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靖看到蔡天生的樣子,嘴角露出一陣冷意:「蔡院士果然是巾幗英雄,觀察入微,如果剛才皇上觸碰到我的身體,他現在恐怕已經化成了一灘血水。」
「論狠毒誰都比不上四王爺,不過你還真以為你與黃鷲國勾結做的那些事沒有人知曉嗎?誰不知道這次黃鷲國打著和親的名義實際上是要提前在這培養自己的力量,若不是有你和他們達成約定,恐怕他們也不會主動示好,你說對嗎四王爺?」蔡天生話語說的雲淡風輕彷彿早就將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大有運籌帷幄之風。
端木靖打量著蔡天生,他們不是第一次交手,端木靖自然知道蔡天生的能力,只是冷笑並不回答,在他看來根本就沒有回答的必要。
蔡天生看著端木靖這個樣子,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拖延時間。
「不知皇上什麼時候將傳位詔書寫好?」端木靖饒有趣味的問了一句,隨即將目光放在蔡天生身上,「相信皇上也不想讓美人受到任何傷害吧?」
「不就是傳位詔書,反正這個皇帝朕當的也窩囊,但是也希望四皇叔給朕三天時間,只要時間到了朕一定將傳位詔書交到你手上如何?」端木傾城擋在蔡天生面前,他雖然畏懼端木政身上的毒素,卻也不想讓蔡天生受到任何傷害。
「好,爽快,三天後我來取詔書,這幾天還請皇上在這裡好好待著!」端木靖忽然讓目光轉移到唯情郡主身上:「郡主請跟我走吧,你在這裡只會打擾皇上的思考!」
「四皇叔你要做什麼?」唯情郡主後退幾步,想要躲在端木傾城身後被端木靖派過來的人抓住,她淚眼婆娑的看著端木傾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端木傾城正要說話,被蔡天生拉住,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現在唯情郡主怎麼也算是蘇墨離的女人,端木靖還沒有那麼傻,選擇在這個時候殺了唯情郡主,堵住自己的退路。
「郡主放心,我只是想請你去我那坐幾天,等皇上的傳位詔書寫好,我自然會將你完好無損的給皇上送回來!」端木靖說完看都不看她一眼。
「你最好說的是真的,不然這次真一定不會放過你!」端木傾城話語中透露著威嚴,臉色十分難看。
端木靖不在理會他們,笑著道,「若是皇上到時候不能將詔書交給我,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說完命人將這裡團團圍住,以防他們逃走,蔡天生看著這些人,心中不做計較,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成不了什麼大事。
這裡是端木傾城的書房,曾經是他最為熟悉的地方,現在竟然是他們的牢籠,這說出來多少有些諷刺。
端木傾城看著蔡天生道:「你有什麼好辦法?這次端木靖敢如此為之,背後肯定有黃鷲國的勢力,不然他一個人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皇上難道忘了這次和咱們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人,只要他沒事,還怕走不出這裡嗎?」蔡天生笑著說道。
「你是說是上官雲舒?可是現在皇宮到處都是四皇叔的人,他不過是一個江湖散人如何能夠力挽狂瀾?」端木傾城有些不相信。
「皇上暫且放心,別忘了他背後可是白虎幫,有白虎幫的力量,還怕有事情辦不成嗎?」蔡天生笑著說道。
「天生,我想問你一句話。」端木傾城的神色有些黯然。
「皇上請說!」
「你可曾為當初的事情怨過我?」端木傾城話鋒一轉,那件事情一直是端木傾城心底的痛,也是他心底的一根刺,他每每想起都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蔡天生。
蔡天生看著端木傾城,笑容恬淡:「皇上說什麼天生不明白!」
她說她不明白!
端木傾城這次沒有妥協的意思,若是這一次他們不能順利脫險,他不能夠得到蔡天生準確的答覆,他死也不會瞑目。
「就是當初選秀女的事情,我當是那樣侮辱你,幾乎害的你自盡,我知道這件事情放在誰身上都無法釋懷,但是我還是希望在得到你的原諒!」端木傾城這次用的是我,他不想用身份去壓蔡天生,只想得到一個自己想要的答案。
「皇上多慮了,以前是天生不自量力,所以並不曾怪罪皇上,也希望皇上不要放在心上,天生承受不起!」蔡天生這話等於又一次插在端木傾城心上,他感覺生疼生疼的。
端木傾城思索良久才繼續道:「也怪我聽信讒言說你為人輕浮,專門喜歡與富家公子為伍,且從不注重自己的身份,我本還不信,可是那天看到你的裝扮,覺得這是對皇族的侮辱,心血來潮的諷刺了幾句,沒想到竟然會對你造成這麼大的傷害,是我不對!」
「我想知道這話是誰對皇上說的?」當時她還不過是一個拿不上檯面的庶女,自認為沒有與人結怨。
「是你七妹蔡辛,當時朕看她天真無暇,所以也就信了她的話,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詆毀你!」
「原來是她!」蔡天生冷笑,怨不得當時她要進宮選秀的時候,蔡辛看她的神色充滿怨毒,就連她自殺蔡辛都無動於衷,原來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當中。
蔡辛對端木傾城心思,蔡天生也自然知曉,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比李氏還要惡毒三分。
「天生,你相信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為當時的事恨我!」端木傾城看著蔡天生的目光隨即道,「畢竟當時蔡家只有這一個名額,蔡辛來見我的時候,我以為蔡家會讓她選秀,沒想到來的是你,而且你們當時的差距實在超過了我能接受的限度。」
「這件事情天生早就忘了,也希望皇上也忘了吧,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我從來不會去記得!」端木傾城也不知道蔡天生這話說的是真是假,歎了口氣知道多說無益。
這件事情不讓蔡天生知道還行,她既然知道了,那麼日後蔡辛就絕對跑不掉。
「皇上,你在宮中可有親信?我們不能這樣一直被動下去!」蔡天生看著他問道,她這才發現好像端木傾城信任的人只有蒼裡風,他死之後,端木傾城身邊就再也沒有得力的侍衛。
端木傾城目光一暗,隨即道:「你相信我嗎?」
蔡天生點點頭,端木傾城繼續道:「若是你相信我就什麼都別問,有些事情我誰都不能告訴,連你都不行!」
他們正說著,屋頂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憑腳步的聲音蔡天生判定這個人不是上官雲舒,而且他的步伐矯健要略勝上官雲舒一籌。
「看來有人等不及了!」蔡天生冷笑的說道。
上面傳來瓦片被搬動的聲音,蔡天生和端木傾城躲在暗處,想知道這個時候誰能夠躲過端木靖的防守來到這裡,且來的還是一位高手。
「蔡天生,蔡天生……」一個不算熟悉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蔡天生眉頭微皺,沒想到竟然是上官無暇,蔡天生走出去目光往上面看去,與上官無暇的四目相對,上官無暇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種情況下依舊隨意的也只能是上官無暇。
「皇上,你在這等我,千萬不要讓他發現你的身影,我去會會他。」蔡天生走出去看著屋頂笑著道,「下來吧!」
上官無暇從上面跳下來沒有一點聲音,光是這輕功就可算的上是數一數二,他打量著蔡天生良久才道:「我就說你不會出事,上官雲舒那廝還不信非讓我來瞧瞧,害我白跑一趟。」
「怎麼你難道忘了你辦完事就要當我的跟班,難道要食言?」蔡天生臉上的笑意若隱若現。
「自然不會,就是不知道你這次要我做什麼?」上官無暇永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去幫我將一封信送給上官雲舒,他看了自然會明白!」蔡天生從身上掏出一封信交給他,信是用特殊的東西縫製看起來十分神秘的樣子。
「小姐還有什麼話要我轉交,一併說了,不然我來回跑多浪費時間?」上官無暇一臉不樂意,顯的蔡天生虧待他一般,不過他這個性子還真和上官雲舒有幾分相像。
「你只要將這封信送到上官雲舒手中就可以,還有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看到你的真面目,這是咱們之間的契約,若是你毀約洩露了我的身份,我一定會發動整個白虎幫的勢力對付你,我想就算你武功再高強也沒有辦法與整個白虎幫相抗衡對嗎?」蔡天生恩威並施。
上官無暇白了她一眼:「不久送個信至於如此嗎?還有別說我沒有提醒你,現在黃鷲國的大軍已經到了邊境,你們若是再不想辦法逃不出怕只有等死的份!」
端木傾城躲在後面聽到這話,指甲掐進木頭裡面,他卻感覺不到疼痛。
「知道了,你馬上去辦。」蔡天生囑咐道。
上官無暇出去之後,端木傾城的指甲上面已經開始有血沁出來,看的人觸目驚心,端木傾城看著她道:「沒想到這次端木靖竟然如何狠毒,要將整個瑙珠國毀了!」
「皇上且先放心,此事不能操之過急,我們必須靜待時機,現在整個國家都被端木靖暗地裡把持著,我想端木政不會坐視不管,他們兩個斗了這麼多年,若真要端木靖上位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他。」蔡天生聲音柔婉,這次形勢嚴峻才能夠讓他們兩個做到兩敗俱傷只有如此才能夠幫助端木傾城徹底將權利奪回來。
端木傾城聽著,往深裡一想隨即明白了蔡天生的意思,這麼多年有所動作的一直是端木靖,端木政看著為人忠誠,不過是想將他引入局中伺機而動而已,兩個人各懷鬼胎,只是端木政比端木靖更能沉住氣。
他沖蔡天生點點頭,目光看向窗外,這次他們的生死也是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