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派對現場到員工宿舍樓的十分鐘里程迭戈心裡一直在想著一個問題,當敲響她房間的門時程迭戈心裡不無絕望,住在這個房間裡的那個女人一定是在他身上施了魔法,讓他走到朱莉安面前說了那些話,那些話對於朱莉安來說有多麼的殘忍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十個小時之前,朱莉安的淚水還滴落在他的手掌上,那是痛苦的淚水,可十個小時之後他就如此迫不及待的來敲響她房間門。
黑暗中。
男人的聲音來勢洶洶——
「諾丁山,你到底在我身上下了什麼樣的咒語?」「諾丁山,你確定你現在是單身??你確定和那個該死的瘦竹竿離婚了?!」
諾丁山背被動貼著門板,靜默著。
「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回答?嗯?諾丁山,這次你可不能再騙我!」
「我沒有騙你。」諾丁山低聲回答著。
大片大片的沉默,來勢洶洶的男人讓週遭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
「程……」諾丁山蠕動著嘴唇。
「閉嘴!你的聲音讓我煩透了?為什麼要出現在北京?為什麼要來找我?到底誰賦予了你那麼多的自以為是?你知不知道認識你是我人生中的一場大災難。」
背部極力的朝著門板貼著,諾丁山聲音低低的說著:「我知道,所以我都打算離開了,這個你可以問酒店經理,我機票都買好了,可……」
諾丁山背後的門板「彭」的一聲,伴隨著那聲的還有程迭戈咬牙切齒的「閉嘴。」
「閉嘴!」咬牙切齒的說著:「你憑什麼每次莫名其妙的把我的生活攪得亂七八糟的,更可恨的是在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糟之後又拍拍屁股走人,諾丁山,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比你更自私的女人了,所以……」
諾丁山覺得一定是自己出現幻聽了,程迭戈怎麼會和他說出那樣的話,怎麼可能?
「程迭戈,你剛剛都說了些什麼?」諾丁山聽到自己顫抖著聲音問著。
小心翼翼,屏著呼吸把他的話一字不落聽進她的耳朵裡,可怎麼辦?她還是不相信,於是她又問了一句。
「諾丁山,你是故意的吧?」他聲調裡有著惱羞成怒:「還有,你為什麼要去問護照的事情,你不讓我進來有什麼意思?還有,為什麼我一進來就關燈?是不是你又做了什麼虧心事?」
程迭戈話音干落,門板「咚咚」響了起來,伴隨著門板聲音還有陸小萌的聲音,她說著「諾丁山,我忘了帶房卡了,快給我開門,我要……尿出來了。」
瞬間,房間的燈亮了起來,程迭戈把門打開,門被拉開了一點縫隙,然後諾丁山聽到了來自於這樣的對話。
「諾丁山?」
「我不是諾丁山!」
「呃……對不起,對不起,程先生,打擾了,我方向感不好,我想我是走錯地方了。」
「你沒有走錯地方!」
「啊?」
「不過,今晚你得去另外找一處睡覺的地方。」
說完之後,程迭戈關上了門,目光重新回到她臉上,順著她的臉往下,此時此刻諾丁山才想起自己的狼狽樣子,捂緊浴巾,身體再往著門板貼。
他的手搭在她肩膀上手指在她的鎖骨上輕輕的刮著:「這是不是你不讓我進來的,把燈關掉的原因。」
「不是。」弱弱的狡辯著。
「諾諾。」
「嗯。」
「剛剛你不是說沒有清楚聽到我說的話嗎?想不想讓我再說一次。」
「想。」她低低的說著。
「想啊?」他拉長著聲音:「如果你鬆開你手的話,我可以再說一次剛剛說的話,我保證這次會說得比前兩次都來得慢。」
諾丁山沒有回應,只是摀住浴巾的手更緊了,又聽得他說「你就不好奇你護照為什麼會被扣?」「松到腰行不行。」諾丁山低聲要求著,雖然她的身體他都看過也都摸過,可她還是沒有那麼大的勇氣。「嗯。」他應答著,目光炙熱,在那道炙熱的目光下諾丁山緩緩的鬆開手,鬆開的浴巾緩緩滑落,等浴巾滑落至腰間時顫抖的手去摀住,腰部以上的所在一覽無餘的呈現在了他面前,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炙熱的目光瞬間轉黯,手掌覆蓋上了她胸前飽滿的所在滿掌握住,跟隨著他的掌力諾丁山不由自主的踮起腳尖吸著氣,吸著氣要求著「程迭戈。」淺淺一笑他身體貼上了她的身體,在她的耳畔,重複著剛剛他說的話。
「諾丁山,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比你更自私的女人了,所以…所以留在我身邊,不要去禍害別的男人,還有,你這個笨蛋,你的護照現在在我的手上,為的是讓你哪兒也去不了,我現在說得夠明白了吧?嗯?」他說。這次,諾丁山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的男人在這一刻要充當救世主的角色呢,主動的去含住他的耳垂。再一次她拿開了想要從她浴巾下擺伸進去的手,緊緊合併著腿手緊緊拽住浴巾不讓他得逞,覆蓋在她胸前的手肆意的揉捏讓她的身體都抖得不成樣子,數次不得逞之後他沒有再繼續,鼻樑擦著她的鎖骨往著頸部一路往上,來到她的耳畔「為什麼,嗯?諾諾我是偷偷從派對現場溜進來的,我待會還得回到現場去,就摸一下也不行嗎?」不是不行,只是她害臊被知道,那時以為他是陸小萌,匆忙間所有衣物都掉在水裡了,所以…要是讓他手進去了,那麼他就知道了,「怎麼了,諾諾?」鼻樑在逗弄著她的耳垂,落在她胸部的手一刻也不消停,又,又在玩著她的…胸部頂尖所傳達出來的讓她說的話也顫抖到不行「別問,行不行?嗯?」他吸住了她的耳垂「程迭戈,你不是說還要去派對嗎?」「嗯」「那你先去,回來再,再,讓你摸。」「不不,摸完再去。」「可,」「可是什麼呢?告訴我,你只要告訴我之後我就答應回來再,嗯?諾諾,我要聽實話。」聲音低低的,那個時刻她覺著自己真是蠢得無可要救,她居然相信了他說的話,就那麼低聲說出「裡面,裡面什麼也沒穿。」她的回答讓環住自己的那具身體瞬間變得僵硬,找回一點清明諾丁山乾巴巴說著「我以為,以為是陸小萌,所以…」好像她的話讓他的情況變得更糟了,他的頭擱在她肩窩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諾諾」「嗯」「硬了」「諾諾你還想讓我回到派對上去讓人看笑話麼?」房間再次陷入黑暗,背貼在牆上單只腳踩在被他扯落在地上的浴巾上,另外的一隻腳後腳跟勾在了他腿內側上,手落在了他皮帶上,解開,伸進去,手指一觸及就惹得他更粗更重的喘息聲,按在她大腿上的手稍稍一用力就讓她…聽從著他讓他解脫出來,抵住,讓他淺淺的放進去淺嘗不動,手悄悄的去勾住他的脖子,他抬起了她的雙腿讓它們架住他,一挺腰沒入了她,衝擊來得又凶又狠力道也又粗又重,每一次都讓她疼得要掉出眼裡來,那裡兩年了都沒有人進去過,生澀得宛如初初懂得人事,而他又要她要得太急太凶了,再加上這裡隔音不好,又加上不時有上完夜班從員工從走廊經過,這導致她很緊張,一緊張就…和她疼得淚水都要掉落下來形成了鮮明對比的是他的愉悅,越是膠著屬於他的吶喊聲就越為的肆意,他在她耳畔呢喃的那些話讓她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而且,他的節奏快得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只能緊緊的貼在他身上,手跟隨著他頻頻的撞擊換著手勢,一會手深深滲透進他的發底下,一會就像是溺水的人手緊緊的攀住他的肩膀,眼看就要掉落下來了,他又迅速握緊她的腰,背部再次緊緊貼在了牆上,承受著屬於他新一輪的衝擊,如此孜孜不倦著。終於,消停了,剛剛經歷過人間狂歡的兩具身體緊緊的交纏著,維持著那個姿態等待著,兩個人的呼吸逐漸平復下來之後,他從她身體裡退了出來,腳尖剛剛一著地就幾乎要癱軟到地上去,他迅速撈住她的腰讓她的身體倚靠著他。
「對不起,」他的聲音懊惱:「明知道你身體還沒恢復過來。」
手指去觸摸他的眉心,果然,眉頭皺起了,這個男人怎麼把她當成風一吹就飛到天空上去的紙片人,她可不是,低聲哼著:「你小看我了,再來一次都沒有關係。」
她的話惹來他低低啞啞的笑聲:「這種話不是應該由男人們來說嗎?」
「那以後這種話就由你來說。」她說著討喜的話。
剛剛說完,唇就被含住,繾綣的輾轉著,戀戀不捨的放開,黑暗中有整理衣服發出了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響,當他的手想去觸摸燈開關時,她不讓,因為,因為地上的浴巾還有一角被他踩住,她又聽到他低低的笑聲。
「不許笑。」腳踢了踢他。
「好,我不笑。」
低著頭,乖乖的展開手讓他把浴巾結結實實的裹住她的身體,燈光重新恢復,隨著驟然回歸的光線,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諾丁山有些的恍惚,彷彿剛剛在黑暗中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幻夢,面前的程迭戈看起來就像是平日裡頭在酒店走廊偶爾匆匆一瞥時的模樣,那種時候諾丁山總是和她的同事們會避到一邊低著頭,看著他的皮鞋經過面前時低聲叫著「程先生。」
「怎麼了?」他的手在她臉上晃了晃。
怎麼了?臉擱在他的肩膀上,透過薄薄的窗簾從這裡可以看到程迭戈所說的派對所在,程迭戈就是從那裡溜出來的,然後穿著派對禮服敲開她房間門,從那裡到這裡也不過是十幾分鐘時間,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早上她還在機場,一個多小時前她還打電話詢問護照的事情,怎麼一下子就……
「不是說要送我走嗎?為什麼……」她問他,為什麼還要來敲門。
「捨不得了。」
「有多捨不得?」
「捨不得到也許你搭乘前一班機走,我就買了後一班機的機票去把你追回來,然後變成了屬於程迭戈又一次為諾丁山幹了一件蠢事。」
扯開嘴角笑,低聲提醒著他:「你不是說從派對偷偷溜出來的嗎?」
這個時候程迭戈似乎才想起了他把遠道而來的客人們丟在了派對現場,傾身唇在她額頭上輕輕一觸,低聲:我走了。
「嗯。」應答著。
嘴上應答著身體卻是一動也不動,屬於他的目光也毫不遮掩,即使是隔著浴巾可她還是被他看的臉紅耳赤心虛不已,腿在他的目光下不由自主的合併著,可她的這個動作使得也使得他看她的目光越為灼熱了起來,頓腳:「還不走!」
「這就走。」終於,他移動腳步了。
「等等。」諾丁山拉住了程迭戈,踮起腳,把他若干滑落在額頭上的髮絲整理好,再把他的領結擺正,這才說了一句:「可以走了。」
手觸了觸她臉頰,說了一句「等我,相信我」之後程迭戈打開了門。
程迭戈離開之後,諾丁山夢遊般的打開浴室的門,站在半身鏡前,鏡子裡清清楚楚的印著她的模樣,若干的頭髮被汗水所浸透貼在她的臉頰上,鏡子裡的女人雙頰似火,吐出了一口氣,手小心翼翼的去貼住臉頰,真燙!目光再往下一點,程迭戈再她身上留下的印跡漸漸的呈現了出來,深深淺淺,到處都是,這麼看都像是半熟的蝦子,裂開嘴,傻傻的笑了起來。
程迭戈回到現場時派對已經臨近了尾聲,朱美寶看了一樣腕表,計算了一下時間之後心裡有點不是滋味,程迭戈的持續力還真的讓她有點意外,比她的男人還…
背靠著吧檯,朱美寶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程迭戈,幾分鐘下來之後發現這位表現得也太淡定了吧,淡定到她都產生了錯覺,以為程迭戈還真的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真的是出了一點需要他去解決的意外事情。
很快的朱美寶就接收到來自於上司的警告:「朱美寶,你再那樣看我的話會讓在場的人以為你在暗戀我。」
「怎樣?從派對偷偷溜出去的感覺很刺激對吧?」她試探他。
程迭戈的手落在眉骨上,一副「女人我被你打敗了的」表情:「朱美寶,辦公室大忌,切勿對上司貢獻自己的八卦精神。」
切!朱美寶還想再試探就被程迭戈的話打斷:「把後天前往日本的行程提前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