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養女鋒芒一一尤物嫡女

《》章 節目錄 128 來了個鬼子 文 / 軒少爺的娘

    蕭冠泓的手臂攬著若櫻薄削而又圓潤的香肩,不重不輕的微用力,只一瞬,便將辛辛苦苦退了一箭之地的人兒又捲回自己的懷中。

    先朝著那一直蠱惑自己的嬌艷欲滴的紅唇重重的親了幾口,爾後才帶著安撫意味地道:「看你怕的,天可憐見,不碰你就是了,老老實實的別動,不然後果自負。」

    得了他的保證,雖說沒有多大的誠意,但總好過沒有,若櫻這才敢將手臂放到他的勁腰上。

    縱然嘴上說的爽快,可兩人光滑的身軀一挨上,蕭冠泓就渾身騷癢般難受,如萬蟻鑽心,不住的用自己的身子磨蹭著若櫻香軟的嬌軀,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舒服的哼了一聲,忍不住小聲要求:「若若,摸摸!」

    若櫻臉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紅暈又爬上雙頰,纖細的手指在他腰上軟肉上一掐,再狠狠一扭,咬牙切齒地道:「我替你摸!」

    「嘶!心肝,輕點輕點!」蕭冠泓低聲討饒。他全身上下肌肉結實,有的地方還有力的賁起,唯獨腰間有一塊癢癢肉,既怕疼又怕掐,好比練武之人身上的死穴。

    以前若櫻也掐過,他卻面不改色的死撐著,堅決不暴露出弱點。但隨著兩人的感情日漸深厚,逐漸變得愛向對方撒嬌,有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便沒有堅持的必要了,坦誠布公的向心愛之人合盤托出自己的罩門,想以此博得愛人的憐惜。

    不想弄巧成拙,若櫻正苦於找不到拿捏他的方法,他卻自動送上門來找虐。若櫻一邊在心裡笑得腸子打結,一邊輕言軟語的安慰,可一旦他鬆懈下來,就拿出手段戳他那死穴,戳得蕭冠泓求饒連連,好話不斷。

    為此,若櫻頗為洋洋得意,以為自己能夠轄制他了。

    蕭冠泓這才知道上了當,頓感啼笑皆非,不過看著若櫻神采飛揚而又神氣十足的小臉,覺得自己賣力演出能博佳人一笑也值了,於是每次都聽之任之的隨若櫻又掐又扭,只覺受用無窮。

    若櫻見他又服軟了,便收了手,還甚是好心的順手替他揉了揉那塊癢癢肉,惹得蕭冠泓渾身一陣顫慄,吸得氣要求道:「若若,沒有摸對地方,在下面啦!」

    若櫻不理他那茬,狠狠瞪了他一眼,輕啐了一聲:「呸,你在張狂小心我揍你,且問你,方才說楊若鳳是我姐姐的事你聽誰說的?這事聽著怎麼這麼怪異啊?」

    蕭冠漲怕真惹惱了她自己也沒好果子吃,只好無可奈何的平息著叫囂的身體,同時也慶幸有話題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必時時刻刻惦記著和她翻雲覆雨,便低聲道:「自然是聽我未來的岳父大人說的啊?不然誰有空關心這種事?吃飽了撐的!」

    若櫻一怔,心中卻有些奇怪,爹爹來過她怎麼不知道?還得蕭冠泓告訴自己。

    蕭冠泓就似她肚子裡的蛔蟲,見她眉微顰便知她所想,遂也不逗她了:「赤鳳候午時匆匆而來,就是想同你商量,他想讓楊若鳳認祖歸宗,改回赤姓,恰好你在小憩,我不想因這點小事吵醒你,本想陪著他吃頓酒,可你爹現在要忙楊若鳳的事,也抽不出空等你醒來,我便自做主張讓他先去忙,包攬下傳話的任務!……哎,若若,這楊若鳳說來也不是外人,是你小姨鳳飛飛的女兒,當年鳳飛飛……。」

    若櫻聽著他低聲敘語,懶懶地動了動身子,在他懷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並不是很感興趣,同樣也不認為是多大個事,無可無不可地道:「哦!小姨也找到了啊?……看來我又要多個姐姐了。」

    怎麼說她的心也是肉做的,鳳歌似有意或似無意的行為還是有些傷害到她,以前對親情滿懷著渴望,以一片赤子之心滿心待著家人,在多次受傷後漸漸的涼薄下來了,就像她自己想的那樣,沒找到親人前,不是也過來了?沒必要覺得天塌下來了。

    蕭冠泓對她的淡然的反應很滿意,說他自私也好,霸道也好,雖然希望若櫻找到親人,但依舊不想她把心神放在自己以外的人身上,他佔有欲極強,總希望她的眼睛時刻圍繞著自己,更希望她的心裡時刻想著自己。

    他撫著若櫻綢緞一樣的肌膚,輕嗅著她身上好聞而誘人的香氣,輕聲道:「隨他們鬧去,你只管想著我,天塌下來有我給你靠,依我看,這事怕是沒這麼簡單,你娘那麼個厲害人物,會讓自己多個私生女?並且這私生女還是她妹妹生的,這無異於是當眾狠狠打了她一記耳光,令她多年辛苦維持的風光名聲頃刻掃地嗎?她會是這麼逆來順受的人?」

    若櫻闔著眼睛昏昏欲睡,卻依舊打起精神道:「先前看我娘好像過的很幸福美滿,爹也是坦蕩之人,妹妹乖,弟弟可愛,可不知怎麼鬧了這麼一出?他們被人指指點點也就罷了,這節骨眼上,只怕對若鸞的婚事有礙,不過,這楊若鳳的模樣倒是和我有點像,比若鸞長的還像我,可能因為她是姐姐的緣故。」

    「嘁!」蕭冠泓卻不以為然,他將下巴挨著若櫻的發頂閉上眼睛,冷笑連連:「她哪裡生得像你?便是給你提鞋也不配,你可別遭踐自己了!這件事你索性不管,靜觀其變。」

    說罷,他沒聽到若櫻出聲,垂目一看,若櫻早夢周公去了。

    ……

    蕭冠泓猜測的不錯,鳳歌自是不願意讓赤焰認回楊若鳳。

    就算楊若鳳是親妹子所生,理所當然要多加疼惜,可那也要看跟誰生的,誰叫鳳飛飛是和赤焰生的呢!就怪不得鳳歌不待見楊若鳳這個外甥女了,哪個女人碰上這種事只怕都不會笑逐顏開的欣喜接受,除非自己不能生養。可湊巧的很,鳳哥自己就生了兩個女兒。

    但鳳歌不是傻瓜,自是不會像個市井婦人一樣立刻跟丈夫惡言相向,相反她表現的很平靜,甚至還笑著向赤焰說恭喜,誰又能知道她嘴裡道恭喜的同時,心裡卻在滴血,恨得咬牙切齒——他奶奶的,誰要道喜啊?有親妹妹的消息?誰要聽她的消息啊?若是想找鳳飛飛,她用得著這麼多年都找不到麼?

    鳳歌表面是若無其事,該幹嘛就幹嘛!但她暗地裡卻吩咐人去調查楊若鳳,她又不是赤焰,覺得是自己的女兒就喜歡的天都恨不得塌下來了!

    這也是鳳歌滿腹牢騷的原因,她又不是沒給赤焰生過?且現在若鸞正要為搬出鳳臨閣而傷心不已,赤焰卻在這裡為個不知是打哪裡來的個野種欣喜若狂,這是想氣死誰啊?

    不過赤焰既然說她是楊若鳳的姨母,於情於理她都應當去看看自己外甥女是不?

    「若鳳拜見姨母!姨母安好。」楊若鳳一臉戰戰兢兢的來到偏廳,對著端坐上首的鳳歌盈盈一拜,聲音雖甜美動人,卻帶著一絲怯怯可憐的味道,而她惴惴不安的模樣,將小媳婦惶恐不安的表情演繹的恰如其分,彷彿面前的人不是親姨母,而是個惡婆婆。

    鳳歌面沉似水,既不叫楊若鳳起身,也不說話,只是接過寧王府侍女呈上的茶盞,揭開茶蓋漫不經心的拔弄著盞中的茶沫,茶蓋與荼盞碰撞發出輕微聲音,在這寂靜沉悶的花廳裡顯得特別的刺耳。

    寧王慕容洛沒有大婚,美艷的姬妾雖一大堆,但正經上的檯面的卻是一個也沒有,所以這小偏廳裡也沒有女眷相陪,再加上寧王聽赤鳳候報備過此事,知道這是赤鳳候府的家務事,也就沒有多事的來趟這場混水,只命侍女在這裡好生侍候著鳳夫人。

    守王沒想到嚳兒無意中救下的這個女子,居然是若櫻同父不同母的姐姐,感慨之餘不免慶幸不已,還好自己沒有對楊若鳳辣手催花,不然如今這事可真是難以善了。

    楊若鳳躬著腰,久久等不到鳳歌叫起聲,忍不住悄悄撩起眼皮去瞄鳳歌,不妨鳳歌正一臉倨傲,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滿眼的不屑一顧和鄙夷之色。

    當下兩個的目光撞了個正著,楊若鳳慌忙垂首斂目,像個做錯事的孩童般慌亂,小心翼翼地道:「若鳳本當早日去拜見姨母,只是……只是爹爹……不,不,候爺說還要再等等,現在的若鳳不大合適去候府,外甥女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才耽擱了給姨母請安,萬望姨母恕罪。」

    「你何罪之有?」鳳歌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冷冰冰的,她將茶盞擱於几案,看了楊若鳳一眼,面無表情地道:「你既是本夫人妹子的孩子,也就不是外人,不必多禮,坐下回話罷!」

    楊若鳳鬆了一口氣,感覺腰都快要躬斷了,急忙直起腰,一臉受寵若驚地道:「姨母面前怎能有若鳳的座位,若鳳不敢逾矩,站著回話即可。」

    鳳歌依舊冷著一張臉,僅是眼神閃了閃,歎了一口氣,口氣生硬地道:「聽寧王說你是和父母一起來金都的,我們姐妹許多年未見了,你母親可還安好?唉!我那苦命的妹子現住在何處?我倒極是想見她一見。」

    楊若鳳依舊低著頭,垂下眼斂遮住眼睛裡閃爍不停的光芒,有些傷心地道:「多謝姨母記掛!家父家母在來京都的路上就相繼病倒,到了金都又水土不服,外甥女無法,只好使了些銀子,求了返家的同鄉護送爹娘回鄉,想著許是回到老家,爹娘的病便不治而愈了,只是爹娘一直未給外甥女寄來書信,若鳳心裡牽掛爹娘,不時傷心垂淚,心裡七上八下的也沒個定數。」

    鳳歌垂頭看著自己塗著紅色丹蔻的白皙手指,翻來覆去的看得很仔細,嘴裡淡淡地道:「這樣啊!沒見著我那妹妹真可惜!我倒是怪想念她的。」

    鳳歌心底冷笑,她早派人去打探清楚了,事情倒是如楊若鳳所說,她的父母已經離開了金都,只是不能確定是不是鳳飛飛。但不管是不是鳳飛飛,鳳歌都能肯定楊若鳳不是赤焰的女兒。

    「姨母不必惋惜,來日方長,您和娘親定會見面的。」楊若鳳自己傷心不已,還柔聲勸著鳳歌,聲音如黃鶯出谷,婉轉好聽。

    鳳歌聞言抬起頭,看了看周圍垂首而立的侍女,揮了揮手,漠然地道:「勞寧王殿下關心,本夫人還有些體己話和外甥女說,你們且下去吧!」

    見知趣的侍女們魚貫而出,鳳歌臉上的神情更冷了,目光更是陰冷的像淬了千年寒冰,冷冷盯著楊若鳳微微顫慄的模樣,譏笑道:「怎麼?害怕啦?現在也沒外人,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扯上漫天大謊意欲為何?」

    楊若鳳一怔,清麗的小臉上全是害怕和惶恐,忐忑不安地道:「若鳳愚鈍,實不知姨母何出此言?還請姨母提醒一二。」

    鳳歌譏誚地撇了撇唇角,一臉似笑非笑地道:「誰是你姨母?你編的那些個拙劣的謊言,真是漏洞百出,騙騙我夫君也就罷了,還想在本夫人面前裝神弄鬼?真是魯班門前弄大斧,自不量力!」

    鳳歌的話音一落,原本卑躬屈膝,一臉懦弱膽小的楊若鳳突然挺直了身體,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滿是輕蔑,她大膽地直視著鳳歌,反諷道:「既然姨母不認外甥女,那也沒什麼好說的!鳳夫人嫌我的謊言不夠高明嗎?如此說來,鳳夫人豈不是說謊的祖宗?」

    楊若鳳變臉速度之快堪比翻書,鳳歌未料到她陡然像變了個人,猝不及防之下難免有些錯愕,不由得張口結舌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當下指著她冷笑連連地道:「怎麼?裝不住了,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真該讓候爺來看看這你副模樣,亦好打醒他的慈父夢。」

    「咯咯!……」楊若鳳忽然掩面而笑,笑得花枝亂顫,身上的環珮跟著叮噹做響,就連眼角都沁出了淚。

    「你笑什麼?不許笑?趕緊給本夫人閉嘴!」鳳歌見她突然發笑,心頭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渾身上下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滿臉戒備之色。

    楊若鳳對鳳歌的話置若罔聞,又笑了好一會兒,才用手中繡著精美花樣的帕子揩了揩眼角,嬌喘噓噓地道:「夫人何不喊人來看看我的真面目呢?人越多越好,當著人面,我也好將夫人你的美人皮掀開,讓候爺和眾人看看榮極一時,美貌端莊的鳳夫人是何種真面目,那時,想必是很精彩!若鳳都等不及想看了。」

    鳳歌也不是被人嚇大的,當即「啪」地一聲猛地一拍几案,柳眉一豎,疾言厲色地道:「賤人!休要放肆,本夫人面前豈容你輕狂!漫說你一個無足輕重的下賤胚子,便是走到外面,本夫人也一向是行得正,坐得直,由不得你來威脅。」

    「是嗎?」楊若鳳一臉不為所動,似乎根本沒被鳳歌嚇倒。

    她一臉鄙視的看著鳳歌,輕張兩片紅紅的薄唇,說出抑揚頓挫的話來:「鳳夫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多年的養尊處憂,讓你忘記了當年做下的事,以為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須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忘記了,不代表別人忘記了!容我提醒鳳夫人一句:妹妹!這八月十五的月餅真好吃啊!甜如蜜……」

    聽到楊若鳳刻意模仿自己的聲音,鳳歌再也坐不住了。

    她的臉色瞬間刷白,「騰」地一下從椅子上霍然站起來,漂亮的眼睛裡充滿了驚恐,直鉤鉤的盯著楊若鳳,指著她失控尖叫:「住口,你給我住口!住口!」

    楊若鳳眼看著鳳歌臉色驟然遽變,心中得意一笑,頗感快意,表面上卻是一臉委屈傷心:「姨母,可是若鳳哪裡說的不對?若是這樣,姨母儘管教訓若鳳就是了,絕無半分怨言。」

    見楊若鳳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鳳歌氣得手直哆嗦,嘴唇也在微微地顫抖,一時之間竟然說不上話來。

    好半響,她才緩過神來,眸子裡陰鷙一閃而過,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利箭一瞬不瞬地死死盯著楊若鳳,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神情,聲音幾乎是從齒縫裡發出來的:「小賤人!休要猖狂!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本夫人好心奉勸你一句: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免得禍從口出!」

    「哇!姨母可是在威脅外甥女,若鳳好怕哦!」楊若鳳邊說邊拍胸口,一副驚惶失措的模樣。

    旋即,她眼裡閃著惡意的光,嘴裡不停的苦苦哀求著:「姨母,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同若鳳計較了!至於那些話,若鳳為了保住小命,都錄在紙箋上存放於安全之處,一旦若鳳有個什麼不測,自會有人替若鳳伸冤報仇,若鳳這也是無奈之舉,其實心裡也不想這樣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外甥女的不是,望姨母諒解……要不若鳳給您嗑頭!姨母若是不原諒外甥女,外甥女願意一死求……」

    聽著楊若鳳明是求情,暗地裡要脅的話語,鳳歌眼前一黑,身子一軟,不由自主的跌落在椅子上。

    還未等鳳歌喘口氣,驀然,花廳外傳來一道怒氣沖沖的聲音打斷楊若鳳:「鳳歌,若鳳也是你的親外甥女,你何苦處處刁難於她?」

    隨著這道聲音,怒氣騰騰的赤焰自偏廳門口大踏步走了進來。先是一眼掃到女兒淒淒惶惶,無依無靠的站在廳裡,那跟自己一樣的星眸裡似乎有晶瑩的淚光閃爍,心中倏地一疼。

    轉眼就看到臉色難看的鳳歌高居上首,臉上半絲笑容也無,而眼裡有著難以掩飾的恨意,他心裡頓時就明白了,好歹跟鳳歌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對於鳳歌的行事作風和秉性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心想,鳳歌表面對自己道恭喜,一副和氣慈祥的姨母樣,暗地裡還不知用什麼手段搓磨自己的女兒呢!肯定是因為她心中還記著自己和鳳飛飛背叛她的事,所以找著機會和由頭就趁要發作若鳳。

    事情都過去好久了,有必要扯著不放麼?思及此,赤焰不由得有些恨鳳歌的冷情,連帶看著鳳歌的眼神都冷冷的。

    卻說鳳歌聽到赤焰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本來就悶的胸口更悶了,怒火直往頭頂拱,恨不得沖赤焰咆哮回去——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刁難她?分明是她在要脅我啊!可眼角捕捉到楊若鳳眼底深深的諷刺和得意的笑意,一種被人設計的感覺湧了上來,頓感力不從心。

    她閉了閉眼睛,抑制住想放聲尖叫的衝動,盡量用自己平日的嗓音道:「候爺怕是誤會什麼了吧?我疼若鳳都來不及,怎可能刁難她?我只是因她將妹妹又送回老家,使得我們姐妹不能見上一面,心中委實心疼妹妹,難免口氣急躁了點,怎的在候爺眼裡我就成了一無是處的惡人一枚?連自己的外甥女都容不得之人?」

    說著,她轉頭看和楊若鳳,眼裡是滿滿的疼惜和慈祥,和顏悅色地道:「你這孩子,在那種畸角旮旯的地方長大,膽子小不說,行事作風也未免太畏畏縮縮了點,動不動就掉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姨母虐待你!這般上不得檯面,往後可怎麼辦啊?」

    鳳歌這會兒看起來除了臉色出奇的蒼白,並無異常,一席話說的合情合理,不但連楊若鳳都挑不出錯兒,無法反駁於她。就連赤焰的臉色都緩和了下來,心想,自己真是太小題大作了!差點錯怪鳳歌。

    赤焰對於未能見到風飛飛也是抱憾不已,他還有好多問題想要問鳳飛飛。不過當務之急是要讓若鳳認祖歸宗,寫進赤家族譜。

    前些日子在鳳歌不斷的明示和暗示之下,他終是咬了咬牙,和楊若鳳來了個滴血認親。儘管他心裡確信楊若鳳是自己的孩子,不過還是要打消鳳歌的疑慮,令她心服口服才對。

    結果當然不出他所料,若鳳正是他的親生骨肉。這樣的事實終於令鳳歌無話可說了。

    再說楊若鳳見鳳歌竟然幾句話就扭轉了頹勢,將赤焰的怒火迅速澆滅了,正要再起峭煙,不妨聽到偏廳外面傳來侍女們恭敬的聲音:「太子殿下,寧王殿下。」

    楊若鳳眼中精光一閃,立刻將嘴邊挑釁的話語咽到腹中,依舊一臉黯然傷心的表情默立原地。

    「太子殿下,寧王!」

    與此同時,赤焰和鳳歌也聽到侍女們的聲音,急忙起身到門口迎了慕容嚳和寧王進廳。

    慕容嚳一身月白暗龍紋錦袍,腰纏白緞玉帶,外罩一件華貴而氣派的黑色羽毛大氅,優雅絕倫的面容上沒什麼表情,端地是矜貴俊雅,貴氣天成。

    他進來後,深遂的雙眼皮大眼迅速掃了屋內幾個人一眼,眼神在楊若鳳楚楚可憐的臉上稍稍一滯,撲散開向下的濃密長睫毛微不可見的輕顫幾下,爾後又迅速移開視線。

    寧王同樣是鮮衣華服,一副貴公子派頭,見嚳太子似乎沒什麼心思寒暄,只好自己挑大樑:「恭喜赤鳳候和鳳夫人,一家骨肉得以團聚,真是可喜可賀!」

    赤焰忙一臉笑容的道謝,爾後對鳳歌道:「夫人,太子和寧王要去蕭王爺那裡,本候也正要去找若櫻,便順個風,若鳳年幼無知,望夫人多加擔待。」

    說罷轉身就要同慕容嚳和寧王離去。

    「爹爹請留步!」突然身後傳來楊若鳳有些羞怯而又急切的聲音。

    三人不明所以的轉過頭,赤焰雖不解,但還是很和藹地問女兒:「怎麼了?女兒你有何事?」

    「……」楊若鳳見六隻眼睛,再加上鳳歌的一雙眼睛都如火炬一般的射向自己,原本就膽小如鼠,此時更是嚇得話也說不上來,嘴唇翕了翕,囁嚅了半天,卻一句話都未說出。

    慕容嚳見她半天也沒吐出一句話,遂冷冷淡淡的道:「你有什麼事就與鳳夫人說吧,別耽擱本殿的時辰。」說著就要轉身而去。

    「殿下,殿下,請留步!」楊若鳳急忙上前幾步喊住他。

    「放肆,殿下面前,哪有你檀自說話的份!」鳳歌一臉寒霜,正顏厲色地怒叱著楊若鳳,對她小家子氣又輕浮的行為甚是不敢苟同。

    鳳歌一罵,楊若鳳的星眸裡立刻就含上了眼淚,委委屈屈地道:「姨母,若鳳不過是聽得爹爹要去見大妹,心下歡喜,就想去認個親,往後也可以與大妹多親近親近,難道這也使不得麼?……還是說因為大妹身份高貴,便會嫌棄我這個姐姐,所以姨母才多加阻攔……」

    鳳歌看著楊若鳳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似乎她再多說一句,楊若鳳的眼淚就會決堤,她方才與此女交過手,半點好處沒落著,反被威脅,這下心裡氣得七竅生煙,氣血上湧,奈何投鼠忌器,徒有萬般手段卻使不出來!

    但終是有些不甘,便借題發揮,厲聲道:「殿下正事要緊,豈能容你無理取鬧?還不退下!」

    「嗚……」楊若鳳隱忍多時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順著清麗難言的小臉滾滾而下,抽抽咽咽地道:「難不成爹爹說要認回若風是假的,所以才不許……」

    赤焰見女兒潸然淚下的模樣,難免有些心疼,急忙一抱拳,懇求地對慕容嚳和寧王道:「太子殿下,寧王爺,小女也只是想早日見到她妹妹,早晚是要一見的,望兩位殿下能夠通容一下。」

    寧王見慕容一臉隱忍之色,但卻並沒有說不行,想來不管怎麼樣,赤鳳候既然開了口,怎麼也要賣個人情,便打著圓場:「候爺太客氣了,多大個事啊!要去就去吧!」

    ……

    「妹妹!」

    若櫻正低著頭和一張破破爛爛地羊皮卷軸做對眼兒,耳朵裡是聽到有人喊妹妹,可她不以為意,因為不管是在秦家還是回到赤鳳候府,都只聽到有人喊她姐姐,秦楓除外。

    納蘭明桑不著痕跡地抬眼,四處覷視了一圈,見蕭冠泓不在,便伸出一根修長如玉的手指作賊似地輕輕戳了戳若櫻的肩頭。

    若櫻沒好氣地抄起桌上的一根鐵尺子,頭也不抬地就向他的手斬去,嘴裡警告他:「不讓你帶回去就不讓你帶回去,再吵姑奶奶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納蘭明桑鳳度氣質絕佳,伸手抓著她拍過來的鐵尺,淡淡地道:「你姐姐來了,在書房門口呢?」

    「啊?」若櫻一愣,半天沒明白過來,隨後抬頭向書房門口一看,卻見不知什麼時候慕容嚳不聲不響的晃進了書房,而書房門口卻站著因生人勿進被擋在外邊的楊若鳳。

    若櫻的眼睛眨巴了兩下,終於想起來了,她將卷軸遞給納蘭明桑,邊起身邊低聲道:「你怎麼知道她是我姐姐的?沒公佈於眾啊?」

    納蘭明桑回她一聲冷哼,外加一枚白眼。

    這時候,門口的楊若鳳見若櫻終於發現她了,頓時喜不自勝,臉上也是一臉雀躍,又嬌滴滴地叫了一聲:「妹妹!」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於楊若鳳,若櫻心裡的感覺有點複雜。毋庸置疑,楊若鳳是爹爹對不起娘親的一個鐵證,不容抹殺,可偏生又是小姨的女兒,這種混亂的關係讓若櫻覺得頭好暈,委實不知該如何對待這位姑娘,只好回了她一個微笑,向她走去。

    途經慕容嚳,便禮貌地叫了一聲:「嚳太子!」

    慕容嚳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嘴唇抿的緊緊的,眼角都沒瞟她。

    因卷軸牽涉的人和事物太過重要,再加上那些被軍隊困在落月山的怪人,眾人幾經商量,還是啟奏了玄清帝。玄清帝甚是重視此事,因為事關他的先祖,立刻就命太子和寧王來參予此事。

    若櫻不以為意,逕直從慕容嚳身旁走過,心中暗暗替慕容嚳那對標緻的面靨可惜,覺得他簡直是暴殄天物,長酒窩的人不笑真是太不道德了!

    帶著楊若鳳到了蕭冠泓專為她佈置的客房,她和蕭冠泓同住主臥,這間精緻華貴的客房便一直空著,偶爾用來招待閨密和女眷,如高雅芙姐妹,衛璃,鳳歌母女。

    「哇,好漂亮啊!像仙境一樣!」楊若鳳蓮步輕移,款款動人的跟隨著若櫻走了進來,眼裡頓時閃出驚喜的光芒,嘴都張得差點合不攏。

    甫一進客房,入目所及是幾重的淡紫色的薄紗輕垂,薄紗上點綴著細碎的各色寶石,因門口厚厚的錦簾剛剛被掀起過,有陣陣料峭的寒風偷偷潛了進來,輕輕吹動著薄紗,霎時,薄紗上面的寶石流光閃爍,就好似夜空中的繁星閃耀,令人眼花繚亂,美不勝收。

    窗欞上一水兒掛著秋香色的軟煙羅的窗紗,同樣隨風飄起,遠遠的看著,就似煙霧一樣,不負「軟煙羅」之名。穿過一重又一重的輕紗,彷彿在仙境中行走徜徉。

    「哎,好像星星啊,真美呀!妹妹,那些窗紗是軟煙羅嗎?」楊若鳳嘴裡驚歎著,一面走,一面悄悄的用手撩了撩那些薄紗,看著客房的擺設半天不眨眼,滿臉艷羨之色。

    若櫻覺得這位新親戚倒是不那麼令人討厭,還蠻率真的,便笑著點了點頭:「是啊!」

    四衛跟隨在一旁,心裡覺得頗有些好笑,忙掩飾好自己的情緒,令丫鬟僕婦送上茶水和各式精緻的點心。

    為了若櫻和女客坐臥方便,屋中擺著具有慵懶風情的貴妃椅,湘妃竹的軟榻,紫檀木美人榻。若櫻請楊若鳳坐下來,雖然屋中溫暖如春,但怕她覺得冷,又令丫鬟送上兩個手爐。

    楊若鳳屁股才落坐,熱茶還來不及喝一口,不知又看到什麼,抱著手爐就站起來,繼而在屋中四處打量。

    博古架上擺著玉器、陶瓷、瓷器,美人瓶,還有細小的奢侈華貴的擺件。

    靠窗的位置擺著一個精工細作的梳妝台,上面放著好些胭脂水粉,以及許多精美華貴的首飾盒,

    高大厚重的雕花描金衣櫃。當然,櫃子裡掛滿了蕭冠泓為若櫻精心添置的漂亮衣物,各式各樣,應有盡有,不勝枚舉。

    楊若鳳一雙星眸亮晶晶的,閃著複雜的光芒,沒口子的讚歎不止:「妹妹真有福氣,能住在這麼漂亮的地方,真是羨煞姐姐了,姐姐以前不說沒住過這樣的地方,就是這些物件都無緣一見呢!」

    若櫻聞言,便不著痕跡地打量她週身一眼,見她身上是七八成新的小襖和羅裙,一件大紅色的披風,顏色雖很搶眼,但也有些陳舊了,頭上亮眼的首飾一件也沒有,只用一根木簪挽著烏鴉鴉的頭髮。

    若櫻微微蹙了蹙精緻的眉頭,想到她先前是寧王府的繡娘,料想她是因為手中拮据,才沒為自己添置衣飾。心下暗暗稱奇,聽蕭冠泓所言,爹爹似乎找到楊若鳳多日了,也很疼愛她,未必就沒有注意過她的衣食住行?總該給些銀兩她添些新衣吧?還是因為娘親從中阻撓,所以才沒顧得上?

    若櫻歎息著搖了搖頭,對於長輩之間的恩怨,若櫻不想摻合,那是上輩子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楊若鳳垂誕三尺地把自已感興趣的東西都瞅了一遍,恨不得全部據為己有。又暗中窺視著若櫻的穿著打扮,見無一不精美,無一不華貴,將這個本來就美得舉世罕有的女子,襯托的如同神仙妃子一般,令天下所有的女子見了都相形見絀,自慚形穢。

    兩相一對比,楊若鳳的心情頓時一落千丈,越發覺得自己灰撲撲的如一隻灰麻雀,寒酸的不能見人。

    心中不免有些悵悵然,她曉得自己同若櫻生得很像,但可恨得是一雙眼睛不像,還有通身的氣度不像,但就這兩個不像,將自己的姿色生生拉下了一大截,令自己充其量就是個姿色不俗的美人而已。

    饒是給自己全身塑金,並用純金打造成的「高貴」兩字當成蓮花寶座,她也絕不可能有若櫻那一身高貴不凡,淡雅出塵的氣質。尤其是若櫻的眉心有一縷極為難得的空靈純真,那是別人想模仿都模仿不來的。

    「唉!」楊若鳳沉重的歎了一口氣,鬱鬱寡歡的在若櫻對面坐了下來。

    若櫻有些不解,先前她分明春風滿面,興味盎然,這會子怎麼垂頭喪氣了?但她一向不是個多事的人,便將點心盤子往楊若鳳面前推了推,「喝點熱茶暖暖身子,吃些點心填填肚子,馬上就可以用膳了。」

    「姐姐哪裡還吃得下點心啦!」楊若鳳輕咬著嘴唇,委委屈屈地看著若櫻。

    「嗯?」若櫻端著茶杯的手一頓,略有些驚訝地道:「怎麼啦?」

    等得就是這一句,楊若鳳頓時打開了話匣子,她伸出芊芊玉手指著若櫻身上雪白的狐皮輕裘道:「妹妹整日吃的是山珍海味,龍肝鳳髓,喝得是瓊漿玉露,穿得是綾羅綢緞,戴得是金銀玉石。」

    說到這,她嫉妒地看著若櫻頭上低調而又奢華的首飾,還有若櫻耳朵上一串長長紅寶石流蘇耳墜,繼續道:「可你看看姐姐這身寒酸……唉!不說了,跟你一比,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雲泥之別啊!唉!我都不好意思在外面說你是我妹妹,好怕丟了你的臉。」

    她說幾句就重重的歎息一聲,間或不住的搖頭,誰也不知她想演繹個什麼風格。

    若櫻微微愕然,她是覺得這姑娘率真,可沒想到她直率成這樣,自己本想送她一些銀子,可又怕讓人家誤會自己是施捨。

    原想著還琢磨琢磨,可她現在根本不得空,既有火鳳王府的事要忙,還有卷軸的事刻不容緩,時時都有新的發現,除了宇文騰不在,他們幾個祖先被捲軸登記在冊的都必須到場才好,以便各揉己見。

    想了想,便抬頭對四衛道:「楊姑娘難得來一趟,怎麼著也該送些見面禮才好吧!我這會有事要去忙,你們也得跟著我去,不如叫個得力的丫鬟陪著楊姑娘,看她喜歡些什麼,就送她些什麼吧!」

    接著又對楊若鳳道:「我給你封了一封銀子,你等會一起帶回去,旁的你喜歡什麼儘管跟丫頭說,我就不陪你了,待以後得了空再請你喫茶。」

    楊若鳳大喜過望,點頭如搗蒜:「好啊好啊!你快去忙吧!」

    ------題外話------

    天氣太熱,妹子們工作學習都忙,但也要注意身體啊!最愛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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