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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8章 費心準備 文 / 夜兮初曉

    這些時日,司徒府表面上一片祥和景象。

    雖是司徒君寧收下尤氏送來的衣裳,卻從未穿過。而令人意外的是,尤氏對這事從未過問。

    凝香閣,青黛、紫墨皆是十分不解,按照大夫人的性子,這挖空心思給自家小姐的衣裳可是如同從她身上取下一塊肉呢!她必然是想小姐穿著,也能在老夫人面前有些臉面。

    這對待前夫人的女兒都比對待親生女兒要好,若是傳出去,定是一番美談。

    此時,二人正小聲聊著。

    「青黛,你說咱家小姐為何不穿夫人送來的衣裳,我且瞧著那上好的蜀錦做出的湘裙十分漂亮!」紫墨眨眨眼睛,問身旁正在忙碌的青黛。

    青黛聞言,放下手中的剪刀,轉而衝她一笑,道:「小姐不願意穿,自然有她的想法。咱們做奴婢的,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了,那些個咱們不該管的,還是不要去管才好。」這些時日,她多少能猜到小姐一些心思,即便有時猜不對,事後也更加佩服小姐處事的眼光十分獨到。

    換言之,青黛越發佩服自家小姐了。

    緩步走出正房,抬眸瞧瞧明晃晃的太陽,司徒君寧雙唇勾起。隱約聽聞兩個丫鬟的話語,她越發覺得青黛是一個穩妥的人。

    只是,她如今並不打算讓她知道這冬裝的秘密。

    想來,尤氏手段很是高明,這兩套秋裝不算厚實,本來就不容易藏了東西。再者,司徒君寧若是穿出去,也不會有絲毫不妥,也能得了她的信任。這樣入冬時候,她自然不會去查冬裝有何不妥,這才是尤氏的真正目的。

    司徒君寧私下將一個香囊交給大哥,讓他尋了妥當的人查明這香囊的秘密。只是這幾日,她始終未曾見到大哥的身影。

    正當司徒府看似平靜的時候,平王府卻是另一番景象。

    毓秀軒,燕凌毓靜靜躺在床榻上,面色慘白,雙唇乾澀,雙目無光,額頭上止不住的汗珠一個個冒出。

    床榻邊,一個淡粉色衣裙的小丫鬟端著一盆清水,另一個淺藍色衣裙的小丫鬟雙手捧著一塊帕子,放在水中浸濕,而後用力擰乾,放在燕凌毓的額頭上。

    然而,床榻上的燕凌毓卻張開口,竭盡全力道:「清淺……水……」

    那個淺藍色衣裙的丫鬟聽聞,趕緊停下手中的活兒,急急得去倒了一杯水回來,親自給燕凌毓餵下去。

    「世子,您慢點喝。」清淺一面小心侍候世子,一面勸慰道。

    而方纔那個淡粉色衣裙的小丫鬟面色十分緊張,看了一眼世子後,轉頭問清淺:「清淺姐姐,如今世子這般嚴重,要不要將此事稟報王妃呢?」

    清淺聞言,轉眸睨了她一眼,冷冷道:「酒酒,世子早就吩咐過了,此事萬萬不可告訴王妃,你怎就記不住了?」

    酒酒聽聞,忙垂頭,低聲道:「清淺姐姐,我只是一時擔心世子安危忘記了,以後不會了。」說罷,她端起水盆滴溜溜的走開了。

    床榻上,燕凌毓強忍住身體上傳來的痛楚直起身子,看向清淺,說道:「我令蘇瑞安排的事情,可是處理妥當?」

    清淺點點頭,柔聲道:「一切都按照世子吩咐的去辦了。」嬌滴滴的雙眸中閃現出一縷關懷之情,她微微抬眸對上燕凌毓的眼睛,猶豫了半會,又道:「只是,世子,您真的沒事嗎?奴婢真的擔心,今兒的情形著實嚇壞奴婢了。」

    燕凌毓淡淡一笑,歎一口氣,「沒事的,放心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會兒。」

    清淺又瞅了一眼燕凌毓,這才不捨的離開。()

    她自小就在世子身邊,這麼多年來,是照顧最為精心的一個。自從知曉事理起,她就知道燕凌毓與自己不是一樣的身份,切不可動了心思。然而,這幾年來,她是越發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思,世子的一舉一動都令她牽腸掛肚。

    往日,世子生病在床,幾乎足不出戶,她整日侍奉左右,也覺得安心。只是,不知為何,一日過後,世子彷彿變了一個人,不僅多年的頑疾徹底治癒,偶爾時候還不知所蹤。即便她十分留意,也是絲毫未曾察覺世子是何時離開府,又如何悄然回府。

    滿心疑慮,她邁出西廂房,步入院中,仍是忍不住回眸看一眼正方的方向。

    這一切,燕凌毓心知肚明,卻從未說破。

    此時,他從床榻上起身下來,取了汗巾拭去額頭的汗水,方纔那一齣戲,他可是演的十分辛苦。

    「司徒君寧,這一切可都是因為你,哎……」他長歎一聲,緩步走向窗前,陷入沉思之中。

    蘇瑞這傢伙!怎麼還不回來,不管做的妥當與否,至少得回個話吧!

    正當這時,燕凌毓透過格窗瞧見院子中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不到片刻,這身影已是走到門前,打起簾子進了西廂房。

    燕凌毓轉頭望去,不悅的看他一眼,話語中略帶冰冷,「蘇瑞,你這次可真是辦的令我不慎滿意,往日這等事情估計你不用一日便可做好。」

    他輕拂衣袖,從窗前移開,三步就到了蘇瑞面前,直盯著他的眼睛,嘴角卻是微微勾起。

    對於這個人,他還真憤怒不起來,方纔,不過是略表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已。

    蘇瑞忙垂頭,低聲道:「世子,這次事情不比往常,每每牽扯到司徒小姐的事情世子都更為上心,小人也不敢怠慢。」

    燕凌毓笑意更濃,上前一步拍了拍蘇瑞的肩膀,笑道:「無須自責,我不過是和你說笑而已。這平王府,誰人不知蘇瑞對我是最為衷心的呢!」

    說罷,他從蘇瑞身邊走過,尋了一個梨木雕花椅坐下,臉色早已沒了方纔的慘白之狀,如今十分自然。

    「蘇瑞,如今父王、母妃暫且不知此事,你可定要安排妥當,這燕京有名的大夫,到時候只要他們眾口一致,想必母妃不會懷疑。再說這無極大師,向來精通預言之道,只消通過他的口,讓父王、母妃得知我這病需要燕京一人來沖喜才能治癒就好。」他越說越起勁,鳳眸中閃出一絲光亮,彷彿此時已看到事成之後的景象。

    坐擁嬌妻,閒讀詩書,那將是多麼快活的日子。

    再不用裝病,也不用費盡心思只為看美人一眼。

    蘇瑞抬眸看了一眼世子,他這幅模樣可是從未有過,如此生機勃勃的眼神,如此神清氣爽的姿態,與往日截然相反。

    不管如何,世子病癒,他打心底開心,若是世子能如願娶了司徒六小姐,往後想必也會過得舒心吧。

    「世子放心就是,一切皆已打點妥當。」蘇瑞堅定的說道,臉龐略帶淡淡的笑意。

    如此甚好,燕凌毓暗暗放下心來。

    他是一日也不願意再等,如今每一日都是一種煎熬。然而,他又不得不等,只因司徒君寧不是一般的胭脂俗粉。

    她深邃的眼神中埋藏了太多他看不清的秘密,她縝密的心思更是令人費解。她似是擁有超出這個年紀的成熟,然而卻一舉一動又讓人覺清純寧靜。

    「你下去吧。」他淡淡說道。

    蘇瑞聞言,忙垂頭退了下去。

    為今之計,理應說服父王、母妃,若是王府內的障礙他都不能掃除,又何德何能擁有司徒君寧呢?打動她的芳心,還需花些心思,既不能讓她明察,又不能讓她一無所知。

    這,的確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三日後,清淺得了燕凌毓的許可,將世子病重之事稟報到了平王那兒,這平王妃一聽,竟然差點從太師椅上跌落下來,幸而一旁服侍的安嬤嬤趕緊上前扶住了。

    清淺雖知世子私下在準備一些什麼,然而具體在做什麼她卻不得而知。

    這會子,平王、平王妃急匆匆的趕到毓秀軒。

    平王乃當今皇帝的四弟燕塵雍,平王妃乃燕京城赫赫有名世家嫡女楚香茵。當年二人婚事由皇上指定,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亦是天作之合。然而,自從平王納了側妃柳湘宜後,平王府再不似表面看上的那般平靜。

    床榻上,燕凌毓面色如土,呼吸微弱,鳳眸微微瞇著,見父王、母妃前來略略睜開眸子,低沉的聲音從口中吐出:「孩兒……見過……」

    平王妃見狀,抓緊了衣衫,急急向床榻邊走去,許是由於十分擔憂,差點摔倒,一下子撲倒在床榻邊,攥緊了燕凌毓的手,焦灼的目光中是數不盡的關愛。「毓兒,你這究竟是怎麼了?可不要嚇母親呀!」

    燕凌毓任憑她攥著自己的手,微微說道:「孩兒沒事,母妃莫要憂傷才是。」

    平王妃已是梨花帶雨,悲痛的垂泣。

    平王靜靜佇立,將一切看在眼底,他雖是心急萬分,卻也更為鎮定。這個兒子,不知從何時起,染上了頑疾,他是尋醫問藥十多年,依舊沒找到個妥當的人,作為父親,他覺得十分自責。

    許是這個原因,他更多時候不願踏入毓秀軒半步,只因不願感傷。

    然而,如今的兒子這般模樣,他是如何也不能坐視不管。

    思量片刻,平王上前一步,長歎一聲,隨手遣散了正房內的所有丫鬟、嬤嬤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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