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裡藏話,他以為她能夠明白,能夠讀懂。()
幾度雙唇挪動,欲言又止。
橙雪再次伸手過來,吃力地扶起了他:「真是抱歉,拿你的絕世寶劍當枴杖用了!」
那一瞬間,他回首近距離的看著她,目光中有惱怒、有無奈,最終隻字未提,決然撇過頭去,示意繼續前行。
橙雪倒是沉不住氣了:「我說風月涯,表個態啊,這是什麼表情?」
他淡然依舊,甚至這麼近距離聽他說話,覺得渾身發顫的冷:「把劍給我,我來撐著……」
「噗——」風月涯話未說完橙雪不禁無奈一笑,「好吧,畢竟,這劍由主人當枴杖用,舒心些!」
隨後一陣冷冷的目光**裸地射過來,橙雪看的心中又是一陣膽寒:「好歹,我比你年長,用不著直呼姓名。」
呃……好吧,橙雪以為他要說「閉嘴」之類的字眼的,沒有想到他扯到年長方面去了,只得虛心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月涯哥哥……」
這?風月涯怔住,這轉變也太大了吧?他本意是想讓她閉嘴的,用問天劍做枴杖,他心已經很糾了……怎麼突然這麼回話?失誤!失誤!絕對失誤!
繼而冷冷道:「隨你的便!」看也不看橙雪一眼,拖著她就走。
橙雪見狀也沒有再調皮,看他傾注了很大的氣力在自己身上,定是當時跳崖的時候雙腿受了傷,於是慢慢配合著。
不過這倒也巧,他傷腿,她傷手……
呃……這又說明了什麼?
看著風月涯比自己更無頭緒一個勁亂走,橙雪不由地站住:「咳咳……月涯哥哥,你走路有沒有方向感啊?」
本想直呼姓名,但細細想想後半句,不由地打退堂鼓。
而他聽得一聲帶有甜美童稚音的「月涯哥哥」,他的心似是凝固了一瞬。
他緩緩抬頭,冷眼相待:「我沒有多大方向感,那你呢?」
這次她小巧的雙眸中,似是沒有半點含糊:「我們是一路向東,朝著皇城出發的,可如今一番逃亡過後,不覺得方向出現了差錯嗎?月涯哥哥,你看月亮呢,明明應該在我們身後,方向才對,而今,我們是迎著月亮走的……」
一番道理說完,風月涯竟然莞爾一笑,那笑容潔白無瑕,甚至連多看一眼都是褻瀆:「那不是月亮,是還未發出光亮的太陽啊,你不知道嗎?天,快明瞭!」
橙雪不服氣地嘀咕:「哪裡是天明,明明天這麼黑!」
看著如此聰慧的她,真心不忍一下子打擊,淡然一笑:「這會是侵晨,是衝破黎明最黑暗的時候……」
她轉動眼珠,細細沉思,好吧,算你對的!欺負她是新兵蛋子!
要是再過那麼一兩年穿越,哪裡會被你如此說?不過當真一兩年過後,她還會穿越嗎?就算穿越了,還會倒霉遇到你嗎,風月涯!
這真是個遙遠的問題!
「橙雪,橙雪,明白了嗎?」他喚醒思維迷離的她。
她會意點點頭,心口不一:「嗯,暫且相信你!走吧!」
見她如此,他不由地內心一歎,真的是孤傲的女子,不過那份冷、那份孤傲,最適合她了,其他女子,哪裡能及?
「月涯哥哥,你這些是怎麼知道的啊?可否教教我?」差點沒有被她這話給自己的口水噎到。
他冷眼而視,默默然看著眼前這個天真聰慧的她:「無可奉告!」
「哼!我就知道是這句!教教我能怎麼樣嘛,以後還不知道要過多久逃亡的日子呢……」橙雪心下嘀咕,滿臉不悅。
而他只想說,他已經答應了她,要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就是說,在她找到家平安無事的時候,他會離開她。
說她聰慧,我看心下怎麼這麼犯糊塗?
他那遠山的眉,不由地略皺,無意識地收起問天劍,橙雪看的稀里糊塗,不知道他要幹嘛,不覺脫口而出:「月涯哥哥,你這是要做什麼?」
他放下搭在她背上的手臂,席地而坐:「歇會再走!」
真是個莫名其妙的非人類,真不知道這個風月涯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橙雪心下又犯嘀咕了!
她挑頭,四處張望,看看有沒有一線生機,只是不久之後,她回神,一臉無奈,風月涯只看了她臉色就知道所以然了,於是默不作聲,揉捻著疼痛的右腿。
此刻徒添了幾分亮色,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他的腿上印著不明顯的血跡,橙雪上前,關切道:「這腿傷還好嗎?」
「至少不會殘疾!」
聽他這麼說,橙雪安心了不少,細想之下又不放心,不由分說上前就想給他看看傷口。
自然被他決絕地、冷酷地拒絕了,他只一句,男女授受不親,便將一股熱心的橙雪,打擊到不行。
作者有話說
這些天文章在修改中,並不是花田棄坑,希望親們諒解一番,不勝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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