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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他玩弄微臣的感情 文 / 飄瑩

    德妃大病初癒,暮雨帝大喜,遂舉辦百花宴,宴請群臣,普天同慶。

    百花宴,說實在的,只是借助德妃康復而順勢舉辦的。太子十年前失蹤,生死成謎,太子一位懸空,一直是眾人的心頭病。二皇子賢德仁愛,三皇子大權在握,四皇子乃皇帝的心頭寶,這太子一位,花落誰家,還未知。皇上此刻舉辦百花宴,實則在向眾臣表露心機,他已有太子人選。

    二皇子自信滿滿,春風得意。他雖納了兩個側妃,但正妃一位懸空,為得便是百花宴。

    三皇子暮色泫然常年征戰在外,後院空無一人,相對於二皇子,三皇子在眾佳麗心中,呼聲最高。

    當然,還有剛滿十五歲的四皇子暮色靖琪,雖在眾皇子中年齡小,但跟二皇子一樣,已有了兩個側妃,三個美人。

    「今天,朕藉著德妃康復這個好日子,舉辦百花宴,一來,慶祝德妃身體康復。二來為三位皇子選正妃,三來為四國大會的到來做準備。」暮雨帝端坐龍椅,高聲說道。

    「在坐的眾位可不要藏著掖著啊」

    「微臣不敢」眾臣惶恐。

    「好了,按照慣例,請各家千金準備節目,朕跟皇后,德、賢、淑妃們,給大家把把關。」

    「謝吾皇」。

    「開始吧」暮雨帝擺擺手。

    「鏡兒,你在看什麼?」北堂明鏡的母親素淨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一臉溫柔的詢問。

    「母親,你看太醫院那邊,那位穿著白衣的哥哥怎麼樣?」北堂明鏡指著一群中、老頭子中,鶴立雞群,格格不入的千雍羞澀的問。

    「是那位醫術超群的千雍麼?」素淨抬眸望去,不知為何,當雙眸觸及到那一抹白時,心突然一顫,那種感覺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異常在乎的東西,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呢?她好笑的搖搖頭,不再深究。

    「母親也知道麼?」北堂明鏡一臉欣喜。

    「當然啊,現在大家都在說,當不好廚子的獸醫不是好太醫」。

    「千哥哥還是廚師麼?」北堂明鏡一臉好奇「我怎麼不知道呢?」。

    「千雍的廚藝好不好娘不知道,是你二哥說的,她的廚藝不錯,起碼烤雞的水平,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二哥哥吃過千哥哥親手做的東西,好羨慕啊」。

    「鏡兒莫不是,喜歡他?」。

    「母親,你說什麼呢?千哥哥是二哥哥的好朋友…」。

    看著她羞紅的臉頰,做為母親,她又怎看不出她寶貝的想法。她再度抬眼望去,仔細打量著千雍,見她長相雖寡淡平常,但那一雙明眸,卻流光溢彩,分外迷人。感覺好像這麼美麗的眼睛不該長在這般平淡無奇的臉上一般。

    「小女,柳絮,畫了一幅萬馬奔騰,贈與然王爺,希望王爺莫要嫌棄」。

    「兵部尚書,柳大人嫡女」見暮雨帝眉頭微皺,李總管慌忙附耳解釋。

    「此女人品如何?」暮雨帝看著台下一臉羞澀的柳絮,開口詢問。

    「此女採出眾,畫技了得,秀外慧中,是個難得佳人」。

    「只可惜不入我兒法眼啊」暮雨帝見暮色泫然看都不看那柳絮一眼,哀歎道「也不知怎樣的女子能入我兒法眼」。

    「皇上,聽說高丞相有一女,名雲端,驚采絕艷,國色天香,在驚才節上,更是大放異彩。」

    「朕聽說了」暮雨帝轉眸向高浩的方向望去,果然在他的身邊看到了那位被譽為暮雨第一才女兼美女的高雲端。

    她,穿了一件淺藍色繡折枝堆花襦裙,裙裾上繡著朵朵薔薇,含苞欲放,外罩薄粉紗衣,髮髻亦非繁華,簪著數朵青梅小釵,素顏淡妝,氤氳濃濃,如夢似幻,不染纖塵,倒像似畫中仙子一般。

    「此女,不俗。」暮雨帝與皇后對視一眼,驚喜道「倒配得上我兒泫然」。

    「可不是」皇后微笑打趣「你看,然兒不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人家姑娘看嗎?」。

    「然兒向來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從不避諱。看來,不用為他的婚事操心了」。

    「淵兒與璃月丫頭,小時候倒是玩的挺好,不過長大了,倒不怎麼黏淵兒了」。

    「姐姐有所不知」淑妃,也就是二皇子的母妃開口「這女兒家臉皮薄,再說月兒這丫頭都出落成大姑娘了,這要是繼續粘著淵兒,豈不是讓璃王難看。」。

    「既然淵兒與璃月丫頭有意,朕就做主將璃月許給淵兒了」某帝拍板定磚道。

    「你擠我這幹嘛?」正在看節目的璃月見千雍擠了過來沒好氣瞪著她。

    「沒什麼事,只是給你道個喜」千雍對她的態度並不在意。

    「我有什麼喜可道,北堂哥哥又不要我…」說道這裡,璃月便悲從中來。

    「你北堂哥哥不要你,但是皇帝他老人家卻把你許配了他家老二」。

    「你若再不主動爭取,過了今天,你可就是二王妃了」。

    「不!」璃月大喊一聲突然站了起來。

    「月兒,不得無理」璃月的父親,異姓王璃王見她情緒激動猛然起身,開口訓斥。

    「無妨」暮雨帝揮揮手「月兒有何事?如此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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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兒請皇上做主」璃月猛地跪了下去。

    「月兒先起來,有話好好說」。

    「月兒心儀一人,那人曾許諾,若他凱旋而歸,必高頭大馬,十里紅妝娶月兒過門,可是,待他凱旋而歸,他卻失言了」。

    「豈有此理,那人是誰?竟然如此言而無信,朕砍了他」暮雨帝大怒。

    「皇上,月兒知道他有苦衷,但月兒不嫌棄,月兒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月兒都愛他,此志不渝」。

    「月兒,你…」躲在角落的北堂臨風雙眸盈淚,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北堂哥哥…」璃月跑過去猛地撲進了他的懷裡,淚如雨下。

    「原來是你惹朕的月兒不快」暮雨帝冷眉一挑,怒不可支「來人,如此背信棄義之人,要之何用?砍了」。

    「不要,要砍連我一起砍,我不能沒有北堂哥哥」。

    「月兒…」北堂臨風緊緊抱著她,心疼道「你怎麼這麼傻啊?臨風這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照顧不了自己,更照顧不了你啊…」。

    「月兒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也能照顧北堂哥哥,不要丟下月兒,好不好?」。

    「傻丫頭…」北堂臨風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珠「你還要我嗎?即使我一輩子都要躺在床上度過」。

    「要!」璃月不停地點頭。

    「那我們成親吧!」。

    坐在高台的某帝瞪著台下旁若無人芳心暗許的二人,氣得抓狂。

    某帝轉眸瞪著北堂鶴,你兒子這麼明目張膽的搶朕的兒媳婦你造麼?

    某將軍兩手一攤,一臉無辜:明明是你親戚逼婚。

    某帝怒火中燒,砍了砍了,統統砍了。

    某將軍嘴角一挑:只要你不怕你媳婦找你麻煩,隨便,隨便。

    某帝氣急,無奈。

    暮色淵瞅著依偎在一起,含情脈脈的二人,眸色波濤洶湧。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丫頭會大膽求婚。這倒平白便宜了北堂臨風。看來只有娶她了。

    「好了,不答應你們,倒顯得朕不通情達理了,起來吧,朕准了」。不妥協又有什麼辦法。

    「謝皇上」二人欣喜若狂。

    「北堂臨風」

    「臣在」

    「朕本來欲將璃月這丫頭許給淵兒為正妃,但,這丫頭鍾情與你,寧願死也要跟你在一起,以後,你可要好好待她。」某帝語重心長。

    「微臣發誓,此生只娶璃月一人,若違此誓,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北堂哥哥…」

    「記著你今天說的話」。

    「臣銘記在心,永世不忘」。

    「還有沒有主動求親的,省得朕又棒打鴛鴦」某帝自嘲道。

    「有!!」某帝話音剛落,北堂明鏡便站了起來。

    「北堂明鏡心儀太醫千雍,請皇上做主」北堂明鏡猛地一聲跪了下去。

    正看戲的千雍秀目圓瞪,哭笑不得,我說,大姐啊,你這般膽大,你爹娘造麼?乃有沒有問過俺的意見啊?

    某帝沒好氣地瞪著北堂鶴:愛卿,就你家事多!!

    某將軍一臉無辜:皇上,冤枉,第一個明明是你家親戚強買強賣。我家丫頭這是奮勇直追,勇氣可嘉!

    某帝大氣:強詞奪理!!

    某女瞅著台上台下的互動,腦門登的蹦出三字:有基情!!

    「我說,小鏡鏡,你看上我哪點?我改還不行麼?」。

    「千哥哥,你莫要自卑,鏡兒不是以貌取人之輩」北堂明鏡解釋道。

    「但我是阿」某女無奈。

    「鏡兒非你不嫁」北堂明鏡大聲喊道。

    「但是千雍有心上人啊,你不能強人所難」。千雍瞥了一眼暮色泫然,隨靈機一動。

    「誰?」北堂明鏡一臉緊張。

    「韶華節,長平街頭,我正在賞月,突然一位薄紗遮面的高挑女子撞進了我的懷中。啊,那一雙怎樣的眼睛,窮其一生的詞藻也無法形容,總之就是很美很漂亮。他拉著我的手,脈脈含情:給我一個承諾,我就站在這裡等你,哪裡也不去…那時,我年少輕狂,不懂事,便沒有放在心上,直到,他要嫁人了…」千雍轉眸,望著暮色泫然「我才知道,他對我多麼重要,我想告訴他,我愛他…從第一次,第一眼看到他的那刻起,心裡便烙下了他的影子,揮之不去,越久越深邃…如果,他能夠在回到我身邊,即使要我的命,我也會毫不猶豫的給他…」。

    「千公子,對不起…」高雲端突然站了起來。

    「啊?」被突然打斷的某女,詫異的瞅著她,我說大姐,正煽情呢,您這是要鬧哪樣?

    「雲端…」高雲端微低著頭,狀似猶豫不決「雲端心儀的是然王…」。

    「啥?」某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我說姑娘,乃這是鬧的哪出啊?戲路不對!!

    微微起身的暮色泫然聽到高雲端的聲音又坐了下去,他神色複雜的望著千雍,眼神深邃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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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若以前因雲端的無意之舉,給千公子造成了誤會,還請見諒」。

    「千哥哥,你看人家根本不稀罕你,你還是投入鏡兒的懷抱吧」。

    「妹子,你這麼豪放,你爹造麼?」某女甚是無語。

    「早知道了」北堂鶴突然來了一句。

    「回答了,他竟然回答了,賣糕的」。

    「高小姐…」千雍理了理衣服,忽而正色道「我想高小姐會錯意了,千某中意的姑娘並非高小姐,千某也是最後才知道的…那位小姐,其實是一位打賭輸掉的貴家少爺…」

    「皇上…」千雍抹了抹淚「他玩弄了微臣的感情,讓臣對他死活難以忘懷,從此在斷袖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難以回頭…嗚嗚」。

    「唉,可憐的娃子啊」某帝哀歎「造化弄人,你也節哀吧」。

    「對了,哪家的公子這麼沒教養啊,告訴朕,子不教父之過,朕要打他老子五十大板以儆傚尤」。

    「好啊,好啊」某女忽然樂開了花。

    不知為何,瞅著她眉開眼笑的樣子,某帝有種上賊船的錯覺「誰啊」。應該是朕想多了,某帝如此安慰自己。

    「是…」某女轉身看著暮色泫然,見他少見的耳根泛紅,心裡樂翻了天「您的二兒子,淵王」。

    「什麼?」某帝大驚「淵兒,可有此事?」。

    「父皇…」對於躺著也中槍的暮色淵,表示無比凌亂。

    「別說了,家醜不可外揚,關了門,咱爺倆好好說說」某帝擺擺手,心痛道。

    「父皇…」您這樣做真的好嗎?兒臣冤枉。

    「咳咳,人非完人,總有點特殊的癖好,呵呵」某帝尷尬一笑「既然太醫千雍好男色,北堂明鏡,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

    對於睚眥必報的某帝的惡趣味,某女報之一笑。

    「皇上…」北堂明鏡不服,這明明是烏龍嗎,怎能當真。

    「鏡兒!」北堂鶴板著臉,北堂明鏡只好低頭。

    「琪王年方十五,德才兼備,智勇雙全。比相貌,吾兒英姿颯爽,俊美無儔,比之太醫千雍完勝。論德行,品質高尚,比之太醫千雍好男色,非常正常,總之一句話:皇家出品,絕非凡品,質量有保障」。

    「皇上」有您這麼自賣自誇麼,皇后好笑的喊道。

    「咳咳」某帝自知玩過了頭,正色道「北堂將軍五小姐北堂明鏡,率真浪漫,端莊秀,特許配與琪王為正妃,擇日迎娶」。

    「鏡兒…」北堂明鏡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暮色靖琪,無奈妥協「謝皇上恩典」。

    「謝父皇」暮色靖琪挑釁的睨她一眼,上前謝恩。

    「兵部尚書嫡女柳絮,乖巧喜人,採出眾許配與淵王為側妃」。

    「丞相長女高雲端,風華絕代,才華橫溢,許配於然王為正妃」。

    「雲端謝皇上抬愛」。

    「謝父皇」暮色泫然低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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