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澈看著蔡天生堅定的目光,縱然心裡還是有些放不下卻也只能表示同意,都等了這麼久,也不在乎多等一個月,他只怨自己不會武功,不能護雪娘周全。
「那大哥什麼時候搬去白虎幫,相信蘇墨離肯定會在這幾天動手。」蔡天生就不信,蘇墨離敢對在白虎幫對凡澈動手。
凡澈搖搖頭:「蘇墨離的性子你們並不瞭解,他現在在瑙珠國就算再怎麼衝動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頂多會將我監視起來,既然如此,若是我離開只會讓她對你不利,我若是留下,他還不敢亂來,而且我現在的身份已經算是一個公開的秘密,若是他真明著對我動手,相信回去之後定討不到好果子吃。」
他的話說來說去就是捨不得離開這裡。
「既然如此,大哥多保重,我先回宮中調查雪娘的事情,一有消息我會讓上官雲舒與你聯繫。」現在蔡天生最關心的就是雪娘,她就像是院中的海棠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在悄然間掉落。
「去吧,雪娘現在比我危險,你們先回去吧,不然我實在放心不下!」凡澈提到雪娘的時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蔡天生和端木傾城決定立刻回皇宮,一直以來他們都隱約感覺到宮中還有一股勢力,不過他們一直以為是端木政,畢竟現在雪娘身邊的婢女正是端木政的人,但依照端木政的為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這種手段倒有些像端木靖。
難道端木靖沒有死?當初蔡天生讓上官雲舒將端木靖的屍體放在端木政家,之後端木靖就好像消失一樣,事情並沒有按照他們實現預料的那樣,一切還是平靜度過,端木靖手下的那股勢力也異常安靜,現在這件事情發生讓蔡天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回到皇宮中,唯情郡主已經在等著他們,臉上的紅腫還未消除,她看到蔡天生正要狠狠給她一巴掌,被蔡天生攔住,蔡天生神色平淡,眼中冷意盎然:「唯情郡主這幾日一直和雪娘在一起,不知可否知道雪娘最近的情況?」
「她有什麼情況,一個快死的賤人,居然還想勾引蘇墨離,活該越來越不行……」唯情郡主正惡狠狠的說著,只聽啪的一聲,唯情郡主臉上出現了五個紅腫手印,唯情郡主看到端木傾城嚇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看來最近朕實在太過於寵你了,若是你覺得你這個郡主做的太閒了,那就從今往後不許踏出偏殿一步,不然以抗旨罪論處!」端木傾城沒想到現在唯情郡主居然無法無天到這個地步,居然說出這樣低三下四的話來。
「難道我說錯了嗎?表哥,都說你對雪娘不一樣,以前我還真不信,她怎麼也算你的庶母,沒想到你還這就是這樣的人,以前都是我看錯你了。」唯情郡主上前一步,「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你以為打死我你的那些醜事就不會有人知道了嗎?」
「啪!」端木傾城緊接著對唯情郡主又是一巴掌:「若是不知悔改就一直在偏殿閉門思過,沒有朕的命令不准出來。」
「沒想到表哥你這麼維護雪娘,你能堵住我的嘴,你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嗎?」唯情郡主今日就像是發瘋一樣對著端木傾城各種喊叫,一點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份。
「來人,將唯情郡主帶下去。」
幾個侍衛還未走到唯情郡主面前,只聽她發瘋一樣:「我看你們誰敢靠近我一步!」
唯情郡主說完這話迅速來到端木傾城身邊用手扼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惡狠狠道:「表哥這是你逼我的,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來對付我,既然如此也就別怪我心狠了!」
「唯情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端木傾城身懷武功根本無需畏懼她,他只是想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希望不要一直執迷不悟下去。
「要幹什麼?你讓雪娘搶走了屬於我的愛情,讓我的皇后夢落空人,如今我什麼都沒有了,你居然還敢問我要做什麼?」唯情郡主越說越激動扼住端木傾城的手力氣也越來越大,她目光掃過眾人對他們道:「你們都給我退下去,不然我馬上掐死他!」
侍衛怕唯情郡主對端木傾城不利讓開兩邊,只見後面又來了一些接應的人,他們看到唯情郡主扼住端木傾城做威脅臉上一副成功的樣子,沒有一點擔心,唯情郡主的目光陡然一轉,眼中佈滿血絲,看到手中的端木傾城,臉色一變,手也放鬆了一些。
「唯情你到底要將我帶到什麼地方去?」端木傾城看出唯情郡主的不對,輕聲說道,怕語氣太重激怒她。
「是啊,我要帶你去哪裡?」唯情郡主的手剛要鬆開,只聽一個聲音道,「你難道忘了你的任務,忘了你的責任?你若敢違抗命令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到底是誰?為何一定要讓我殺了表哥,有本事你出來……」唯情郡主的臉色越發難看,眼中的血絲越來越濃重。
「皇上快些制服唯情郡主,她被人控制了!」蔡天生忽然想到唯情郡主身上的蠱毒,只怕上次去除同心蠱蟲是假,用她來對付端木傾城才是真。
「你說什麼?」端木傾城說完,目光放在唯情郡主身上,唯情郡主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一直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她的胳膊上也多了一道血紅的血印,十分明顯,如同畫上的一般,妖嬈而馥梅。
「快點,不然她真的會殺了你!」蔡天生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這樣關心端木傾城,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希望端木傾城不要出事,千萬不要。
端木傾城也看出事情的嚴重,正準備對唯情郡主出手,只聽下面一個侍衛道:「唯情郡主中了蠱毒,若是皇上不想和唯情郡主同歸於盡就請隨我們走一趟,我們一定不會為難你的。」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端木傾城看著這些侍衛,他們的打扮與宮中侍衛相同,身上卻多了一份嗜血的氣息,這種氣勢在整個皇宮中瀰漫,血腥味也慢慢在宮中傳來。
「皇上難道忘了四王爺?」這個男子說完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一味。
蔡天生本就想到端木靖沒有死,沒想到竟然來的這麼快,目光落在端木傾城身上,她對蠱蟲並不瞭解,硬來只怕會適得其反,只能暗地觀察唯情郡主身體的變化。
「四皇叔在哪?我要見他!」端木傾城眼中沒有一絲畏懼,該來的總會來。
「只怕皇上沒有這個福氣了!」侍衛說著示意唯情郡主,「郡主還在等什麼還不動手?」
唯情郡主臉色十分難看,身體縱然被蠱蟲控制,心中殘留的意識還在,心裡開始進行猛烈的掙扎起來,呃在端木傾城脖子上的手力道也是一會重一會輕,唯情郡主是端木傾城最親近的人,他不願意傷害她,所以一直隱忍著。
「表哥,你快走,我快要控制不了自己了!」唯情郡主用舌頭狠狠咬在自己的胳膊上,血落在地上,變的十分恐怖不受控的繼續盤旋在端木傾城的脖子上。
端木傾城正要動手,端木靖從人群中走出來看著還未完事的唯情郡主道:「郡主難道不想和心愛的人成親,不想成為黃鷲國的皇后了嗎?只要你殺了他,我就有辦法讓蘇墨離娶你為妻,讓他生生世世都只癡戀你一人!」
看到端木靖端木傾城一直鎮定的心開始有些不一樣,頓時明白了事情的緣由,死而復生的事情端木傾城不相信,而按照當時的情況端木靖的死才是最完美的結局,而端木靖也正是利用這一點躲過了所有人的視線佈置這一切,好讓一切重新開始,不過他還是低估了唯情郡主對端木傾城的感情。
端木傾城轉身所有人都聽到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唯情郡主的胳膊斷成兩節,疼痛一下子讓唯情郡主暫時恢復了一點意識,她驚恐的看著端木傾城和端木靖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來人,將端木靖給我拿下!」端木傾城對這些侍衛說道。
這些侍衛本來都是前來救駕,聽到端木傾城的話正準備對付端木靖,只聽端木靖不緊不慢的道:「你們的親人都在我手上,我看誰敢動!」
說著將一布袋東西扔在這些人的面前,這些都是他們親人最寶貴的東西,站在那裡絲毫不敢動彈,讓端木傾城成了一個光桿司令。
隨即端木靖看著蔡天生冷笑道:「蔡院士上一次我敗在你手上,這次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端木靖你想要的不就是朕的命嗎?這些人都是無辜的,你放了他們朕隨你而處置!」端木傾城往前走了一步擋在蔡天生面前,他的女人,他一定要用生命去守護。
「皇上放心,他成不了什麼氣候!」蔡天生在端木傾城耳邊輕聲說道,沉靜自若,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有一種從容之氣。
端木傾城看著她的神色,心也放不下來不少,只是他們現在處在被逼宮的局面,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喪命,他不知道蔡天生這份心性到底來源於何地。
「皇上裡面請,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饒你一條性命如何?」端木靖往前面走去,這裡都是他的人,對於端木靖來說殺了端木傾城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端木靖原來一直想要害朕性命的人是你,以前我還不信,看來的確是我錯信了你!」端木傾城笑著說道,眼中看不出半點慌亂的意思。
「皇上沒有信錯微臣,只是你不配做這個皇帝,還是老老實實將傳位詔書寫好比較好,以免咱們兵戎相見,對誰都不好!」端木靖對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端木傾城正準備對端木靖出手被蔡天生攔住,她沖端木傾城搖搖頭,想必端木靖趕來就肯定做好了完全的對策,不然也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