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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77章 機智應對 文 / 夜兮初曉

    卻說凝香閣內,司徒君寧聽聞此事,卻是十分開心。

    燕凌宸,你的心思如今化作泡影,即便是父親,亦是沒了法子變出一幅絕世珍珠茉莉圖了吧。

    只是青黛略有不安,昨夜的事情,她可是做的十分小心,穿的當然不是平日的衣裙,而是經過著裝打扮,假扮一個小廝去了侯爺的書房,只點了一小簇火,不到半會兒,便故意製造出點聲音,引來下人們救火。

    而她,便是趁著眾人救火之時,匆匆離開。

    「小姐,奴婢想想仍覺得後怕。」她靈動的眼睛,今兒卻是十分木然,這樣的事情,她是從未做過,若不是小姐吩咐,她這輩子也不會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來。

    司徒君寧伸出玉手,理了理她的衣裙,又拿起梳子為她梳了個好看的髮髻,淡淡笑著:「這次著實讓你受到驚嚇了。不過,青黛……」她抬起眸子,盯著那黑漆漆的眼睛道:「若是不想讓人知曉此事,最好的法子便是連你自己也忘卻,忘卻這事情是你做的。若是開始不能勸說自己,就一直不停的告誡自己,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發覺,不再那麼害怕,好似此事真的與你無關一樣。」

    青黛不解的看著六小姐,這些話聽起來不是很明白。明明這就是她做的,為何又能覺得不是自己做的呢?

    司徒君寧只是笑笑:「這就是境由心生。」

    青黛依舊不懂,微微搖頭。

    司徒君寧不再多說什麼,「這人世間太多的無奈,有時明知此事是錯的,但是為了生存也必須去做,可做了此事卻不得心安,那麼你只能變相的告誡自己,這不是你做的。這樣,你能懂了嗎?」

    青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難道就像是小姐吩咐的事情,無論對錯與否,偶爾不得不為之嗎?

    「收拾一下梳妝台吧,估計用不了多久,凝香閣就要熱鬧了。」她一面說著,一面輕盈的走出房間。

    步入院落,細細聞著花香,她的心情如同秋日高朗的天空一眼,蔚藍深遠。

    這剛到了院中不一會兒,果然見尤氏房裡的陳媽媽快步跑來,今兒她全然沒有平日的架子,倒是十分緊張。

    「老奴見過六小姐。」她規矩的屈膝作福。

    司徒君寧故作不知的問道:「陳媽媽,這大清早的您來這兒,可是有什麼事情?」

    明面上如此,心底裡卻是十分好笑。如今可是山水輪流轉,尤氏竟然有求她的時候了。只可惜,她可沒那麼多好心,母親的事情還未查清楚,她當然是不會如了她的願?

    想將自己拋給湘王世子,她也不瞧瞧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

    陳媽媽垂頭輕聲道:「回六小姐,夫人遣老奴來告訴小姐,夫人為六小姐選了上好的嫁妝,想請六小姐前去福香苑看看滿意不滿意?」說完,她卻是後退了一步。

    司徒君寧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這事情她還什麼都不知道,竟然連嫁妝都準備好了?真是迫不及待要將她嫁出去了嗎?

    「原是這樣?」她好似恍然大悟一樣感慨一番,繼而微蹙眉頭,走向前一步,不解的問道:「只是,陳媽媽,寧兒可未曾聽聞母親有要嫁我嫁出去的意思啊?如今寧兒不過十三,還未成年,這會子準備嫁妝也太早了點兒吧!」

    陳媽媽全然未曾料到六小姐會不依不饒的問,只得垂頭接著道:「六小姐您所說的這些老奴就不知了。老奴不過是替大夫人傳個話而已。」

    喲,這樣輕易的將自己推托出去了?司徒君寧冷笑一聲。

    「既然這樣,我這就過去。」她淡淡的說著。

    陳媽媽自然知道六小姐還要打扮一番,便自己先行回去了。

    半個時辰後,司徒君寧依然坐在福香苑正房的紫檀木雕花椅上,細細聽尤氏將其中的利害一一分析。

    尤氏今兒可是擺著一副好臉色,如今面帶笑容,細細道:「寧兒,昨兒湘王世子送來珍珠茉莉圖,主要意思我不說想必你也能猜得出。他許久之前就對你心懷好感,上次前來求親,如今又從來如此珍奇異寶,可見他對你的心思是真的。」說道這兒,尤氏暫且停下來,試圖瞧一瞧司徒君寧的意思。

    然而司徒君寧卻裝作不知的眨眨眼睛,疑問的看著她。見尤氏不再說下去,她才開口道:「母親,寧兒不知母親口中的珍珠茉莉圖是什麼?寧兒可是一眼都未曾見過呢!既是湘王世子送來的,可否容我瞧一眼?」

    明知此畫早已盡毀,如今提出這等條件,她可是在等著看尤氏著急之態呢!

    果然一切如她所料,尤氏方纔還是略帶笑容的臉面上,一時間滿是愁容。眼眶中的淚珠在打著旋兒,彷彿下一刻就要掉落下來。

    司徒君寧心如明鏡一般,卻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上前一步安慰道:「母親,都是寧兒的錯,寧兒不該提出這樣的要求。只是寧兒也十分好奇,既是母親口中這是珍奇異寶,寧兒也想開開眼界而已。」

    她這一字一句,句句戳中了尤氏的心窩。

    本來這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只是,珍珠茉莉圖已毀,她是如何能變出一個來?

    這會子,她掏出錦帕,拭去眼角的淚水,抽泣道:「寧兒,都是母親不好。原是這畫侯爺好生收藏在書房的,可不知為何昨夜書房突然走水,這絕世名畫一時間被毀,哎……」她連連歎息。

    的確是十分可惜。

    若是此畫一直收藏在司徒府,這司徒府的名聲可要更加響亮了。她並不是在歎息六小姐,而是歎息這畫毀的可惜。

    司徒君寧聽聞,詫異的看著尤氏,柳眉一挑,小嘴微微一撇,而後沉默片刻道:「真是可惜。只是,父親的書房可是一般人都不允許踏入半步的,怎麼會無端走水呢?」

    這質疑是極其妥當的。若是她一丁點兒都不奇怪,那倒是有問題了。

    尤氏聽她所言,這才緩緩抬眸,伸手握住司徒君寧的小手,歎息一聲,「寧兒,此畫意義重大,如今侯爺也為此事心煩。這畫本是湘王世子表示對你的一片心意,如君畫卷毀掉,只有一個法子才能救司徒府了。」

    她灼熱的目光直盯著司徒君寧。

    這異樣的目光,司徒君寧頓時間覺得十分不舒服。她忙抽開手,後退一步,如水般清澈的眸子閃動的晶瑩的光芒。

    尤氏放眼看去,不知她究竟是什麼意思?眼前這個丫頭,太多的想法她猜不透,如今更是。

    「寧兒,這關乎了司徒府的聲譽,更關乎道司徒府每一個人的性命。如今,只有你才能救下司徒府所有的人了。」她滿臉皆是誠懇之意,本是亮麗光澤的臉頰今兒卻十分蒼白。

    就算此時尤氏一個字不說,司徒君寧也能想像這件事情的後果。

    若是此事驚動了湘王,他能不計較此事還可,若是他計較起來,勢必會驚動皇上。皇上的心思,沒有人能猜得透,他若是大度之人,也許此事也就罷了,若是他非要查出個子丑寅卯來,只怕司徒府也脫不了干係。

    「母親所說的是……」她怎麼能猜不透尤氏的心思,她是將自己推出去,只是,此時,她仍是故作不知的問道。

    「既是湘王世子如此有心,寧兒你嫁過去也不是壞事。只有這樣,湘王世子才能不計前嫌,這珍珠茉莉之事暫且穩住。往後你在湘王府站穩了腳,得了王爺喜愛,這件事最終也就不了了之了。」尤氏只得全盤說出。

    司徒君寧洗耳恭聽,尤氏這算盤打得可真好?

    若是她真的嫁過去,因珍珠茉莉圖一事,她是一輩子也難在燕凌宸面前抬起頭來。又怎麼得了燕凌宸的心,更別說湘王了!

    那就是一個火坑,尤氏如今是逼著她往裡面跳呢!

    她在心裡冷笑一聲,面上卻十分畏懼,忙後退幾步,驚恐的雙眸直直盯著尤氏,連連道:「母親,這萬萬使不得。」

    尤氏聽聞,早就耐不住性子,這會子露出真實面目。她冰冷的眸子中如寒霜冰雪一樣,雙唇微啟:「此事由不得你,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本想與你好生商量,還為你準備了上好的嫁妝。」

    說到這兒,她玉手一指身邊的箱子,只見其中無不是金銀珠寶。

    司徒君寧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這的確是十分珍貴。尤氏能拿出這些東西給她當嫁妝,可見她對這件事情著實沒了別的法子。不然,愛財如命的她,怎能捨棄這些東西呢?

    司徒君寧收回目光,依舊搖搖頭,如水般清澈的眸子異常明亮,她抬頭對上尤氏的眼睛,堅定道:「母親,寧兒若是不願意嫁,即便是死寧兒也不會嫁到湘王府。」說著,她上前一步,提高的嗓音道:「母親,還是收起你的心思吧,這件事情,寧兒是絕不會同意的。」

    一面說著,她一面走向門口,尤氏的算盤,終將是要落空的!

    若是前世,她許是會有些擔憂。然而,前世的經歷讓她明白,當年皇上並不是一個錙銖必較之人,斷然不會為了一幅畫,要了司徒府全府人的性命!只是,燕凌宸可要受苦了!

    尤氏卻從她身後嘶喊道:「此事由不得你,我看你能掙扎到什麼時候,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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