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被雨淋濕,緊貼著身體,氣氛有些微妙,帝炎溪用內力直接烘乾了衣服,看到旁邊地上鋪著谷草,便坐下。
墨煌把四處的乾柴積聚在一堆,點了堆火,火光照映在兩人的身上,顯得幾分柔和曖昧。
帝炎溪有些氣悶的看著外面下著的大雨:「這雨應該會下一會」拿著打獵的兔子,手法熟練的三兩下剝皮去內臟,牆上石頭縫隙流著水,清洗乾淨便架在樹枝上烤起來。
墨煌見她手法如此熟悉,想起上次在禁地她給自己的吃的烤肉很好吃,可是一想到是老鼠肉,胃裡就有股翻江倒滾的衝動。
「你經常弄這些?」
「算是吧」她淡淡了應了聲,火發出劈啪的聲音。
烤了一會,野兔便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帝炎溪撕下一隻腿扔給他,自己在弄了一塊吃起來,好久沒吃野味,瞬間感覺這麼原始的味道還是挺香的。
墨煌撕了一點點肉放進嘴裡嘗了下,感覺蠻香的才大口的吃起來:「沒想到弄還不錯」
「那是自然」她從來都不會虧待自己的胃。
兩人無聲的吃著野兔,沒說什麼話,不是沒話說而是兩人之間根本就沒什麼好說的。
臉上的面具顯得格外的冰冷,帝炎溪直接取下放在一旁的石頭上,墨煌看到那絕美的容顏,眼裡還是忍不住的劃過一絲驚艷。
其實她並不喜歡戴面具,主要是戴了面具,走在大街上眾人望著自己的眼神才不會那麼熾熱,垂憐,貪婪,佔有慾。
帝炎溪見墨煌見自己取下面具,看著自己神色有些恍惚:「你不取下面具嗎?臉上應該沾滿了雨水」
「呃,哦~不,不用了」他慌慌張張的移開眼,掩飾自己的尷尬,如果她知道自己另一個身份的時候,會生氣嗎?
帝炎溪倒是沒說什麼特別的表情,抿著唇靠在石頭上:「難道太子真的如蠱神所說,長的太醜所以不方便見人?」
墨煌一聽她的話,心裡不舒坦了,難道她怕自己整天戴著面具,害怕自己是個醜八怪?:「我長的一點都不醜」
「戴著面具誰知道醜不醜?」整天對著他的冷冰冰的面具,心裡能舒服麼?
「我」他沉吟了半響,修長潔白的手指摸上臉上冰冷的銀色面具,朱唇輕啟:「你真的想看嗎?」
「我只是隨口說說」反正她已經看過不是嗎?
停到她說的話,面具上的手指微微停頓,隨口說說?那他還自作多情的取下面具幹什麼?哼哼
一條花蛇探著小腦袋幽幽的靠近帝炎溪,吐著蛇芯子,不知道是不是帝炎溪太困的原因,微斂著星眸竟然沒有發覺手旁邊的蛇。
墨煌眼尖,眼看蛇就要咬下,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下意識的撲過去用手握著她的手,自己的手腕被狠狠的咬了口,疼痛立馬襲來。
昏昏欲睡的帝炎溪被南宮墨煌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見他死死的握著自己的手,有些惱怒的甩開他,斷然呵斥:「你幹什麼?」
沒想到南宮墨煌真的就這樣輕飄飄的被甩開了,帝炎溪傻眼了,她雖然用的勁不大,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吧?他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有蛇蛇」
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果然看見一條花蛇盤旋在旁邊不遠處,黑眸暗了暗,拿起腰間的暗器射出去,正中腦門,蛇就這樣軟綿綿的倒下了,她一條踢開,蛇華麗麗的飛遠了。
走過去扶起南宮墨煌,見他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右手,順勢看去:「你被蛇咬了?」
聽到她的問話,他心中的怒火就噌噌的上來了:「還不是因為你!好心沒好報」
難道他剛剛握著自己的右手是因為蛇咬的是自己?所以他自己撲過來的?臉色閃過一絲尷尬,見他唇角有些發紫,便俯下身直接對上被蛇咬的地方,吸允起來,每吸一口,就對和地上碎碎吐一口污血。
墨煌見她親自給自己吸毒,有些傻眼了,這個女人不是高傲的很麼?怎麼願意屈尊為自己吸毒?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的潮紅,心裡有些欣喜嘴上卻不饒人:「遇見你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吸了我兩次血不說,現在我的手腕又因為你被蛇咬,我的手腕跟你有仇啊?」
帝炎溪見毒吸出來差不多了,從懷中掏出一粒藥碗丟給他:「吃了,這蛇毒性不淺,給你吸毒那也是因為你是為了救我」
墨煌接過藥碗,看也沒看的直接扔進嘴裡,身體突然感覺有些冷冷的,下意識往帝炎溪身上縮了縮,索取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