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養女鋒芒一一尤物嫡女

《》章 節目錄 129 只差掘地三尺 文 / 軒少爺的娘

    但她似突然想起什麼來了,很快又滿臉沮喪地道:「可是……可是你屋中的東西我都好喜歡,要是我看中這裡的東西……能不能帶走?……可以嗎?」

    若櫻只沉吟了一下下,心想,她就是再喜歡也只會帶走一件兩件,屋子裡東西多,料想不要緊的,便點點頭道:「可以,我吩咐丫鬟陪你。」

    說罷,若櫻便帶著四衛又重返書房。

    不知過了多久,若櫻放下卷軸揉了揉眼睛,抬頭卻發現雨衛一臉有話要說的模樣,而且似乎很著急,因為雨衛這個人素來跟暴雨一樣,說話都是直來直去,快言快語,若櫻心中有些狐疑,便道:「雨衛,怎麼了?一副坐臥不寧的模樣?不太像平日的你啊?」

    雨衛肚中的話憋了半天了,如鯁在喉,不吐不快:「鳳王,屬下不放心那位楊姑娘,將她一個人丟在那裡總歸是不妥,還是想先去看看她怎麼樣。」

    若櫻聞言,左手重新拿起卷軸,右手毫不在意的揮揮:「去吧去吧!雨衛你就愛瞎操心,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能把屋子怎麼著了?難不成她還會背回去呀?」

    話音未落,明月在書房門口道:「鳳王,有個丫鬟急著找您,一直央求屬下通報!」

    若櫻一愣,自卷軸上抬頭,愕然地對雨衛道:「丫鬟?難不成是陪著楊姑娘的丫鬟?雨衛,不會是被你猜中了吧?」

    「屬下去去就來!」雨衛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一副憂心忠忠的模樣,轉身就向門口走去。

    須臾,雨衛一臉咬牙切齒地返回,走到若櫻身邊,壓低聲音恨恨地道:「屬下就是個算命的,未卜先知的本領真是一絕,您的那位好姐姐將屋子搜刮了個一干二盡,連胭脂花粉都沒放過,只差掘地三尺……」

    「光當!」若櫻手一抖,手肘撞倒小几上的茶杯,茶杯順勢滾到地上。

    她撫著手肘,美眸瞪的溜圓,滿臉不敢置信的望著雨衛:「那,那麼多東西她怎麼弄走?得裝好幾車呀!」

    另外的三個人忙收拾小几上的茶水。

    雨衛繼續咬牙切齒:「人家本事著呢!拿雞毛當令箭,滿口鳳王送她的,呼呼喝喝的指使那丫鬟給她派幾輛馬車來,那丫鬟也是個笨的,不知道先譴個人來問問,居然真讓人給她去傳話要了幾輛馬車。」

    「完了完了!」若櫻後悔不迭,頓足不已,苦著臉道:「這又不是咱們府裡的東西,全是蕭王爺花重金備下的,這下我可怎麼跟他交待,都怪我!只以為她既使喜歡也有個限度,兩件三件的我還送得起,便隨口應了,不料碰到個蛇吞象的……算了,說這麼也於事無補,走吧,走吧!回去看看,看能不能做個補救!」

    言罷,帶著四衛風風火火的往客房趕。

    她們幾個在一旁區區拱拱,早被書房的納蘭明桑和慕容嚳看在眼裡,他們武功高強,都是順風耳,自是聽了個一句不漏,因覺著新鮮有趣,順便將她們臉上的表情都看了個一清二楚,尤其是若櫻臉上那愁眉苦臉的表情深深取悅了他二人。

    待一看不到她們的人影,兩人彼此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爾後皆以手支額,低頭悶笑不已。

    若櫻帶著四衛進了客房,為安全起見,四衛首先便是往屋子裡四面瞧了瞧。

    卻瞧見原本放在梳妝台上的胭脂水粉全都不見了,檀香木精美的空首飾盒卻散落了一地,衣櫃被人打的大開,裡面蕭王爺為鳳王精心置備的貴重衣物全不見蹤影。楊若鳳還很好心,那些上了身的,過了水的不怎麼貴重的衣裳全亂七八糟的扔在櫃子裡。

    幸虧客房的那些薄紗楊若鳳可能覺得太多了,也太礙事,沒有那麼多馬車裝運走,使得薄紗倖免於難,可風衛一細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憤怒地道:「薄紗上的寶石但凡她夠得著的都揪走了!」

    先前那個被授予重任的丫鬟戰戰兢兢的在一旁,力持鎮靜地稟報:「鳳王,那位楊姑娘好凶悍的,她看那些寶石夠不著,還搬了凳子搭台,奴婢們怎麼攔都攔不住,她理直氣壯的說是鳳王答應送她的……她,她,她連窗紗都要扯走,奴婢和幾個姐妹誓死悍衛,總算將這軟煙羅保護的安然無恙……」

    若櫻在腦中自行想像了那番恐怖的情景,身子情不的抖了抖,很是同情這個丫鬟的不易,環視著空空如也的屋子,貴妃椅,湘妃竹榻,檀木美人榻皆不見了,遂歎息道:「不怪你,那雕花繡床可能她嫌重了,不然也弄走了,我看上面的鋪睡倒還保存的完好。」

    「哪有……」那個丫鬟想到這個就生氣,幾個箭步便走到床榻前,一把掀開錦被,帶著哭音控訴道:「她連繡床上的玉枕都抱走了……」

    「……天……」若櫻嘴角抽了抽,只覺得天雷滾滾而來,一時被雷的外焦裡嫩。

    「天殺的,這位楊小姐是哪裡人氏啊?簡直是強盜進村,什麼都搶……比黑風寨的土匪還黑心……」雨衛氣得頭髮一根根都豎了起來。

    「雨衛,淡定,據說是我爹的女兒……」若櫻訕訕地道,雪白的臉上像被蝦子那對大鉗子夾過,又紅又熱。

    「都幹什麼呢?怎麼跑這裡來了?」驀然,蕭冠泓坐著輪椅被遠山推進了屋子。

    但緊接著,他悠閒的模樣一變,疑惑地環顧著屋子道:「本王沒走錯房間吧?怎麼空成這樣?難道你們缺銀子花?就一鼓作氣的把東西都變賣了嗎?」

    若櫻歎息幾聲,望了慘不忍睹的屋了一眼,一臉苦大仇深道:「不是!今日是我對不住你,隨口一句話……真是一失足成千骨恨,無意中就被人擺了一道,……」

    蕭冠泓被她過激的言辭嚇了一跳,遽然變色,駭然抬頭看著她問道:「什麼叫一失足成千骨恨?你是不是背著我幹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比如,背著我偷人?」

    赤焰來找若櫻,就是想問若櫻關於楊若鳳認祖歸宗她考慮的如何了,一句話的事兒,若櫻匆匆說完就去書房忙活。蕭冠泓便讓人整治了一桌好酒好菜,親自陪著未來的泰山大人去吃酒。

    赤焰因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心中許多話早想向人傾訴一通,再加上明知蕭王爺將是自己未來的女婿,也不是外人,兩翁婿喝了點酒,便打開了話匣子。過後,赤焰似乎有點酒意上湧,蕭冠泓便親自送他去小憩片刻。弄妥一切他就去尋若櫻,就一路尋到客房來了。

    若櫻立刻怒瞪他,沒好氣的道:「你才偷人呢!沒看到屋子都被人搬空了嗎?我這次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見這話真不能亂說!」

    蕭冠泓這才鬆了一口聲,聽著雨衛稟報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是楊若鳳干的,他挑了挑眉,淡淡地道:「這裡又不是菜園子,誰想來誰就來,誰想出去就出去,我算定她一會兒就得回來找你……」

    「妹妹!妹妹!……」幾道嬌聲呼喚妹妹的聲音由遠及近的而來,將蕭冠泓的話打斷。

    屋中諸人精神皆是一震,這是楊若鳳的聲音,看來蕭王爺是料事如神啊!居然知道她會返回,幾個人舒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暗暗汗顏。心道,真是關心則亂,只當屋子被搬空了著急,卻忘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不是誰都可以來去自如的。

    楊若鳳帶著自己的兩個丫鬟嬌喘噓噓跑到客房門口,不待丫鬟掀起簾子,自已伸手將錦簾一拔,幾步衝進屋內,因蕭冠泓是坐在輪椅上,遠山是背對著她,楊若鳳一來沒看清,二是沒注意,只顧奔著若櫻而去。

    到了若櫻的面前便停住步伐,火燒眉毛般地道:「妹妹,妹妹,門口的守衛不讓我的馬車出去,我說是鳳王送我的他們也不讓,這些人真是太可氣了,狗眼看人低了,太勢利眼了!妹妹你一定要幫姐姐教訓他們,煞煞他們的威風,打他們的板子殺他們的頭……」

    「放肆,王爺面前豈容你大呼小叫!」遠山嚴厲的喝斥大呼小叫的楊若鳳。

    楊若鳳被遠山威風凜凜的喝聲嚇了一跳,馬上轉過頭來,迎頭就碰上一雙宛如寒星的漂亮鳳眸,眸光深沉幽深的就像一泓深潭水,令她心裡立刻就生出了幾分懼意和膽寒。

    楊若鳳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想將視線移開,偏偏這位公子卻又生得極俊俏,讓她即使懷著膽怯,也忍不住要多看兩眼,看完了又忍不住膽戰心驚。

    公子一身華貴金衣端坐於輪椅中,墨眉鳳眸,挺鼻薄唇,完美的五官如同精心雕刻過一樣,雖臉若冰霜,拒人於千里之外,宛如修面玉羅一般無甚表情,但臉上每一個弧度都凜然優美,任是無情亦動人!

    他雖然坐在輪椅中,卻難掩俊姿挺拔,墨色的華貴狐皮大氅半掩其身,讓他猶如君臨天下般充滿霸氣。

    楊若鳳上次在這裡撒潑,哭鬧著要進來找寧王,那時一心奔著太子而來,再說為顯端莊,她也不好東張西望的太過輕浮,便沒有打量周圍的人,自是沒有看到蕭冠泓和納蘭明桑,這會子完全是憑著遠山那道叱聲,才知道眼前這俊美無匹的男子就是蕭王爺。

    楊若鳳的心砰砰直跳,彷彿就要衝出胸口,這是她一慣的毛病,見了美男子心就跳的特別快,尤其是這種俊得人神共憤,美絕人寰的貴公子哥,頓時就讓她面飛紅霞,想入飛飛,心癢難耐。

    忍不住厚著臉皮,頂著蕭冠泓猶如萬年寒冰的目光,輕移蓮步走到近前,蹲身行禮,嬌滴滴地道:「蕭王爺安好,小女子楊若鳳,乃是鳳王的親姐姐,方纔若鳳眼拙,未能瞧見王爺在此,無意中衝撞了王爺,真是罪該萬死,還望王爺恕罪。」

    蕭冠泓並不搭理楊若鳳,卻對若櫻道:「若若,過來,你幾時多了個姐姐?本王怎不知道?」他慣會裝腔作勢,方才吃酒時赤焰言語之中不時談時鳳飛飛,還有楊若鳳,早跟他說的一清二楚了。

    若櫻一抿唇角,嘴邊泛起了一朵淺笑,心知他又要做怪,楊若鳳雖貪楚成性,但好歹是個親戚,總歸得留點顏面才好,翩然行到他輪椅邊,先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弄的太出格了,隨後柔聲道:「是爹爹新尋回的女兒,也是小姨之女。」

    「這樣啊!」蕭冠漲一副才知道的模樣,恍然大悟的對楊若鳳道:「楊姑娘不必多禮,既是赤鳳候的千金,又是若若的姐姐,說來也不是外人,何罪之有?」

    「謝王爺!」楊若鳳嬌羞無限的道謝,心想,這王爺不但俊得沒有天理,便是這低沉動人的嗓音也恁是好聽,聽得人心裡酥酥麻麻的,沉醉不已。

    她起身後大膽直視蕭冠泓,發現他雖還是面無表情,但卻沒有了那份冷若冰霜,見若櫻站在他身旁,兩人宛如一對出色的壁人般,心裡莫名的一陣泛酸,還有些說不清的妒忌。

    楊若鳳固然不知曉蕭冠泓和若櫻有情,也不知他們兩人暫時還捂著不能公佈於眾的和親婚約,但聽鑼聽聲,聽話聽音,那聲「若若」甜的猶如浸了蜜,兩人舉止和那份言辭間的親暱,饒是個不懂情的大棒槌聽了也會暗生艷羨,心生嚮往。

    若櫻見楊若鳳直直的盯著蕭冠泓,臉上表情似羨是怨是嗔是歎,複雜的無以言表,但若櫻只以為她被蕭冠泓的男色驚艷到了,也不以為意,便輕笑著道:「楊姑娘要坐下說話嗎,那邊還有兩個繡凳。」

    楊若鳳一怔,立刻清醒過來,連忙轉開視線,打量著若櫻說的那兩個繡凳,頗有些驚異地道:「怎麼還有兩個繡凳?」轉頭就瞪著那兩個跟進來,卻在門口垂首而立的丫鬟:「你們兩個是幹什麼吃的,不是叫你們把東西都搬上車,居然還給我落下兩個繡凳?等會記得帶走,不然仔細你倆的皮!」

    這兩個丫鬟一個是她自己的貼身丫頭,另一個卻是赤焰見她只有一個丫鬟服侍,便又替她買了一個丫鬟,都是精明能幹型。

    「啊!」四衛一聽都快暈過去了,趕情她以為這是她落下的,殊不知這是丫鬟們剛搬過來充臨時用的。

    若櫻這邊那個一直想將功贖罪的丫鬟急了,顧不得王爺在此,幾步跑到繡凳邊,如老母雞護小雞般的張開雙臂,大聲道:「楊姑娘,屋子裡的東西你早搬光了,這凳子並不是這裡的。」

    楊若鳳一聽,仔細回想了一下,又在屋子梭巡了一遍,想起先前這屋子的確是沒有這兩個凳子,便略有些指責地對若櫻道:「妹妹,姐姐也是個講理的人,可你的這丫鬟好不曉事理,個把凳子護得跟眼珠子一樣,太小家子氣了!」

    可能是幾個丫頭拚死護著軟煙羅的情狀令她記憶猶新,旋即她便不耐煩的瞪了那個丫鬟一眼,用開恩一般的語氣道:「算了!看你那麼緊張的份上我便不帶走了,省得你又跟本姑娘拚命。」

    若櫻只覺得啼笑皆非,在她有限的人生裡,真沒碰到過如楊若鳳這般揮灑自如,能屈能伸的……女子。而且她還能理直氣壯的譴責別人不曉事理,真不知道她的自信從何而來。

    若櫻還未來得及說話,卻聽到蕭冠泓假模假式的驚訝出聲:「啊!本王還想說這屋子裡遭了強盜,正要去報官,沒想到卻是楊姑娘你搬走了啊?」

    他特特地加重那個「搬」字,楊若鳳不知為什麼,聽到若櫻這樣說覺得無所謂,可話從蕭冠泓嘴裡吐出來,她卻不由自主的低下頭。

    但也只是不自在了一會兒,很快她的臉上就換上了委委屈屈的神色,似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若櫻,楚楚可憐的道:「妹妹,屋中的東西不是你說要送給姐姐的嗎?怎的王爺卻好像並不知情,還誤會姐姐是……是強盜,……這可真是冤枉死個人了……我……」

    說著,她便拿出繡花精美的帕子輕拭眼角,一副有理說不清的模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若櫻心說,我又不是叫你把屋子搬空,不過是讓你挑個一件兩件而已,你到好,連我的玉枕都抱走了,這會還倒打一耙。她心中有數,也不做聲,就看楊若鳳如何演下去。

    不料蕭冠泓卻驟然出聲:「是本王誤會楊姑娘了,楊姑娘就莫要傷心了,這屋子裡的東西既便楊姑娘不搬走,本王也是要重置,務必煥然一新,那些個東西都太過陣舊,亦不貴重,用料也不精緻,怎堪配若若使用?楊姑娘費心費力地將這屋子這麼一倒飭,倒省了本王的許多功夫,敢明兒只要將新置備的物件放進來就沒事了。」

    楊若鳳正低頭垂淚,還不時用帕子拭著眼角,聞言一愣,馬上收住眼淚,抬頭滿懷希翼地對蕭冠泓道:「王爺,真的還要換上更好的啊,那都是些什麼精貴之物啊?能不能讓小女子開開眼界,若是若鳳看中一二件……王爺,王爺能不能送若鳳……一些,三四件也行啊……若鳳不挑的……」

    除了蕭冠泓以外,在場人的包括若櫻全都目瞪口呆,對楊若鳳得隴望蜀的性格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恕他們見識淺薄,能力有限。對這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極品委實不知如何招架,一齊將目光投放到蕭冠泓身上,看他如何應對,才不致於使房子又被人洗劫一次。

    蕭冠泓一臉似笑非笑,漫不經心的道:「當然可以,就是全送給楊姑娘也不值什麼的,權當是本王和若若送給楊姑娘的一份見面禮,還有幾十盒珠寶、珊瑚、瑪瑙、玉器,都是極其珍貴之物,也可以一併送給楊姑娘,奈何……」

    他話鋒一轉,用著無比惋惜的口吻道:「奈何這些物件和那些貴重的衣物、首飾楊姑娘想用卻是不大合適,便是先前楊姑娘搬走的那些,恐怕楊姑娘也要還回來才好,否則……」

    他打住話頭,言外之意是誰也不懂。

    若櫻雖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聰明的不接話茬。

    倒是楊若鳳沉不住氣了,要她將那些奢侈精美的衣物和首飾還回來?那無異是要她的命,一時忘記自己正在演繹梨花帶雨,雨打嬌花的可憐角色,大膽地道:「王爺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王爺和妹妹一樣想出爾反爾?怪道說門口的守衛不放馬車出行,原來是妹妹和王爺耍小女子呢!」

    蕭冠泓聞言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用更惋惜和更痛惜的口吻道:「怎麼會呢,這點錢財本王還是不放在眼裡,楊姑娘莫錯怪我二人,不瞞楊姑娘,守衛也是按制行事,楊姑娘若想帶走那些卻是不合宜的……」

    「王爺,這又是為什麼?左不過是些貴重了點的東西,憑什麼妹妹能用,若鳳用著就不合宜?王爺莫要糊弄於我,究竟是何道理?」楊若鳳立馬又化身苦命女子,明媚的星眸含滿晶瑩的眼淚,似乎一個風吹草動眼淚就會決堤而下,但她堅強的不像惡勢力低頭,據理力爭。

    蕭冠泓偏頭,笑著倪了身後的遠山一眼,以無比的耐心道:「未免楊姑娘說本王有失公允,你解釋給楊姑娘聽吧!」

    遠山立刻氣勢十足的踏出兩步,隨後雙手虛空一拱,滿面慎重,一板一眼地道:「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我朝陛下為賀火鳳王重現世,對鳳王進行了大肆的封賞,這屋子裡的東西皆是些御賜之物,是有著皇宮內造標記的東西,並悉數登記在冊,禮部都是有記錄的,一看就知,僅供火鳳王享用,平民百姓卻不能檀自取用,否則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其罪當誅!便是楊姑娘身處北玄,北玄的皇帝陛下一樣會定楊姑娘欺君之罪。」

    遠山洋洋灑灑一番話說完,馬上退回蕭冠泓身後,雙手背在身後,如一桿標搶一樣站得筆直。

    「怎麼會這樣?」楊若鳳的眼淚漱漱而落,這會是真哭,因為那些東西她已視為己有了,卻要還回來,這不是拿鋸子生生鋸她身上的肉麼!

    ……

    好一通兵荒馬亂,總算將如孟姜女一樣哭哭涕涕的楊若鳳送走了,但她此行也不是沒有收穫,最後蕭冠泓和若櫻還是送了一盒貴重首飾和一些銀兩給她,以補償她備受煎熬的脆弱心靈。

    不過她臨走時嘟著嘴說了一句話,差點沒把四衛嚇死:「我聽人傳鳳女住的鳳臨樓奢華無比,現在鳳臨閣好似是若鸞妹妹在住,我明日就去拜訪她,那裡面的東西總不會是御賜之物吧?」

    雨衛柳眉一豎,恨不得當場拔刀子將她砍翻在地。

    「哎喲!真真是個祖宗,總算是走了!」若櫻閉著眼睛,躺在重新回到房間裡的美人榻上,累得話都不想說,與楊若鳳才相處這麼一會,簡直比和武功高手對決還要累,心神俱疲啊!

    除了紫色薄紗上的寶石還未綴上去,丫鬟僕婦們已重新佈置好一切,皆是有眼色的早就就退出了屋子。蕭冠泓將輪椅移到榻邊,伸手不重不輕的揉了若櫻的臉蛋,吃吃低笑道:「還好不在這裡住,不然晚上咱們睡哪啊?枕頭都被人抱走了……」

    若櫻登時羞赧得面頰緋紅如朝霞一般,強抑著窘態睜開雙眸,唏噓不已:「她也不是個好糊弄的,虧得她沒一件件的檢查,偏生她看的幾件都是有皇宮內造的印記,由不得她不信,哎,你是怎麼辦到的?還有,你說她真是我姐姐嗎?」

    蕭冠泓伸臂輕輕推了推若櫻,示意她躺進去一點,隨後自己也擠到榻上,本來就窄的美人榻因他的加入更顯緊迫。蕭冠泓索性讓若櫻伏臥在自己的胸膛上,伸臂攬緊她。

    他先是親了若櫻幾下,爾後一臉高深莫測,賣著關子道:「我是怎麼辦到的?佛曰不可說,至於她是不是你姐姐?得去問老丈人,橫豎往後她上門就小心點,免得一個不注意就被洗劫掃蕩一空。」

    其實這很簡單,他是個親王,所用之物多是皇家之物和御賜之物,客房裡為顯若櫻身份尊貴,也用了不少御賜之物,尤其是衣櫃裡新做的繡金織錦面的紫貂皮大氅、銀狐裘皮瑞罩、大紅羽緞貂皮的披風,這些都是御賜之物。

    而遠山口中興隆帝的封賞也真有其事,只不過還在途中未抵達北玄罷了。量楊若鳳向天借膽也不敢件件細看,隨意拿些皇家之物就可以唬住她了。

    若櫻想起楊若鳳誇張的行為心有餘悸,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爹爹暗中不知給了多少銀子她了,銀錢上肯定是不缺的,就不知她怎麼是這副德性,可外表完全看不出來,她那模樣就跟個受欺負的童養媳似的,虧我一心以為她是個膽小怕事的,沒想到行事如此豪放,簡直是百無禁忌。」

    蕭冠泓倒是見怪不怪,他畢竟比若櫻長幾歲,經歷也豐富些,「聽你爹說她的老家是個窮鄉僻壤,可能那地方的物質極為匱乏,讓她過的比較寒酸,以至於缺東西缺怕了,所以舉凡見著好東西就想佔為己有,再多也不嫌多,因為她害怕回到以前那種窮困的生活中。」

    若櫻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唏噓道:「唉!看來小姨跟人私奔後過的並不好……」

    蕭冠泓見她似有些不開心,便捧著她的臉狠狠親了幾口,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所謂各人業障各人造,各人福業各人修,當初路是她選的,好了是她的福氣,不好她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反正和咱們干係不大,你只管安安心心陪著我,等出了孝咱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

    若櫻也知是這個理,但看楊若鳳今日和爹爹公然前來,這是表示娘親已默認了這件事?她正想著呢,卻覺得胸口倏地一涼,衣襟已經被蕭冠泓快手快腳的拉得大開。

    閃神間,娥黃的肚兜也被解開,一對本就亟欲掙脫束縛的**立刻彈跳而出,因為她是伏臥著,那對雪丘如倒掛金鐘一般全堆積在他的身上,猶如一團團雪白的棉。

    「你?你?」若櫻愕然不已,對蕭冠泓風捲殘雲般的解衣速度佩服不已。

    她還來不及掙扎,蕭冠泓便側了側身子,令她仰躺在榻上,修長的大手隨之覆上她的胸口,肆無忌憚地搓揉起來,並將嘴唇貼在她的頸上,舔吻著她雪白的耳垂和那一段白嫩如玉的頸子。這些動作他駕輕就熟,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般流暢自然。同時也令若櫻防不勝防。

    若櫻渾身一震,不由自得閉上了雙目,臉上如染上了胭脂般,當真艷如桃李,嫵媚無限。蕭冠泓比她自己都還要瞭解她身上的敏感點,大手不住的搓揉把玩著她柔軟的嬌軀。

    若櫻細細的喘息,她的身體已經軟綿綿的,根本無力反抗和掙扎,一排編貝似的牙齒緊咬紅唇,徒勞地想阻止溢出口的輕吟淺哼。

    蕭冠泓嗅著她身上清幽的香氣,越發血脈賁張,心兒發抖,低喘著道:「別咬,叫出來。」說罷,便湊上去吻住她嫣紅欲滴的櫻唇。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的可怕,眼神火辣辣地死死盯著若櫻坦露無遺的酥胸,令若櫻是一陣陣心悸,一陣陣害怕,覺得自己就像是猛獸嘴邊的一塊嫩肉,唯一的結局是被他勇猛的拆吃入腹,連骨頭渣渣都剩不下!

    她忍不住徒勞無功的嬌聲抗議,也似祈求:「早上明明弄過的,這會不要了好不好?人家的腿還酸著呢!」

    蕭冠泓喘氣如風爐,不住的磨蹭著若櫻的身體,他汗流滿面悶哼著:「心肝,你知道麼?我最大最迫切的心願就是一日三餐外加宵夜的弄,就怕你受用不住……你摸摸,漲的疼,晚上不碰你,這會兒就成全我吧!」

    言罷,又饞誕欲滴的去舔吻著若櫻的香軟,手卻迫不及待的剝她身上餘下的衣物。

    「唔!討厭,你個壞胚子!」若櫻美眸半睜半閉,粉白透紅的臉上秋波盈盈,只覺得一陣羞躁,又有一種說不了感覺,似酥麻似折磨,忍不住哼哼唧唧起來。

    聽到她開如婉轉輕啼,蕭冠泓如何把持得住,越發施展渾身解數,盡善盡美的服侍她,務必讓她覺得舒坦,使得若櫻的唔唔輕吟聲更綿軟,可謂**之極。

    「王爺,鳳王,納蘭世子的手下突然帶了一個人來,此人稱是鳳王的師傅!」驀然,門外遠遠傳來遠山的稟報的聲音。

    「我的師傅?吳師傅?」若櫻倏地一驚,猛然從迷醉中清醒過來,連忙推了推正埋頭苦幹的蕭冠泓:「我師傅來了,快起來。」

    「噢!」蕭冠泓懊惱的恨不得撞牆,馬上就要入巷了,剛才怕若櫻不適應他的得天獨厚,正在幾番嘗試,豈知不但被生生打斷還要讓他停下來?這無異於是要他的命哇!想力挽狂瀾,忍不住呼吸急促地央求:「呼,若若,別這麼殘忍,求你了,弄完事再去,這次很快。」

    若櫻忍不住嗔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那只怕太都要黑了,誰叫你素行不良,信你才有鬼,」說著就掙扎著要起身。

    蕭冠泓心知大勢已去,無力回天,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怏怏作罷。但他是最會為自己爭取權益的人,怎麼也要索幾個香吻才算不虛此行。他牢牢吻住若櫻,纏磨了半晌才低喘著放了她,湊在她耳邊無賴般地低笑道:「欠我一次,漲十次利息。」

    ……

    若櫻和蕭冠泓收拾齊整後火速趕到廳堂。

    甫一進廳裡,入目所及就是一個端坐在太師椅上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高鼻深目,眉眼濃重深遂,眼神銳利,面布線條剛硬,從高大的身材和五官來看似西域人氏。他的臉色略有些蒼白,但神情卻沒有半點虛弱的樣子,神態淡然卻氣度不凡。

    若櫻激動地道:「吳師傅,真的是你?」接著幾步衝到吳師傅面前,忙著行禮,繼續道:「吳師傅,您失蹤了快兩年了,若櫻找您找的好苦!」

    吳師傅雖力持鎮定,但看得出他心情激盪,臉上也難掩激動的神色。他起身目不轉睛地望著若櫻良久,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山洞一別,時光荏苒,小若櫻長成大姑娘了,但依舊漂亮的天下無雙,咱們師徒能安然無恙的再次見面,為師有一種仿若隔世的恍惚感,甚幸之!」

    「師傅……」一席話說的若櫻淚盈於睫,想起若不是吳師傅教她武功,令她有了自保的能力,她只怕是沒命在秦家撐下去,何談如今的一切。她和吳師傅並不是那種朝夕相處的師徒,甚至幾個月才能見師傅一面,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她對師傅總有一種深深的孺慕之情,甚至比爹爹赤焰來的更深。

    若非如此,當初她在那條小溪邊拾到師傅的血書和獸玉玦,就立刻想方設法的從蕭冠泓身邊逃走,並回到秦家奪鳳凰飾。

    兩師傅一時都有些感傷和慶幸之感。

    蕭冠泓一直在傍觀冷眼,他防心甚強,何況此人不似中原人氏,又快有兩年沒同若櫻相見了。他默默的打量了吳師傅一會兒,想到若櫻在秦家的處境,對吳師傅的感覺很矛盾,既感謝他傳了若櫻一身功夫令她能夠自保,又有些怨懟他讓若櫻在秦家吃了那麼多苦頭和經歷了那麼多磨難。

    隔了良久,蕭冠泓終是輕揚手指。輪椅後的遠山立即推著他上前。「若櫻,吳師傅遠道而來,你先讓師傅喘口氣,別急著傷心。」

    蕭冠泓淡然有禮的同吳師傅見禮,心頭的感激依舊佔了上風,溫和的對吳師傅道:「蕭某甚為感激吳師傅這麼多年對若櫻的愛護和照顧,並傾心傳授武藝,你們師徒二人好不容易見面,吳師傅還請不要見外,就在此處安心住下,也好令若櫻安下心來。」

    吳師傅也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眼前這位俊美至極的年輕公子,半晌之後沉聲道:「蒙蕭王爺不嫌棄,吳某自是不會客氣,如今既是找著若櫻了,她住在哪我便住哪裡,還望王爺海涵!」

    蕭冠泓不由得莞爾一笑,對吳師傅的回答很是滿意,愉快地道:「吳師傅既是若櫻的師傅,等同於蕭某的師傅,就不要王爺來王爺去了,直呼名字也是應當的,我已令人備下薄酒,特意請吳師傅過去小酌一番,還請吳師傅賞臉。」

    若櫻在一旁收了眼淚,破涕為笑,心道,吳師傅好像就是那種特好杯中之物的人,蕭冠泓這廝倒是會投其所好,見到師傅來了就上酒。

    其實她真是想岔了,只要是來了不討厭的男客,蕭冠泓皆是讓人整治酒席,當然他不會次次都陪著就是了,也沒人有那麼大的面子要他相陪。

    「這……」吳師傅有些猶豫,似左右為難,看得出他對蕭冠泓的提議甚是動心,只是他來是為要事而來,不是為喝酒而來,若是因酒誤事就不好了。「實不相瞞,我此次來找若櫻是有要事而來,本應早點來找她,只可惜我身受重傷,一直在養傷中,所以拖到現如今才能來找她。」

    若櫻驚呼:「師傅,你受傷了?要不要緊,是何人傷了你?」說到後來氣憤不已,看來是想找那人報仇。

    吳師傅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頂,和顏悅色的道:「小櫻你不必著急,這些容後師傅會跟你詳談,當務之急,是要早點解開你弄回來的卷軸之謎。」

    蕭冠泓和若櫻不由得一怔,都驚訝地望著吳師傅:「師傅怎知那些卷軸?」

    吳師傅望著他們兩人,雙手背在身後,淡然地道:「若櫻你一直只知道師傅姓吳,你也曾問過師傅姓甚名誰,可那時師傅並未告知你,實際上為師並不姓吳,為師是天耀麒!」

    「天耀麒!」若櫻和蕭冠泓兩人淡定出聲,心內卻翻江倒海。因為「天耀」二字對他二人來說,可謂是雷霆萬鈞的存在,想要忘記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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