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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0章 Andrea 文 / 應不棄

    那是凝澀在空氣裡,黏稠而厚重的黑暗。

    大壩崩塌的轟鳴,像是狠狠碾過耳膜的巨石,散亂著落下的瓦礫,彷彿一場泥濘而糟糕的雨。

    翻滾在體內的力量,在厲嘯,在撕咬,在沸騰,在狂轟亂炸地席捲著一切……

    像一隻暴躁嗜血的獸。

    疼痛,早已匯成了灼燒的火焰,泉湧而出的鮮血,竟彷如……

    宣洩。

    她,默默享受著瀕臨死亡的感覺。

    模糊了眼前一片。

    一定是地下的空氣,太黑太暗,一定是落下的磚石,太多太亂,一定是身體的痛苦,太洶湧,太震撼……

    一定是,一定是這樣。

    所以,我不曾看見——

    你離我而去的背影。

    是這樣麼?

    我的,希瑟。

    =====

    「導,導師……導師……」

    「我不想……我……」

    「我的……我的……」

    「……希瑟。」

    哪怕是冬天,艾斯蘭的陽光,也依舊溫暖得彷彿盛開的花朵,明媚的色彩肆意流淌,漫山遍野。

    希瑟,靜靜地坐在落地窗前,精緻而完美的側影,恰似傳說之中,上古大師的作品——他們傾盡一生,耗盡心血,只能刻下一座雕像。

    那是他心裡最難忘的畫面,是他畫過無數遍,念過無數夜,最後用雙手、一擊一擊描摹的模樣。

    那會是他一輩子,唯一的一次雕刻,那是他的驕傲,他的作品,他唯一的傳奇。

    他相信,或許,終有一天,人們會忘記他的名字……

    但卻,依然會沉溺於她的微微一笑。

    因為,這就是絕色。

    美得勝過一切。

    可是,當她,當這位神靈都心甘情願地揮霍著眷顧的女人,安靜地低著頭,怔怔地望著床上的安德裡亞……那一瞬,再耀眼的容顏,都忍不住黯淡。

    那樣皎潔璀璨的眼眸,也沾染了塵埃。

    那樣肆意張狂的人……

    也會為情所困。

    大概是高燒不退的關係,女騎士的嗓音,始終是低沉而嘶啞的,卻偏偏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來來回回、反反覆覆地喚著一個名字。

    艱澀拗口的血族語,在她的口中,有一絲古怪。

    她卻一直、一直說著,像是竭力地抓著什麼——

    「我的……我的……」

    我的呆子。

    我的騎士。

    我的,安德裡亞。

    你原來……還記得。

    希瑟忽然伸出手,輕輕地,輕輕地,撫上了她的臉頰。

    被噩夢困擾的人,一瞬間,變得安靜乖巧。

    下一刻,不知道夢見了誰……

    她竟笑了起來。

    她的笑,哪怕只是淺淺淡淡地一彎唇,也總是明朗乾淨的,彷彿一杯剔透清冽的美酒,溫和,醇厚,暖透人心。

    像是一個孩子。

    然而……

    她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她尖尖的下巴,硌得手疼,甚至是她的體溫,竟冷得像冰一樣……連體溫偏低的希瑟,都只覺得,指尖深涼。

    她卻還笑著。

    像孩子一樣。

    希瑟別開了目光,直直地看向了房間高處的雕花裝飾,深深地吸了口氣。

    久久沒有說話。

    =====

    咚,咚咚。

    輕柔的敲門聲中,彷彿,還帶了幾分猶豫。

    吸血鬼沒有回頭,只是低聲說了一句:

    「請進。」

    墨菲,緩緩地走了進來。

    大約是從費安娜的遺產中,學了不少秘技,越階使用九環禁術的墨菲,竟沒有受到太大的反噬,昏迷第三天傍晚,就已經醒了過來,然而,畢竟是極大地透支了自己的身體,本就單薄的她,竟越發地消瘦了。

    黑色的法師袍,披在她的肩上,已全然是一副空空蕩蕩的樣子。

    蒼白的膚色下,透著幾分青黑。

    扶牆的右手,還有些無力地顫抖。

    其實,前來檢查的醫生與牧師,都叮囑她要臥床休息,不要起身,不要操勞……她卻每天要來兩次安德裡亞的房間,雖然……還是克制而冷靜的模樣。

    她從來不想表露出自己的舊情難忘,也無意於將自己的心意,剖白在別人眼前,如果殿下一切安好,她可以假裝不在意,假裝不喜歡,甚至冷淡,甚至厭惡……

    她可以不多說一句話,不多看一眼,不讓任何人誤會。

    只要你好好的。

    她幾乎以為,自己可以這樣一直漠然下去,無所悲喜。

    她幾乎以為,這就是自己的本性,自己存在的意義。

    直到,那樣的消息,在某一刻,猛然襲來——你遇到了危險,你危在旦夕,你生死一瞬……我卻不在你身邊……我竟沒有守護你……

    你知道嗎?

    我會發瘋。

    墨菲抽了把椅子,自顧自地坐在了安德裡亞的身邊,幾個簡單的動作,呼吸竟已然有些不穩。

    她卻一動不動地坐著,不曾有任何地觸碰,抑或詢問,甚至連視線也並不曾肆意打量,只是輕輕地落在女騎士的雙眼之下,微微斂目,恭謹而尊重的模樣。

    她沉默著,聽著她,在夢裡,叫著別人的名字。

    嘶啞,痛楚,一遍一遍。

    她卻只是坐著,面無表情,像個獻上了忠誠與性命的追隨者。

    固執,倔強,冷硬,彷彿一塊頑石,早已獻上了自己的脊背……

    在誰的腳底。

    心甘情願。

    「我,一直很想問一個問題。」

    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乾澀的意味,在微冷的空氣裡,浮出一道薄薄的霧氣。

    她抬眸,靜靜地注視著墨菲,銀色的雙月裡,那樣流淌似夢的光華,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藏不住的幾分疲倦——她守在安德裡亞的身邊,已經四天四夜,不願用餐,不曾補眠。

    及腰長髮,有些凌亂地披散在了肩頭,裙擺濺上的鮮血,在黑色的布料上,沉澱了暗紫的顏色,右手的指間,還是那一日,匆匆地彎弓搭箭,留下的傷口——

    細細長長的勒痕,彷彿一絲紅線。

    她卻依舊,漫不經心地舉著高腳杯,一杯又一杯地飲酒,竟沒發覺,裂開的傷口裡,復又落下的血。

    滴答,滴答,落在了她光|裸雪白的足尖。

    彷彿迷失在路途,一不小心,便踏上了荊棘的妖精。

    無辜而血腥的罪孽。

    法師稍稍側首,對上了她的目光,紫羅蘭一般的眼眸,像是一面再剔透不過的鏡子,映出了幾分怒氣,幾分漠然,偏又有幾分——憐憫。

    那樣的居高臨下,扎得人心頭一疼。

    希瑟的眸光微顫,右手忽地握緊,好一會兒,才彷彿知道了疼似的,一點一點、慢慢地鬆開。

    「為什麼,你們會如此不顧一切的,為了艾斯蘭……獻出自己的生命?」

    她終究是問了出來。

    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懂……

    她生長在永恆中立的血族,置身事外的姿態,讓她的族人很少面臨大規模戰鬥,極強的實力,讓所有的族人都樂於單獨行動——沒有戰役,沒有鮮血,沒有團結,沒有忠誠。

    她活著,從來只為了自己,張揚肆意。

    她,不懂安德裡亞。

    卻偏偏,愛上了她。

    吸血鬼的唇角,含著一分涼澀的笑。

    房間裡,驀地有些安靜。

    壁爐中,熊熊燃燒的木柴,忽然爆出細碎的響聲,火星四濺。

    墨菲的臉上,卻泛起了溫柔的笑意,頰邊的酒窩,蘊著清清淺淺的甜意,彷彿少女頭上的花環,海風吹拂的風鈴,明澈得浸透人的心底。

    「你知道,殿下每一次出城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嗎?」

    她的聲音裡,暈著一紋紋的漣漪。

    「每一次,殿下代替大公陛下出巡,所到之處,勞作的人們,放下了手中的鋤頭,行走的人們,停下了匆匆的腳步,女人們擠在路邊,男人們爬著高牆,商人們不做生意,學生們無心上課……他們,所有人,匍匐在她的腳邊,歡呼著她的名字,低下了自己的頭顱,祈求著她的祝福……」

    「如果,她站在城牆上,下令全軍出擊,那麼,哪怕城外是魔獸成潮,抑或元素風暴,整座城市的士兵,都會隨著她的一聲令下,向前衝鋒……」

    「如果,她開口號召,請求大家捐獻錢糧,資助軍費……就會有商人趕著車隊,為她運送物資,會有乞丐,衣衫襤褸,卻還要送上自己的積蓄……」

    「也許,大公陛下,是整個艾斯蘭的支柱,是艾斯蘭的神,但,唯有殿下,才是公國的君主。」

    墨菲坐直了身子,嗓音卻有些顫抖。

    她的眸底,含著層層疊疊的光。

    「為了守護艾斯蘭,殿下,從出生開始,就被浸泡在各種藥劑中,反覆煉體,三歲時,就已經開啟了海藍血脈,五歲擁有了第一把劍,七歲,就開始向光明神殿的紅衣大主教學習……」

    「為了守護艾斯蘭,殿下,從十一歲開始,每三天,就要被大公陛下喚去,仔仔細細地『教導』一次,每一次回來,都是遍體鱗傷……」

    「為了守護艾斯蘭,她每天的課程都滿滿當當,就算疼得站都站不起來,她也要拖著身體去上課,學、地理、歷史、禮儀、音樂、語言……」

    「一開始,我給她上藥的時候,她還會

    痛到哭出來。」

    「後來,她偶爾還會抱怨,會不高興。」

    「我還記得有一次,她聽自己的侍衛說起,他家的孩子特別不聽話,可是每次闖禍了,就不停地耍賴撒嬌,弄得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她,竟然也想要試一試逃課。」

    墨菲依舊笑著,眼中,卻染了水色。

    折射而出的陽光,斑斕如蝶翼。

    「大公將她狠狠地揍了一頓。」

    「然後關在了城堡下的水牢裡,整整十天。」

    「她在那裡,過的新年。」

    「她的身上,有無數的傷口,卻偏偏擁有海藍血脈,不停修復……把她撈出來的時候,她幾乎已經被凍成了冰塊,流出的血,染透了一池的水。」

    「第二天,禮儀老師來上課的時候。」

    「她忽然笑了起來,就像老師一直教導的那樣,溫和,篤定,完美……」

    「她,再沒有哭過了。」

    墨菲挽著唇,一直笑,卻在一垂眸間,滑落了眼角的淚。

    「你問我,她,為什麼這麼奮不顧身……我不會回答你,什麼國家,忠誠,守護……」

    「她只是,自從生下來,就為此而活著,這必須是她的信念,她的誓願,她唯一的追求,否則……她,早就被打死了。」

    「隨著她的成長,大公陛下將她推到了台前,她獲得了越來越多的注視、仰望、尊敬,她成為了一個標誌,一個符號,成為了公國未來的代表……在她第一次,面對了眾人的歡呼之後,她,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你,懂了麼,希瑟?」

    吸血鬼的雙手,死死地握緊,銀色的眼底,褪去了塵埃,忽然現出一絲刀鋒般狹長的光亮。

    她抿著唇,隱忍著怒氣,手掌裡的鮮血,卻彷彿再也不能痊癒似的,放肆地流淌而下。

    怎麼會有人,這樣對待自己的子女?

    就像是隨處抓了一把黃土,霸道而蠻橫地塞進自己的模具裡,太堅硬的,便狠狠敲一敲,多餘了的,便隨手剔掉,直到她長成自己需要的模樣……

    直到她將別人給的信念,當做是自己的。

    直到她將自己的性格,全部磨平。

    直到她成為了另一個人,成為了別人設想的人。

    直到,她的身前,是無數跪伏著的臣民……

    她已不能後退,因為,不敢辜負。

    她只能笑,只能前進。

    所以……

    希瑟鬆開了雙手,閉上眼睛,陽光眷戀著她的側顏,輕盈落下的陰影,繾綣在女騎士的身邊。

    我要的,絕對的愛情。

    是要你,背叛你自己。

    「很難過嗎?可是,你拋棄了她,不是麼?」

    墨菲的聲音,冷冷淡淡,像是一柄未開鋒的刀,反反覆覆地磨在傷口上,鈍而生澀的疼。

    「你說過,你要照顧她,我信了。」

    但是,你卻將她一個人,丟棄在黑暗裡。

    任由她承受淬體藥劑的痛苦……

    任由她利用黑暗的力量,突破寒冰的封印,進階,再也回不到正軌……

    任由她在廢墟裡翻滾……

    任由她哭得雙眼紅腫……

    任由她呼喚你的名字,一次,又一次……

    她,有多久不曾哭過了。

    你知道麼

    「我沒有拋棄她,我——」

    希瑟倒沒有生氣,偏偏,解釋的話語,說到一半,就突兀地頓住了。

    床上,安德裡亞,忽然翻了個身。

    似乎是覺得有些疼痛,她微微抿唇,眉間也擰出一絲細紋。

    下一刻,她,睜開了眼睛。

    那一瞬,彷彿是——

    一場秋末,無言微雨。

    那是纖細的雨絲,織就了漫天霧嵐,飄零隨風。

    那是玻璃築成的琴房,指尖流瀉的弦曲,溫柔如夢,繚繞耳畔。

    那是無數矢車菊,綻放在目之所及的盡頭。

    像雨中的歌,霧中的酒。

    她凝望著你,戀人一般凝望著你,如此溫柔,認真,深邃。

    就好像天空籠罩著流雲,海洋漫過了城市……

    接近你,侵入你,佔有你。

    無處可逃。

    「安德裡亞……你醒了?」希瑟伸手握住了她沉涼的掌心,眼底的喜悅,並不曾有絲毫掩飾——無論如何,她能清醒過來,比什麼都重要。

    她的眸子裡,總是熠熠光彩,璀璨炫目。

    安德裡亞的雙眼,卻一寸、一寸地涼了下來。

    那樣的期待,歡喜,慶幸……

    彷彿

    不曾出現過。

    她微微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

    吸血鬼,怔在了原地。

    「陛下的旨意,是不是到了?」

    她側過頭,說出的第一句話,仍是問的公國、陛下。

    無關自己,無關希瑟。

    「是。大公陛下的命令,在兩日前已經到達。」

    「何時出兵?」

    「……不出兵,言和。」

    女伯爵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忽然,就沉默了下來。

    墨菲的聲音,卻還在繼續:

    「陛下的意思是,希望殿下作為代表,往西紐神國一趟,雙方握手言和。」

    「什麼時候走?」

    「……後天。不過您的傷,眼下不宜——」

    「知道了。」

    安德裡亞的語聲淡淡。

    「後天出發吧。」

    「……是。」

    墨菲還在說著當日發生的事情,一筆帶過了自己超支了精神力,越階發動禁術的過程,著重交代了一下眾人的狀況,又介紹了城裡目前的秩序,恢復情況,最後還提起了陛下特地派過來的護衛隊,明天就會到達……

    卻發現,殿下,一直呆呆地看著床邊,根本沒有細聽。

    窗前的那張椅子,此刻,已經空了。

    人已走了。

    就不要回來了。

    「殿……」

    「墨菲,我覺得有點累,可以讓我休息一下嗎?」

    她的聲音嘶啞,臉上,卻是蒼白而溫和的笑意。

    法師愣了愣,沒有再答話,起身走了出去。

    艾斯蘭的陽光,總是格外的燦爛,哪怕是冬天,也能浸透空氣中的每一個角落,不留半分陰影。

    女騎士扶著椅子,顫顫巍巍地站起,全身上下,全無半分完好的破碎感,疼得她渾身發抖,掌心更是浸出了一層冷汗。

    她卻不知執著著什麼,只是伸出雙手,在桌上摸索著。

    匡!

    被撞翻的銀質燭台,猛地落下,砸在了她的膝蓋。

    砰——

    她竟沒能躲開,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你怎麼啦!要不要我——」

    「不用!」

    她用近乎惱怒的語氣,喝止了門外擔心著的詩人,下一刻,又咬著牙坐了起來。

    她伸出手,摸著桌上的某個地方——

    一遍,又一遍地摩挲著。

    那是沾了血的手,無意識寫下的字,也不知前前後後寫了多少次,那些層疊在一處的筆跡,遠遠看著的時候,只能隱約看出不一樣的反光,卻難以分辨。

    但是,她想知道。

    想知道,你守在我身邊多久……

    你在想些什麼……

    她的臉上,忽然有了些許笑意,淺淺的,淡淡的,轉瞬即逝。

    那是一個很簡短、很簡短的單詞,彷彿誰口中,沙啞的,婉轉的,呢喃的低吟,彷彿誰心裡,無法掙脫、無力抗拒的咒,心心唸唸,反反覆覆……

    彷彿她還在身邊,不曾離去……

    andrea

    安德裡亞。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好,這裡是老是半夜冒出來的不棄~~~

    今天是第一百章呢~~啦啦啦~~~所以想了想,還是給了大家肥肥的一章~~~

    話說,一開始寫海藍,作為一個新人小菜鳥,對於寫一篇,寫到三十萬字,寫到一百章,寫了一年多什麼的,真是沒有怎麼設想過…當時總覺得肯定寫不好沒人看沒有多久就會棄坑而去來著…噗…

    所以,一路走到這裡,有歡喜有悲傷,也為沒人看而苦惱過,也為每一個評論,每一個地雷,甚至每一個多起來的收藏、點擊,而開心過。有時候覺得,海藍的世界,並不是我一個人的,也不是我跟叉君的,而是大家一起,一點一點,構築起來的,好像大家一起幫我給叉君寫情書一樣~~啦啦啦~~我家叉君的面子好大,咩哈哈哈哈(原諒我就是正經不起來……噗。

    寫到這裡,艾斯蘭的劇情,基本上就進入收尾了,馬上就會走出國門,走向世界啦~希望一路走來的大家,一起不離不棄~~麼麼噠~~

    對了,還有一個很開心的事情呢~值海藍章節數破百之際,不棄的作收也終於99了~~噗……希望大家能夠戳一下……讓我走出從小真空到小透明的重要一步吧!嚴肅臉!噗……

    藍後呢藍後呢,是我的微博~~

    不期而遇硬不起……啊不……自己的輸入法都這樣也是醉了……qaq是「不期而遇應不棄」,大家有時間可以逛逛啊~~比方說圍觀一下某棄賣蠢逗比什麼的==

    最後呢最後呢,是大家久違的笑話君~~~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上一次我想給我家叉君送個驚

    驚喜的事情,結果因為叉君手機登陸了我的淘寶賬號居然沒關!!直接就收到通知了!!所以錯過了機會……qaq

    最近呢,剛好是我跟叉君的紀念日,於是我又暗戳戳地想再給她個驚喜來著……然後……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我一個人偷偷地看了好久的禮物,選定之後,打著最近天氣冷,要買大衣的旗號,要叉君往支付寶裡存了錢(沒辦法,財政大權早就上交的人傷不起qaq)

    當然啦,吸取經驗教訓的我,這次保持了很長時間沒有買東西,所以叉君的手機淘寶肯定是不會登陸我的賬號的!!

    然後,我就滿懷著要給叉君一個驚喜的美好願望~開始下訂單~~~我覺得我家叉君一定會喜歡的~~(*^__^*)

    然後……尼瑪支付寶為什麼不能付款!!為什麼!!

    我下了個支付寶錢包準備付款!!結果尼瑪每秒6k的速度是在鬧哪樣!!!

    我在電腦上刷新了好多遍,始終沒有辦法付款,幾乎都要腆著臉找熟人代付了qaq,結果走途無路之際,忽然意識到……尼瑪我用的是總攻火狐啊!!!

    這麼高貴冷艷的瀏覽器!!是會屏蔽插件的啊!!

    於是在享受了裝逼終於被雷劈的結果耽擱了差不多個把小時之後,我終於成功付款qaq

    我確認了好幾遍訂單,又看叉君那裡沒有反應,於是放心了不少……我覺得這一次應該可以成功了!握拳!

    第二天一早,從來不用手機淘寶的我,又特意下了個,隔一會刷新一下,想看看有沒有發貨什麼的,心裡那是又緊張又興奮!

    終於,在上午十一點,我第幾百次刷新之後,淘寶彈出了通知欄!賣家已經發貨!!

    我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下!

    順豐的話!明後天就應該能到了!

    這幾天不買東西,叉君應該就不會看淘寶了!

    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

    哦也哦也!驚喜驚喜驚喜~~~啦啦啦~~~

    然後……你們發現……問題出在哪裡了麼==

    沒錯,差不多五分鐘之後……叉君忽然問我……

    叉君:你又給我買什麼了==

    某棄:裝乖臉,什麼啊

    叉君:從周xx給我買的,不是麼==

    某棄:額?

    叉君:短信都已經發過來了==

    某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妹的順豐啊!!!發貨的時候會發短信啊!!!!尼瑪啊尼瑪啊!!!服務這麼周到干神馬啊!!!!這還怎麼驚喜啊!!!!!!!!

    你想過我的感受嗎qaq

    不帶這麼背的啊qaq

    沒有哪次驚喜成功了的qaq

    尤其是失敗就失敗了唄……居然還有一就有二……還有升級版的……也是醉了qaq

    後來下班之後,跟叉君念叨了好久……剛好最近淘寶有點抽,她登不上旺旺……噗……所以上天還是垂憐我滴~她答應我這幾天不去看,等快遞到了,打開看~~~

    我覺得叉君的手那麼漂亮,戴上了肯定會很好看的~(*^__^*)

    好啦好啦,又念叨到這麼晚……叉君本來陪著我都困了,結果笑著笑著又清醒了……噗

    大家都晚安啦~~~

    以後一起走下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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