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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少年之爭(下) 文 / 李笑天

    果然,就在南宮品話音剛落之後,那問姓少年的臉上邪笑突然濃郁起來。只聽他說道:

    「南宮兄既然這麼說,那問某也不好推辭。正好問某也想品嚐一下這位『琴歌雙絕』、『勾欄一』仙」的滋味。據說張姑娘還是冰清玉潔的處子之身,那倒是問某和趙兄還拔了頭籌。」

    問姓少年說完,目中突然射出一道厲芒,然後面向張雨芝,又道:「你說呢,張姑娘?問某與趙兄還夠資格給你開苞吧!」

    張雨芝一聽,本是惶恐的臉色突然煞白,嬌軀直顫,淚珠欲滴,顫聲道:「你……你們要幹什麼?小女子已經解釋過,剛才琴聲純是雨芝彈奏失神之故,你們怎麼能這樣……這麼侮辱人家?」

    趙世子聞言,冷喝一聲,道:「張姑娘,張大仙子,三日來本世子已給足你面子。這時再要不識好歹就是拆了這座『怡香樓』,也沒人敢從本世子的手中救你出去!」

    完,趙世子不忘向南宮品送上一個故意挑釁的眼神。在這種明裡的挑釁之言下,眾人都覺得南宮品準會勃然大怒,甚至會和對方大打出手。但出乎別人意料的是,這時南宮品並沒有如他們所料。

    只見南宮品面色一沉,滿面肅容道:「趙兄,金陵與洛陽相隔千里,此地是洛陽府管轄範圍。若有意之事發生,我南宮世家絕不會袖手旁觀。只憑趙兄一人,就能夠為所欲為嗎?」

    問姓少年一聽南宮品之言,突然哈哈一笑,插言道:「南宮兄,這裡雖是南宮世家的勢力範圍,但你也別忘了,除了趙兄之外,還有兄弟呢?趙兄有事,兄弟怎能不去幫他!」

    南宮品心下不由一陣譏笑,他心道,你姓問的也不過一個人而已,就算上你,兩個人怎能與他堂堂南宮世家對抗。心之所想,浮之臉上!

    那問姓少年一看,就知南宮品定是輕蔑他剛才之言。他不由暗哼一聲,突然撮口一聲長嘯。嘯聲竟與方才破掉張雨芝琴聲之嘯聲一般無二。這已很顯然,剛才發嘯之人,就是此人!

    嘯聲方落,突然從院牆外面縱入十個人來。來人年歲不一,當先一人,年約四十五六,面貌俊郎,臉上卻有著一道淡淡的疤痕。那人身負一件兵器,似刀非刀,呈彎月狀。夕陽之下,散發著幽冷的光芒。

    其餘九人的年齡都在三十到四十之間,個個肌肉墳起,凹凸成塊,剛健異常。尤其是他們的目光,精光外露,可見功力不凡。

    那十人來到問姓少年身前,齊齊躬身施禮,恭聲道:「見過公子,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南宮品一見來人氣勢,心下大吃一驚。尤其是那背負彎月狀兵刃之人,眼中神光雖然掩飾地極好,但還是未逃脫南宮品的眼睛。這不是說南宮品的武功高至可以見到陌生之人,一眼就能看穿其真實實力,而是他所修習的心法之故。

    「心夢心法」除了具有對敵上的威力之外,還有一種非常奇妙的作用,就是能夠以心法去捕捉別人的氣機。由於「心夢心法」獨特的習練方法,能使身具此種心法之人比其他武功更易察覺到別人的氣機。

    其實南宮品不僅吃驚那人竟然幾乎達至「神光內蘊」的修為,而且更吃驚於這人的無邊氣勢。這人的氣勢,與問姓少年不同,這人的氣勢更精純,更強大。此人竟能在剛越過宅牆之時,就已用氣勢將會場籠罩,並且,在他氣勢的籠罩之下,南宮品竟然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血液加速流動,心神不時有被觸動和窺視的跡象。這分明是那人在以氣勢震懾眾人之時,又用氣機將南宮品鎖住。

    心驚至此,南宮品不覺有些惶恐。這人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這麼高的修為!

    這時,問姓少年男子輕揮右手,道:「徐叔叔,這裡有人看不起小侄,只好把你請來了。」

    那背負怪刃的中年男子一聽,濃眉一豎,哂然道:「是誰?請公子明示。讓我掂量一下,到底是什麼貨色?」

    問姓少年用手一指南宮品,道:「就是這位!他可是鼎鼎大名的武林公子,南宮世家的當代少主。徐叔叔你可不要小看了人家。」

    那中年男子一聽,神色不由一怔,不過隨即恢復原狀,道:「原來是武林七大公子之一的南宮品南宮少俠,徐某早已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不過,要是南宮家主在此,徐某或許會與之切磋一番。既然是他的晚輩在此,徐某可不能落個以大欺小之名。」

    年男子話裡雖然有捧南宮品之意,但其口氣與神情卻讓人一見就已明白,這人壓根就瞧不上南宮世家的武功!

    南宮品一聽,頓時火上心頭,再也不能遏制心頭之氣。剛才他之所以一忍再忍,都是他看清形勢,並不想將事情鬧大之故。

    他南宮世家雖然勢力龐大,但也不敢輕易得罪威震東南、稱霸一方的藩王「金陵王」。但此時,一聽那背負彎月狀兵刃之人,如此看不起他,是可忍,孰不可忍!在洛陽地面,遇到有人欺到頭上,身為南宮世家的少主,怎麼也不能受此鳥氣,而弱了南宮世家的面子!

    在下就不自量力,厚顏討教,不知問兄能否答應?」

    南宮品見那中年男子對問姓少年恭敬之態,就知問姓少年之言,中年男子必然聽從。不過,這時他又有了一個驚訝之處。不僅中年男子讓人驚奇,問姓少年能讓武功修為驚人的中年男子對他如此恭謹,這透著一股神秘氣息,問姓少年的身份絕對大異常人!

    問姓少年面帶邪笑,一絲傲然之色從臉上閃現。他向那中年男子點頭示意,中年男子道:「南宮少俠既然有此膽識,徐某也不為己甚,自當手下留情,你儘管發揮就是!」

    南宮品見中年男子口氣越來越大,心下更怒。只見他霍然一挺身軀,迅速拔出背上佩劍,一股冷然之氣頓時由劍而出,「心夢心法」提至四成。

    這時,整個人的氣勢陡然提升起來,迅速達至顛峰,將對面中年男子的強大氣勢硬是迫開一步距離。

    那中年男子面露讚許之色,緩緩摘下背上彎月形兵刃。「卡!」彎月兵刃竟然是一把佩鞘兵刃。機簧已按,銀白刃鞘從兵刃上撤下,露出了裡面一把彎月之刃,不時閃著幽冷的光芒。

    眾人雖然已然退後幾十步,有人甚至退至牆根下,但依然見到這把怪刃的神奇之處。外鞘的顏色幾與內裡兵刃一般無二,只是光澤上不同而已。那刃鞘很薄,厚度幾與刃鋒不相上下。

    正當南宮品與那中年男子將要動手之際,宅院的西北角屋頂突然穿來一句異常驚訝之聲。

    「咦!這不是魔教月宗宗主的隨身兵器『月影刃』嗎?難道……,竟然是他!」

    屋頂聲音雖然未完已止,但場中眾人已然聽清前半句,一個個互相對視一眼,臉色茫然。

    那中年男子與問姓少年一聽屋頂傳來之言,臉色都是一變,一副駭然之色。隨後,只見那中年男子將「月影刃」一揮,一道無比亮麗的熾白弧線向屋頂劃去。在那「月影刃」閃電般劃弧而去之時,眾人但覺周圍溫度陡然變得森冷異常,那比夕陽還要晶亮的刃弧,直刺得眾人雙目生疼,有目如盲。幸好刃弧形成不過剎那已然遠去。

    在「月影刃」即將抵達屋頂之際,那中年男子身軀陡然飛起,眨眼間已然飄上屋頂,兵刃落回手中,繼續向屋後逸走之人追去。

    問姓少年臉色陰沉,急忙吩咐那中年男子帶來的九人幾句,身形也是縱然而起,過房穿戶,向那中年男子所去方向奔去。餘下九人,並沒有立刻跟去,而是分成三組,分三個方向離開此地。

    眾人還沒有弄清怎麼回事,那十一人就已經轉眼不見身影。宅院中的二三十人眼見剛才十幾人的高絕身手,心下已經開始感到懼怕,再也沒有心情找眼前的張雨芝麻煩,當然更不想「欣賞」南宮品與趙世子之間到底還會發生什麼事。

    一會工夫,場中只剩下不到十人,張雨芝倚門而立,臉色憔悴,神情恍惚,一副傷心欲絕之狀。

    宅院中的吵鬧早已驚動了「怡香樓」的後台老鴇。此前,聞訊趕來的老鴇進得後院,就見那服侍張雨芝的兩個丫環躺在地上,近前詢問,竟然口不能言,也是站不起身。隨後,當她剛邁進張雨芝的宅院之時,就見到院中氣氛不對。

    她是見識過大風大浪之人,遠遠看到南宮世家少主南宮品與十幾人面對而立。並且手持兵刃。她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事,但她不敢出面阻攔,因為她深知武林中人武刀弄槍不是她這個只會討客人歡心之人能夠招惹的。她深知「遇事不可強為」的處世之理,也因此,她才能在風月場所活到五十多歲。

    現在,那十幾個武功高強之人走了,老鴇以為時機已到,該她出場了。她也不想自己的「搖錢樹」、「第一紅牌」張雨芝受到什麼傷害,當然她更不希望在「怡香樓」內發生拚鬥之事。

    「哎呀呀!南宮公子、趙公子,你們怎麼都到這兒來啦?前樓有上好姑娘,都在等著服侍兩位公子呢。」

    挪著肥胖的身軀,「怡香樓」老鴇滿臉堆笑地說道,「芝兒呀,還不回房去,站在門口像什麼話!」

    正在此時,那兩個被點了**道的丫環,**道不知如何被解開,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向老鴇叫了聲「媽媽」後,立刻跑到張雨芝身邊,欲扶她回房。

    「站住!」

    趙世子厲喝一聲,喝止張雨芝,又向老鴇道:「張姑娘已是本世子欲寵幸之人,你還不吩咐下人給本世子整理一下房間,等本世子快活之後,有得你賞!」

    老鴇一聽,滿臉的肥笑頓時僵住,支吾道:「趙公子,芝兒雖然是老身女兒,但她從未陪過客人,還請公子放過她吧。公子若要姑娘,老身就將最會討人歡心的女兒翠兒叫來,陪公子共度良宵如何?」

    「什麼?本世子的話你難道沒有聽清,凡是本人看上的姑娘,還從未有人敢不順從。廢話少說,張雨芝本世子是要定了!」

    南宮品見趙世子如此囂張模樣,俊臉不由色變,冷冷道「趙世子,剛才有人幫你,在下可以忍上一時,現在別人都走了,你還如此張狂,難道不把我南宮世家放在眼裡?」

    趙世子一聽南宮品竟搬出「南宮世家」來壓他,心中怒火上升,暴聲道:「南宮品,不要以為南宮世家在江湖上有些勢力,就敢阻撓本世子做事。今天,本世子就要在這房裡破了她的處子之身,我看誰敢阻止!」

    完,腳步一動,就快速地向張雨芝撲去。

    「你敢!」南宮品也是暴喝一聲,舉步就欲向趙世子追去。

    「嗖!」四條身軀阻住了南宮品的去路。南宮品一看,竟是剛才二三十之中未走的四人。這時,他已明白,原來這趙世子竟然還帶有人手。

    右掌揮出,直擊向中間一人。以南宮品的想法,這四人既是趙世子的隨從,武功想來也是一般。因為藩王的護衛高手,一般不會輕易離開王府。本朝頒有皇令,凡是藩王只有在各自的轄區內,才有至高無上的權威。出了管轄區域,其權力就要大打折扣。

    朝廷為了穩定局勢,對藩王的行動始終加以嚴密監視。各藩王也自知朝廷有這一手,因此為免引起朝廷疑心,多不會走出轄區。這樣,長久就形成了「藩王權力罕有出現在轄區之外」的現象。

    以南宮品想來,趙世子的隨從,也只不過是一般的武將而已,「金陵王」絕不會允許他的護藩高手出現在江湖之上。可是,事情往往出乎意料,由於南宮品的輕敵,差點吃了大虧。

    看到南宮品毫不在意的一掌擊來,那中間之人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之笑。這絲笑意雖然很難察覺,但還是被南宮品看見。他不由一愣,隨即心中陡起一絲警惕。

    那人閃電般出掌迎了上來。「彭!」兩掌擊在一起。

    南宮品後退一步之後,霎時感到掌心一陣火熱,其勢威猛,大有沿臂而上之勢。他不由大吃一驚,再次迅速退後兩步。他怎麼也想不到此人的掌力如此怪異,而且內力修為竟似乎還在他之上。

    那人只是後退半步,不過,他雖然利用南宮品的輕敵之心,用火毒掌力與南宮品對上一掌,但他見南宮品的模樣,似乎並沒有被火毒所傷,心下也不由大感奇怪。

    「『火毒掌』!你們是『苗疆毒翁』的什麼人?」

    南宮品猛然想到,這種熾熱掌力極像「苗疆毒翁」的掌功「百毒掌」,心下一片駭然,不禁驚問出聲。

    「百毒掌」是「苗疆毒翁」花墨黔的獨門絕學。據說是花墨黔遍煉百毒後,偶然創此掌功。此掌功共分五層,第一層為藥毒,第二層為冰毒,三層為火毒,四層是氣毒,最高層為清毒。

    習練此功法之人,在每個境界上的威力各不相同,境界越高,威力越大。第五層清毒是此掌功的最高境界,達至此境界,外人從視覺與感覺上已幾乎無從事先察覺到「百毒掌」掌力。因為使出第五層「百毒掌」,出掌之手已與常人無二,內力逼出的勁氣中的毒性已與習練此功法之人合一。直到受到此種掌力攻擊之人感到中毒,才察覺到受到「百毒掌」清毒。

    不過,江湖也有傳聞,「百毒掌」的功效並不止如此,只是花墨黔已然退隱苗疆三十多年,門下子弟很少,現下江湖已對「苗疆毒翁」知之甚少。

    此時,那人一聽南宮品竟然識得此功,臉色驟變,也不答話,向其餘三人施了一個眼色後,主動向南宮品攻去。

    南宮品被迅速聚攏的四人圍在中間,他已感覺到今日事情有些不妙。剛才他已試出火毒威力,若不是他見機快,與對方右掌相接後,立時警覺地收回右掌,並用「心夢心法」化解掉,他的右掌準會被火毒所傷。

    此時,見那四人一齊上陣,南宮品的心頓時「咯登」一下,稍感不安。一個人他或許能夠對付,若是四個人,那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就在南宮品被四人纏住之時,趙世子已經撲到張雨芝身前,並且將那兩個挺身阻擋的丫環制倒在地上。與此同時,南宮心菲見他的大哥竟被四個人圍住,並且,看情形,大有抵擋不住多久之勢。芳心大急,忙招呼伊剛,兩人雙雙向圍困南宮品的四人撲去。

    看著趙世子帶著一臉淫惡的邪笑,向她走近,張雨芝驚恐萬狀,嬌軀直往房中退去。

    李笑天看到趙世子對張雨芝如此侮辱威脅之狀,早已經氣從心生。雖然平時還少有什麼事情能使他生氣,但這趙世子的舉動太是下流可惡,另外,自從他從張雨芝的眼神中看到了她內心的孤寂與悲楚,他就對張雨芝產生一種莫名的感覺。未見到她時,也不會有太深的感覺,但真要是面對她了,總覺得她就是自己要一生保護惜愛的對象。

    信念至此,而張雨芝馬上就要落入魔爪,李笑天心中一急,不由大聲喝道:「姓趙的,站住!就知道欺負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雖然不含什麼內力,但聲音卻異常響亮,趙世子腳步不由一停,轉首向李笑天看來。

    「剛才是你小子對本本世子說話嗎?看你小子的模樣,窮書生一個,竟敢管起本世子的事來,你是不是活夠了!」

    李笑天並未被趙世子的疾言厲色所嚇,發而一挺身軀,道:「趙世子乃堂堂『金陵王』之世子,身負皇室血統,身份尊貴,怎能做出如此強搶民女之事?在下身為大宋子民,鋤強扶弱,乃是為人之道。在下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世子對一個弱女子如此恫嚇橫逼!」

    正處於惶恐絕望之中的張雨芝,一見那天洛陽花會上提出最後一問的少年男子,竟然挺身而出,維護她,心中不由一陣感激。不過,當她看到李笑天的一身儒裝時,心下又不由一真著急。這個文弱書生,又怎能抵抗那個身懷武功的惡人呢。

    趙世子聞言,不由大怒。身軀一晃,已然停身於李笑天面前不足三尺之處,劍眉怒豎,叱道:「你小子,想護花也不看看對象。竟敢教訓起本世子,我看你是自討苦吃!」

    完,一拳搗向李笑天胸前。李笑天一絲武功招式也不會,如何能抵擋這快愈電光的一擊。沒等他舉手招架,胸前頓如巨錘撞擊,內腑絞痛,心絞若碎。

    正當李笑天感覺到胸腑疼痛難當之時,小腹又突然受到一記重擊,趙世子重重的一腳又踢在他的小腹上。

    在這雙重重擊之下,李笑天直覺得內腑與腹部猶如火燒,撕心裂肺的巨痛,使他痛不欲生。

    無邊的疼痛,使他的神經都快要麻痺了。陣陣血氣上湧,直欲竄喉而出。

    頗知醫理的李笑天,在還剩下一絲知覺之時,仍然感覺到這種內傷,已然使他的心脈嚴重受損,內腑幾至移位,無邊的睡意驅使他的神智走向茫然空洞的天地。

    再也憋不住不斷翻湧的氣血,大口大口的鮮血破口而出,李笑天也就此走進了那片空洞茫然的空間。

    雖然咬牙沒有哼出聲音,但李笑天的慘狀怎能逃過時刻關心著他的女子們。

    「公子,你怎麼啦?你別嚇唬雨芝?」

    「李大哥,你受傷了?啊!還流了這麼多血!大哥,你快來呀,李大哥昏過去了!」

    兩女的哭泣聲、嘶喊聲,李笑天卻聽不到了,他正迷失在無邊無際的空洞中。

    「哈哈!這就是你們中原武林的樣子!習武之人竟然欺負不懂武功之人。奸詐狡黠,還妄想追擊本座!哈哈!本座最看不慣此事,你們快給老子助手!」

    「咱們走!本世子記住閣下了外族蠻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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