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養女鋒芒一一尤物嫡女

《》章 節目錄 166 爺討厭作和尚 文 / 軒少爺的娘

    蕭冠泓緩步踱了進來,錦衣墨發,長身玉立,並沒有做過多的修飾,卻有一股與生俱來王者威儀和逼人的貴氣。

    孔夫人一見是他,慌忙拿帕子使勁擦著臉上的淚水,還騰出一隻手撫了撫微亂的鬢角,旋即急忙和楚嬤嬤站起來:「王爺。」

    蕭冠泓微蹙眉,勾魂攝魄的鳳眸裡微光一閃即逝:「何姨,你無端端的跟我客氣做甚?以前怎麼叫現在就怎麼叫吧,只是……」他不動聲色的掃過孔夫人略顯狼狽的模樣,沉聲問道:「究竟發生何事讓何姨傷心成這樣?」

    楚嬤嬤輕輕拍了拍孔夫人的手,悄不做聲的帶著垂首而立的丫鬟們出去。

    不知為什麼,聽蕭冠泓說一切照舊,又見他神色不似作偽,孔夫人心頭莫名的鬆了一口氣,有了幾分底氣。「唉,何姨自是不會同王爺客氣,只是今日不同往日,如今你不但成家立業,還有妻有子,何姨怎好意思再犯混,稱你一聲王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蕭冠泓微曬,心裡馬上想起了若若和兒子粉嘟嘟的小模樣,說不上為什麼,連明月和清風都擔心他會對昊兒那雙烏溜溜的桃花眼心生膈應,他自己當時見到那雙眼睛時也微愣。

    可過後他居然從從容容的坦然接受,連他自己都覺得頗不可思議。

    以前姬如風因那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眼兒,經常回眸一笑百媚生,叫人心蕩意動、或臨去秋波那一轉,縱是鐵石人也意惹情牽。蕭冠泓口裡不說,心裡總覺得倍感壓力,由此可見他應當是不喜桃花眼的,可一旦長在兒子臉上,所有的不喜都成了喜歡,所有的醋意俱消失不見,只剩滿滿的疼愛和寵溺。

    偶爾,他會想,或許是若櫻懷著身子的時候,正好發生了假冒納蘭明桑的事,若櫻受此波及,無時無刻不在琢磨著真假納蘭明桑,於是他的兒子就悲劇了,去其糟粕,取其精華,揀了納蘭明桑最為得意的一雙眼長在自己臉上。

    他可真會挑啊!蕭冠泓帶著笑意莫名的感慨。

    孔夫人見他只是微微笑著,並不多說什麼,精緻的眉梢眼角卻溢滿幸福和滿足,明顯是一副有妻有子萬事足的模樣,再想想女兒如今的境遇,兩相一對比,心中更難過了,那收回去的眼淚陡然又滑了出來,讓她哽咽啜泣:「王爺……」

    楚嬤嬤親自端著茶水點心進來,為兩人各自斟上香茗,帶著歎息道:「孔夫人,莫傷心了,傷心也解決不了問題,您大老遠來一趟,總不會就是專為了哭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孔夫人也知自己失態了,這時再傷心也不是哭的時候,她素來不是個忸怩作態之人,抹乾眼淚直截了當的道:「王爺,何姨這次真是走投無路了,求你大發慈悲救救安婕吧!不然她和何姨都活不下去了,你也是看著安婕長大的,還很疼她……」

    「何姨,究竟是何事?」蕭冠泓接過楚嬤嬤奉上的茶,不著痕跡的打斷孔夫人的話。轉頭又對楚嬤嬤道:「奶娘去看看昊兒醒了沒有,若是醒了抱來給何姨瞧瞧。」

    若櫻生楚昊之前,孔夫人因不放心,曾專程來過一趟,若櫻分娩後和楚昊的滿月宴,孔大人和孔夫人皆派大兒子送來了厚禮,孔夫人卻一直不得閒,不克前來,所以還一次都未能見過楚昊。

    楚嬤嬤得令,剛走到門口,迎頭卻見四衛中的風衛和雨衛,還有小桂和青果等丫鬟僕婦如眾星拱月般簇擁著王妃逶邐而來,王妃懷中抱著用薄毯裹著小主子。楚嬤嬤急忙上前去接過小主子,並小聲的將孔夫人的情況大致的稟報了一番。

    若櫻默默聽著,心中卻瞭然,能讓一位明媚爽朗的婦人哭得哀淒無比,除了她的丈夫便是她的子女,不作他想,而孔夫人早不會為孔大人傷神了,令她每次這麼痛哭流涕的唯女兒安婕而已。

    說話間就進了屋子。

    孔失人既然向蕭冠泓開了口,雖然話剛起了個頭就被打斷,但七上八下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些,她深信這世上的事只要蕭冠泓肯介入就沒有不成功的。有了希望人也便沒那麼頹廢不堪了,見到楚昊就是一番小乖乖啊、兒啊、肉啊、心肝的,並一再提及楚貴妃若是活著,看到昊兒將會是多麼的高興啊!

    說了好一會閒話,孔夫人才開始言歸正傳。

    「她那個婆婆越來越過份,打罵安婕成常事,只把他兒子的死推在安婕頭上,安婕在他們家比個丫鬟都不如,全身上下都無法找塊好皮肉出來了……她打小到大被我和老爺視為掌上明珠,何曾吃過這種苦……老爺心疼安婕,曾親自去和阮大人交涉,奈何他們家硬是不放人,理直氣壯的說什麼要安婕終身守貞……」

    孔夫人所說的阮大人,正是豐潢州撫台,身兼多職,同時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領兵部侍郎銜,官居正二品的阮登峰。在豐潢州地界,他的身份和地位原本要比身為節度使的孔大人略遜一籌。

    只是世事變幻無常,阮家家族並不大,但子孫在仕途發展的都不錯,幾乎都是四品以上的大員,用世人的話說,阮家子孫貴精而不貴多,所以阮家也不是那種名不見經傳、默默無聞的家族。何況他們還有一個很大的優勢,羅太妃的娘就是出自阮家,後嫁至羅家,羅太妃出身後就成了羅國公一個旁枝末葉的侄女。

    隨著羅美人變成羅太妃,阮撫台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足可以和孔大人分庭抗禮,不過兩人交情也不錯,不然怎麼會成為兒女親家呢。

    但正是成為親家之後,兩家便開始齟齬不斷。安婕嫁的正是阮撫台的長子阮信,歸根結底,一切矛盾皆是從阮信死後發生的。

    孔夫人越說越氣,車遇國甚少有寡婦一輩子守貞的,多是替夫守滿三年後便可以再嫁,當然比不得第一次風光了,寡婦再嫁也不是多體面的事兒。

    但總比慘無人道的守一輩子貞好吧!再說安婕成親沒幾個月她的夫君就意外身亡了,若是有個孩子傍身,孔夫人也便不說了,偏生女婿連個遺腹子都未給安婕留下。

    若櫻並不是第一次聽孔夫人說安婕的事,她實在無法想像當初那個盈盈一笑,恰如美玉生暈的傾城佳人落到如今這種境地,也無法想像出,以安婕活潑脫跳,天真爛漫的性子怎麼能應付那種大家族多如牛毛的規矩。

    但她心裡一直有個疑問:「何姨,阮家為何要把阮信的死推在安婕的頭上?不是說是意外身亡嗎?您也說過的,小時替安婕找高人慧空大師為她批過命,最是旺夫旺子的,既是如此,應該不會存在剋夫一說吧?」

    「……」每次提起阮信,孔夫人保養得宜的臉上總會閃過掩飾不住的恨意,只是眾人未發現罷了,此時聽若櫻一問,她一時又有些語塞。

    沉吟片刻,斟酌著言辭道:「並不是何姨避而不談,這件事委實讓人難以啟齒,我一大把年紀都說不出口,他那種人真是不消說得,簡直是死有餘辜,恨只恨當初我瞎了狗眼,怎麼就會覺得他長的人模人樣,可以匹配安婕呢?」

    孔夫人臉上猶有恨意和悔意:「可他死都死了,卻害得安婕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眼看孔夫人本就又紅又腫的眼睛迅速的漫上了淚水,若櫻不好再提人家的傷心事,即刻乖巧的岔開話題:「那如今何姨有何打算?」

    孔夫人馬上去看蕭冠泓,見他正面無表情的和懷裡的楚昊默默對視,彷彿置身世外的淡然模樣,也不知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忙對若櫻道:「若櫻,何姨是來求王爺幫幫安婕的,再這麼拖下去,安婕非死在阮家不可。」

    若櫻面不改色,心裡卻暗暗思忖,她記得蕭冠泓說過,安婕的事有孔大人和她兄長出面應是沒有大問題的,蕭冠泓之所以沒有插手,一是用不著;二是忌憚安婕的寡婦身份。

    蕭冠泓還有一點沒說,怕是忌憚自己吧!若櫻心想,可能是當初自己因安婕誤會過他,他不想重蹈覆轍,所以才表現的漠不關心。其實以他和安婕舊年的情誼,是怎麼樣也做不到袖手旁觀的。

    而且聽孔夫人的口氣,似乎孔大人親自去了都不管用,非要蕭冠泓從中翰旋。

    若櫻總覺得此事處處透著些怪異,為何阮家為如此理直氣壯的要安婕終身守貞?難道僅僅因為他們是羅太妃的外家,所以才如此囂張?可新帝並未長大成人,需要仰仗蕭冠泓的地方良多,未必阮家就沒聽說過孔大人是蕭冠泓的救命恩人?

    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們這樣做究竟是氣憤使然?還是公然不給蕭冠泓的面子,楞是要打他的臉?難不成他們以為憑阮家便可以挾天子令諸侯,來個外戚干政?

    若櫻腦子裡天馬行空,想法瞬息萬變,不過皆只是發生在片刻之間。

    思及當初安婕一直拿自己當好朋友,若櫻心裡除了同情還有些愧疚。她走到蕭冠泓身邊,將手指伸到楚昊握著的小拳頭中,孩子立刻用小小的手指將她的一根手指攥的緊緊的,純粹是下意識的舉動。

    楚昊雖小,但卻認得人了,見到若櫻立刻就瞇起眼睛笑了起來,這次他笑出了聲,清脆而又連貫的「咯咯咯」,那稚氣笑聲,天真無邪,動聽至極,讓若櫻激動不已,但找不出一個恰當的詞語來形容他這個笑聲,只覺得這是自己所聽過的最美好的聲音,天簌之聲亦不過如此。

    她忍不住抱著楚昊狠狠的親了幾口,跟著笑了。

    蕭冠泓也很激動,但他氣楚昊老不肯對著自己笑,便一臉微慍的瞪著那個笑得可愛到不行的混小子,只是,誰又能對這麼個粉嘟嘟的寶貝生氣呢,愛若至寶都來不及咧!

    最終,他忍俊不禁的笑了,順便不帶一點力氣的戳了戳兒子的小腦袋。「個小壞蛋,就會欺負你老子是吧?」

    孔夫人見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蕭冠泓更是一臉愉快的逗著楚昊,心裡雖急著想討個答案,終究還是未出聲打斷。

    反倒是若櫻突然開口:「我先帶昊兒去睡覺,孔夫人大老遠奔來也不容易,安婕的遭遇也令人同情,你能幫就幫吧。」她知道自己在這裡,孔夫人有許多話都不方便說,人的潛意識裡總是會有親疏有別,很正常。

    蕭冠泓抬眸望著她,默不作聲。

    若櫻本來是看著兒子,似有所感,也轉頭看他。但她只看著他笑了一下,便轉開眼看兒子,低聲道:「當初誤會了她,我心裡一直覺得很內疚,如果能幫,就當是給她陪罪吧。」

    說罷,她又再次的安慰了孔夫人一會,然後才抱著楚昊告辭離去。

    ……

    晚上就寢的時候,在蕭冠泓的低柔的嗓音中,若櫻總算把阮信之死的來龍去脈都弄了個清清楚楚,那些她覺得怪異和蹊蹺的地方也豁然頓悟。

    「阮信外表生的一表人材,為人文雅很具有欺騙性,兼之口才了得,慣會花言巧語,但實際上卻是個變態的傢伙,當初他給何姨灌了不少**湯,並指天發誓,稱自己一定會對安婕好,何姨信以為真,又見兩家門當戶對,便一口允婚。」

    若櫻默默聽著。

    「兩家都是當地首屈一指的人物,婚事辦得甚是體面,婚後個把月阮信對安婕的確很好,據何姨說,阮信對安婕既細心又體貼,安婕也常對何姨說幸虧自己沒嫁錯人。」

    蕭冠泓停住話頭,伸臂將若櫻往懷中緊了緊。

    若櫻戳了戳他,催促道:「然後咧?」

    「唉!」蕭冠泓湊上去親她,歎了一口氣道:「可惜好景不長,沒過多久,阮信故態復萌,他這人在枕席之間極喜玩些花樣,且那些花樣俱是暴虐無比,殘忍的令人髮指,他發情時,喜歡用鞭子抽打人都不算什麼,還喜歡用針啊什麼的利器去扎女子的**,還有下身……當初何姨還誇他潔身自好,連個通房都沒有,真實的情況卻是他的幾個通房都被他折騰的去見了閻王。」

    若櫻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用蕭冠泓往下說都開始替安婕害怕起來。「這些是何姨對你說的?沒人去告他?」

    「有些是何姨說的,有些是遠山他們查出來的。」蕭冠泓也頗為頭疼,打死他也沒想到安婕這樣的天之驕女也會遇人不淑。

    他揉著眉心繼續道:「阮信為了嚇唬安婕,常把弄死了誰誰講給她聽……至於告狀,沒法告的,丫鬟們都是簽的死契,大不了陪點銀子了事,而且安婕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何況她更不想世人皆知她嫁了個這樣的人……你應當知道,她既然和阮信成了親,那便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阮信出了事,不但對她沒好處,還會連累到孔大人。」

    「合著安婕她,她就這樣忍氣吞聲的忍下來啦?」若櫻以手覆額,這種日子光想想都不寒而慄。

    蕭冠泓聲音淡淡的:「也不算忍,孔夫人怕她在婆家吃虧,曾給她弄了幾個陪嫁的丫頭,安婕被阮信折騰過幾次,阮信顧及著她的身份,並沒有放開手段,但即使這樣,她也受不了,便讓幾個陪嫁的丫頭侍候阮信,沒用多久,那幾個丫頭就被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可是。」

    他冷冷一哂:「可是阮信依舊不滿足,他以前常用別的身份混跡於花街柳巷,所以他自己的名聲頂頂好,在青樓那種地方,只要你出得起銀子,老鴇才不管你把人怎樣,只要不弄死和不把妓女的臉打壞,你可以盡情的隨心所欲,她還可以給你提供助興的道具,皮鞭,蠟燭,繡花針,各種角先生……十八般兵器都給你弄來,務必讓你上癮……阮信在這種地方經常玩的是非常盡興,一來二去難免就喜歡這樣的地方了。」

    「可惡!」若櫻咬著銀牙,憤怒的恨不得立刻去殺了阮信和老鴇子:「這些人真是罪該萬死。」

    蕭冠泓這種事見的多了,對此心平氣和,只是安撫暴走的若櫻:「這種人和這樣的事自古以來就有許多,不勝枚舉,如果你為這些事而生氣,那真會氣不過來,他們是銀貨兩迄,各取所需,旁人是管不著的,白白氣壞了自己,沒人替。」

    「還好阮信死的早,不然還不知多少女人遭他毒手。」若櫻平復著心情。

    蕭冠泓的聲音裡也帶上了幸災樂禍:「哼,他也算是死得其所,那晚他又要折騰安婕,安婕不願,拚命掙扎,並和他起了口角,兩人鬧得動靜頗大,連阮大人和阮夫人都驚動了,最終阮信沒能得逞,便不冷不熱的刺了安婕幾句,然後怫然不悅的離去,半夜三更的徑直去了青樓,次日一早,有人發現他被陪睡的妓女殺死了,那女子用簪子刺進他的眼睛裡,又用鐵釬扎進他的耳中,自己卻懸樑自盡了……」

    若櫻沉默著,好久才道:「殺的好,這位姑娘倒是個烈性的,是不是因為安婕在他死前和他起過爭執,他憤而離家,所以阮家便將兒子的死推在她頭上,並要她守貞?」

    蕭冠泓也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道:「表面原因正是如此,他們就是用這樣的理由對付孔大人,言之鑿鑿的罵孔夫人不會教女,居然不盡心習力的服侍相公,半夜三更將相公逐出家門……總而言之,安婕在他們家被釘到了罪婦的柱子上。」

    兩人都不勝唏噓,心情難免沉重。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不過蕭冠泓倒想得開:「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誰都不能替誰活著,有些事我們也要看開些。」

    若櫻沉吟片刻,直接道:「他們這麼有持無恐,不會是另有目的吧?畢竟阮家是羅太妃的外家,現在看來,指望孔大人把安婕弄回來是不可能了,要如何才能救出她?」

    蕭冠泓一派輕鬆,修長潔淨的五指在她嬌軀上游移,唇際擦過她精緻雪白的耳垂,笑意迷人:「這事容後再議,總要等遠山們調查清楚再說,俗話說**一刻值千金,咱們就不要浪費時辰了,先繼續白日被打斷的快活事要緊。」

    「什麼事啊?我怎麼不記得了,哎呀,困死了,我要睡了。」若櫻給他裝死。

    蕭冠泓鳳眸中燃起促狹的笑意:「不記得了是嗎?那可能是我不夠賣力,馬上加補,定讓你記憶猶新。」說罷,手口齊動,摸乳親嘴。

    若櫻掙扎無果,不用半刻,衣服全離她而去。

    俄頃,屋子裡便響起若櫻嬌滴滴的抱怨:「輕點,疼。」

    蕭冠泓氣息急促的哄她:「莫躲,不知被我弄過多少次,應是入慣了的,馬上就不疼了。」

    若櫻不滿:「你太顛狂了,白天不是弄過一遭?誰吃得消。」

    「乖乖,忍忍,過會兒就有好滋味了。」蕭冠泓塞了個小枕在若櫻的水蛇腰下,輕攏慢捻抹復挑。

    若櫻慢慢好過了些,小嘴輕聲吟哦不斷,心裡卻陡然想那些**秘戲圖上的詞,上面道婦人都喜男人本錢雄厚,什麼天賦異稟之類的,若櫻也無從比較,卻也知蕭冠泓絕對是本錢雄厚的。

    不過她覺得自己對這個玩意是又愛又恨,感覺很複雜。

    「又不專心,白心疼你了。」蕭冠泓從鼻子裡冷哼,遂一手摟著她的脖子,一手搓她酥胸,肆無忌憚的征討。

    惹得若櫻連連哀叫,直道承受不來。

    蕭冠泓命令:「饒過你也可以,那你說些好聽的。」

    若櫻身不由已,被逼著沒口子亂喊:好人,相公,泓泓,夫君,最後連王爺都叫上了。可憐她烏鬟四散,一頭青絲鋪滿榻,粉面紅透,嬌喘噓噓,香汗淋漓。

    蕭冠泓兩手撐在榻上,只管砰砰砰地發狂。

    若櫻緊勾他的頸子,勉力迎湊他大開大闔的進攻。

    不知弄了多久,蕭冠泓身體一抖,快感更加強烈,知是到了最緊要的關頭,越發下死力的弄事。

    「嗯啊!」若櫻玉頸向後仰,被熱滾燙的渾身輕抖。

    兩人汗水淋漓,滿室都是急促的喘息聲。

    歇得片刻,蕭冠泓見若櫻昏昏欲睡,哪肯輕易放過她:「來,為夫服侍你洗澡。」

    白玉湯池裡熱水絪縕,泡進去舒服的讓人喘氣,蕭冠泓匆匆將兩人洗完,摟著人回到床榻上要求再交歡。

    若櫻又一番掙扎,無果。兩人之間男女征戰又起。正是一男一女便成儔;哪得人間有好逑。虞舜英皇方燕婉;香山蠻素始風流。莫誇夜月芙蓉帳;羞煞春風燕子樓。

    若櫻今兒被他連番折騰,禁不住氣力漸弱,渾身嬌弱無力,口內哼哼不斷:「你還有完沒完?我好久沒被你這麼折騰了,受用不住,你還是饒了我罷。」

    「不饒。」蕭冠泓幾度玉門關了,知她並未口中說的這麼不中用,遂放出本領攻打,一邊還抱怨:「我做了這麼多日子的和尚,你不但不心疼我,還不許我開葷吃個飽?今兒你辛苦些,明日白天我保證不招惹你。」

    若櫻知他性子,定是說到做到,總要求點福利才好,遂哭喪著一張小臉道:「那明日晚上可不可以休戰?」

    蕭冠泓臉上的汗水順著弧形優美的下巴滴落,喘著氣撒潑:「爺討厭作和尚,討厭做和尚,一柱擎天的滋味太不好受了,爺要天天這麼弄你,一日不空,所以你別做白日夢了。」

    「啊!」若櫻慘叫一聲,做昏倒狀。

    ……

    次日,若櫻睡至中午用飯時辰才起,早食都未吃。

    卻也不怪她,昨日不是有某人開葷嘛,重練技藝,只玩了幾個花樣,見若櫻實在不堪一擊了才心有不甘的放過她,末了叫她好生休養生息,以圖明晚再戰。

    若櫻哪是他的對手,連跟他講條件的力氣都沒有,縮進他懷裡就睡了個昏天黑地。

    剛起那會,她覺得腰都快斷了,心裡覺得行男女之事簡直比練武功都累,對她來說是痛並快樂著。

    蕭冠泓卻恰恰與她相反,巫山**過後渾身舒爽通泰,神采飛揚,從骨子裡透著一股意氣風華,慾求不滿的微躁感全消。

    他心情愉快的上完早朝回來,見若櫻果然還未起,整個人慵懶嬌弱的伏在床上,將醒未醒的美麗妍態讓人心魂俱失。

    於是,他的眉梢眼角都露出脈脈溫情,就連聲音都帶著得意和輕笑:「手下敗將,以後你可怎麼辦啦。」說著俯下身子幫她按揉全身,想讓她身上好過些。

    若櫻橫了他一眼,不理他,但他按的她很舒服,又想睡過去,幸虧想起孔夫人還在府中,忙不迭的爬起來,一看天色,頓時花容失色:「哎,這麼晚了呀?我忘了何姨還在府中,小桂,青果,快快快,我要梳洗。」

    小桂和丫鬟們又是一番雞飛狗跳的忙亂。

    蕭冠泓在一旁悠閒自在的喝茶,嘴角微翹著微笑了一會兒,覺得若櫻真是太招人喜歡了,叫人含在嘴裡都怕化了。

    寬敞明亮的膳廳裡。

    老王爺帶著楚昊,還有孔夫人都在膳廳裡等著用膳。丫鬟僕婦紛紛將豐盛的酒菜端了上來。

    須臾,蕭冠泓牽著若櫻翩然行來,幾個伶俐的丫鬟立刻開始侍候主子用膳。

    若櫻見外公和孔夫人都等著自己,臉上微赧:「都怪我起晚了,倒叫外公與何姨久等了。」

    「好孩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莫太客氣。」孔夫人今兒的心情比昨天好多了,人也精神起來。

    老王爺因楚昊之故對若櫻是哪看哪順眼,私心裡他還巴不得若櫻天天晚起,這樣他抱曾外孫就有望頭了。所以他只管招呼若櫻:「莫講那些虛禮,你快坐下用膳,沒得餓壞了。」

    蕭冠泓先讓若櫻喝湯,一邊輕言慢語的指責她早上又未吃,無怪乎是叫她可以吃完再睡。

    若櫻埋頭喝湯,心裡卻暗暗腹誹,不是你,我七早八早就起來了,哪用得著在孔夫人面前丟臉?

    若櫻的生活習慣其實不太好,她有些挑食,也許是小時候在秦家餓的,老吃不到葷腥,腸胃習慣了素菜,所以長大了也不怎麼喜歡大魚大肉的油膩之物,且也不習慣按時用餐,練起功來往往就忘記吃了。

    蕭冠泓平日對別人無話可說,一旦對著若櫻就打開了話匣子,頗有些煞不住的勢態,好在是在用膳,他也不多說:「無論什麼菜都要吃點,都是孩子他娘了,要給孩子做出表率。」

    他今日著一身淡淡的紫衣,腰掛玉珮,黑髮用玉冠束著,玉面俊美,一雙深遂的鳳眸目眼角微挑,目光清亮溫潤,少了對著外人的犀利尖銳,端地是丰神俊朗,玉樹臨風。

    他不時將自己喜歡吃的飯菜挾到若櫻的碗裡,如果若櫻喜歡他就會曬然一笑。如果若櫻見著那菜皺起黛眉,他就會略帶薄責的小聲勸告她。

    只是他的目光卻柔的像要滴出水來:「這是蒸的魚,保證不腥,你吃吃就知道了。」他的寵溺之意由骨子裡滲出來,並沒有因長輩在場有所收斂,聲音完全沒有平日的冷淡漠然。

    有長輩和兒子在桌,若櫻好面子,自是不好拒絕,吃了一口還贊幾句:「嗯,味道是不錯」轉身吩咐身邊的丫頭給孔夫人挾上一些,可剩下的就不肯再嘗了。

    蕭冠泓無奈,又不好逼她,橫豎桌上佳餚多,只要是葷菜,便一道一道給她挾過來。

    若櫻其實只想吃點心,油膩的肥肉她看著都犯噁心,但做娘的人不好太過放肆,就當給兒子吃的,遂委委屈屈的有一口沒一口嘗著。

    蕭冠泓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微不可見的歎了一口氣,還是幫她挾了她愛吃的點心。

    孔夫人見他夫妻二人恩愛絲毫不避諱旁人,不時抬眼偷瞟若櫻。

    只見若櫻眼如春水,面如桃花,一顰一笑都是風情萬種,氣色更是好的叫人羨慕,孔夫人趁人不注意,情緒低落的歎了一口氣,比起安婕,若櫻過的日子可謂是在天堂。

    楚王爺雖說是個長輩,可他從骨子裡就是個灑脫之人,根本不用若櫻每日請安,且對她疼愛異常。

    上頭又沒個婆婆管束她,丈夫更是寵的厲害,天天睡到日頭曬屁股也沒人責怪,若是她哪天早起了,不但府中下人驚慌不安,蕭冠泓還會擔心她是不是病了;偏她又爭氣,成親隔年就為蕭冠泓添了個像人參娃娃一樣的可愛娃兒,讓人眼饞的不行。

    每日山珍海味的供著,除了逗逗孩子,練練功,便是連針都不拿一下,出門則寶馬輕裘,僕從如雲。孔夫人想想苦命的女兒,心頭頓覺五味陣雜,覺得若櫻未免太好命了,簡直是掉到福窩裡了。

    若櫻不時也瞧瞧楚昊,看他是睡著了還是醒著。

    其實楚昊這麼小,根本用不著來膳廳,可現在他是老王爺的心尖尖,但凡在府裡就是娃兒不離手,吃飯也是單手抱娃,單手用膳,大家習已為常,早就見怪不怪了。

    老王爺很珍惜這種天倫之樂,巴不得楚昊「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一般,一夜之間長大成人,於是他用膳的時候就老盯著楚昊看,琢磨著圓桌上有沒有什麼是他能吃的。

    轉眼就看到軟的跟豆腐一樣的蒸雞蛋羹。他窺視著若櫻等人沒注意這邊,飛快的舀了一湯羹,當然這蒸雞蛋羹還很燙嘴,老王爺是不會如此粗心大意的餵給楚昊吃的。

    給老王爺布菜的丫鬟一愣,心說老王爺是不是嫌棄我侍候的不好啊?居然自己動手?

    待雞蛋羹擱涼了,老王爺便湊到楚昊紅嘟嘟的小嘴邊,嘴裡模仿著「啊」的聲音,示意楚昊張嘴。

    楚昊才多大啊,不明白他在搞什麼鬼,只用水汪汪的眼睛默默的看著他。

    老王爺急了,將湯羹又湊近一點,做賊一般的小聲道:「小祖宗,快吃,吃了快長大。」

    這時候的楚昊除了喜歡吃奶和喝水,對別的什麼一概不感冒,那雞蛋羹順著他的唇縫沁了一點到他嘴裡——鹹的!他娘的,什麼玩意也給小爺吃?楚昊立刻不幹了,拳頭還使不上什麼勁,有心無力。他鼓起腮幫子,用盡吃奶的力氣對著嘴邊的雞蛋羹一吹……

    你別看他人小,舉凡這人只要使上吃奶的力氣,做出來的事情結果都不會太差,果然,「噗」的一聲雖不大,但淡黃色的雞蛋沫沫瞬間四散迸射開來,連侍候在一旁的丫鬟都受到了波及,被噗的衣裙上到處都是黃黃的雞蛋碎沫。

    「啊!」老王爺就更慘了,他不是低著頭嘛,理所當然的被噗了一臉的雞蛋沫,看起來好不狼狽。

    楚昊也沒好到哪去,粉嘟嘟的小臉也沾了不少,還有一星點居然濺到他的眼睛裡。他也沒想到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下可炸開了鍋,平日裡不怎麼愛哭的小傢伙頓時放開嗓子啼哭起來「哇哇……」

    若櫻和蕭冠泓則目瞪口呆,愕然地道:「外公,您這是想幹啥?」

    老王爺打落牙齒和血吞,先接過僕婦遞來的軟巾將楚昊的小臉輕輕的擦乾淨,嘴裡不停的哄著:「不哭哦,乖乖不哭哦……」

    然後又將自己的臉抹了一把,才訕訕地道:「揠苗助長……」

    「……」眾人。

    ……

    下午蕭冠泓去書房了,若櫻練完功便在錦鯉湖邊散步,卻正好碰到鬱鬱寡歡的孔夫人也出來散散心,她知道安婕的事一日未解決,孔夫人的心情只會每日更沉重。不過蕭冠泓既然答應會插手,想來結果應當是不會太差。

    她向來不是個能說會道的人,只能盡力勁解:「何姨先寬寬心,若是您整日心情鬱結,日子長了難免會拖累身子,到時安婕回來,您怎麼照料她啊?」

    孔夫人此次前來只帶了一個貼身的僕婦和丫鬟,此時她揮手抿退丫鬟,攜著若櫻的手慢慢走著,聲音因昨天哭多了還帶著一分嘶啞:「好孩子,你的好意何姨心領了,沒事的,不瞞你說,何姨活到這把年紀,也算經歷了一些事,多少磨難都過來了,絕不會因這件事就被打擊的一撅不振。」

    蕭冠泓處事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這點上孔夫人完全相信他,所以孔夫人已經在思索女兒回來後的事了:「若櫻,老實說,何姨現在最擔心的是安婕回來後的生活,她頂著阮信未亡人的身份,會是個比較尷尬的存在,走到哪都有人指指點點不說,目後再嫁怕是不容易。」

    說到這個問題,若櫻也深有感觸,這世上男人死了婆娘再娶很容易,美其名曰「續絃、或是找個填房。」

    而寡婦再譙雖沒有人阻止,卻也讓人看低。

    不過生活是自己在過,但看你怎麼過。不管你是少女也好、寡婦也好、被體棄的也好,只要有人真心喜歡你,生活一樣會過得很幸福,好比高雅芙,被休之後還不是重新找到了幸福,盧曲皋一樣當她是手心裡的寶。

    「何姨也不必太過悲觀,安婕生的人比花嬌,少女時就有豐潢州第一美人之稱,未嫁之前追求者眾多,裡面也有不少是真心之人,只是當時未能發現而已,等她安然回來以後,何姨多幫她留留心,再找一個乘龍快婿也未嘗不可。」

    孔夫人突然步伐一頓,停滯不前,她似乎有些左右為難,但最後還是下定決心道:「若櫻,何姨求你一件事行嗎?」

    若櫻臉上的表情微凝,眸色平靜:「何姨太客氣了,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若櫻,是這樣的,那阮家人看起來就都是不好相與的,何姨怕安婕就算平安回來了,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你能不能讓安婕來王府裡住上一段日子,等風平浪靜後何姨就接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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