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凌天策雖未走,但也終是未在酒會上做什麼。只是既然記者早在門口看到他的出現,ll那邊又特意讓內部人秀出了某些顏值爆表的「偷拍」帥照,那些說他即將被雪藏的留言自然不攻自破。
只是蘇茜,這一晚的笑容太過牽強。知情人雖然很識趣地未把這種事情表露出去,但是發佈出去的照片,卻會讓有心人得到期許的解讀。
自然,這種事,是影響不到正在休假的凌天策與爭珂的。
客廳。
蘇子儀聽著demo,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英歌,你瘋了?」
凌天策立時沮喪起來:「我唱的有這麼差麼?」
「不是這個意思。」蘇子儀擺著手,眉頭微皺。「相對來說還是不錯的,只是純英的歌曲,會不會轉型太快了?」
總不能不考慮受眾的問題。在如日中天的時候,突然從那些深情的歌曲中唱這麼一首,實在是太突兀。
「平心而論,曲子是不錯的,歌詞也很搭。但是,真的沒有中版麼?」如果是中版的話,配上這個曲子,還是不錯的吧。
「有是有的。」凌天策小心地看了一眼爭珂,聲音一點點地低下去。「就是,有點兒小問題。」
蘇子儀愕然地看著那幾行字,很是無語。這何止是小問題呢?篇幅太短不說,就整體格調來言,差了原版就不止一個檔次。
「這,這是誰譯的?」蘇子儀放下稿子,看向凌天策,詫異。
凌天策指了指身側的爭珂,爭珂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還是可以的。」蘇子儀乾笑著。「就是短了些。」
「你不必寬慰我。」爭珂臉上倒是一派坦然。「我知道我寫的這個和英版沒法比。畢竟我的中底子擺在那裡,寫不出好東西我自己也不意外。」
「還是挺好的。」蘇子儀又看了看那張紙。「你能寫成這樣已經很讚了。不過話說,這英版是誰寫的?」依然是看著凌天策。「這種微妙的韻味,說是詩也不為過了。」
凌天策再次指了指身側的爭珂,爭珂再次聳了聳肩。
蘇子儀張大了嘴巴,看著他二人,許久,才比出一個讚的手勢。而後不無喟歎:「爭珂你筆這麼好,不當作家真是可惜了。」
「」爭珂失笑,但終是聳了聳肩,沒有再解釋什麼。
「怪不得你想發這首歌。」蘇子儀恍然,說到底還是為了戀愛啊。「如果說是你女朋友作曲,這當然很有噱頭。但是現在這種時候突然秀恩愛,風險也不小吧。」
「做什麼事沒有風險呢?而且這首歌我覺得特別贊,又不可能讓給別人,所以還是想發出來的。不過如果公司真的要求我等,那我也只好去等。」凌天策也很坦誠。
「是啊。」蘇子儀點著頭,「總之我會回去和公司談一談。這麼好的詞和曲,不發也的確可惜。總之,等一等也好,要是能放到你們緋聞大熱的時候。」小心地看了一眼凌天策,他很怕引起他的反感。
「能不利用我的戀情麼?」凌天策很是無奈。還嫌不夠亂麼?
蘇子儀立時閉嘴,這樣一來,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公司那邊,就過不去吧?畢竟好不容易才捧紅他,怎麼能在這種時候冒險?
「我的詞,絕對不給凌天策之外的人用。」爭珂突然的一句,讓氣氛更加凝滯。
凌天策看了看爭珂,心裡浮起別樣的情緒。
蘇子儀則一臉可惜。這歌和曲要是讓給別人,也不失為一條出路。若是不發出來,才真是可惜了吧?只是爭珂既然都這麼說了,他也無權去擅自決定。
然而,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只是這樣一來,很可能這個詞曲就不見天日了。」蘇子儀看著她,很是認真。「我明白你不在這個圈子裡,可能理解不了我們唯利是圖的心思。但是的確,對於凌天策來說,每個機會都不可以錯過。」
已經冷了太久了,好容易才有今天,更是不能有一點兒差池。
「我明白。」爭珂神色平靜。「不過你也不必擔心,這支歌一定會發,而且屆時一定不會讓你有今天的顧慮。」
兩個「一定」,讓兩個人很是驚異。她是憑著什麼,竟可以這樣篤定?
然而爭珂卻沒有再解釋什麼,拿了那張寫了中的紙,準備撕掉。
「別。」凌天策一把抓住她的手。「這已經是我的了。」望著她,眼睛裡儘是笑意。「要是出了新專輯,我還指著用這一句當專輯名呢。」
你是我找尋已久的找尋。
得,蘇子儀翻了個白眼。這才哪跟哪呢,他們倆就想得那麼遠了?
蘇子儀一走,凌天策又鑽進了自己的錄音棚。爭珂站在外面,看著宓安沉給凌天策安排的御用調音師,眼底就浮起了一絲好笑。
最初,她還以為他是男僕。如今才知道,凌天策家出入的只有助理、合作夥伴和保鏢。連個司機都沒有,更別說僕人了。
果然,在那個環境待久了,她的思維也難免有了某種定式了吧。
公司裡,蘇一航聽了蘇子儀的話,亦是詫異無比。「爭小姐真是這麼說的?」他所關注的竟然不是歌曲本身。
「嗯。」蘇子儀不曉得他為什麼是這種
反應,但也只能如實點頭。
「好的,我會去問一問老闆的。」蘇一航擺了擺手,更是不欲多言的樣子。
蘇子儀越發詫異。影視公司的事一向是蘇一航做主,不過是這麼點個事,怎麼就要和鮮少過問這邊的宓安沉上報了?難道說,那些說天策與老闆不合的傳聞,是真的?
蘇子儀憂心忡忡的離開,蘇一航也神情凝重地趕往了宓都。
「她真是這麼說的?」宓安沉初是驚愕,然而很快,他的眼睛裡浮起一絲笑意。「那既然她已經有了主意,就照她意思來,等她消息吧。」
「老闆?」蘇一航很是意外。爭小姐的身份不得了,他是知道的。可是,得是什麼樣的來頭,可以插手發新曲這樣的小事,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要知道,事情雖然不大,可效果卻不由權勢做主啊。
「就這樣吧。」宓安沉沒打算解釋。「說起來,馬爾代夫那邊安排好了沒?」很快就是他的婚期,眼下還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重要?
「已經準備妥當了。」蘇一航神色更加恭謹起來。「明天會把整個流程拿給你看一看。」
「嗯,著重盯這件事吧。影視那邊,沒什麼大事你就自己做決定。」宓安沉是懶得管那些破事,就說蘇茜吧,他自己拿主意不就好,還來問他?
「等等。」宓安沉又補了一句。「凌天策和爭珂那邊,有什麼消息一定知會我。」他們倆,或者說她,到底是不同的。
待蘇一航離開,安沉才重新拿起那張歌詞的複印件,眼睛裡浮起細微的笑意。這個曲子如果讓凌天策在他宓安沉的婚禮上唱?
寶貝兒應該不會拒絕吧?安沉很是不確定。
linan酒店。
「所以說,有人見到了elle?」shirly看著自己的丈夫,平素凝定的臉上也寫滿了愕然。
「嗯,而且是以凌天策女友的身份。」林笙樺神色凝定。「雖然宓安沉那邊的人口風都很緊,但這種事打聽起來也不難。又是用了『爭珂』這個名字,想來也只能是貝兒了。」
倒是也調了監控出來,可是那頂帽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居然能讓人從監控裡連腦袋也看不清?
「如果真的是她,那我們要不要知會漓修那邊?」shirly望著林笙樺,一如既往的恭順。
「還是別。」林笙樺眉頭微皺。「既然她有心遮掩,想來也有她的理由。」貝兒早已不是當年讓人憂心的小姑娘,如今又哪裡輪得到他們做主呢?
書房。
凌天策看著又在寫著什麼的爭珂,很好奇,卻並沒有向她的紙上掃上哪怕一眼。「在寫什麼?」
「胡亂寫一寫。」爭珂卻也不遮掩,將本子向他招了招。「看看我自己能不能寫出像樣的中歌詞。」
這是,傷著自尊了?凌天策有點兒不確定。
「你很希望我唱你寫的中歌?」他走過來,接過她的本子,眸色溫柔而認真。
「並不。」爭珂心內覺得好笑。「我還覺得這種事你比較佔便宜呢。」而後伸了個懶腰。「只是無聊,所以隨便寫一寫。但我心知效果不會好,所以也沒抱什麼期望。」
再說了,一首還比較稀奇。再來一首中的,也許就太過了。凡事還是要循序漸進的好。
「唔,的確是我比較佔便宜。」凌天策看著紙上的幾首歌詞,心裡說不暖是假的。
然而爭珂卻不樂意起來。「你敷衍我。」
「我沒有。」凌天策只覺得冤枉。
「你就有,你覺得我給你寫歌詞算不得什麼大事,你覺得你要是唱了我的歌,是我比較佔便宜。」爭珂擺出一副計較的樣子。
「我真的沒有。」知道她也不是真的生氣,凌天策牽著她的手,軟聲解釋著。「我真的很喜歡。」
「才怪呢。」爭珂轉過臉去不看他。「要是none給你寫詞,讓你在我們中間選,你肯定不這麼想了。」
「」凌天策想像了一下這種可能,終於還是擺了擺手。「不會的。」
「哼,說她書不好你就擺臉色,現在還這麼說,騙子。」爭珂很是鄙夷地看他。
「不,真的不會的。」凌天策唇角微揚。「因為,none才不會給我寫詞呢。」而後一臉嚮往。「要是她真的能給我寫,那這首歌發出去一定會大紅吧。」
爭珂望著他,笑意漸深。「那你就說這首歌是她寫的就是。」
「」凌天策很是無語。「雖然風格上好像是有那麼點兒相似,可是,也得有人信吧。」
「你還是瞧不起我。」爭珂轉過頭去,再不看他。只是唇角,卻不自覺地上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