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潤紅的驕陽為晴天添加一抹色彩。
帝炎溪和梵豹坐著馬車,在街上緩緩的行走著,外面到處都是熱鬧非凡的吆喝聲音。
有些一群人挨在一起議論紛紛。
一位大嬸四處張望,對著身邊的幾人神神秘秘道:「哎呀,我告訴你們一件驚人的大事情,你們千萬要保密,可別亂說話哦。」
「什麼事啊?大嬸,你這麼神秘幹什麼?」
「我告訴你們,平安公主昨晚在破廟裡被別人強暴了」大嬸捂著嘴,小心翼翼道。
「什麼?大嬸,這話可不能亂說,這是要殺頭的啊」旁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我說的可是真的,一個賣糖葫蘆的人說他早上在破廟裡看到平安公主和一個男子躺在破廟裡,衣衫不整的,肯定被別人」
「天啊,真是太丟我們南國人的臉了。」
「就是啊,真是太丟臉了。」
馬車上的帝炎溪諷刺的勾唇,看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不一會兒,馬車來到宮門口,侍衛上前呵斥道:「什麼人?請出示令牌」
梵豹抬眼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我們主子是皇后娘娘請來的貴客,沒有令牌,讓開!」
侍衛狐疑的看了看馬車簾子:「那我怎麼沒見過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梵豹張張嘴還未說完,簾子被欣了起來,帝炎溪露出上半身:「我們是給皇后娘娘看病的,可以給我們讓路嗎?」
侍衛一看是個穿白衣的女子有些遲疑:「這恐怕」
帝炎溪輕輕的揭起面紗,露出冷艷無比的容顏,如月亮一般光華燦爛清冷耀目,刺痛了眾人的眼,愣在原地。
「走」她輕輕對梵豹喊了聲。
梵豹眼角抽搐,駕著馬進了宮門,主子什麼時候也學會用美色了?
他們上次來過南國皇宮,自然知道大致的路,過了南門,就下了馬車,不凡的氣質,惹得路過的女婢多看了幾眼。
「主子,我們先去找誰?」梵豹走在帝炎溪旁邊,輕聲詢問。
「去幹娘那裡,先去看看怎麼一回事情」她聲音淡淡的,眼神卻冷的宛如寒冰,令人可怕。
兩人經過彎彎曲曲的走廊,園色美麗,也沒多瞧一看。
「前面兩個,你們是什麼人?」一道尖銳在背後劃過。
帝炎溪無奈的轉過身看向來人,見一個太監站在那裡,目光銳利的盯著自己,只是這個太監好像有點面熟,好像是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
齊福見對面兩人不回答自己,不悅道:「我問你話呢?」
「我們是來給皇后娘娘看病的」帝炎溪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既然是看病,那為何沒有人給你們帶路?」齊福懷疑的看著兩人。
「你帶我們去找皇后娘娘就行了」她不願多做解釋,淡淡道,一股不容人拒絕的霸氣散發出來,齊福震驚的點點頭。
幾人剛準備離去,一道嬌喝聲傳來:「站住!」
帝炎溪緊了緊拳頭,怎麼擋路的人這麼多?看向來人一襲水藍色的宮裝,囂張的模樣不用說也是梅妃了,她緩緩走來:「齊公公,她們是什麼人啊?」
齊福彎了彎腰:「回娘娘,她們是給皇后娘娘看病的」
「哦?」梅妃故作驚訝:「皇后娘娘不就是得了失心瘋嘛?還有什麼好看的?她們是誰請了的啊?」
「這個這個」齊福支支吾吾的,急得滿頭大汗,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請來的啊,求救的看向帝炎溪。
帝炎溪冷冷一笑,梅妃竟然如此大膽說她乾娘得了失心瘋,由此可見乾娘在宮裡這些日子並不得寵!冷聲道:「我們是皇后娘娘請來的,難不成還要向你梅妃娘娘報告不成?」
「你」梅妃鐵青著臉,她自然聽懂了白衣女子話中的意思,意思就是說她一個妃子還輪不到過問皇后娘娘的事情!
「既然是皇后娘娘請來的貴醫,當然不用向妹妹們報告,不過妹妹們自然可以關心關心皇后娘娘的身體狀況如何」前方一抹淺黃色的身影折腰走來,溫柔如初的聲音令人心底一蕩。
帝炎溪看著來人是華妃,額頭青筋突挑,這條路是去幹娘宮殿的唯一一條路,看來這些人都在這裡佈置了耳線,恐怕每次半路的太醫都被兩人在半路中給攔截了,太可恨了!咬牙切齒道:「兩位娘娘好生悠閒!這裡是去皇后娘娘宮殿的唯一一條路,我這個看病的一出現,兩位就恰巧的出現,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早有預算!」
看著幾人架勢,齊福悄悄的消失了。
梅妃華妃聽到帝炎溪的話,兩人臉色齊齊變色,梅妃一巴掌打向帝炎溪。
梵豹凌厲的眼刀射向她,狠狠的抓住梅妃的手腕,痛的梅妃驚呼:「痛,痛,快放手!」
「哼,我主子豈是你能打的?」梵豹冷冷一哼,用力的甩開她的手腕,梅妃不穩向後跌倒,幸好被自家的丫鬟扶住。
華妃璀璨的鳳眸,水波流轉,呵斥道:「放肆,你們這兩個卑賤的奴才,竟然敢對梅妃動手?」
卑賤的奴才?帝炎溪低聲淺笑,傲然而立,裙擺無風自動,看的幾人心驚膽顫。
「你們到底是什麼?再不說的話,本宮就讓人抓了你們這兩個刺客!」梅妃穩好身形,指著帝炎溪跋扈道。
「兩位娘娘耳朵聾了不成?我都說了是給皇后娘娘看病的」帝炎溪目光如電寒霜凝結:「皇后娘娘性情大變,如果讓我查出了是有人刻意有為的,我們帝梵島的人絕對不會放過!」
幾人一聽帝梵島二字,驚呼:「你是帝梵島的人?」
「難道不行嗎?皇后娘娘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帝梵島自然不會輕易的就此算了的!」她緊捏著拳頭,冷冷的聲音宛如千年的寒冰。
華妃臉色一變,半斂著眸子,不動聲色,手卻緊了又緊。
梅妃張張嘴想要說什麼,身旁的丫鬟扯了扯她,也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