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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6章 命令 文 / 日雪落

    在李斬試劍的同一時間,試槍場上,茨蔚已戰完五輪,五輪全勝,於下場爭摘榜首。

    七七七九排全跑到試劍場上去看李斬競技,李斬是一匹黑馬,他們從未想過看似毫無技能的李斬居然劍術一流,看他氣宇軒昂的執劍於較場中心,七七七九排竟然有種莫名的自豪感,而此次的競技大賽讓七七七九排十足十的出盡了風頭,將近一半的競技比賽都有七七七九排的戰友嶄露頭角,兄弟排七七*排也不分伯仲,總之,風光無限啊!

    五輪的劍決開始了,李斬與司寇各得一把兵器庫裡尋常佩劍一把,佩劍的薄刃上有些微的缺口,李斬撫了一下劍身,抿了抿唇,執劍步出試劍場,在眾人莫名的注視中,斬楊樹枝代劍,原劍由庫管員收回。司寇見狀,並不覺得有何不妥,同樣將兵器交還兵器庫的庫管員,以枝代劍。

    鑒試的監考官贊同的點點頭,劍術高深者通常不輕易出劍,若出劍很容易傷及對手,較場上的兩人劍術都已相當精湛,以樹枝代劍,並非對對方能力的蔑視,而是表明此次對決為點到即止的友好切磋。

    李斬已習劍十五年,師從絕頂高手,十五年不間斷的練習,他對劍法的掌握已是相當的純熟,即便不再天天操習,爛熟於心的劍法也不會生疏。

    雖然以枝代劍,但是精於劍術的人還是會習慣性的不碰觸到對方的樹枝,劈砍刺攪,司寇的劍法以輕逸為特點,劍招似飛雪,紛亂錯致,卻招招沾染著殺氣;李斬的劍法似蛟龍翔空,江海凝光,力道集中於「劍」身,「劍」神合一,乃有一夫當百之威猛。

    圍觀的士兵全都屏住了呼吸,不知劍法者也被這上下翻飛的兩人與那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劍招深深吸引住了,鑒試人更是撫掌輕歎,江山輩有人才出啊。

    三十招後,司寇已明顯趨於敗勢,他的劍招靈活卻防禦力不足,對於李斬步步緊逼龍騰虎嘯般的劍招的抵禦非常的吃緊,只能靈活閃避,然而一再的閃躲只能讓自己更無攻擊能力,李斬一個躍空平直飛快的翻轉身體,「劍」旋如花,衝著司寇的方向直指而來,司寇心一驚,卻閃避不及,以「劍」格檔,哪知他的「劍」一碰到對方的「劍」立即斷作幾節散落於地,一抬頭,喉結處已擱上了李斬的「劍」。

    半晌沒有人回過神來,李斬的「劍」怎麼就擱上了司寇的喉?司寇的「劍」何時已碎於無形?不管是哪個角度所站立的士兵好像都無法看清楚這一招的運轉。

    茨蔚更是無法置信,這人居然是他的大哥,那個三番兩次被她踢落水面的大哥,那個會挨沙旦拳腳相加的大哥,那個到現在僅僅是一個一名不聞的新兵的大哥……,沙旦也不相信,平時任他威嚇而不加以辭色的人,居然如此了得,軋虎更不相信,如此高深莫測的人居然會是一個伙頭兵……。

    玉其林在監考官的讚不絕口中攢緊了眉,李斬,究竟為何人?

    茨蔚一進馬廄就看到軋虎又在棗紅馬馬廄前晃悠,軋虎一看到茨蔚馬上討好的笑了起來。「茨蔚十夫長,這馬的傷又好了很多呢。」

    茨蔚白了他一眼,「你別想打它的主意了,我說過不會參加騎術比試的。」拿起桶她便去汲水,軋虎一路小跑的跟著她,「給它取個名字吧,我每天逗它都不知道怎樣叫它親切些呢。」

    「它要不是傷著,是不會樂意讓你逗它的。」起什麼名字,不久後它的名字對它毫無用處。

    「你不起的話我就起了哦。」呵呵,軋虎他想了很久了,「就叫它刺蝟!」一說出來,軋虎自己樂的不行,茨蔚又白了他一眼,一點也不好笑。

    「你看它脾氣古怪的,就跟滿身長刺的刺蝟一樣,而且和你還是同名呢,很配啊,哈哈,很有想像力的名字吧!」

    「我說它叫啞虎好了,一頭說不出話來的老虎。」汲好了水,茨蔚開始細心的替馬涮起背來,棗紅馬很享受的噴著鼻,轉動著耳朵。

    「你真的不參加騎術比試啊?」軋虎遭了茨蔚的奚落,扁了扁嘴。「浪費了這麼好的資源了,要是能騎這馬上比試場,奪得兩項榜首,那你肯定做校尉。」

    「要不借它讓你去比試,如何?」她話一落,棗紅馬猛的朝軋虎一個大噴鼻,軋虎一激凜,忙後退了幾步,擺擺雙手,一溜煙的跑開了。

    茨蔚開心的大笑了起來,拍了拍馬頭,「放心放心,不會利用你的,也不會讓別人駕馭你的,開玩笑的。」

    棗紅馬晃著腦袋,尾巴一甩一甩的,前蹄輕輕的刨著地,看得出它的一派好心情。

    摸著下巴歪著嘴,茨蔚思索狀的對棗紅馬道:「我是不是真的給你取個名字比較好?不然我也不能老是你啊你的叫,以後把你送走了,想你的時候,都沒個名字呢。」

    那馬兒竟點頭,估計也真想要個名字。

    「真的叫刺蝟?」茨蔚興奮的提議,立馬招致那馬的噴鼻,不高興了。茨蔚鼓著頰,「刺蝟有什麼不好,我都被人叫了十幾年的『刺蝟』呢。」

    「你是馬刺蝟,它是刺蝟馬,這個組個怎麼聽怎麼怪。」聽到聲音一轉頭,看到李斬竟也來到了馬廄。

    「大哥!」回過頭,茨蔚狀似認真的涮起馬來,有一種莫名複雜的心情,以前總是對她輕鬆調笑的人,現在看在她眼裡卻有著非常陌生的距離。

    敲了敲茨蔚的頭,現在整個七七七九排都對他仰若神明,這「小子」居然看起來感情冷淡不少,大概以為他藏底了。

    「你的槍試明天決選了吧?」心裡歎一下,對她說這樣沒營養極了的話,真是彆扭。

    「恭喜大哥劍試通過了。」手中的活兒一直沒有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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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嗚……」茨蔚全身一僵,感覺李斬居然將頭埋上了她的頸背,正嗚嚀著。

    「你想幹嘛?」

    李斬索性一把抱住茨蔚,茨蔚掙了一下,沒掙開,焦急的四下望了一下,生怕被人看見,否則傳出些什麼話來,那就不得了了。

    「三弟,你跟大哥生疏了,大哥難過了。」她越掙扎他就抱得越緊,看她有什麼辦法。茨蔚是真的急了,不僅害怕被人看到,心跳的速度也過快了,感覺到李斬說話的時候噴在她脖頸處的氣息,她整張臉都漲得通紅。

    「沒有沒有,不會跟大哥生疏的,大哥放開我,被人看到了會說我們有斷袖之癖的。」雙臂都被他箍在懷裡,整個人動彈不得,毫無發力的辦法。感覺到李斬箍得更緊了,茨蔚徹底放棄了掙扎,扔下馬刷,「你倒底想幹什麼?別人不知道我的底細,你可是知道的,你再抱下去,我會懷疑你的用心。」

    啊!她要氣暈了,經她一說,背後的人居然抱得更緊。李斬得意的將頭窩在她的頸窩裡偷偷的笑著。

    「茨蔚,不是大哥不坦白,有些事情並不能一開始便浮於水面,做兄弟是應該坦誠,可是兄弟間卻也有坦誠不了的事情……。」

    話未說完便感覺肩上一吃痛,棗紅馬兒竟咬他的肩。茨蔚趁機掙開了他,得意的拍拍馬頭,好馬!

    李斬哀怨的望向棗紅馬,哼,下回他找匹很強的母馬來整治他。茨蔚拍拍手,「你能不能坦誠有沒有苦衷,我也不管那麼多了,不過,我可告訴你,要做兄弟就得有做兄弟的樣,做兄弟勾肩搭個背還行,要是摟摟抱抱,是兄弟下次我也不會客氣,要知道,現在我不一定打不過你!」

    李斬「嘻嘻」一笑,抽腿準備離去,要說的話說完了,豆腐也吃到了,仍貧嘴道:「我向來對兄弟都很公平的,跟二弟勾肩搭背,跟三弟就一定要摟摟抱抱,下次還光明正大的抱!」

    ,、!

    三十五競技(三)——

    :::

    叮終於開始了他的互博,互博所要的時間非常的長,叮因為腿傷的緣故,在報名的時候刻意要求將上場時間往後靠,進行賽程安排的士兵也挺善心的,竟讓他在整個預賽的最後一場進行比試,前幾天看別人對決,看到他心撓得難受,腿已沒大礙了,在最後一場的預選上,積壓了很多天的力量全爆發了出來,一場上便將對方狠狠的撩倒在地,忽覺得太不過癮,竟然在十聲內自動又放開對方讓他站起,然後又將對方摔倒在地,卻不再壓制,如貓捉老鼠般,將對方逗玩了好一陣,對方也看出了他的意圖,最後竟順勢一倒,賴在地上再怎麼著也不起來了。預選,叮輕鬆的通過。

    接下來是二場的篩選,三場的篩選,一路沒什麼懸念的打進了決賽,經過七個月的練習,叮在互博上早就超越了浴凰,浴凰並不長於互博,因此在後面幾個月的練習中,叮其實並不清楚自己的實力,只是知道七七七九排與七七*排沒有人在互博上可以贏過他,現在在比試時,一場一場的打下來,他終於明白了自己其實是很強的,打到了決賽,突然信心倍增,榜首已如探囊取物。

    決選的另一名對手是老兵,叮在三場篩選後,所遇到的就全是老兵了,打入決選的老兵名叫醪瞻世,捋了捋袖子,叮念叨著:「『老戰士』就『老戰士』,一樣會被撩倒在我新兵叮的手下,霍哼!」一聲大喊,叮主動出擊,向『老戰士』衝撞了過去,來個先法制人,可是他撞上了什麼?前面的人竟似乎沒有什麼反應,絲毫沒有動搖。叮仰頭一看,一雙大掌正仰面罩下來,揪住了他的衣領,一翻甩,只覺天旋地轉,當背部傳來巨痛時,叮的腦袋一陣強烈的暈眩,他被揪翻在地了。

    對方並沒有對他進行壓制,在十聲之內,叮咬了咬牙,爬了起來,這傢伙不像他想像中的那麼輕易能對付得了。

    動了動肩,甩了甩脖子,叮弓起了身,眼神專注的盯著醪瞻世,來場真正的決賽吧!

    醪瞻世出擊了,看著對方朝自己衝撞過來,叮穩住了下盤,半舉的雙臂有青筋鼓了出來,拳頭握得死緊,打算瞅準機會來個反博。

    在對方近身時,叮瞅準了機會揪緊了『老戰士』胸前的衣襟,一個用力……,「碰」的一聲,叮還可以聽到圍觀士兵發出的驚叫,竟然是自己被揪倒了地上,四肢像要被摔裂了般的疼痛,再爬起來,他是打不死的牛皮糖,才經過兩次的翻摔,還不至於就躺下了。

    接下來,是不斷的被摔,對方一次也沒有壓制他,任他不斷的自行站起,然後便再摔,叮想了自己的一場比試,他也是這樣對待他的對手的。在被摔到意識已近乎模糊不清時,叮認識到了,這次奪榜首是無望了,可以站起來,他會一直的站起來,只是,他沒有力氣了,在視線尚清明時時,他看到七七*與七七七九排所有士兵焦急的臉……。

    輸了!

    叮被抬到了軍醫處後,七七*排就去趕槍試場了。

    士氣似乎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他們沒想過叮會輸得那樣的的慘,毫無還擊之力,軍中居然還有那樣不顯山露水的高手,一百多萬人的兵部統,憑什麼他們新兵排的新兵會闖的一帆風順,一路的高喊沖關,到這個時候也該好好的反思了,叮或許太輕敵了。

    茨蔚執槍上場了,監考官中除了那個白髯老者,還有一位便是「冷面銀槍」,兩個都是茨蔚認為非常值的尊敬的人,於是一上場便對兩位很慎重的行了軍禮,冷面還是一樣的冷面,即便與茨蔚有著潛交,仍是一副誰也看不穿的冷臉孔。白髯老者對茨蔚有較深的好感,他覺得茨蔚有著非常好的悟性,曾經他在一輪比試結束時對他有過一句話的提點,在他晉級下一輪時,他居然使用與上一輪的對決相同的輪法,而且以將他所提點的方法對槍法加以改進,

    ,不說十足的精進,卻也是不可挑剔,最有意思的是,馬茨蔚所舞弄的那套槍法,眼熟的很……,瞟一眼賴戰德,白髯老者捋著白鬚呵呵的笑了起來。

    槍試的決賽其實算是茨蔚的表演賽,對手不弱,可是比起茨蔚來卻是明顯的處於弱勢,在法步法靈活度與速度力道上,都無法做到茨蔚的心神合一。早在練馬場上的那一槍已經讓茨蔚名聲大躁,可是無人知道,他的槍法竟是從軍以後才練就的,只有賴戰德知道眼前人的強悍,他練了十幾年的槍法,竟被她在幾個月內掌握的如此純熟,是天份!他懂得將他的槍法套路拆分整合,靈活運用,對每個招式都在短時間內領悟透徹,馬茨蔚的進步速度,是他「冷面銀槍」永遠也無法追及的;

    槍試榜首出爐,由馬茨蔚摘得;

    重試榜首出爐,由沙旦佔據;

    弓射榜首出爐,由浴凰奪取;

    騎術榜首出爐,由西北兵思哲奪得;

    劍試榜首出爐,李斬奪魁;

    戟試榜首出爐,由北部老兵朱峰奪得;

    刀試榜首出爐,「東北刀王」之子利器高居。

    ……………………

    每天都在出新的榜首,告示處每天圍的水洩不通,八項競技都已完畢,竟然只有七個榜首,明明互博早已結束,卻遲遲不見互博的榜首告示張貼。

    原本並未注意榜首告示的士兵,在所有的告示張完後,終於發現少了一名榜首。

    叮有兩天未進食,不是傷痛難當,而是心傷難療。一直以為穩當的榜首落入他人的囊中,在自信心嚴重受損的同時,倍覺羞愧。試前的信誓旦旦與祉高氣昂,在現在看來卻是幼稚之極,整整七個月的努力練習,無數次的翻摔滾爬,最後竟在無出擊之力的情況下被人狠狠撩倒,輸得那樣的難看,兩個排的兄弟都對他進行了勸導,不是他一受挫折便一劂不振,只是他需要更深刻的思考,強者如林的軍隊中,他要達到他所要的高峰,需要有怎樣的心態,用兩個日夜對自己的錯誤進行反省,從這次的摔倒,他再爬起便要向著成功更進一大步。

    八項競技全部結束,在新兵抵達兵部統前,統軍玉其林召集了一次全體士兵大集合,一方面授勳嘉獎,一方面進行宣佈下一場校尉選拔的競選方式,並對近期軍中的各項獎懲進行通報。

    叮也參加了大集合,兩天的反思與休養,讓他不願意再毫無生氣的躺在病榻上,不能承受失敗他就無法成長,看到強大的對手被授勳對自己是一種激勵。

    玉其林一臉的肅然,依次為刀槍劍戟騎射重的榜首親自授予三級功勳,晉級需待最後的校尉選出後再按情況公佈級位,依然沒有互博的榜首,叮是首先發現沒有互博榜首的,正在疑惑時,玉其林開始授予互博榜首勳:「互博榜首——叮,上前接受榮譽勳。」

    在一片嘩然聲中,七七*排與七七七九排的士兵全部面面相覷。

    三十六授勳——

    :::

    叮好像忘記呼吸了,他懷疑自己太過虛榮了,竟還肖想這枚勳,以致到最後產生了幻聽。直到發現七七*排的人全都將目光放至他身上,他的神經開始有了劇烈的感應,血液如冰河解凍般一突然快速流動了起來,他好像沒有聽錯,那是否為統軍念錯了?

    「七七*排叮出列!」玉其林威喝道。

    「到!」軍令一出,如條件反映般,叮迅速步出七七*排。

    「上前受勳!」

    稍稍的一遲疑,叮步上了點將台,玉其林親自將一枚勳別上了他的胸口的軍服上。一抬頭,近距離看到玉其林嚴肅的板著一張臉,當下輕吸了口氣,輕道:「統軍,是不是弄錯了?」

    玉其林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宣佈另一件事。

    「原本奪得互博榜首的醪瞻世已於比試當天死亡……。」底下又是嘩聲一片,不敢相信當天那麼勇猛的互博榜首竟然突然死亡。叮更是瞪大了眼,這怎麼可能,那人那麼的強悍,低頭看一下佩戴在胸前的勳,這枚勳是別人受之不了的,才落到他的胸前……。

    「經查,醪瞻世的死因為大量的服食了五石散,因藥性過猛無法驅散而亡。」底下的士兵不是很明白五石散是什麼,有些家境富裕的人會知道,都小聲的討論著五石散。

    「五石散是一種含毒性的藥,吃後能使人的力量突然大增,精力旺盛,這種藥本來在民間被人服食倒沒什麼,但是在軍隊,它是一種禁藥,而醪瞻世卻服此藥來達到提升自己技能從而摘奪榜首的目的,此乃不正當的競爭手段,是為軍法所不容軍紀所禁止,醪瞻世因私服禁藥,未及時行散而暴斃,實為自食惡果,全軍將士都必須引以為戒。我在這裡嚴正聲明,自此若發現誰服用此類禁藥參與競技比賽者,一律處以徒刑。」

    叮窩著嘴呆立了半天,五石散?那傢伙竟然服食五食散?他輸給的,並不是互博超級厲害、力量超強的醪瞻世,而是五石散?

    突然而來的大起大落,讓叮興奮到兩眼放光,嘴止不住的裂到了耳根處,回頭朝他的兄弟們揚了揚手,那兩個排竟然毫無顧忌的大聲的歡呼了起來,叮從點將台上一躍而下,向著他所在的排衝了過去,一掃前兩日的郁卒,與戰友一一擊掌。

    等著底下的人安靜下來,玉其林開始宣傳下一輪晉級的競選方式。

    大家都很好奇,校尉的選拔方式是什麼,統絡軍心是怎麼個統絡法?在玉其林宣佈選拔方法的時候,一百多萬人的大較場悄然無聲。

    「校尉將從八位榜首中選拔,選拔方式

    為野戰演習,由八位榜首各領一個連的士兵於野外進行行軍作戰,地點為鬼獄山,每一隊都會進行限糧,並會有兩位督察官隨隊監督記錄,八個分隊必須在行軍過程中對其他的各分隊進行攻擊,也需要防禦其他隊的攻擊,如果有士兵被『刺』,督察官會作出死亡記錄,已『死亡』的士兵必須原路返還,最終能通過鬼獄山人數最多的分隊為勝,『刺』敵眾者亦可得勝,每刺敵一名可虛補將士一名;中途倘若將領被『刺』,算全軍覆沒,剩餘士兵人數相同,以先到達目的地的分隊為勝。中途若有士兵亡後再戰的,以舞弊論處,算全軍覆沒。」

    「此次野戰演習每分隊會有兩枚求援信號彈,但每使用一枚,必須付出十名士兵被折的代價;允許中途放棄,但若有一名士兵中途退出,算折將十名;將領放棄算全軍覆沒。從開始到野戰結束,預計計時為四天,逾時每六個時辰計折將十名。」

    底下的士兵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嚴酷的考驗令人聞而生畏。鬼獄山地勢十分險峻,山中猛獸出沒頻繁,整座大山一繞兩百里,要在四天的時間行軍通過並且不斷的攻防,而且還進行了限糧,非常人能為之啊!

    「八個分隊將會從新兵團中抽調,並且分配到八名榜首的隊伍中定為全然不瞭解的兵團,因此在這次演習中,不但要求八名優秀的榜首及所帶分隊有高強的野外生存能力、靈敏防守能力、能團結一心的戰鬥力、艱苦卓絕的耐力,最重要的是,要有短時間凝聚軍心的統率能力。經過重重考驗最終能勝出者,才有資格成為德天優秀的將領。」

    也沒錯,將軍也不是一天就當上的,要經過這麼多的考驗取得的軍階才是有份量的。

    野戰演習自大會結束的三天開始,花了兩天的時間,各分隊分派隊員,領糧,於兵器庫領所需兵器,信號彈也已交至八名領隊的手中,所有的隊員都分發了顏色不一致的服裝,也各領得了代表他們「生命」的牌號,這個牌號若被對方奪去,便代表生命的終結,而對方奪得了此命牌,便在最終的統計中加一名士兵,命牌只能掛於胸前,不得私藏,藏匿者算舞弊。

    茨蔚所帶的兵團為西北兵團,西北兵團的新兵比較的強悍,都是身高體壯,但是不夠聰穎,而且性格粗暴,茨蔚往他們面前一站,氣勢完全被他們壓倒,茨蔚咂了幾下嘴,還行吧,至少爬起山來體力十足,只是在糧食上,她需要精打細算了。

    李斬所帶的是西部兵,西部兵比較能吃苦耐勞,但據說生性比較固執,不是很容易打交道。

    叮所帶的是西南兵,西南兵長的比較的紮實,個子不是很高,體能尚可,而西南一向山多,山林生活的技巧經驗比較的足。

    沙旦帶的是南方兵,本來沙旦本人也是南一線的,但是玉其林卻好似放水,特別照顧給了他帶現方兵,沙旦比較的得意,他從一開始就有了人和的基礎。叮卻搖搖頭,南一線的士兵配沙旦,有得受。

    浴凰帶的是北方兵,一個個全是高頭大個,襯上浴凰的南一線中少有的高大英挺,是所有的分隊中看起來最順眼最整齊的。

    善騎的西北兵思哲所帶的是東北兵隊,東北刀王世子所帶的是東南兵,北部老兵朱峰帶東部兵隊,半天的時間熟悉士兵與整裝配號,集合商議行軍路線與如何處理中途突變,也對各項工作進行了具體的安排,八名領隊都在思索著如何建立威信與算計著如何的出奇制勝,新奇的作戰演習,讓野戰兵團都籠罩在一派緊張興奮之中。

    鬼獄山南面山腳下,八隊人馬從不同的方位開始入山,玉其林親自目送八隊沒於莽莽山林之中,留駐一個連的士兵守在南面山腳至演習結束,用以接收敗退的士兵,並負責隨時的求援。

    另一方面,鬼獄山北面設了目的地,等候最出色的將領的抵達。

    望著遠處低壓的雲層,天氣陰鬱的很,光線十分的陰暗,玉其林抿緊了唇,不知道會下雨,抑或是下雪!

    三十七選拔(一)——

    :::

    天氣驟冷,但是山林裡的林木已經阻隔了大部分的北風,而在某個風口,仍是可以感覺到刺骨的寒冷,陰鬱的天氣讓士兵的心情變得非常的沉重,一看到這座鬼獄山時就覺得陰森恐怖,進入山林時更是覺得道路難行,長久不見天日的地表覆著厚厚的落葉,叢林裡散發著柏樹的脂味摻雜著腐枝腐葉或腐屍的烘臭,天氣一暗,視線也變得很不清明,路便更加的難尋。茨蔚所帶的士兵身著綠裝,隱於山林不易被發現,事實上在這樣陰暗的森林裡面,不是特別大的動靜,都比較難發現其他的士兵。

    剛進入不久,不遠處就傳來較大的聲響,茨蔚所帶的綠兵團全都警覺的半蹲著身子,茨蔚暗忖起來了,不會這麼快就遇上了敵軍吧,按理說八個進入點都距離較遠,才行軍一個時辰,最有可能遇上的會是朱峰帶的紫兵團或者沙旦帶的青兵團,小聲的傳令下去,先作潛伏起來,靜觀變化。

    過了半晌,原本的大動靜停止了,整個山林安靜極了,茨蔚見良久沒有聲響,不由得好奇起來,難道對方也發現不對頸,潛伏了起來,跟他的兵團耗上了?

    向後招了招手,那些大個兵自覺的悄悄跟隨在她的身後緩緩前行,盡量的不發出聲響。突然近處的草叢的大動了起來,綠兵團嚇的一驚,全數呆立不動,目光死盯著草叢,執著兵器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不是紫兵團也不是青兵團,可是更加讓人驚恐,從草全裡竟然竄出了一頭吊睛白額大虎,他們沒想到,剛入山林居然就碰上了這麼個大玩意,要是遇上敵軍,頂多被奪命牌,然而遇害上這傢伙,那就是玩命的拚殺了。

    雖然一個連的士兵有一百來號人,面前的僅一隻大蟲,可是都是頭一次面對這種生物,所有的士兵心裡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懼怕。

    茨蔚命

    所有的人將這頭大蟲包圍了起來,大蟲大眥著尖牙,猛的發出兩聲驚天動地的吼叫,當場有士兵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蟲便趁機一躍撲了過去,其他的士兵突然慌了陣腳,有些膽小一點的退的遠遠的,膽大一點的拿著長槍就刺過去,茨蔚心一急,挑槍就打上了大蟲的頭部,那一槍也打得紮實,雖然是用槍身橫掃過去,並不能致命,卻也是讓大蟲吃疼的撲倒在地,大蟲一倒地,十幾名士兵便飛快的上前用槍刺,身上被多處刺傷的大蟲野性大發,不顧一切的到處衝撞了起來,本來進攻的士兵駭於大蟲的威力,四處的逃竄起來,茨蔚也驚恐起來,若士兵有損傷就糟了,一急之下,執起槍遠遠的朝大蟲扔了過去,茨蔚的力道不是很夠,而且大蟲一直在狂奔亂撞,槍刺是刺中了老虎,卻不致命,只插上了老虎的臀部,而且並不深,老虎吃痛的嘶吼一聲,渾身浴血的逃離了。

    綠兵團的士兵這才從驚慌中平息過來,一個個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大冷天的,所有人都流了一身的冷汗。那樣的大蟲,一百來個人都無從對付,看來綠兵團的突發事故處理能力太弱了。茨蔚如事想道。

    重新整合隊伍,清查了一下看有沒有人受傷,還好,僅僅兩人受了些微的擦傷。

    「你們還要不要跟我走出這座山?」茨蔚在清點完畢人數後向一個連的士兵問道,「如果要退出,現在還來得及,我們只行進了一個時辰,現在我們遇到了大蟲,說不定前面還有更多的大蟲或者其他的猛獸在等著我們,而且天氣很是陰沉了,說不定會下雪,即便不下雪,是下雨,也只會讓我們的行程更加的困難,而且這次的野戰對於你們來說,沒有任何利益可言,你們是不是還有信心並且願意跟我一起過『關』斬『將』?」

    綠兵團的人互相凝視著,半晌沒有人答話,兩位監察官抱著胸,帶著興味的望著所有的人。他們估計可以提前回去休息了。

    狀若輕鬆的笑了笑,茨蔚道:「你們全部中途放棄也沒有關係,畢竟再走下去,可能會有性命危險,我也不會強求大家和配合我,在我看來大家的生命要比個人的前程重要的多,就算我一個人去闖關注定為敗局也沒有關係,這也是對我自己的極限的挑戰與個人能力的鍛煉,其他的分隊的領隊都很優秀,我也不求能贏過他們,對這次的野戰選拔,我的目標僅僅是能挑戰自己,所以即便大家中途放棄也不必心存愧疚,想怎樣做就怎樣做。」

    綠兵團的人還是沒有作聲,一個個都遲疑的站在那裡。茨蔚看出了大家的遲疑,主動分出一部分糧食與兵器,再背上幾件御寒用的衣服,向綠兵團揚了揚手道別,便隻身一個人頭也不回的向深山裡邁去。

    綠兵團的人看著她沒入了濃墨般的森林,沒有人舉步向前,也沒有人出聲言別,一百來號士兵,如木雕一樣的立在原地。

    叮所領的橙兵團在入山三個時辰後,首次發現了「敵軍」蹤跡。哈哈,著青衣,沙旦所領的。叮搓搓手,賊賊的笑了起來,向後招招手,一部分士兵圍了過來,其他的士兵便自覺的藏跡於草叢之中,輕打著手勢,示意這小部分士兵去引誘青兵團進入他們的潛藏圈,沙旦頭腦簡單,所領的南方兵力量敵不過他所領的西南兵,若他們進入他所設的包圍圈,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就賺翻了。

    一安排好對策,叮便隱身草叢。

    遠遠聽處青兵團吆喝著,由遠而近是錯雜的腳步聲,叮咧著嘴,差點笑出聲,稍稍拔開了眼前用以遮蔽的草,看到「敵軍」已進入了包圍圈,他忽的吹了一個響哨,原本潛伏在草從裡的橙兵團聞聲馬上衝了出來,剎時喊殺聲一片,青兵團發現中了埋伏,馬上變得潰散,沙旦見凝聚不了士氣,怕硬碰會大遭「毒手」,馬上招呼著全軍撤離,叮哪肯讓他們輕易的逃脫,不管怎樣,逮住一個算一個,跑得不快的就讓橙兵團活捉了,一次小小的交鋒而已,也算是有收穫,反正他叮是不著急,聚少成多,最後的勝利肯會是他的。

    「抓了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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