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腥風血雨拉開了序幕。
帝炎溪一把長劍在陽光下泛著冷冷銀輝,散發著無比寒冷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慄。劍快的如削鐵如泥,所過之處血肉橫飛,手臂被活生生的斬斷,腰直接被切著兩節,她卻毫無感覺,目光冰冷的看著周圍的人,無情冷酷的揮動著手中的長劍。
五馬分屍,地下血肉模糊的殘肢。帝炎溪嗜血的看著阻攔自己身前的人,一劍一劍的無情揮下,眼底一片陰霾,泛著猩紅的凌光,目光冰冷而無情,讓眾人忍不住心頭一顫。
御劍雄和白衫見自己的人死的慘不忍睹,和瘋了一般殺人的帝炎溪,怒火沖天的吼道:「帝炎溪,你住手,住手!有什麼事衝著我來,別傷害無辜!」
隨著這一聲怒吼,帝炎溪動作微微停滯,緩緩看向御劍雄和白衫,嘴角抿著一抹肆意的嗜血笑容:「後悔進我帝梵島了?可惜,遲了!」足見輕點,劍鋒直鋌而出。
其他人都呼了一個氣,終於不用在面對這惡魔了,簡直和閻羅沒兩樣!
白衫冷哼一聲:「帝炎溪,你這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今天非除了你不可!」兩人迎劍而上!
帝炎溪武功縱使厲害,可是御劍雄和白衫內力卻極其雄厚,對付起來也有些吃力。
白刃相接,刺刀見紅!
帝梵島的人都用極其簡單的招式,抹喉!動作快而速度,讓人防不勝防!
剛到的夜陌看到這一幕,不由對帝炎溪起了欽佩之心!這個男人果然夠狠,招招狠辣,很快就能找出御劍雄和白衫的弱點,佔了上風!
而暗處房頂上夢伊煙更是對帝炎溪又敬佩又懼,這個男人殺人的手段是他見過最狠,最絕,最辣,最古怪的招式!
殘煊然站在遠處靜靜遠觀,他明明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可是此時自己卻對他沒有任何的懼意,只有敬佩。
幾大門派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在最後一個快要倒下時,帝炎溪劍突的收回,突然變化招式,用了現代的格鬥式!一個迴旋踢直接踢飛了御劍雄,一個掃腿掃倒了白衫。簡單而又夾雜著勁道,讓兩人防不慎防!直接絆倒。
發,無風自動,帝炎溪輕持劍柄,宣紅的血液從劍上冰冷的滴下,似乎在哀嚎。火紅的長袍在陽光下飛舞著!似殘陽如血。
血腥味充滿了整個大街,有些肢體甚至半死不活的在輕輕蠕動,卻不敢吭一聲,帝炎溪目光冰冷,嘴角輕揚,眼底全是暴戾之氣,手輕輕抬起,指尖輕沾劍上的血液,放到唇邊輕抿:「這是我最懷念的血的味道,香~」還不完舌尖舔舔嘴唇。動作明明魅惑無比,卻又冷酷至極,汗心慘出各位在場的每一個人的手心,無不用恐懼的眼神望著她。
感覺到有人拉扯自己,冷冷的一撇,見一個血肉模糊的人渴求的望著自己:「求求你,放過我們,我們把那玉器送給你們便是」
一劍落下,血光四濺!
御劍雄捂著胸口,滿臉痛色的看著滿地的屍體,仇恨的瞪著帝炎溪,似要看出一個洞來:「帝炎溪,你這個魔頭,不得好死!」
「錯,是你們會生不如死!不過,好像少了兩個人!」帝炎溪四處張望了一下。
白衫哈哈大笑道:「帝炎溪,鐵山門和毒蠍宮的人已經攻打你其它城池去了」
彭,這時天空響起一記煙火,見那方向是黑獄城,帝炎溪譏笑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來人,傳本島主的命令,活捉笑絲絲和鐵波鴻,其他人給本島主五-馬-分-屍!」冰冷冷酷的話,宛如千年寒冰一句一句的傳來,直侵人心!讓人恐懼。
「是,屬下遵命」一個個子小小的丫頭走了過來,恭敬的彎著腰。
即使是遮著臉,但那靈動的眼睛,還是讓房頂上的夢伊煙身形一顫,是她?香兒這個丫頭怎麼也在這群蒙著臉的群體中?這帝梵島的人真是讓人疑惑不解。
「這兩個人也給我關起來!」
「是,屬下遵命」
一切歸於平靜,帝炎溪左手不知道何時多出來的銀針直射房頂,碰,夢伊煙直接掉了下來,伴隨一聲尖叫:「啊」
「啊,這上面還有一個人」一陣風直接湊了過來,驚呼。
帝炎溪見這女人是前兩天遇到的那個紫衣女子,不由眉頭緊鎖,接著冷冷道:「殺了!」
「好咧」一陣風直接舉起手刃。
夢伊煙一個翻身,站了起來,笑吟吟的看著帝炎溪:「炎島主,何必這麼嚴肅嘛?人家只是佔用了一下你的房頂嘛」
佔用房頂?眾人都不由為他找的這個破爛理由嘴角抽搐。
「那也不行,殺了!」帝炎溪也不揭穿,命令道。金色的面具在陽光下泛著無情銀輝,讓人忍不住誠服她的腳下。
夢伊煙神情微鄂,這個男人果然夠狠,真是一個都不放過!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緋羽急切的跑了過來:「公子,別殺他」
夢伊煙抬頭一看,眼裡閃過詫異,稍縱即逝:「給我一個不殺的理由」
「這個,這個」緋羽急得汗沁連連:「公子,她她長得這麼好看,殺了多可惜。」
呃,眾人風中凌亂了,在這無比嚴肅的時刻,這個傢伙的理由居然是他長的漂亮,殺了可惜。
帝炎溪挑挑眉,輕佻起夢伊煙的下巴:「確實漂亮,既然你喜歡,那就留著給你暖床!」
呃,夢伊煙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男子,什麼?叫他去給別人暖床?自己雖然穿著女裝,可自己卻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啊~~~
緋羽臉色一紅,半斂著眸子沒說。
斯斯,沉重的鐵鏈聲滿滿的傳來,越來越近,帝炎溪心頭一緊,見幾人抬著一個白衣男子和黑衣男子走來,她強烈壓制著自己,不要衝動,不疾不徐的慢慢走過去,見佐月安靜的睡在那裡,臉色慘白還有點點鐵青,衣服早已破爛不堪,腳腕更是被鐵鏈弄的紅腫不已!而梵豹早就昏死了過去,滿身血跡斑斑,看樣子是對他用過刑。
抬著二人的幾人,顫顫巍巍的低著頭,不敢吭聲,深怕她把怒火牽扯他們的身上。
帝炎溪疾聲厲色的看著幾人:「怎麼不把鐵鏈打開!」
「島,島主,我們根本就打不開,這不是一般的鐵鏈。」其中一人小聲匯報。
拿起鏈子一看,臉色一變,黝黑的眸子似要噴出火焰一般,咬牙切齒道:「好,很好!這簡旭夠狠。」要不是自己在暗中聽到他把月泡在海裡,自己豈會不按計劃行事,直接帶人殺了出來?
眾人心裡,齊齊默念,再狠也沒你狠!
帝炎溪輕輕抱過佐月,帶著眾人離開,不遠處的夜陌直接被忽視了。
殘煊然苦澀一笑,帶著殘鳳也離開了。
那一天過後,江湖上瘋傳,帝炎溪殺人如麻。
那一天過後,所有人對帝梵島是真正的聞風喪膽。
那一天過後,沒人在敢直呼帝炎溪其名。
那一天過後,江湖出奇的風平浪靜,再無任何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