女人喜歡上了這裡,「我們在這裡造一個啞泉彩吧!」
三人的心匯到一起了。
既然決定了,那就好好幹吧。
這裡只有一口啞泉,有什麼地方能夠吸引別人的到來呢?
沒有常規電能,沒有過多的水,這新的啞泉彩只有荒蕪。
蝦仔無時無刻不處身置地的想,達夫當初是如何將啞泉彩建立起來的?
小從男一直在緘默不語,整天守在泉水邊看著泉水冒出來。
蝦仔照了幾張地震後啞泉彩的圖片,委婉地告訴小從男,小從男失去了一切,啞泉彩消失了。
蝦仔和女人開著吊車,到處閒逛,以泉水為中心探索附近的地盤。這裡有個打印的房屋了,帶著望眼鏡,從遙遠的地方便可以看到啞泉所在地,蝦仔和女人不再擔心迷路的問題。
兩人開車遠離啞泉,在荒蕪裡躲開小從男媾和時,女人靜靜地閉著眼睛,抓著荒蕪裡的沙子,享受著。
「沙子裡有金子!」完事後,女人拿起沙子在玩的時候,發現了這問題。
蝦仔確認了一下,對著女人說「我之前說過什麼來著,這裡的荒蕪,會是一片大商機。」
三人在一起,又挖了不少針尖大小的自然金顆粒。
原來是個小小的金包,小從男打印了一些篩子,三人篩了幾天,得到近四斗天然黃金。這點金子,遠不及蝦仔的金條多。蝦仔覺得無趣,這裡荒無人煙,擁有這些金子又有什麼意義。有一天蝦仔罷工不篩金子了,把自己的那些財富都展示了出來。女人立馬看暈了,她不知道蝦仔除了鈔票做的床,還有一棺材的黃金。
但是小從男卻潑冷水:「這點錢,要興建一座小城,遠遠不夠!」
蝦仔在釘螺小屋裡,期待自由,期待一切重頭來過。如今,總算有自由,有機會施展了。錢不夠,繼續再賺就是了。重要的是,有思路,有達成目標的動力。
要尋找水源,要漂白蝦仔的身份,要拉人頭。
三人簡單地立合協議,將財富分為三等分,小從男不要,蝦仔象徵性的分了百分之一股份和三分之一投票權;女人貪財,收下蝦仔分的百分之三十六股份,投票權放棄了。剩下的都歸蝦仔的。
找水源採礦。僅僅這口啞泉的水,明顯不夠,還得另找水源。
採礦設備需要用到能源,小從男建議就地開發這裡的太陽能。蝦仔要漂白身份。於是隨機在手機上數字打拼音,達夫的名字出來了。
「又是達夫?」蝦仔不願意用這名字,希望改用別的。
小從男順便將蝦仔新的身份證打印了出來。「你怎麼知道這個身份證號碼呀?」這是死人的身份證號碼,小從男讓蝦仔將就著用吧,不會有問題的。
蝦仔跟女人再度回到城裡頭,註冊了個公司,以極其便宜的價格租下了那片荒蕪,弄來了採礦許可證。買了一車工具、設備、原材料、食物裝在吊車裡,再買了台油灌車,兩人返回啞泉彩。
女人一直在跟蝦仔抱怨,城裡頭過於喧囂,密如麻的人頭,飛流直過的車輛,讓人喘不過氣來。蝦仔反唇相饑,「你以前不是最喜歡燈紅酒綠的名利場嗎?」
女人生氣了,翹起嘴巴,好長時間不搭理蝦仔。只想著早日回到啞泉彩,那個已經被女人默認的歸屬。
買油灌車的時候,蝦仔故意使用淘來的金子支付。這事的確讓在車行的銷售人員為難,蝦仔這個客戶,支付的方式有些令人出乎意料。於是,車行的人請來了黃金行業的行家來鑒定金粒的真偽。
蝦仔彷彿擔心別人不知道似的,紛紛圍上來的觀眾裡大聲講述著啞泉彩發現金包的消息。
蝦仔開著油灌車返回啞泉彩的時候,背後便跟著幾台四驅越野車。
蝦仔暗自得意,啞泉彩的故事又開始了。
蝦仔成功地將自己原有的黃金上交採礦稅,將財富漂白。隨後,在小從男的建議下,請了地質學家,尋找水源以及礦藏。
地質學家很快替蝦仔找到了地下河的另一處出口,與之前的啞泉相隔數公里。重要的是,啞泉彩的水源來自於遙遠的雪山冰川融雪,水源可謂之源源不斷。悲傷的是,這裡的金礦沒有多少開採價值。金包的出現,實屬罕見。
只是小從男要興建硅太陽能產業嘛,地質學家只說了句「有志者事竟成」。
於是,啞泉彩的繁榮開始了。
小從男守著啞泉,送水的生意極好。
沒淘到金的人,很快輪為了硅公司的建築工人。緊接著,因為啞泉彩屬三不管地帶,有些逃犯逃到這裡來了。很多淘金者沒法淘到金而破產,被迫著轉行為炒賣啞泉彩的淘金地塊,於是啞泉彩傳銷行業興起。啞泉彩在一片亂象中起步了,跟一個蹣跚學步的小孩子那樣,慢慢地站穩了腳跟。
蝦仔,又名達夫,給啞泉彩硅公司的員工,給了許多承諾。房子、車子、票子都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沉得住氣,耐得住寂寞。
這裡的生活單調,枯燥無味。治安混亂,到處是帶著前科或者不光鮮背景的人遊蕩在啞泉彩裡頭。女人說喜歡這打印出來的房屋,於是小從男也替硅公司的員工打印類似的房屋,安撫他們騷動不安、飄蕩的心靈。
有些逃避在此的罪犯,又重操舊業。啞泉彩的賭博、**業都公開著進行著。
「一片烏煙瘴氣!」女人對小從男說。
女人晚上碰到小從男夢遊,開始嚇壞了,幸好蝦仔在旁邊告訴她,「小從男夢遊,你只要不去搭理他就行了。記得平常不要將他惹火了。」女人謹記於心,碰到小從男夢遊了,也不以為意。有次女人病人倒了,晚飯沒吃。半夜裡小從男爬起來做了飯送給她,然後若無其事地又回去睡覺了。漸漸地女人還發現,小從男夜裡夢遊只做他心裡掛記的事。
小從男的打印業務,生意做得如火如塗。早期主要替硅公司做些急需零配件後,後來延伸到了打印房屋。他依舊開了家「打印未來店」,專門為殯葬業打印祀奉死者時所用的房屋、汽車、輪船、美女等等。漸漸地,小從男做開名聲了,電影公司也來找小從男定做一些扮妖怪之類所需的裝飾品。
在蝦仔招收了一批農村窮娃娃出身的大學生做儲備骨幹培養起來後,硅公司的事業順利進行著。在啞泉彩荒蕪地區,開發太陽能能源。建公路,鋪設光纖電纜互聯網線路,鋪設輸出太陽能高壓線併入國家電網。
自從蝦仔躊躇滿志要興建啞泉彩後,啞泉旁邊的枯井成為了女人的專用居住地。小從男將枯井修葺成一個密室的樣子。隨後又將密室和啞泉一起圍了起來,建了個打印房屋。小從男趴在桌子上睡覺時,不小心將打印了一個一米高的釘螺出來,正好放在啞泉噴水口。「像坨屎的模樣」女人對小從男說。不過釘螺小屋很快的名聲遠揚了。這是啞泉彩第一個打印的房屋,啞泉彩來人們來啞泉喝水的時候,紛紛讚揚著這在印象中匪夷所思的思維下蓋的建築。
「這是房屋是怎麼蓋的呀?」
「3d打印機打印出來的!」
「打印出來的?」人們張大嘴巴,驚詫不已。
蝦仔終日在外面操勞著,用小從男的方式說,「要將夢想打印出來」。
將那些黃金和鈔票挪用至建設硅公司後,啞泉彩密室,應該稱作女人的閨房,已經成空曠了許多。女人自覺不是衝鋒陷陣的將帥之才,為男人守住大本營才是本分工作。閒著慌的時候,又不離開枯井,便想到讀書的事來了。女人曾經看著,蝦仔從字不識幾個到脫胎換骨成為了一個若大的企業創始人。書裡到底有些什麼這麼能夠吸引人?古人云:書中自有黃金屋!(著者喜歡書中自有顏如玉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