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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昔日武事 文 / 李笑天

    他的經脈運行練習,完全是在一種純樸的意識下進行的,練習是完全沉醉在空無中。或許這就是人之造化,「禪道心經」的修習尤其築基階段,需要一個人的思維意識完全放鬆,如果每每能在空靈的境界中修煉此功,長期下去,其神功的奠基之厚,是何其的驚人。

    試想,有誰在知道面前放著一本絕世武學而能不熱血沸騰,能不有早有成就的念頭,即使你覺得自己可以做到所謂的心如止水,但實際上,在真正的處身其中時,是否真的能達到最佳的境界呢?

    幾乎不可能,這也許就是人類的一種通病:面對極其美好的自己也熱切期盼的事物時,幾乎沒有人能保持一顆平常心。

    有心靈上的破綻,就會影響其完成某事的效度。

    面對書名「一切在我」的「醫書」,少年天兒心裡有的只是經脈運行時的快樂。也因此五年不間斷的練習,讓他的氣質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少年天兒記得很清楚,自他與瑩兒失散後,他第一次翻動《一切在我》這本書是在一個破廟裡,當時離他離家已有三個月。

    那是一個無星無月的夜晚,他一個人實在熬不住孤單寂寞的煎熬,為了暫時不去想那些他已經想了整整三個月的過去的一切,他回到那棲身的小破廟。

    在一間還算能避風雨的廂房裡,他藉著微弱的燈光,翻開了他一直不太在意的一本書。實際上。他之所以還沒有把這本書丟掉,全是因為它是他通過自己的努力得來的。

    他從小就不在意錢財,他最喜歡的就是讀書,這也許就是孩童時在那幽深的山洞裡,他能不為珠寶所動,而只拿這本書的原因吧。

    即使在他家被賊匪所滅後,他從地下密室一出來,就把那暗閣裡的一包金銀細軟背在瑩兒身上,一直到他們失散時的半個月,他從沒怎麼動過那包裡看似不少的錢物,只是從裡面拿出幾塊碎銀。而他與瑩兒失散後,錢物因是背在瑩兒身上,所以,他就告別了那包「小金庫」。

    但他不在意,他憑著口袋裡的幾塊碎銀,支撐了兩個多月。他也從沒擔心過將來,他相信憑借自己的能力還是不會餓死的,雖然那時他才十二歲。這也許就是自孩童以來,不知覺建立起來的信念所致。

    他翻開這本已經泛黃的書,第一頁只有四個規規正正卻有顯得無比威嚴莊重的大字:「一切在我」!

    嘿!當時,少年天兒才感覺到,寫這本書的人口氣還挺大的。好像萬事萬物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世上沒有他做不成的事了。

    實際上,這本書他不是沒有看過,只不過僅幾次,那還是更小的時候翻的。實際上這本書只有**頁,每次都只翻那麼一二頁,因為書裡的內容太晦澀了,雖然他喜歡看書,領悟能力較強,也不是那時他所能看懂的。因此,這時他才有了這種感覺。

    就這四個字,他感覺到了寫書的人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

    他接著翻開了第二頁,所幸的文字功底還是十分扎實的。

    只見上面寫道:「一切心識之相,皆是自然。自然無相,不離覺性,非不悟,非不可悟。如大海之水,因風而動,水相風相不相合離。而水非動性,若風止滅,動相則滅,水性不無故。如是眾生自性清淨心,因自然而悟,心與自身之悟俱無形相,不相捨離。人之自我與自然之悟,相通,相合一,以此覺性修身、修心、修意……」。

    還是那麼難懂。

    少年天兒又翻開了一頁,只見上面接著寫道:「乾剛坤柔,四者混沌,逕入虛無。納息,深則蓄,蓄則伸,伸則萌,萌則長,長則入無的而相。直入至妙,若有若無,直入大淵……」。

    接下來還有整整四五頁這樣的晦澀懵懂言語。當少年天兒翻到最後一頁,紙上不再是密密麻麻的字了,而是一幅經脈運行圖。

    少年天兒生在醫術大家,自然懂得圖上的經脈名稱,還有圖中的經脈位置。只不過讓他驚訝的是,竟有幾處醫家幾乎從不重視的**道被其中的兩條經脈交叉而過,那幾處**標出的顏色明顯不同於其他。而那兩條經脈的運行軌跡自然也在他所能理解的範圍之外。

    試想,他從小就被教以醫術的初步知識。雖都是基礎的理論,但李儒鴻所教給他的都是醫學的基本理論精粹。可以說他已有了很好的醫學基礎。

    然而,《一切在我》這本書最後一頁的經脈運行情況,卻是讓他驚訝。

    以前,他翻這本書時,也只是用眼掃了一下。和瑩兒在一起的他,哪有工夫去細看那幅經脈運行圖,何況那時他年紀更小。

    對於書中長達七八頁的文字,雖然感到很難懂,他還是能夠從文字語言上看出,裡面既有佛家又有道家的內容。還能感覺到佛家與道家竟是互相交融的為多。

    看著圖,雖然不能也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但那「一切在我」的大氣與前面佛道結合的文字,讓他深信這幅圖也定是極寶貴的修身健體的功法。

    他不知何時,心裡竟對寫這本書的人產生極大的信任。

    他想,既然他認定了這是一本醫學上修身健體的好書,他怎能捨而不練呢?

    剛開始練的時候,他按照圖上的經脈運行路線慢慢進行。從胸腔的中心地帶開始,以意識指導自己以圖行進,當意識指導的經脈運行經過那幾處**道時,他都有一種微熱的感覺。等那兩條經脈運行交叉而過後,又帶給他一種微微的清涼之感。

    半個時辰之後,意識控制下的經脈運行在丹田中彙集,那兩股被**的的一絲微熱與清涼感覺竟在丹田處融合,化作一點讓人非常舒意的氣流。

    就這樣,少年天兒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在轉了一天疲憊之後,就回到小廟裡。而回到廟裡的所做的事就只有一件了,那就是坐到床上,做那經脈練習。

    他從練習了那種經脈運行幾次後,就發覺一次如入空靈的經脈運行後,他一天的疲憊,一掃而光,甚至更加精神。

    並且隨著幾個月的練習,他發覺除了消除疲憊的時間越來越短,而他的精神反而愈好之外,他的體質也像變的比以前好了,頭腦也像是更靈活了。

    另外,讓他驚奇的是,他的感覺好像比以前有點更靈了。

    實際上,他不知道他所修習的是二百年前,江湖上一代「聖僧」無名的絕學。此經脈運行之法正是無名在進軍武道上功至大成之境時所悟之學。此經脈運行之法,是佛道雙修之法。在此法中之所以有道家的成分,那是因為無名,在一次與其道友「北道」的論禪論道後,靜坐中,竟頓悟佛道原為一體的道理。

    這樣,一種佛道雙修性命雙持的無上武學誕生了。

    不知何種緣故,書寫在《一切在我》這本書中的無上絕學,竟深藏那幽深古洞那麼多年。

    以武學的角度來說,少年天兒那時已經走上了武功的修習之路。他的內功每天都在一點點加深,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而實際上,隨著練習那種經脈運行的時間增加,他的感覺的靈敏度也逐漸增強。那是他體內產生的無名真氣作用的效果。

    隨著他體內無名真氣的增長,他的與之相應的靈覺自然會增強。可以說他的六識時刻都在延伸之中。

    有那麼多的好處,少年天兒更是投入,他越來越喜歡沉醉在那空靈的境界中了。

    於是,在以後的漂泊歲月裡,他勤耕不輟。

    他的氣質不斷的變化,他的心胸也越來越遼闊,他有容納一切的感覺,他微笑著。

    隨著少年天兒從那本書最後一頁上的經脈運行中所獲得的感覺的逐步加深,他深深體會出那幾處**道處經脈交叉運行對整個周天經脈運行的作用。

    從那經脈經過那幾處**道時的冷熱感與交叉匯合後的清涼舒適之感來看,經過五年來的感受與體驗,加上他對醫學基本常識的造詣,他可以非常肯定的判斷,那經脈運行軌跡雖然特異,在沿著經過那幾處**道前,也沒有什麼感覺特別之處,只是憑著意識指導經脈的運行路線罷了。但在經過那幾處醫家幾乎從不重視的**道時,竟產生了微熱與陰冷的感覺。當然,冷與熱都不會太劇烈。那只是感覺上而言,好像是因為那幾處的**道突然降低了溫度,反而凸顯了原先的經脈溫度。

    由於隨著經脈運行經過**道的增多,從經過那幾處**道中的一個後,一股經脈中就含有了那溫差產生的微熱與微冷之感;而又因為人體內部的構造,經過那幾處**道的經脈,幾乎成為兩股並行的經脈。這兩股經脈都分別經過兩三個**道後,各股經脈中的熱感與冷感積累起來。在這兩股經脈在同時經過最後一個**道交叉而過後,在最後一個**道處達到了兩股經脈中熱感與冷感的交匯,而那時交匯後的感覺卻是清涼舒心異常。而那最後的一個**道,即是丹田之所在。因此,隨著經脈運行修習時間的增加,而在丹田處的清涼之感就越強烈。久而久之,那清涼之感就會有如實體,以那兩股經脈交叉處的**道為中心,形成圓形狀。平時,不練習時,那清涼圓狀體,就散入經脈中,而意識指導經脈運行後,又能重新聚回丹田。

    實際上,從醫家來說,這就是所謂的陰陽調和之狀;而就道家而言,也是陰陽相持的結果。

    佛家對此也有一說,其主張無相為體。佛有三十二相,針對成對出現的實相,佛有三十六對法,以正相中的互相依存之道。陰與陽是對法之一。

    這裡所說的意思就是,修禪之人,對人與自然中陰陽現象的認識及修習,也以保持平衡、互相依存為基本修持之法。

    孤陰孤陽不生不長,陰陽互濟才能滋生無限生機,這與天地、明暗、長短、大小、高下的統一道理相同。

    那幾處**道應該有兩種性質,當一股經脈沿一邊的幾處**道運行後,由於溫差產生了熱感;而另一股經脈沿另幾處**道後,產生了陰冷之感。這相當於一邊是陽脈,一邊是陰脈。當陽脈與陰脈相交時,各自的陽流與陰流交匯起來,而交匯的結果就是調和。

    少年天兒依「聖僧」無名所創立的經脈運行圖而修習,這已不是醫家治療普通人病狀時的補陰伏陽,而是少年天兒在武學修煉中的陰陽相持、龍虎互濟。這是其經脈運行在丹田處的陰陽合流、調和後的結果,會隨著他習練時間的增加,他的修為日益隨之精深起來。

    他每一次的修習,不僅有內家真氣的提升,而且,其特異的經脈運行,對其體質、心智的改造,影響也是甚大。

    五年來,少年天兒不斷修習那種經脈運行,其各方所受到的影響逐步加深。他對《一切在我》這本書中「聖僧」無名那些玄奧的話,已經有了一點感悟。

    而且隨著他經常的冥思,他的那點感悟,也有了逐漸加深之勢。只是「聖僧」無名的佛道雙修之言太過玄奧,而少年天兒,對佛學瞭解的也是不很多。

    他只記得以前在李家中,他父親的書房裡,只有一本編纂非常簡練的經書。他雖然酷愛讀書,但幼童時的他,對滿是玄奧之言的經書,也是不敢甚讀的。

    雖然,少年天兒歷經五年,還是無法悟透那「無名之言」,甚至說,根本一絲領悟也談不上,但他還是憑借從與其一脈相承的經脈運行中的所獲得的感受,覺得,那「聖僧」之言必是一門很深的學問。或許是純佛道論談的言論,或是以佛以道論醫之言,或是某位醫者從哪部佛經道典中抄載的語段,或許……

    不管他對「聖僧」之言的感悟是否九牛一毛,但憑文識功底,他能從字裡行間感到寫那段佛道之言的人所追求的是什麼?那絕不是對某種名、利、物的佔有**,也不是佛經道義的宣揚,而是對一種心境或是境界的追求!

    就像他練習經脈運行時的感覺一樣,好像空無,但又有一種空靈之外的實感所在,那就是從空靈中回來,從而完成了一次練習,而練習的結果,就是心境發舒意非常。除精神的旺盛外,那心神上仍留有的延伸感,那容納一切之感,讓人覺得追求這種境界,人生才會有缺憾。

    神遊至此,少年天兒已在翠竹綠柳中站了兩個多時辰,腳都麻木了。

    天色已過午,少年天兒已覺得肚子有點餓了,加上雙腿無力。他接著將那裝有玉珮的錦囊放入懷裡,出了竹柳林,回到了夢幽廳。在廳中吃過帶在包裡的食物後,他就沿著西湖走著。午前,他根本沒有細覽西湖的景色,心情使然,一進入西湖,就走馬觀花,直入夢幽廳。

    五年的江湖漂泊,他喜歡上了鬧中去靜。

    現在不同了,他已將以前的一切回憶了一遍,那記憶中雖有太多的淒涼,但也不無很多令人振奮的地方。

    尤其,他堅持不懈地的經脈運行修習,使他的心境越來越恬淡,越來越遼闊。

    十七歲的他,心智雖然還未達成熟之境,但五年的流浪經歷,從小受到的家教以及所修之「健身之法」。使他對事物的看法,已不是一般少年人所表現的那般。他知道經過的事情就不能避免,傷心與高興已屬過去,人真要面對的將是現在與未來。

    午後時分的他,心境已完全融入西湖那山山水水之中。

    目前,他雖然稱不上飽學之士,但人文與歷史的欣賞水平還是有的。

    西湖,果然不凡,真不愧「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膾炙人口之佳地。

    西湖,在杭州城內,舊稱西子湖、錢塘湖。漢時傳說湖中時見金牛,謂為「明聖之瑞」,故又有明聖湖、金牛湖之稱。

    唐時,因湖在城西,通稱西湖。孤山峙立湖中,蘇堤、白堤把湖面分為五個部分。環湖有南高峰、北高峰、玉皇山等,即所謂「三面雲山一面城」。

    環西湖山峰雖沒有一般大山的高度,但無不秀麗挺拔,勢若萬馬奔騰,真應了一句讚譽「群峰來自天目山,龍飛鳳舞到錢塘」。

    少年天兒沿湖遊目覽賞,但見花木柳竹,恰到好處;群山之中,穿插著泉、池、溪澗,點綴著亭榭、樓閣、寶塔、石洞。

    西湖不是純景之地,歷代不知有多少聞名天下的人物埋骨於湖畔,其肅穆氣氛可見。

    湖光山色,千古風情,令多少人流連忘返。

    「湖上春來似畫圖,亂風圍繞水平鋪。松排山面千重翠……」也許正是此時此景之寫照吧。

    這時,少年天兒,沿著一條圓潤平滑的碎石鋪就的小路向一座不高的小山丘走去。來到丘前,拾級而上,曲曲折折,已踏出五六十級。

    這座山丘雖沒什麼名氣,但因其有縱覽全湖的望湖亭,而不知哪個人因亭而給此山丘一個名字「湖亭山」。實際上,此山雖也景致不錯,但遠沒有「西湖十景」那麼讓人迷戀。相反,山上「望湖亭」卻是文人墨客遊子佳人等的必至之地。

    「望湖亭」因其既能窺西湖全貌,又是遊人易登之故,所以游西湖者,「望湖亭」是他們望一窺西湖全景的最佳去處。

    少年天兒已登階來至亭前。

    看著眼前的望湖亭,少年天兒心中不由吃驚一下。這座亭將整個山頭都佔去,看上去,方圓足有十幾丈。這是他所見過的最大的亭子。

    亭頂呈八角向八方延伸足有三尺,下面八根盤龍柱子矗立。亭內石桌石几佈置的錯落有致,數目驚人。可見平時遊人的數量幾何了。

    這時,亭內的石几上幾乎坐滿了人,很顯然久雨後的陽光,是多麼的讓人喜愛;而陽光下的春景,又是多麼地讓人陶醉流連。望湖亭中客幾滿,是意料中的事。

    看裝束,幾乎各類人都有。以名人為主,飽學之士,顯貴子弟,青樓名媛,江湖豪客……

    其中杭州的各界名流竟然大多至此,可見,西湖聖景對久雨後的人的吸引之大。

    少年天兒將亭中之人掃視一遍,剛想舉步向亭中靠東北角一座還沒有人坐的石几走去,忽然,在他的眼角餘光所視之處,他發現了一個人。

    只見那人斜倚在亭子北面的一個大石上。此人衣衫襤褸,但整潔異常,滿頭亂髮掩去了半邊臉,不過從其露出的一半紅潤如玉的臉來看,他不過四十五六歲。但其發已灰白,蒼須亂垂,又似已過花甲之齡。

    那人分明是個乞丐,此時,他正一口一口地喝著一個大葫蘆裡的酒。看他瞇著眼,嘴角含著笑意的樣子,就知此人嗜酒如命,正處在對好酒的癡迷中。

    那個乞丐還是不會引起少年天兒的太多注意的,這樣的乞丐,他在五年流浪江湖中,見過的不知多少,即使那乞丐年齡與相貌異於常人,但這是修為深厚的緣故,不過這也不是目前的他能看出的。

    令人注目的是,這乞丐身旁竟放著一本。那本書黃中透黑,書的四邊已破損多處。

    少年天兒感到奇怪的是,是誰把一本又舊又破的書放在那兒?是那個乞丐帶來的書,還是別人扔在那兒?

    少年天兒心神一轉,心下暗道:這有什麼好想的,這分明是那乞丐之物嗎,其他人根本沒必要拿一本破書扔在那兒吧。

    他雖然確定了那本書是那乞丐所有,但心中的好奇還是不能釋然。

    「一個乞丐還帶著一本書,這已不同尋常所見了。看那乞丐酒醉神迷的勁兒,十九是個只知醉裡夢鄉的人。這樣的人也看書?」他心中嘀咕著。

    這乞丐酷愛杯中物,這是實話,但說他只知喝酒尋醉,那是大錯特錯了。其實,說起這個乞丐,江湖人無不敬仰。此人為人豪爽詼諧,一身正氣,對武林中人作奸犯科之行,從不手軟。而對除暴揚善之舉,全力支持,並且身體力行。因而,在武林中,受到眾多武林人士的尊敬。但他雖在武林中善舉頗多,卻與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父相似,做事不願留名,因此江湖人見其人而不識其面,也是尋常事。

    少年天兒心裡想著,腳也不由地向那乞丐走去。走到乞丐跟前,那乞丐依然故我,一口一口「咕嚕咕嚕」地直灌黃湯。唉,他的酒葫蘆還是特大號呢。

    少年天兒,見那乞丐對自己的走近沒有反應,於是,故意的咳嗽了幾聲。但那乞丐仍是無動於衷。

    如此情形下,少年天兒只好認為那乞丐已經是醉裡不知人事,他也不須理會了。

    他跨一步到了書旁,將書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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