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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為女異想 文 / 李笑天

    「狂拳」季達見柳憐卿出言斥責,震驚的心神稍定,也附和道:「是啊!咱們還是回返聖教總壇吧,少教主!『蝕骨神水』為『天下十大禁器』之第三,萬不能輕易使用。否則,我聖教千百年聲威,將毀之一旦……」

    「住口!你們竟然幫助外人說話,還把本座放不放眼裡?」

    問嘉志一臉怒色,大喝一聲打斷季達之言,又道:「徐宗主,這八人絕不能留下活口!聖教秘藏『蝕骨神水』之事絕不能洩露出去!」

    柳憐卿見問嘉志身為少教主卻不顧身份而公然違禁行事,心下大為著急。她不僅為問嘉志執意動用禁器「蝕骨神水」傷人,而且更為陣中的人擔心,尤其是為給自己說不明道不白感覺的李笑天,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開始關心他!

    「少教主,此八人都是正道君子,『酒丐』乃當世豪傑,急公好義,恩澤正邪兩道。家父曾於危難之際受『酒丐』陳前輩義助一臂之力。你們怎能用如此歹毒的火器對待他們!」

    柳憐卿在魔教之中地位崇高,性格刁蠻倔傲,根本不懼怕問嘉志,當然,自小一塊長大,也使兩人之間的關係比較微妙。

    問嘉志臉色更加陰沉,對於柳憐卿屢次不給他顏面,他實在難以忍受,暴喝道:「你這賤人,竟管起本座的事來。聖教之物,本座想用則用,哪個敢有異議?回去之後,看本座怎麼收拾你!」

    柳憐卿花容驟變,心下陡生一絲恐懼。她第一次對問嘉志感到害怕。此刻,問嘉志邪氣的臉色與怒意組成的妖異神態,直讓她心驚膽顫。她雖然想不到回去後問嘉志如何治她,膽手段絕對出人意料,雖然不至於讓她生不如死,但他若要強逼佔有她,她該怎麼辦?

    心思突轉,柳憐卿越想越是害怕,幾乎不知害怕為何物的她,在此時才體會到魔教中人的手段是多麼的可怕。平時教眾寵她懼她,她能為所欲為,但若問嘉志在教中下個禁閉她的命令,即使她兼有星宗公主和魔教聖女的雙重身份,也沒有敢反抗的力量。

    若問嘉志拿出魔教最高權力的象徵物——魔神令,就連魔教僅存的長老盧定寬也救不了她。魔神令,反面鐫刻紅日、圓月、繁星,正面為創教祖師聖龍像,它是魔教最高的信符,見魔神令如見教主,令行魔教,莫不遵從。

    正在南宮心菲芳心忐忑之時,陣中的李笑天突然高聲道:「問少教主如此行徑,豈不是讓武林中人恥笑。柳姑娘……柳公主畢竟是貴教聖女,地位尊崇,在如此場合,你多少應該給她留些面子,怎能如此口不擇言?」

    柳憐卿突感芳心「撲」得一跳,她想不到身處如此危境的李笑天還會幫她說話,她可是魔教中的重要人物,李笑天為她說話難道不怕身邊同伴責怪嗎?心裡想著,眼睛卻向李笑天遞過一個感激的目光,同時心中卻破天荒的出現一種甜甜的感覺,對李笑天的行為暗生激賞之意。

    問嘉志聞言,不怒反笑,哈哈一陣狂笑後,大聲道:「你這小子不知死活,竟然連番頂撞本座。你是南宮世家的什麼人,快快道來,本座發個善心,讓你人死也留個名下來!」

    李笑天正要答話,突聽耳中傳來一道有如蚊叫的低沉聲音道:「笑天,再設法拖半刻工夫,老哥哥馬上就準備好了『縹緲神針』,它們在我老叫花的內衣袋裡,不易取出,你快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否則就要來不及了!」

    李笑天知道事情嚴重,也是故意哈哈一笑,高聲道:「在下草姓李,名笑天,忝為南宮世家的一名『西席』。哈哈!『蝕骨神水』乃江南『烈火堂』最毒辣最神秘的火器之一,這種絕毒火器早在五十年前就已從江湖上消失,現今就是在『烈火堂』內或許也找不出多少具來,魔教竟然秘藏這麼多『蝕骨神水』,實出人所料!」

    見李笑天如此一說,儘管明知不會是在褒揚,問嘉志聽在耳內,也頓然感到得意非常,道:「你小子見識還不錯,在這九筒『蝕骨神水』之下,你們馬上就會肉銷骨蝕,僅餘枯骨!」

    話落之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而後,又向柳憐卿道:「本座已無耐性,回教後即與你洞房,讓你嘗嘗人生的美妙滋味!嘿嘿,等著做你的教母吧!」

    臉色再變,雙目冷芒直射,盯著柳憐卿狠聲道:「誰要是拂了本座之意,本座就叫她生不如死而後悔來到世上!哼,也許下場連妓女都不如!」

    其餘人等一聽,全都心中一寒,一陣愕然,面面相覷。而柳憐卿更是如遭雷擊,身體一陣劇顫,一口氣憋在喉嚨裡,一時上不來。

    問嘉志的話太令她震驚了,她想不到問嘉志會如此侮辱她,即使她在魔教中耳濡目染,對男女之事早已知之不少,但她仍是處子之身,是教眾尊敬的星宗公主,她如何能想到問嘉志竟有可能懲罰她到連妓女也不如的地步,那是什麼地步,不用猜想,也知準是淫惡之事。

    丫鬟秀兒見柳憐卿嬌顏驟然間煞白如雪,櫻口大張,雙手按著喉嚨悶聲「嗷嗷」不止,不由大驚道:「公主……公主,你……你怎麼啦?你……別生氣,把心靜下來,就好……了。」

    秀兒心中萬分焦急,一邊扶著柳憐卿,一邊用手輕拍著後者的後背,幫她疏緩淤氣。旁邊的「狂拳」季達也是手腳慌亂,焦急得看著柳憐卿。

    陣中的南宮智早已憤怒不已,陰鬱的臉色接連變化,不過變化非常輕微,別人也沒去注意。「清神鈴」是江湖上一年多來少年男女最關注的焦點,「清神鈴」繫在一匹通體血紅、毫無雜色的駿馬身上。這匹駿馬的主人是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子。那清麗的姿容雖然不時被化裝後的飾物所掩蓋少許,但天生的麗質是無法掩飾住的。那女子每到一處無不引起年輕男子的追逐,雖然據說此女子脾氣有點古怪,但還有曾有幸見過她真容之人評為「江湖十大美女」之第六,僅排在南宮世家大小姐南宮心菲之下。

    他最先從洛陽花花大少胡文毅的口中聽說此女,而後南宮世家的情報組一年來也不時上報柳憐卿的行蹤,而兩月前的一次秘密行動中,他終於見到了美如仙子足以媲美南宮世家第一美女的柳憐卿。不過由於任務在身的原因,他不能出面結交攀談,雖然如此,柳憐卿的美貌倩容卻已深刻在他的腦裡。兩個月以來,他根本忘不了柳憐卿嬌媚無比的美姿,心中一直盤算著,等其父大計將成後,就要主動出擊,去俘獲柳憐卿的芳心。

    南宮品俊朗的面色也是惱怒非常,他對柳憐卿的美名也是慕名已久。柳憐卿年餘來雖然無人之其名姓,但她岳陽樓一舞動城,青州城鞭笞淫徒,長江上三句氣走水技高手「游魚」游如之,手下高手生裂潛伏在湘東一帶十數年的江湖公敵唐四……

    柳憐卿雖然出道未久,但一年來做出的驚人之事不下數十,可謂有這「清神鈴」出現的地方,就必有驚動江湖的「大事」發生。雖然之前無人知柳憐卿名姓來歷,但單憑驚人美貌與一路留下的事跡,就把江湖年輕高手的目光吸引住。據說,江湖上風媒最集中的地方「湖州城」也因此生意更加紅火,每天都有人花錢找風媒打聽美人消息。

    身為南宮世家的少主,雖然近三年來幾乎未出洛陽地面,但洛陽自古就是消息的集中地,況且南宮世家有自己的情報組,自然會輕易得知柳憐卿的一切行蹤。自從柳憐卿「一舞傾岳陽」以來,南宮品一直注意這位江湖第六美女。「江湖十大美女」個個行蹤神秘,即使南宮心菲,外人也不能確定她的行蹤,三年多來,她的美貌越來越驚人,為了避免煩擾,每次出門她都化裝出門,或作男裝打扮,或戴上斗笠面紗。

    這刻見人間難得一見的美女遭受如此褻瀆,即使心中美女是邪道中人也不減絲毫憐惜之心,只不過他不敢做得出格,與南宮智一樣,自顧不暇之際也不敢出面為柳憐卿說幾句抱怨之話。

    此刻,聞聽問嘉志又連番侮辱柳憐卿幾句,整個人惱憤的牙齒咯咯作響。不過,他不敢太過表現,更不敢出言幫柳憐卿解氣。

    自從走出「勾欄一仙」張雨芝單戀陰影後,他就把心思放在練武上。而「紅馬清神鈴」的出現,一時攪動江湖年輕男子的情感之閥。自古英雄對美女的反應,就如飢餓之人對一桌美食時的情形,即使未見也會生出一種異常而欲要得到的強烈**。然而,他一直顧念著南宮世家少主的身份,從不敢輕易表露對異性過分著迷的意向,因為,在心裡,他一直警告自己,他正在盡力塑造自己沉穩持重的形象。

    這一點,三年來,李笑天早已發現,但為了顧及南宮品少主的顏面,他只是側面向後者提出些許建議,委婉告訴後者為人做事不能過於執泥,一切可以在恪守大的原則情況下,將自己的感情釋放出來。

    可是,李笑天雖然說了不止三五次,南宮品就是聽不進去。不是他聽不懂李笑天的婉約之詞,也能體會出李笑天的用心,但他被家族的事業心束縛的太過結實,心中固守著自己早已定下的「一切為了家族利益,其他皆可拋棄」的信念,對感情之事再不敢輕易提及。

    其實,他也不是李笑天表面看到的那樣,其實他對男女感情的追求並不比別人要少,不過,他心中的打算是,只有到南宮世家在江湖上再現昔年榮耀之時才考慮這種事!

    雖然李笑天沒有南宮品與南宮智二人的顧慮,但此時險境如此向對方出言頂撞,實讓這方南宮明安等人大為著急。

    不過,他們可不知李笑天乃是故意如此,他通過觀察已知問嘉志為人自大傲慢,多疑殘毒,因而為了拖延時間,他只好針對其為人性格出此計策。

    然而,他也沒想到堂堂一教之少主出言竟會如此不留餘地,一副惟我獨尊的模樣,真不知他平時在教眾面前是否也是如此表現。

    看到不久前還是刁蠻嬌貴的柳憐卿,竟被氣成這樣,心下大吃一驚。他吃驚並不是沒有道理,並不是所有魔教之人都給他留下不好印象,像風不宇、文知博、柳憐卿及計達等人,從他們身上,他並未看到什麼邪惡之處,相反,他看到他們為人豪爽率真,不做作虛偽,根本與「魔」無關,若說他們異於常人之處,或許只是他們的言行個性有些「不同尋常」吧。

    尤其是那公主聖女柳憐卿,嬌蠻中不失嫵媚。江湖傳聞其女脾氣古怪、行為乖張,但今日見之,才知這分明是江湖人的誇張之說,這只不過柳憐卿在魔教中由於環境與自身身份的影響而養成的習慣,就像風、文二人一樣,除了言行獨特外,並未像傳言中邪道之人莫不陰險歹毒。以他的感覺,他反而欣賞柳憐卿、風不宇等人的為人作風,柳憐卿給他的感覺與南宮心菲相似,並不需要動用心機,只要坦誠相對即可。

    心思電轉至此,今日所見到柳憐卿的一言一行又不由在腦中飛速過了一遍,仙姿美態,儀容脫俗,嬌蠻可愛。

    「啊,『可愛』?」李笑天陡感一驚,用手下意識一摸面頰,一摸之下,竟然發現臉上堆著一片只有發笑時才會出現的曲線,心下更覺不可思議。

    「我怎會如此?難道魔女的魅力會這麼大?才不過初見而已,自己就對她心生好感?就算她確實不錯,但自己為何發笑呢?笑由心生,在如此險地自己還會如此,難道魔女對自己早已施了魔法?」

    轉目一瞧,見柳憐卿竟然被問嘉志氣成那樣,也未考慮身邊的南宮心菲會否在意,也忽略了四周的「蝕骨神水」,畏懼之念忽然轉向對柳憐卿的關心和同情,高聲道:「問少教主,在下雖不是貴教中人,但有些話卻不吐不快。柳姑娘既是貴教星宗公主,又是貴教聖女,身份如此高貴,少教主身為貴教手握重權之人,如何涵養如此淺薄,竟然對柳姑娘如此粗言惡語,你難道不怕貴教教眾失望嗎?貴教萬千教眾需要一個英明大度的領袖,而不是一個……」

    正要繼續說下去,南宮明安突然一拉李笑天,急聲輕道:「笑天,別說了,這種場合不宜另生是非!若再生枝節,我們……。」

    南宮明安未能再說下去,因為陣外的問嘉志已經被李笑天氣得七竅生煙,俊臉變形,怒筋滿面,大喝一聲:「住口,徐宗主,快下令讓他們發射『蝕骨神水』,本座受不了了,不將這些人碎屍萬段……嘿嘿!」

    臉上突然浮出一片詭笑,「嘿嘿」兩聲,向陣中道:「南宮大小姐,你在『江湖十大美女』之『鳳品榜』上排行第五,國色天香,如此毀了,就太暴殄天物了。這樣吧,本座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你點頭從了本少教主,本座會厚葬他們,如何?」

    俊臉上帶著淫邪的笑意,雙目火辣辣地如看著可憐的小羊羔一般地盯著南宮心菲,或許看到李笑天等人一副待宰模樣,他心中特是舒爽,因為他平時就喜歡看到別人在他面前奴顏婢膝、膽戰心驚的樣子。

    南宮心菲面色緋紅,平時嬌憨的她今日連番被問嘉志調戲,雖然她有著天仙般的面孔,在洛陽地面,姿色首屈一指,即使也有不少豪門俊彥、江湖俠少討好、追逐甚至上門提親,但對她都是規規矩矩,沒有人敢對她說出褻瀆之言,當然更沒有人會像問嘉志這樣,數次向她污言穢語,因而一時芳心堵悶,羞惱不已。

    「你……你這人怎麼如此不……要臉,長得還有幾分人樣,竟是油嘴滑舌……一個登徒子!你要再敢欺負人家,別怪本姑娘……劍下不留情!」

    「哈哈,南宮姑娘,這話還是留在有命活下去再說吧!徐宗主,準備動手,不要忘了,給南宮姑娘多留些在世上的時間,讓她親眼看著她的親人屬眾是怎麼死的?」

    李笑天早已不齒問嘉志的行為,每想到這個魔教少主竟如一個街頭惡徒,這才侮辱教中聖女柳憐卿,又再戲弄南宮心菲,如此淫惡無情之人如何坐住少教主之位,真讓人難以置信!

    他不能看著一向純真自然,從不口出粗語的南宮心菲受窘,也心疼她受到污言穢語的攻擊,當下冷冷一哼,頓喝道:「問嘉志,枉你還是一教之少主,原來是這樣一副嘴臉,真不知你如何服眾?在下認為貴教各宗主、尊者也不會如此仗勢欺人,行為卑劣?據說貴教明年即將舉行教主選舉,在下真為你擔心……」

    問嘉志最忌諱別人說他無能,李笑天非常明顯的挑撥之言,他只以為李笑天純是輕視之言。他一向對教中的幾位位高權重的宗主、尊者還有長老頗為忌憚,當然也嫉妒他們在教中的影響。

    其實,自從當今教主問空瀚十三年前失蹤以來,要不是謝曉花暫代教主之位,則根本沒有人將他這個目空一切、疑心非常之重且貪淫好色、陰損狠毒之人放在眼裡。

    謝曉花是問空瀚之妻,也是當代聖宗少宗主,她是聖宗老宗主「玉芙蓉」的大弟子。相傳,其修為之高直逼其師,足可排進邪道高手前十之列。而「玉芙蓉」則是江湖上無人不曉的絕代艷婦,她是上一任教主眾妻妃中最年輕的一個,在老一輩江湖高手縱橫江湖之時,其姿色與武功不知降伏多少江湖高手。問嘉志有這樣兩個女中絕頂高手護著,當然沒有教眾敢不服。

    不過,在謝、玉二人的共同教授下,問嘉志自身的武功造詣也是高深莫測,身兼魔教多種絕學秘技。雖然魔教教規規定,教眾之間不准互相鬥毆,甚至殘殺,但五年前的邪道武林大會上,問嘉志與右護法嚴鳳樓相鬥十招,不分勝負,雖然會後,邪道人士都認為嚴鳳樓是顧及問嘉志的身份故意讓他,若以真實功力,年方二十一的問嘉志在十招內即使不敗,也至少會受輕傷。

    邪道人士的想法也不錯,以嚴鳳樓的身手,在魔教也是頂尖人物,整個魔教能勝過他之人不多。不過,即使那些邪道之人說的正確,那問嘉志若沒有強橫的實力,也不會撐過十招,因而一戰之下,問嘉志的少教主之位得以鞏固,也從那時起,各教中實權人物對他的態度才認真起來。

    然而,問嘉志不是傻子,他當然看到十多年來,魔教再不復以前齊心協力,唯教主為尊的局面。他母親謝曉花雖然暫代教主之位,但卻沒有太多實權,因為魔教教規規定,在教主不在期間,四大宗主與長老會分掌教中各項事物。

    儘管問嘉志手中持有魔教最高令符魔神令,但這個代表至高權利的信物對一般教眾或許很有威勢,但對五級以內的教眾卻作用不大,不過,為了維護魔教的存在,五級以內的教眾作為魔教的高級分子,他們表面上還是要尊「令」行事,至於裡面究竟有何內幕,就不是外人可知了。

    問嘉志深知自己在教中的地位如何,五級高級教眾之內的高層教眾都知問嘉志並不如表面那樣風光,不過鑒於其強硬的後台與教主之子的身份而陰奉陽違。

    此刻,李笑天的話在他的心中埋下危機四伏的種子,在魔教中,問嘉志一方只比其他勢力稍強一點,因而非常在意各宗主、尊者及護法的勢力,被李笑天無心說中心中最擔心之事,以致耿耿在心,後來終於引發魔教之變,這或許是李笑天也想不到之處。

    此刻,一聽李笑天把他與各宗主、尊者相比,且有看重後者之意,問嘉志心中如受火燒,但又不能明顯反駁,只好狠狠道:「哼哼!本教之人行事自有外人難比之處,豈是你這弱冠小兒能夠知悉的!嘿嘿,你們的時間也拖夠了,等著受死吧!」

    陰沉冷笑幾聲,他改變了心意,為了斬草除根以絕後患,惋惜地看了南宮心菲幾眼後,突又喝道:「徐宗主,本座下令,陣中八人就地誅絕,一個不留!哼,金陵王,本教看重你,你卻不識抬舉,這次本教就嫁禍給你金陵王府,我看你如何應付!哈哈!動手!」

    完,仍是無限留戀地看著南宮心菲,他並未把柳憐卿的感受放到心上,那邊說要迎娶人家為教母,這邊卻又當面對另一個女人一副色授魂與之狀,此人還當真空有一副好面孔,為人卻是薄情著極,這也難怪柳憐卿死活也不答應嫁他。

    這不,看到問嘉志的模樣,柳憐卿杏眉緊皺,嘴角一撇,低呸一聲,俏面上由不屑頓轉緊張,不禁嬌喝道:「住手,你們草菅人命,違教規行事,不怕教母與教後治罪嗎?我們聖教一向為正道所敵視,雖然我們深知本教絕非像他們所說的那樣,但若你們帶頭去做害人之事,以後我們聖教在江湖上如何立足?」

    徐佩江正要下令動手,一聽柳憐卿所言,心中一動,剛舉起的手勢一停,看向問嘉志。後者卻恍若未聞,昂首望天,滿不在乎地道:

    「快動手,耽誤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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