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正中是一個約兩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著紅色杉木御座,背後是美玉做的珊瑚狀的圍屏,璀璨奪目,流光溢彩,妖艷得彷彿可以奪去人的呼吸!
金頂石壁,繪著各種各樣的鳥類圖案,色彩斑斕。地板上鋪著色調柔錦織緞繡的地毯,偶爾燃燒著幾朵艷紅色的火焰。
帝炎溪坐在御座上,定眼的看著下面恭敬的彎著腰的眾人,手輕輕的磕著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在這安靜的殿內顯得詭異無比。
下面的人更是受不了這氣氛,身體忍不住抖索。
最後還是薄唇勾了勾,微啟:「幾大門派如此光明正大的攻打我帝梵島,你們有何看法?」淡的不能在淡的聲音,還是讓眾人心底發寒!
見無人答話,帝炎溪眼眸一瞇:「本島主的話,沒什麼聽的懂麼?還是說本島主太久不曾回島,你們長了本事不成!」詞鋒伶俐,眼神更是銳利如同冰冷的鋒刃!讓眾人腿一軟,情不自禁的跪下。
梵心嚥了咽喉,認命的上前:「主子,情報閣收到消息遭人阻攔,才沒及時把消息傳進島來,如今幸好島主大敗幾大門派的人」
她鼻子裡冷哼一聲:「你這是給自己找的借口還是理由?」突的站起,火紅的長袍勾勒出她那完美修長的身軀!發,無風自動,輕輕飄逸在空中!眼神凌厲的射向梵心。
梵心一個抖索噗通的跪下,心驚膽跳著半斂著眸子:「請,請主子責罰」她知道此時再為自己辯解,那麼下場只會更慘!因為佐月大使被抓一事,主子現在都一直隱忍著怒火。
她的眼底陰霾沉沉,堪比大雨之前讓人難悶至極的天空,仿若壓抑了雷霆萬鈞的怒氣馬上就要噴薄而出,但卻又冷如數九寒天,讓心中畏懼膽寒!:「哼,責罰?別人都打上門了,你的人才傳來消息,是你的能力不夠,還是你太無能了!」明明是疑問,卻帶著實際的肯定,讓人無法反駁。
梵心面帶恐懼之色的抬起頭:「主子,請在給我一次機會,這種事在也不會有下一次」
其他人暗暗的歎息一聲,無人上前求情。()
「本島主念在你對帝梵島忠心的份上,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再犯,提頭來見!」梵心的忠心和能力她心裡很清楚,她不想就這麼殺了一個能力助手。
梵心如釋重負一般,連連磕頭:「謝主子」
「還有從南國帶回來的青年男子,你們安頓在哪裡的?」帝炎溪冷光一撇。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穿著一身黑衣連忙上前:「島主,那批青年男子和之前尋的青年男子都安頓在白鳳操場的」
「嗯,那批人本島主過幾日親自訓練他們!」帝炎溪點點頭。
「是,島主」
「至於那幾個門派的人,先關著,好酒好肉的養著,等吃飽了,才有力氣承受的住本島主的刑!」,銳利的雙眸中,隱隱的透出舐血的龍已經展開了那發著寒光的尖牙。
眾人彷彿已經看見了那些掌門在血泊中哀嚎的摸樣,身子不禁的抖了抖。
「風城主,本島主許些日子不曾回島,你管制的風城,一直都對外開放,要讓你的手下提高警惕才是!」
被點名的風,忐忑的上前埋頭聽著教訓「是,屬下遵命,可是屬下始終不明白,風城為何要對外開放?這不是讓外人有了接近我們的機會麼?」風的疑惑也正是眾人的疑惑,只是無人敢問。
帝炎溪輕輕擰眉,這一擰把眾人的心都給提到了心尖上,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淡淡道:「帝梵島的產業雖多,可帝梵島供養的人也不少,就說這四城,養了多少人要吃要穿要用?這風城看似是四城中最不重要的城池,其實它是四城中最重要的!它如同金袋子一般,如果風城一丟失,那島上的人恐怕就要餓肚子了!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島主英明」眾人齊齊叩首。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風城對外開放,居然是為了賺別人的銀子而開!
「所以風城主,本島主養著你們不是當花瓶供著的,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日若再有外人來犯,就算本島主不在島內,你們也要誓死保護帝梵島,因為它是大家的家園!」明明是詞鋒凌厲的話,卻被她說的理所當然!
「誓死保護帝梵島,誓死護衛我們的家園!」鏗鏘有力,聲音響亮有力的傳滿整個大殿。
帝炎溪滿意的點點頭,隨即細想了下,算算日子,馬上又是月圓之夜了,到時候喝誰的血呢?自己島中的人雖然個個都英俊,可是那滅絕心法如此邪門,決不能讓別人知道了!對著那高挑的女子道:「辛玫,你下去後給本島主找一個漂亮的男子來,家妹這次也回來了,需要一個心細的男子照顧」
女子雖然疑惑,不過還是點點頭:「是的,島主」
「嗯,記住一定漂亮的,容貌不在月之下」
呃,眾人低著頭的目光閃爍著,和佐月大使的容貌相比?天下有幾個?
女子艱難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