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兒你放心,我已經有了扼住鼠疫的方子,只要將這些藥熬好讓他們服下,就不會再有人得鼠疫,到時候你就是大功臣了。」蔡天生略微有些打趣的說道,也只有和初兒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夠讓她感覺到輕鬆。
趙強走到她面前:「原來的鼠疫我見到了,但是現在的鼠疫有加強的勢頭,你確定這些藥物有效?一旦這些藥物起不到他們應有的作用,很有可能被人借題發揮,而且端木政馬上就要回京,只怕到時候路會越來越難走。」
端木政在端木靖叛亂的時候選擇坐收漁翁之利,現在這個時候時候回來,誰能說不是另有所圖,現在端木傾城的處境已經十分苦難,若是加上端木政,蔡天生不敢想下去,畢竟現在不少端木靖身邊的人都已經投靠了他,他現在等於是集合了兩派的勢力,只要他振臂一揮足可以與端木傾城抗衡。
「你從哪得來的這個消息,現在端木政到哪了?」蔡天生眼底寒意逼人,她說什麼都不能在端木政這個時候回京。
「這只是一個消息,他暫時還未動身。」趙強緊接著道,「他回來不可怕,就怕他手上有解藥,到時候會因此而打量收攬人心,這才是關鍵。」
「那也要看他能不能回京,你找人在半路將他截下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在鼠疫沒有得到控制之前不能讓他回京。」白虎幫勢力強大,蔡天生絕對相信他們有這個勢力,別說只是一個端木政,就算加上一個端木靖也不在話下。
「這件事情我會傳信給雲清長老。」趙強想了一下道,「四王爺端木靖是不是還活著?這個人背後有強大的靠山,你小心為上。」
「你可知道這個人是誰?」蔡天生也派人查過端木靖的底細,可惜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毀的乾乾淨淨除了他說的你那句話,絲毫發現不了他背後那股力量的絲毫線索。
趙強搖搖頭,他差不多動用了整個白虎幫情報局的勢力,結果還是一無所獲,出此之外那些派出去的人差點全部命喪於此,若非如此趙強也不會如此如此小心謹慎。
白虎幫的勢力蔡天生自然知曉,既然他們隱藏的如此隱秘,蔡天生就知道這些人必定有所圖,不然不會這個時間才開始露出苗頭,只是叛亂的時候是這些人有行動的最好時間,她不明白這些人為何沒有動手相反彷彿在等什麼東西。
「幫主,現在白虎幫不知為何隱約有被人壓制住的氣勢,如果我所料沒有錯應該與這些人有關,不然白虎幫一向行蹤詭異,一般人根本不會知曉。」趙強說這話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起,白虎幫是趙猛一手建立,他就算死也不會讓白虎幫毀在自己手上。
蔡天生看著他的神色思索了一會道:「既然如此,那你通知白虎幫的人,除了阻止端木政回京之外,白虎幫在這段時間內不允許有任何行動,一切等候我的命令。」
「是。」趙強點點頭,白虎幫經過魏涼和端木靖之事之後,勢力大減,必須得繼續養精蓄銳。
「還有你找幾個信的過的人幫我將端木靖從牢房裡抓出來,我怕這些人會趁此機會對端木靖動手,他是我們手中的王牌,只要他活著才能夠探知到這些人的情況,敵暗我明,小心為上。」蔡天生澄澈的目光中多了一份愜意,只要端木靖在手,不怕這些人不投鼠忌器,「還有在外面還是叫我天生吧,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身份。「
「明白。」趙強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來,「雲清長老讓我將這個交給你,說日後能夠幫助你防身。」
蔡天生接過來是一個類似於手鐲的東西,上面有機關可以近距離射出讓敵人無處遁形,蔡天生點點頭,她與雲清長老接觸的並不多,沒想到雲清長老竟然為她想的如此周全心中感覺到一陣溫暖。
「你現在去找上官雲舒,細節與他商量就行,萬事小心。」蔡天生囑咐道,對手如此強大她不得不擔心。
初兒見趙強要離開,目光中多了一絲不捨,看著蔡天生小聲道:「小姐,那你明天跟我一起進宮嗎?」
「我明天有事,宮中的事情皇上都有安排,你到時候按照皇上吩咐的做就行,依照你之前在宮中的人脈,相信這一兩天不會出現什麼事情,我辦完事情馬上去找你如何?」宮中是吃人不見骨頭的地方,不怨初兒對進皇宮有些牴觸。
「那小姐要小心一點。」初兒想了一下,弱弱道,「有個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跟小姐說。」
初兒性格單純,秉性善良,從來都是有一句說一句,這次她突然沉靜下來讓蔡天生頗感意外,依照她對初兒的瞭解若是沒有大事初兒斷然不會出現這樣的情緒。
「在我面前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蔡天生裝出一副好奇的模樣,弄的初兒成了一個大紅臉。
「我剛才和趙強進來的時候,看到司馬先生好像要殺你,刀子已經在衣袖當中,若不是遇見了趙強,小姐恐怕會有危險,我怕說出來會傷害小姐的心,但是我真的沒有騙你。」初兒一副生怕她不相信的模樣。
「司馬先生為人善良,他留在這裡也是為了幫助爹培養出更好的茶葉,而且他不會武功,不會殺我的。」蔡天生依舊不願意將司馬琉璃暴露出來,不願意讓他成為人人唾棄之人。
「誰說他不會武功,趙強剛才還跟我說司馬先生步伐沉穩,可見內功極高是個不可多得的高手。」初兒馬上反擊。
「你說他會武功?」蔡天生不相信的又問了一遍。
「小姐不信等趙強回來你問他就好了。」初兒依舊試圖讓蔡天生相信自己所言。
蔡天生目光沉澱下來,一些想不通的地方忽然有了些許眉目,她也明白為何當初端木靖會讓司馬琉璃帶著人去齊王府抓人,若是司馬琉璃不會武功,去了等於沒去,而那次他去就是抱著志在必得的信心,端木靖知道齊王府沒有了末容就算有高手也不是司馬琉璃的對手。
可是她明明記得司馬琉璃一介書生除了對茶葉感興趣之外沒有別的愛好,更對武功什麼厭惡至極,那麼只有一個答案就是司馬琉璃是假的。
定是這些人發現了她對司馬琉璃的心,所以才會千方百計的利用司馬琉璃來對付她,可惜司馬琉璃並沒有對她動手,饒是他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也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她垂下眼簾決定試試他的深淺。
「我相信你,日後我會小心的。」蔡天生點點頭,「這兩天你趕路肯定也比較累了,先去休息吧,我還有事一會回來。」
「好吧,那小姐自己小心點,莫讓那些壞人有機可乘!」初兒點點頭看著蔡天生走的方向心裡覺得空蕩蕩,她這次回來可是抱著好好伺候蔡天生的心願呢。
蔡天生去後面的茶莊採了幾株茶葉的幼苗,並且將他們弄的快要蔫死的樣子,若是他真的是司馬琉璃就不會放任不管。
她拿著茶葉在後院找到司馬琉璃,此時司馬琉璃正坐在涼亭上出神,看到她來了,憂鬱的目光變得有些憤世嫉俗,轉過身去裝作沒有看到。畢竟這裡是後院會有不少人路過這裡,他還不想與蔡天生鬧翻。
蔡天生對他的冷淡已經習慣了,拿著幼苗走到他面前道:「司馬先生既然是來這幫助爹培養新的茶葉,不知可否為我解答幾個問題?」
「我還有事,蔡院士還是另請高明吧!」司馬琉璃語氣冰冷,眉頭輕微皺起,透露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氣。
「傳聞司馬先生是茶祖之後,你是覺得替我解答不了還是不願意呢?」蔡天生將幾株幼苗放在司馬琉璃面前。
司馬琉璃看都不看一眼,神色清冷:「不過是離土太久照顧不周造成的,蔡院士這是在考我還是在諷刺我?」
「我只是想知道這幾株幼苗是什麼品種,司馬先生想多了。」蔡天生不急不忙的說道。
「不過是一些普通的茶苗,與紫蘿寧茶差遠了,這樣的茶葉也勞煩蔡院士拿過來,未免有些小看我了。」司馬琉璃說起茶葉眼中浮現出一絲不屑一顧。
他的一舉一動都落在蔡天生眼中,她明明記得前世司馬琉璃對茶葉的喜愛甚至超過她的生命,且司馬琉璃對她一向遷就與容忍,只有與茶葉發生衝突的時候司馬琉璃才會說上她幾句,過後又會去向她道歉,而眼前這個人不僅對茶葉的幼苗沒有半分憐憫,言語裡還有幾分不耐煩,蔡天生本來是懷著試試的心態,現在對於這個人心中已經徹底起疑了。
司馬琉璃見蔡天生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眼中露出一絲輕蔑:「不知蔡院士還有何事?若是無事蔡院士還是盡量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比較好,以免玷污了我的雙眼。」
「司馬琉璃你還記不記得你在皇宮對我說過什麼?」蔡天生抓住司馬琉璃的胳膊。
司馬琉璃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皇宮當中咱們本就沒有什麼交集,我能對你說什麼,就算說了也是騙你的,我對你的恨始終沒有終止過。」
「那你還記得你救我嗎?」蔡天生急急拽住他力圖想要解釋什麼。
司馬琉璃不耐煩的看著她:「若是能夠殺了你我怎麼會救你,莫不是你傻了?」說完一把將蔡天生推開,目光冷峻。
這樣清冷的目光讓蔡天生覺得很陌生,雖然她還不確定眼前這個人是誰,但是她心中明白這個人絕對不會司馬琉璃,他就算再恨一個人也不會出現這樣的神色,更不會濫殺無辜,她本以為是司馬琉璃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現在看來他們早就不是一個人了。
畢竟面對當初薛貴妃的時候,確實司馬琉璃出手相救,而且她能夠確定那個時候的司馬琉璃也確實不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