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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主子? 文 / 只是艾安

    這一日,終於當上了主子。

    齊陽離開攬翠櫥之後,周溪就像模似樣的擺起了女主人的架子,招朋待客。

    這賓客大多也是來巴結的,管你是公主府裡的誰,多少是個人物,何況還是個美人。於是上上下下全都圍著周溪轉,讓她一時忘了自己的身份,做起了公主夢來。可誰都知道,是夢就終會醒的。

    賓朋散去,日間熱鬧的攬翠櫥瞬時冷清了起來,只剩得周溪,以及那個剛入府的阿四——包紫驤的舊跟班。

    「那日本夫人挑的攬翠櫥的宮女怎麼都不見人。」周溪放眼觀瞧,一個宮女都沒有。

    立在一旁的阿四,此時插了句:「柳兒姐姐說,這兩日忙娶二夫人之事,竟把給二夫人訓練近身宮女的事兒給忘了。托小的知會二夫人,過兩日,宮女們再來。」

    「去把柳兒那丫頭叫來。」周溪聽了,心裡十分不快。什麼忘了,定是不拿我這個二夫人當回事,此番讓你這丫頭知道誰才是主子。

    「柳兒姐姐剛才去尋公主了,怕是忙呢。」阿四說道。

    「幾時輪到你說話!讓你叫你就去叫!」

    見周溪此時的模樣,阿四應聲之後就趕緊退出去尋人。

    此時包紫驤剛送了客人回來,見阿四面目慌張的跑出去,就問周溪:「阿四去幹嘛了?」

    「溪兒差他去叫柳兒姑娘過來。有些不明白地事情問問。對了。這阿四是誰?溪兒怎麼沒見過。」周溪地語氣頓時變得委婉嬌柔起來。

    「阿四是我地書僮。自小就跟著我了。今日剛從禮教司學完宮裡地規矩回來。」

    「哦。這樣。溪兒去做幾個小菜。給相公嘗嘗。」

    「哦。哦。」包紫驤對相公這稱呼十分不適應。就胡亂應了兩聲。

    周溪轉身就出去了。包紫驤在房裡無聊地翻了翻書。不一會兒。阿四跟柳兒進來了。

    「駙馬爺。溪兒姐姐呢?」

    「哦,她去廚房了。」

    「柳兒過去看看。」

    「好。」

    柳兒轉身出門,阿四趕貼到駙馬邊上,低聲說:「少爺,你怎麼娶了這麼一個母老虎。」

    包紫驤很詫異的看著阿四。

    「你說公主?」

    「不是啊,我說這個。」阿四說著往門外努了努嘴。

    「你啊。」包紫驤搖了搖頭,繼續看書,他完全不相信阿四說的。

    這溪兒乖巧可人,怎麼會是母老虎。

    「少爺,你這剛跟公主大婚不久,怎麼就又娶了?」

    「唉,一言難盡。不過,你在禮教司待這幾日,我怎麼沒看出什麼長進啊?」

    「少爺,你可不知道,那禮教司就不是人呆的地方。阿四又不是什麼大家閨秀,進去還要學吃飯走路,可算混出來了,在裡面悶得要死。」

    「你就是自小跟著我,太過自在了。」

    「那是阿四前世積了德,這輩子才能攤上少爺這麼好的主子。」

    「我啊,是之前對你太好,讓你都沒個規矩,這齊陽宮可不是咱們自己府裡,凡是都小心著點,衝撞了公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包紫驤說罷,拿手上的書輕輕敲了阿四頭一下。

    「少爺,我在這住哪兒啊?」

    「沒人給你安排地方麼?」

    「有個管事的太監大哥說我不是太監不能跟他們住,然後我又不是宮女也不能跟宮女住。」

    「那你就跟我住這兒吧,攬翠櫥這雖然不大,你跟我住一間還是有的。」

    「少爺你就跟這裡住啊?」

    「是啊,這間屋子倒也清靜。」

    「那你那兩個母老虎怎麼辦?」

    「什麼母老虎,別亂說。」

    「本來就是嘛,那個公主就不用說了,全米國都知道她那是有名的刁蠻公主,本來娶了她就夠苦了少爺的了,結果少爺娶個小的,也是個母老虎,阿四算是見識過了。」

    「你就只會胡說,公主並沒有外間傳得那麼刁蠻,這溪兒姑娘更是溫婉可人,怎麼會是母老虎。」

    阿四剛想把之前的情形跟包紫驤描述一下,這時,周溪命人端著酒菜進來了。

    兩位宮女放下酒菜,周溪說了聲:「行了,這兒不用你們伺候了,去跟柳兒姑娘學規矩去吧。」

    「是,二夫人。」

    「以後叫夫人就行了。」

    「是,夫人。」

    周溪就這麼的擅自作主,把「二夫人」的「二」字給去了。

    兩位宮女退出去之後,周溪抬眼瞧了瞧阿四。

    阿四看見周溪那眼神,在丞相府已在各位姨奶奶那領教多了,自比包紫驤明白,於是知趣的說:「少爺,夫人,阿四剛來,管事的太監大哥說領我四處看看。阿四先退下了。」

    「周圍看看吧,齊陽宮大,別走迷了路。」

    「謝夫人叮囑。」

    阿四出門以後,周溪換了個神情轉過臉來。

    「溪兒給相公斟酒。」

    包紫驤看看周溪,總覺得孤男寡女的有些彆扭,就說:「這酒菜看起來像是很美味,不知道公主此時吃了沒有,我去看看,叫她來一起嘗嘗溪兒姑娘的手藝。」

    周溪還沒機會阻攔,包紫驤已經邁出門去了。

    周溪攥緊了手裡的羅帕,氣得直咬牙。

    正在此時,門口閃進一人,黑衣蒙面。周溪見了,甚是慌張,起身左右看看,趕緊過去把門窗關緊。

    「周溪拜見師兄。」

    「起來吧。」

    「師兄怎麼親自來這齊陽宮了。」

    「師傅怕你搞不定這駙馬,派我送這個給你。」

    說罷,黑衣人從衣襟裡掏了個紙包出來。

    「這是什麼?」

    「落在這酒菜裡,你定會知道。」

    「我也要吃麼?」

    「吃了也沒壞處。」

    「莫不是……」

    「行了,這東西交給了你,你照我說的做就是了,還有件事。」

    「什麼?」

    「那日遊街刺殺公主的案子怎麼還沒開審?」

    「溪兒不知,這兩日溪兒不在這府上,沒法探聽消息。」

    「師傅命你盡快查明原因,然後通知他老人家。」

    「溪兒知道。」

    「那我走了。」

    「師兄慢走。」

    黑衣人轉身開了門,就瞬間消失在門外了。

    周溪關上門,打開藥包,混在酒裡,搖勻,扔了紙,才把門窗打開。

    周溪早就料到公主不會來攬翠櫥吃她的酒菜。沒過多久,果真見到包紫驤一人悻悻的回來了。

    「公主呢?」

    「公主剛吃過了。」

    「那咱們吃吧。」周溪拉過包紫驤坐下,斟滿了酒。

    包紫驤悶聲把一杯酒都喝了,周溪暗自笑著又給包紫驤斟滿。

    就這樣連喝了三杯,不勝酒力的包紫驤醉倒在桌上。

    周溪試探著問:「吃些菜吧,別只喝酒。」

    晃了晃不見醒,又說:「相公不如到床上睡吧。」

    包紫驤一樣是沒反應。

    周溪起身又一次關上門窗,回來拽起包紫驤,一個轉身就來到了床邊上。

    這周溪,原是會武功的,一個男人不過就是練武時的一個沙袋。

    看著包紫驤在紅床之上,周溪不自覺地欣賞起來。

    這美美的駙馬,今後就是我的了。

    放了幔帳,周溪寬衣解帶之際,被身後之人一把攬在懷裡。

    朝明雞啼,晚夏,西域的清晨,攬翠櫥裡,一男一女。

    此時,藥力全都散去。那酒讓包紫驤十分頭痛,睜開眼,正要喚阿四,結果看到身邊赤身**的周溪。

    驚異之後,方隱約想起昨夜,經歷過的巫山**。周溪竟成了他的第一個女人。

    此時周溪也醒了,故作嬌羞的說:「溪兒伺候相公穿衣。」

    「不用了。」

    包紫驤想快點穿上衣褲,偏頭越發疼了,一起身就歪在了紅床邊上。

    「相公沒事吧。」

    「沒事,昨夜酒喝多了,頭有點疼。」

    「溪兒去煮醒酒湯。」

    這周溪穿衣服到也利落,三兩下就穿好出了房門。

    心下想著,給些時間讓你想想今後如何待我也好。

    這邊周溪剛出去,阿四就趕緊進來了。

    「少爺!你中計了吧!」

    「什麼?」

    「阿四昨日一直擔心少爺,就一直在門外的樑上候著,怕少爺有什麼意外。結果少爺剛走,就來了一個蒙面的黑衣人,然後就把門窗關上了,阿四想定有什麼事兒,於是就在窗上捅了個洞,再後來,阿四看見黑衣人給了這女人一包藥,還說了什麼刺客的事兒,之後就飛身走了,那黑衣人輕功之好,阿四恐不及其一二,昨個那人要不是心虛,或許就發現阿四在樑上了。接著,那女人在酒裡落了藥,然後才打開門窗。接著少爺您就回來了。阿四在樑上想主意的功夫,少爺已經暈了,本來阿四想拚死救了少爺出來,結果誰想那女人,扛起少爺就像扛一團棉花,一轉手就放在了床上。阿四轉念一想,這女人再壞也定不會想做寡婦,於是就在樑上看著少爺,萬一確實有事,阿四再衝進去。結果阿四由於太困,一會兒就睡著了,醒來天都已經亮了,見幔帳已經放下,想著少爺估計已經**了。再後來,那女人出去,阿四趕緊從樑上下來,進來跟少爺報告。」

    包紫驤聽著阿四的描述,頭越來越疼。

    這周溪,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功夫?那黑衣人又是何人?

    「少爺,阿四先出去了,您自己小心點,那女人恐怕快回來了。」說完,阿四一溜煙兒就跑走了。

    包紫驤的腦袋,此時簡直亂透了。

    本來昨夜的事兒還以為是自己酒後失態,結果卻成了遭人算計。這短短的幾日之內,娶了兩個女人,一個比一個難猜,這女人都是什麼構造的?或許是我上一世欠了情債,這輩子注定要來還的?先是莫名的就招惹了一個武功了得的表妹,接著讓這舉國聞名的刁蠻公主相中,然後又被這麼一個高深莫測的女人算計。或許我應該去找個相士算算?

    包紫驤正惆悵著,周溪端了湯水進來。

    「相公,喝了這湯,頭就不疼了。」

    這是什麼湯?不會又是一劑迷藥吧?算了,還是別喝了。

    「夫人先放著,紫驤稍後便喝。」

    周溪聽了心下歡喜,這包紫驤一夜過後,果真變了,叫我做夫人。

    「那溪兒先出去準備一會兒要送去給娘的禮物。」說罷,周溪臉上泛著緋紅出去了。

    女人再壞,她也是個女人,有些心思也總是為了自己的將來打算。

    包紫驤起身穿好了衣衫,出門將藥倒在了花池之中。

    打算去尋阿四回來商量計策,於是就邁步出了攬翠櫥。走著走著,在園子裡遇見啞女,詢問阿四去了哪兒。啞女領包紫驤回了休月苑。

    此時,阿四在啞女處吃著糕點,逗耍幼獅。

    「你竟在這兒玩!」包紫驤一進門,見阿四全不著急,在那玩耍,就有些生氣。

    「這個……我剛才想出去,結果迷路就走來了啞女姐姐這兒,在院子裡看見幼獅十分可愛,就與它玩了一會兒。」

    「駙馬不要生氣,是我要出去給公主送些東西,勞煩阿四幫我看著幼獅的。」啞女在桌上拿茶寫了這一行字。

    「哦,打擾姑娘了。」

    啞女搖搖頭笑了笑。

    「少爺,這周府上下這麼多美女姐姐你不娶,偏收了那麼一個。你看啞女姐姐多好,這糕點甚是好吃,你嘗嘗。」阿四說完,不等包紫驤罵他,就塞了一塊點心到包紫驤口裡。

    這糕點到了包紫驤口裡,入口即化,奶味四溢。

    「這是什麼?果真好吃。」

    啞女在桌上寫道:「這是啞女在王爺府時跟府上廚娘學的,叫牛油奶糕。」

    「你看你看,啞女姐姐廚藝又好,人又漂亮,這麼好的美女你不娶,偏偏挑那麼一個母老虎。」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包紫驤話一出口,又覺得冒犯了啞女連聲道歉:「抱歉,紫驤不是有意出言得罪姑娘。」

    啞女連忙寫道:「不妨事的。」

    包紫驤環看四周,這休月苑的二層小樓,果真與別不同。

    「這小樓與姑娘一樣,氣質不凡。」

    「這地方原來是二夫人住的,啞女才剛住了幾日。」

    看完啞女寫的話,阿四不由得衝著包紫驤吐了吐舌頭。

    啞女此時掩面笑了笑,竟出奇的美,包紫驤跟阿四兩人都看呆了。

    二人的口水還未及流出,那邊的母老虎就追殺到了休月苑。

    「相公怎麼來這了?讓溪兒好找。」周溪嬌嗔著拽住了包紫驤的衣袖,包紫驤忽覺脖後一陣冷風。

    這女人,這時還在演戲。包紫驤本想戳穿她,但轉念一想,萬一把這女人惹怒了,真像老虎那樣發狂怎麼辦?還是算了。

    「夫人找紫驤何事?」

    「相公竟忘了?剛才溪兒才跟相公說過去看娘。」

    「哦,對了,紫驤一時間竟忘了。」

    「那就走吧,阿四就不必跟來了,隨行有太監們伺候著,你讓啞女姐姐好好帶你參觀參觀吧。」

    「阿四謝夫人體諒。」

    周溪說完瞥了一眼桌上的糕點,拽了包紫驤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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