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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75章 人命草芥 文 / 我生待明日

    一回楊府就被丘處機逮住,七子共審我一個。我一口咬定是為了騙錢還債,我從前以金國國庫做保借的債。欠王爺的養育之恩是還不清的,但實在不好意思還要他給我收拾爛攤子。恭喜各位,現在世人都以為全真教知曉萬物生剋的奧妙,你們可以在宋國大肆收徒傳教了,天師教爭不過的,新弟子拜師時的贄敬,當然是屬於全真教的,我不要求分利。

    擺脫他們回房,伺候我的小廝也問:「公子,真能長生不老嗎?」

    趙擴也想啊。我笑笑道:「現在可以告訴皇上實話了,理論是真的,但我沒做這方面的嘗試,因為我不希望皇帝當真活上萬年。把我的話,一字不易地轉告皇上,他明白的。」

    初九,宋國以王楠為使,和金國正使張行簡一起去中都。

    金國副使常山郡王兩次受傷,暫時不能長途跋涉,留了下來,宋帝給他安排了一處豪華的府邸養傷。韓侂胄安撫群臣的理由就是:看,金人留了個皇孫做人質呢,一定守信,不會再打了,更不會在我們平叛時橫插一腳。北伐已經結束了,別再提了,四川四面環山,易守難攻,都想想怎麼平叛。

    我之前就默了些式子,下午親自送去榮王府。趙曮這次很客氣,我讓他找幾個記性上佳的手下來聽我講解,不指望他們一遍能懂,只要求他們記住,日後搜羅些幼童來對其複述這些,總有天賦好的孩子,就是能聽懂,就能知曉天書之秘了。我去年就是這樣,在千名少年中脫穎而出。至今,我還是對天書領悟最多的人,長生不老之術,改進時遇上問題,也只有我可能解決,所以,我楊康就是來了宋國,只要不明著和金國作對,金國還是會容忍我,不會派人來刺殺我。

    講解完後,我試探地道:「皇子,我一直聽說周小姐忠孝之名,不知可有榮幸一睹其風采?」見那賤人一面,我可以說我在都元帥那見過這張臉,指認她是金國奸細。我只要趙曮將來不信她,不娶她,至於不捨美人、尋歡作樂,倒是沒關係。

    趙曮黯然道:「她老家的族人不幸,都死於火災,她是周家最後一個人了,我著人送她回去奔喪了。」

    我道:「她什麼時候能回來?」

    趙曮道:「她父母俱亡,該守孝三年的。」

    我失望地歎道:「哦。」又讓那賤人躲掉了,她運氣簡直和郭靖一樣強。又一坨狗屎。

    趙曮道:「周小姐確是國色天香,不過她是主戰派,你不會想聽她說話的。我府上另有一人,正好合適無忌。」

    我們是坐在花園荷花池上涼亭裡的,趙曮拍拍手,就有一碧衣少女,從岸上經九曲迴廊,裊裊娜娜地走來,屈膝行禮,嬌柔地道:「芊芊拜見皇子、楊公子。」

    膚如凝脂,目如秋水,眉如翠羽,唇如丹朱。好個清純的美人兒。

    趙曮指著桌上的點心道:「芊芊巧手,這幾樣點心,都是她做的。無忌既讚美味,本王便割愛,將她送予你。」

    在趙曮眼中,我應該只是個有點才華、有點野心,能被他籠絡的人,並沒有多麼重要,他沒理由下毒害我,我在這倒是用了些點心,確實美味,也就隨口讚了一句。這傢伙怎麼了,居然送美女給我,還是擅長做點心的美女,投我所好,對啦,他還叫我的字了,可他昨天道教大會時還威脅要治全真教通敵之罪呢。

    短短一日,我不可能有破綻,恐怕是趙擴的問題。明顯,精通兵法的是我而非楊鐵心,現在卻是我賦閒他受重用,只是我擺明了受金將教導,不願和金國作對,這是我知恩圖報,是美德,別人也不便說什麼,趙曮很想要炸藥的配方,要是他去向皇帝建議來硬的,拷問我,被拒,建議來軟的,任用我,還是被拒,當然會對我和皇帝的關係起疑心。

    楊府下人全是皇帝派來的,我不在乎身邊再多個皇子的人,但不想要女子。我現在沒自己人跟著,危險時只能靠武功自保,不敢壞了根基。有的看沒的吃,這是折磨,慘無人道的折磨。所以我拒絕了。不過真實原因不能說,怪丟人的,我找了個借口:「不要,這人小腳,路都走不穩的。」

    趙曮好笑:「你在蠻夷之間待久了,不知漢女風情。這就是『三寸金蓮』『弱柳扶風』啊。」

    我厭惡地道:「搖搖擺擺,好像鴨子。你真肯割愛,倒不如送我個小廝,要會騎馬趕車游泳撐船的。」

    「好,本王挑最伶俐的送你。」趙曮答應,又疑惑地問道:「你怎麼會覺得小腳走路難看呢?」

    我正色道:「皇子,上有所好下必效之,你的責任就是為天下臣民之表率,用你的身體力行,告訴他們何者當為,何者不當為。裹小腳很痛苦,為了不讓這陋習流毒開來,禍害天下女子,皇子也要認定小腳走路難看,凡小腳者,都逐出府去。」

    那少女在我拒絕她時就白了臉,現在更是連唇上都褪盡血色,哀求道:「皇子,皇子,你莫聽他胡說,小腳玲瓏,我是愛美,自願裹的。」

    趙曮不悅地道:「無忌你太危言聳聽了,你聽到芊芊的話了,她是自願,並非被迫,裹腳也不是罪名,我如何能因此逐出她?」

    我低低笑了起來:「皇子,人的性格是由經歷決定的,王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決定了將來要讓我做都元帥,一直對我千依百順,萬事放手讓我去做,我想錯了他也由著我,完事後再讓我自己反省,都錯在哪裡,整整十年,才養成我獨立自主、令出無改的性格。增加商稅會觸動很多人的利益。這樣無關緊要、剛剛開始、只有班無聊文人鼓噪的陋習,皇子都不能禁,哪來魄力、手段去為皇上分勞解憂?」

    趙曮心驚:「你從哪聽到消息要增加商稅?」

    我道:「這也要打聽嗎,想想就知道了。宋國現在國庫空虛,需要加稅,但民間疲憊,需要減稅讓百姓休養生息,必然是減免田賦而增加商稅嘛。都元帥是今年加封的,宗浩大人本來的官職是左丞相,王爺生前也是出將入相,我跟著他們,治國的道理是懂的。」看看那巧手少女,唉,我本來沒想殺你的,是你逼得我向趙曮作解釋,我想的這個理由,你聽到了,可要冤枉送命了。「君不密,失其國。楊康言盡於此,告辭。」

    還沒走到大門口,管家就帶了個小廝來,說是皇子送給我的。我毫不客氣地收下。皇上的人都不會信我,我也不敢用,這個皇子的人,才是能拿來跑腿的。

    晚上回去,有人拖著楊鐵心在等我。

    楊鐵心介紹道:「賈大人,這就是小兒了。」

    那賈大人站起拱手道:「在下賈涉,曾任楚州知府,和令尊同在畢安撫使大人麾下,交情莫逆。賈某現因失城免職待罪,終日無所事事,聽聞賢侄會製造炸藥,特來求教,望賢侄能看在令尊份上,不吝賜教。」

    我道:「我只是說會製造炸藥的主成分,炸藥配方我不知道。再說,我已經教給皇子了,他會派工匠嘗試製造炸藥,無需賈大人冒險插手。」

    賈涉道:「賢侄能教我那個主充分怎麼製作即可。不瞞賢侄,都梁山下,畢大人等都被楊四娘詐降炸死,在下當時因為曾經招降失敗,不好意思前去,才倖免於難。後來兵潰,我被楚天舒捉住,又被放了。我千辛萬苦回到臨安,卻有人懷疑我早投降金國,我主動前去招降,其實是和他們商量如何暗殺畢大人。我無以自明,性命堪尤,聽說炸藥威力強大,製造時很易炸死自己,工匠惜命,必然動作和緩,如果我能先造出炸藥,獻給朝廷,定能洗脫罪名。」

    楊鐵心道:「賈大人是好官,康兒你別騙他。」

    我不信我撞上化學天才,隨意地道:「行啊,明天我住你家去教你。現在有很多人問我原子、長生的事,我煩了,上你家躲幾天。你要準備這些東西……」列出一堆必須物品。

    教會這一個回楊府,趙曮已經搜羅了一百少年,留信請我去親自教一次,我反正沒什麼事,去了。這天晚上一人回去,路上遇見一個全真小道士,很恭敬地稱我楊師兄,求教原子。看在他必是花了一番心思打探我的行蹤,又守在我從榮王府回楊府的必經之路上,才能單獨「遇」上我,算得求知若渴的份上,我邊走邊說,教了他不少。

    走了一陣,有人走近我們,突然點穴。

    我反應快,一推那師弟,藉著作用力與反作用力,兩人分左右疾退。我退出時就拔出劍來,藉著月光看清來人居然是失蹤十幾天的歐陽恪,我又垂下了劍。歐陽就是運氣好,我不用為他擔心的。

    他站著不動,臉上表情是困惑又猶豫。我想他大概是奇怪自己怎麼看走眼了,挑上了我,現在不知道還該不該繼續下去。打吧,怕贏不了我,放過我吧,又怕我說出他的相貌引來敵人。

    我久經沙場,殺氣凝練了,不會讓人看出深淺,不過突然遇襲,我會立刻反擊,會爆發出殺氣。全真三代弟子是分開找民居借宿了,錯過我身邊這個,歐陽今晚上可能再找不到食糧了。

    對不起了,雖然你很好學,可我認識你才半柱香時間,我認識歐陽十年了。這只是親疏厚薄,其實我也喜歡你的。心裡默默道歉了下,我走近那師弟,趁他不備,點了他穴道扔給歐陽。

    歐陽恪接住人,戒備地問道:「為什麼?你和這人是師兄弟,你怎麼會幫我?」

    我坦然道:「因為我和全真教有仇。我叫楊康。你在街上可以打聽到郭嘯天、楊鐵心的倒霉事。真兇是丘處機,他殺了朝廷命官,被捕快追趕,途經楊家時生出李代桃僵的歹毒計策,遂故意攀交,在捕快趕來後,殺人埋屍,再一走了之。官府繼續追查,在楊家門口挖出屍體,當然就以為郭、楊是兇手了。這兩傻瓜還當丘處機是好人,是好朋友,替他隱瞞,自己擔了罪名,兩家都家破人亡。我剛從金國來,沒勢力,還得捧著全真教,但我不介意先暗中幹掉幾個。」

    歐陽恪訝道:「啊,你就是楊康,你和郭靖是結義兄弟。這事郭靖知道嗎?」

    我搖頭道:「不知。我沒有證據。丘處機反金,對了楊鐵心、郭靖的味口,他們知道了也不願相信的,只會說我長於金國,到現在還心向金國,誣陷自己的師父。你認識郭靖?他現在不在臨安。」

    歐陽恪道:「我和郭靖有仇。你別說出去,我慢慢給你解決全真教的人。」

    我笑道:「放心,我不會出賣你的,沒好處嘛。西湖北岸有家秦府,主人是個老大夫,是我的人,你有事找我的話,可以去那找人聯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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