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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章 真正的1 文 / 日雪落

    穆煜欽坐在御書房中,想著這三個地方的關係,倏忽腦海中靈光一現,莫非又是為了她?

    竟忘了她與那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穆煜欽霎時雙拳緊握,緊緊抿著唇,眸中陰鷙,透露出絲絲寒光。

    想不到竟有人的動作比自己還快,這麼快就抹滅了她在榆縣的一切證據!

    究竟是別人,還是她自己?

    不過,若這樣便以為自己會相信,恐怕也太過天真。

    還有那贈與他血玉沉魚佩的男人,既然上天注定你與她錯過,那她便終究只能是我的!

    不論幕後之人究竟是誰,只要她在自己身邊,便定不會讓她再次離開!

    穆煜欽倏然勾起一抹淡笑,胸有成竹,卻又頗為蒼涼。

    鳳寰宮中,珞煙忽然覺著一陣心悸,摀住胸口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彷彿有人緊緊拽住了自己的心臟一般難受。

    「娘娘!您怎麼了?」翠柳見珞煙神色怪異,立馬上前扶住。

    珞煙深深吸了幾口大氣,杏眸微眨道:「沒事,方才心悸一陣,不過這會兒好多了。」

    翠柳蹙眉道:「奴婢還是去請御醫給娘娘瞧瞧吧。」

    珞煙連忙喊住道:「莫要,我這兩日月事將至,偶爾心悸也是正常的。」

    翠柳眉目漸漸舒緩開來,如釋重負道:「原來如此,如今娘娘可是萬金之軀,半點委屈不得。」

    珞煙一怔,隨之笑了笑也沒再多說。

    萬金之軀……珞煙心中無奈,可惜自己永遠也只是個冒牌貨,一個婢女出身,能有多金貴呢?

    也還不知那暗處之人究竟是誰,若朝一日真相大白,還不知有幾人能如此待自己。

    尤其是煜,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又會怎麼做呢?

    回宮之後的幾日倒也寧靜,只是由於珞煙月事來臨,穆煜欽便未有留宿過鳳寰宮。

    平日裡他國事繁忙,卻也偶有抽空過來。

    珞煙也不知是錯覺還是真實,總覺得此次歸寧回來後,他像是對自己好了很多,不再像大婚那幾日一樣的疏離,兩人間倒是越來越有夫妻的模樣。

    再是最近宮人們都在傳,皇上殊寵皇后,冷淡了一貫得寵的賢妃娘娘。

    珞煙也聽翠柳提到,皇上自與自己大婚之後便從未踏入過永寧宮,如今永寧宮風雨淒淒,無人問津,賢妃也不似以往的飛揚跋扈,安安靜靜不見有何動靜。

    珞煙聽此,心中疑惑,煜素來最愛賢妃,可為何都近一月未有踏入永寧宮了?莫非是他們鬧了彆扭?

    珞煙想著心下情感變得矛盾,皇上疏遠賢妃親近自己,自是件高興的事情,可是他對賢妃的情誼自己不是不知,若真是與賢妃鬧了矛盾,他定是心中也不好受,怪不得總是見他心事重重。

    已近除夕,珞煙還是決定去一趟永寧宮,這幾****抽空來鳳寰宮小坐,對自己的態度雖柔和,卻總有莫大的心事。珞煙不得不揣測,他的心事就是賢妃。

    珞煙雖無撐船之度,卻見不得他心事重重的模樣。便以除夕為由,造訪賢妃。心想如今自己身份品階都在賢妃之上,即使她想對自己不利,眾目睽睽之下也無法明目張膽的下手。

    大雪越積越厚,珞煙著一身素衣與翠柳和其餘的幾名宮娥朝永寧宮而去,還特意挑選了些上好的瓷器,準備送給賢妃。

    翠柳在一旁為珞煙撐著傘,深知珞煙的心事,暗笑癡情莫過如此。世間哪有女子愛的像珞煙這般傻,只可惜了……翠柳不動聲色的瞧了一眼珞煙,暗暗將同情埋進了心底深處。

    珞煙踏進永寧宮,果真是四壁蕭然,院中的厚雪掩蓋了所有花草,宮娥們自行其事每個人臉上都不見什麼光彩。

    珞煙走進寢殿,賢妃出來相迎,著水藍色的錦襖,綰了個簡單的斜雲髻,妝容不似以往的精心,還略顯得有些憔悴。

    果真是女為悅己者容。珞煙暗暗想著,笑臉相迎。

    「姐姐。」

    賢妃看見珞煙一臉容光,狹長的丹鳳眼忽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微微勾起唇角,嬌然笑道:「妹妹今日怎有空來我這寒舍呢?」

    珞煙上前,面色和煦,道:「這不是除夕將近嗎?妹妹近日得了幾件瓷器,覺著甚是漂亮,便作了禮物來送給姐姐你。」

    賢妃微微打量了珞煙一番,心中暗笑,這樣招搖前來,不就為了向自己炫耀嗎?臉上卻隱藏的極好,笑道:「多謝妹妹美意,外面天寒,你進來坐吧。」

    室內,珞煙與賢妃並列而坐,小菲隨即沏了上好的熱茶而來。

    珞煙環顧四周,甚是暗淡,回想起自己被賢妃折磨的時候,仍舊是心有餘悸。

    「妹妹這幾日倒是嬌俏了不少。」賢妃抿著茶淡淡的說著,丹鳳眼中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不屑。

    珞煙款款而笑,委婉道:「可是皇上最近卻是憔悴。」

    「哦?」賢妃望著自己手中的茶杯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巧笑,道,「他喜得妹妹,還會憔悴?莫不是他與妹妹鴛鴦被裡熱情難卻,以至疲憊嗎?」說罷,賢妃好笑的打量了珞煙一眼。

    珞煙聞言雙頰染上薄紅,轉瞬又浮現淡淡的悲哀,成婚許久,自己哪與

    煜有過什麼鴛鴦被裡成雙夜。

    「哪是如此,妹妹拙見,怕是因為姐姐。」珞煙說著,暗暗的注視著賢妃的表情。

    賢妃柳眉微蹙,隨即張揚的大笑,好半晌才道:「妹妹這是說的哪裡話?皇上何苦為我?」

    珞煙垂眸,棕色的瞳仁向賢妃的繡花棉鞋望去,聲音頗輕道:「皇上對姐姐的心意,後宮之人,有誰不知?如今皇上連著數日未來此處,怕是誰也猜得出是姐姐與皇上之間有了嫌隙。不過妹妹近身聖上,方才覺得他心事重重。」

    賢妃倏然一怔,嘴角淺淺勾起,冷冷的望著珞煙的側臉道:「紅顏易逝,恩寵難留。」

    珞煙抬頭與賢妃對視,竟感到賢妃眸中泛著如秋水般的淒涼。

    賢妃不動聲色的移過目光,又抿了口茶,道:「本宮的今日,或怕就是妹妹你的明日。」

    珞煙渾身一驚,賢妃凌厲的話語如刀刃般狠狠剜在了心口上,珞煙垂首,咬著唇說不出半字。

    「妹妹若是無事,還是早些回去吧,免得皇上又來我這永寧宮尋人。」

    聽此,珞煙緩緩起身,又道:「姐姐,你我都是皇上的女人,我……」

    賢妃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房中膽小的宮女都嚇得一驚。

    「皇后。」賢妃凌冽的望著珞煙,音咬得極重。

    珞煙倒吸一口寒氣,驚疑的看著賢妃。

    賢妃倏然靠近珞煙,將頭湊到了珞煙耳畔。

    珞煙微微避開,卻聞賢妃耳語。

    「且行且惜。」

    珞煙抬頭,正好對上賢妃一雙狡黠的眸子。

    賢妃淡淡的笑道:「慢走不送。」

    珞煙暗舒一口大氣,心下懊悔自己怎麼如此愚笨,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偏偏來惹惱賢妃。

    「妹妹告辭。」說罷,珞煙與翠柳出了房門,與齊來的宮娥一同離去。

    賢妃冷冷望著珞煙的背影,右手扶上桌面,五指將桌子抓得吱吱作響。

    「娘娘,您看她這般囂張,擺明了是在向您挑釁,您為何不給她些顏色瞧瞧?」小菲一臉不甘,上前問到賢妃。

    「罷了,隨她幾日。」賢妃拂袖收回手,桌面上留下淺淺的抓痕。

    珞煙如何會成為皇后賢妃心知肚明,想來皇上對珞煙百般疼愛也定是為了做戲給自己看。可他卻實是一月都未來過永寧宮了,若再這般下去,恐怕他真的被其他女人奪走。

    賢妃暗暗想著,心生計謀。

    珞霞飛,你且等著,本宮會讓你知道,誰才是他真正的皇后。

    皇城靜謐,星光稀疏的落到雪地上,散開黯淡的光暈。

    鳳寰宮門前摘下了紅燈籠,表示今夜皇上留寢。

    珞煙青絲隨意的洩於腰間,與穆煜欽都著了褻衣,坐在床邊側著身子給他揉捏著肩膀。

    「朕一天勞累,你這一按按真是舒服多了。」穆煜欽淡淡一笑,握過她的手說著。

    珞煙微微一笑,仿若一朵純白色的梨花。

    「皇上,臣妾曾經每日陪伴在您身邊,知道您勤政愛民,可是身子最重要,臣妾還是希望您以身子為重。」珞煙說道真切。

    穆煜欽攬過她的身子,臉龐靠向她的額頭輕輕摩擦,道:「就我們兩人時,你不用這般拘束,和那時候一樣,稱呼朕為『煜』便是。」

    珞煙感受到他的臉龐微涼,懷抱卻灼熱,雙頰也燥熱起來。

    「嗯。」珞煙心想,他不知,其實在自己心中,從相識至今一直都是稱呼他「煜」。

    穆煜欽緩緩吻上了如四月桃花瓣的唇瓣,珞煙羞赧的閉上雙眼,沉溺在了他無比的溫柔之中。

    房中一時間春光迤邐,繾綣悱惻。

    這一夜漫長又美好,珞煙如願真正成為了他的女人。

    翌日早晨,珞煙沉沉的醒來,身子還有些疲憊,肌膚上遍佈了他留下的痕跡,一點一滴,彷彿都是不用言語的誓言,這一刻,珞煙覺得,自己與他,定能一生一世。

    後宮中的女人即便千千萬萬也無妨,只要他的心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便是。

    若穆凌所說的是真話,那麼在煜的心中,定是有一處安身之所。

    只要有此一隅,能夠安得終身便是。

    沉思間,翠柳緩緩而來。

    見珞煙滿面春風,也浮上了絲笑意,輕道:「娘娘,奴婢伺候您更衣,御膳房的人已經來了。」

    珞煙回過神,瞧了瞧翠柳,藏不住喜色,點了點頭,沐浴更衣。

    一切完善後方才出去用膳。

    珞煙垂首看著八寶蓮子粥,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手中拿著白瓷勺子卻半晌沒有開動。

    翠柳見狀,有些打趣的道:「娘娘,您都高興了一早,這粥要是再不喝就涼了。」

    珞煙倏忽放下勺子抬頭問到一旁的翠柳:「翠柳,你可曾心悅與誰人?」

    翠柳眸色一怔,頓了頓微微搖頭。

    珞煙淺笑,看著翠柳道:「待你也心許

    他人,便會明白我此時的心情。」

    翠柳垂眸一笑,道:「娘娘打趣奴婢了,奴婢會一生陪伴在娘娘身邊的。」

    珞煙起身拉過翠柳的手道:「可不能這樣,你今年也二十有一了吧?待還過兩年你便可以出宮,屆時定能夠找個好人家,到時相夫教子,好不快樂。」

    珞煙說著,心中也有些感慨,若煜不是天子,自己與他自己平平凡凡的一對夫妻那該有多好。一生相伴,紅塵為家,策馬天涯。

    「娘娘,奴婢不會出宮的。」翠柳頷首道。

    「為何?」珞煙面色疑惑的看著翠柳,竟還會有不想離開皇宮的人?

    「翠柳孤身一人,在宮外毫無牽掛,倒是娘娘對奴婢甚好,奴婢只想一心伺候您。」

    珞煙粉唇微嘟,半晌才道:「嗯,其實我真的很感謝你,從我初至龍鑾宮一直到今日,都幸虧有你在身旁指導,雖說如今我們身份不同,可我一直都是拿你當做姐姐看待的。」想來若不是翠柳,自己還不定會犯多少錯誤。

    翠柳眸色泛光,頗為感動,道:「奴婢也是聽從了皇上的命令來幫助您的,您這般對待奴婢,真是折煞奴婢了。」

    珞煙搖頭,道:「雖說是聽了命令,可你真心待我,我自是感覺得真切。」

    翠柳垂下頭無言以待,輕歎了一口氣,道:「翠柳多謝娘娘厚愛,定會忠心陪伴您一生的。」

    珞煙笑了笑也沒多言,輕輕放開翠柳的手又坐回桌邊。

    珞煙喝了一口清粥又道:「你若一直陪我,我自是高興,不過我卻真心希望你能遇上個好男兒,女子這一生,不就圖個安穩。」

    翠柳看著珞煙,緘默著沒有作答。

    珞煙微微一笑繼而道:「嫁得個好人,再兒女成群,一家人和和美美多好。」珞煙說著,手不禁撫摸上自己的小腹,若是自己也能夠懷上煜的孩子那該多好。

    翠柳雙眼潤濕,不動聲色的握緊了拳頭。

    她所說的一切自己何嘗不知,可惜了這一切,注定是與自己無緣。

    翠柳垂眸,回想起自己初入宮時邂逅的那名男子,自己當時不懂宮規冒犯了小主,若不是他及時替自己解圍,恐怕自己早已被亂杖擊斃。

    只是如今,雖偶有見到他,兩人卻是身份懸殊,仿若雲泥。

    曾與他有過半會兒交談,才知他早已把自己忘的乾淨。

    何苦奢求。

    翠柳看著珞煙,心中難過。她一直真心待她,也無非是因為與她有所共鳴,她無怨無悔的對待皇上,正與自己默默戀著那個男人一模一樣。

    晚膳時分,穆煜欽罷架鳳寰宮,珞煙急忙吩咐宮人添了一雙碗筷。

    「對了,霞飛,朕有事要告訴你。」穆煜欽說到。

    「何事?」

    「除夕將至,千寒今年竟要回來,到時一起共赴晚宴,還望你心中莫存芥蒂。」穆煜欽說罷,眸中有幾絲愧色,若不是自己大意,也不會讓穆凌那般的欺負她。

    珞煙微微反映,倏然笑道:「臣妾不會的。」千寒將軍要回來?也不知他近來可好,一轉眼已經與他相別了近半載。

    穆煜欽滿意的點了點頭,道:「近來邊際倒也太平,從前千寒都是三五年才回宮一次,此番除夕竟會趕回來。」

    「想來都是皇上治理有方啊,國泰民安,永遠都不會再有戰事了。」珞煙說到,笑容明媚。

    「嗯。」穆煜欽應到,微微一笑,心下卻有些無奈,再太平的盛世,也終會被人心貪慾給顛覆。

    「娘娘,您的湯。」翠柳端著烏雞枸杞湯進來,小心翼翼的放於桌上。

    「這是什麼湯?」穆煜欽看著一碗黑漆漆的湯汁問著。

    「烏雞湯,臣妾偶爾氣血虛弱,每日都會喝這個,生氣補血的。」珞煙說著,用湯匙舀起湯汁靠近穆煜欽的唇邊道,「您也試試,味道很好的!」

    穆煜欽望著她水靈的眸子難以拒絕,便喝了下去,倏然眉頭微蹙,端過了整碗湯,靠近鼻子便凝神嗅著。

    「怎麼了……」珞煙滿面疑色的看著他。

    「翠柳,湯是御膳房熬的?」穆煜欽陰鷙的望向翠柳冷冷問到。

    翠柳被他凌冽的神情嚇得一頭跪在了地上,惶恐的回道:「是……」

    「皇上?」珞煙疑惑的喊著。

    他緩緩放下湯汁,面色慢慢恢復一貫的和悅,道:「沒事,這湯的味道不錯,只是有些鹹了。」

    珞煙與翠柳心下都是疑惑難解,方纔他的模樣分明像是怒髮衝冠一般,怎麼轉瞬又沒事呢?

    「沒事的,臣妾喝的習慣。」

    「那你快喝吧,否則要涼了。」穆煜欽說著,又看向翠柳道,「你告訴御膳房,日後給皇后做湯必須更加用心。」

    翠柳垂眸,暗暗拭了拭汗水。

    穆煜欽看著珞煙,心中卻略有所思。

    烏雞湯?裡面分明被人添入了避孕的藥物,究竟是誰會這樣做?

    御膳房中的人應該是不可能會動手,這樣的事情一旦被查知連累的便是整個御膳房。那麼便是被送來的途中被動了手腳。

    究竟會是誰,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夠在她每日的湯中添加藥物。

    穆煜欽雖察覺到了湯的異常,卻選擇閉口不言。

    這樣做倒是也好。

    穆煜欽暗暗想著,看了看珞煙,心中有些愧疚,卻又無可奈何。

    視線瞥及翠柳,暗暗思忖起來。

    這個宮女倒是已經入宮許多年了,一直規規矩矩,不像是會被人利用。

    恐怕是這鳳寰宮必有內鬼,日後還得加多留意,莫要讓那些人傷害了她才是。

    除夕前日鎮國將軍一騎絕塵策馬而歸。

    風雪已停,珞煙約了雲倪到梅園賞梅。珞煙與翠柳兩人早早便到了梅園,時至正午,暖陽倚著雲朵懶懶的朝人間眨著眼,風自南方吹來,夾雜著些許春意,樹木迎風,梢頭的積雪漸變漸薄。

    「春天要來了,這些梅花怕是要明年再見。」珞煙穿行在梅樹之中,看著花瓣飄零,有些傷感。

    「娘娘你看,那邊的梅花還開得尚好。」翠柳指向梅園的正中央。

    珞煙順著望去,眸中一喜,連忙朝中央而去。

    中央獨獨種了半畝梅花樹,已近冬末,想必是品種不懂,這些花正是開得艷麗。

    「好香啊。」翠柳在一旁看著滿院梅花欣喜不已。

    珞煙亦是愉悅,伸手輕撫梅枝,道:「真是漂亮,不知我們在這裡來了,一會兒雲倪與荷花是否找得到我們。」

    翠柳回過神來,微微欠身道:「那奴婢去梅園門口等著,莫讓雲嬪娘娘難找。」

    「嗯。」珞煙只顧賞梅,隨口便應了。

    梅樹千姿百態,枝頭朵朵如拇指般大小的枚色花朵開得絢爛,一片花海清香四溢。枝椏上點綴著些許白雪,忖的梅花更加嬌艷。

    脆生生的梅花,恬靜大方,卻在嚴寒之中獨佔首位,俯看百花。

    「珞霞飛。」略帶滄桑的男人聲音從對面傳來。

    珞煙抬起頭來,視線穿過梅樹躍過花瓣,看見了一方古銅色的面具和一雙猶如寒潭的眸子。

    別了半載,這面具似乎顯得更加古老蒼涼。

    「千寒將軍!」珞煙驚喜的喊出,避開梅枝朝穆千寒走去。

    封後一事昭告天下,遠在樓蘭的穆千寒也自是聽聞,便以除夕為由匆匆趕回了皇宮。還未來得及去拜見皇上,路上問及宮人,原女官珞霞飛果真已被冊封為皇后,聽說今日與雲嬪相約梅園,穆千寒便徑直朝梅園而來。

    珞煙滿面喜色,朝對面大步而去,不料披風被梅枝掛住,半晌解不開。

    「真是笨。」穆千寒不知何時來到了珞煙身邊,伸手幫她解開了與梅枝纏繞的披風角。

    「將軍。」珞煙淺淺笑著,與故人重逢心中甚是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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