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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74章 道教大會(2) 文 / 我生待明日

    我揚聲道:「人的皮膚、肌肉、內臟細分下去,也是一個個的小球,稱作『細胞』。不是原子,每個細胞裡含有幾十萬個很大很複雜的分子,這些分子,每個都包含了萬萬個原子。原子太小,沒辦法讓肉眼凡胎看到,細胞要大得多,使用工具,任何人都能親眼看到。現在就讓大家看看。」

    要人心甘情願地掏腰包,總是要有點實實在在的東西。打開我帶來的食盒,裡面可不是吃的,而是凸透鏡、厚玻璃片、薄玻璃片、蠟燭,也就是,能組成顯微鏡的材料。在桌上裝配起來,用劍削了塊薄薄的木片做標本,對焦,看到細胞壁了。行啦,反正也沒人知道這是死細胞。

    我移到旁邊,讓開位置,宣佈道:「成了。先前誰說要眼見為實的?過來看。像我剛才那樣,一眼閉上,一眼對著這管子,那些蜂窩般的東西,就是細胞了。」

    趙曮先上前,別的人也不敢和皇子爭,安靜等待。

    趙曮看了很久,才抬起頭來道:「這是什麼東西?你造出來的?金國有沒有?」

    我答道:「這叫顯微鏡。我設計,讓工匠製造,金國自然是有的。今天給大家開開眼界,這玩意就送你了。多仿製幾個,去看看花鳥蟲魚,不只是人,事實上所有生物都是由細胞構成的。」

    趙曮讓開道:「你們來看吧。」走到我身邊問道:「這個和千里眼有沒有關係?」

    我道:「有關係啊,都是利用光的折射。兩塊凸透鏡顯微,一塊凸透鏡、一塊凹透鏡望遠,也就是通稱的千里眼。這原理在《墨子》裡就有。」

    趙曮沉思道:「我看過《墨子》,並未見到此等妙用。你說清楚一點。」

    我道:「《墨子·經下》有:『景,光之入照若射』。這句話的意思是:光線從光源照到人身,必走直線,就像箭從弓弦上射出一樣。也就是說,光是直射的。但是光從一種物質進入到另一種物質裡時,方向會變,這叫『折射』。你有興趣聽,我就講,還是去屋子那吧,我在牆上畫圖給你看。」望望熱鬧的人群,招呼一聲,「師父師伯師叔,我離開一會,你們照料著,讓人排隊,別把我的寶貝弄壞了。那整個都是玻璃,一摔就碎的。」

    除兩個明顯是保護皇子的高手外,張景淵等各道派頭目也都跟了去,旁聽我給趙曮講解凸透鏡、凹透鏡的性質。

    我就講了一遍,也不管趙曮聽懂了沒,緊接著就鼓動他去開展研究:「大理段氏有門非常厲害的武功,叫『六脈神劍』,能發出無形劍氣,十丈外取人性命,可幾百年來只有一個人——段和譽練成了,有等於無嘛。但是陽光普照大地,凸透鏡聚光能點火,如果能把大範圍內的陽光收集起來,集中射向一點,等於能在很遠的地方放火燒燬敵軍的糧倉、火藥庫。金國兵部想製造這樣的武器。」

    趙曮臉現憂色:「是嗎?他們多久能造出來?」

    我道:「不知道。我來時,才有這種說法,金國是才開始,你們可以召集工匠,也去研究,迎頭趕上啊。」這是分裂導致的一個小小的好處。皇爺爺老了,接受能力下降,聽不懂,就認為這些荒誕不經,固執地不肯支持,金國根本沒行動,但我一口咬定有,宋國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會發展自然科學的。將來我回去掌權,再在金國推動。戰爭是科技的催化劑,我還指明了方向,在這個世界裡,中國應該能在科技上把西方小國遠遠拋開了吧。

    趙曮看看我道:「召集工匠是肯定的,但還要有一個好首領,指點他們。楊公子長於此道……」

    我立刻拒絕:「皇子誤會了。這些圖,我是在上古石碑上看到的,如今鸚鵡學舌,並非我自己想出來的。楊康是兵家,對機關消息、土木建築,全都既無天賦也無興趣。我所記得的格物致理,都可以默寫出來,公之於眾,皇子只要重金懸賞,一定會有聰明人巧心慧思,造出神兵利器。」

    眺望人群,現在是些年輕道士在排隊了,也就是各道派首腦和富人們都看過細胞了。我道:「這些是不急之務,我默完送到皇子府上去。現在還是講解長生。」

    走近人群,清清嗓子:「大家都看到細胞了?每個細胞裡,都含有一個人的所有特徵,如高矮、胖瘦、髮色、眼色等等,以及一個人的所有記憶。不同的人,細胞裡面包含的內容就不同。所以齊天大聖孫悟空拔根汗毛就能形成化身。所以神仙在仙器裡滴入一滴自己的血,仙器就會認主,再不聽其他神仙的吩咐。」

    如今沒人質疑我了,全都屏息凝氣,生怕漏聽一個字。我很滿意這個氣氛,繼續鬼扯:「每個細胞也都會經歷出生、幼年、盛年、衰老、死亡。所謂出生,就是老細胞一分為二,變成兩個只有原先一半大的新細胞。新細胞會逐漸長到和之前的老細胞一樣大,而後衰老、死亡。不過不是每個細胞都能分裂,只有一種特殊的細胞才可以,我們稱其為『干細胞』。每個人體內的干細胞數量都是有限的,各種細胞一直在死亡,也一直又有新細胞產生,後者比前者快,表現為人長大,大概四十歲時,干細胞也衰老了,產生的新細胞少了,趕不上死亡的數量,整個人也就衰老了。

    「所以,想長生不老很簡單,把別人的干細胞抽出來,再注入自己體內。最好是自己的親骨肉,懷胎二十幾天,還沒臍帶的時候取出來……」

    炸鍋了。群情激憤,都在聲討我:「太殘忍了!」「怎麼能殘害胎兒!還是自己的親骨肉?!」「便是無關的人也不對,這是奪取別人的壽元啊。」「全真教算什麼道派,簡直是魔鬼!」……

    我大喝一聲:「統統給我閉嘴!」待場中安靜一點,立即厲聲道:「你們見過胎兒嗎?就在這鬼喊鬼叫。胎兒一個月大時才有臍帶,大腦袋下拖條長尾巴,和蝌蚪似的,一個半月時長出手腳,有人形,兩個月時尾巴消失。二十天時,胎兒還沒腦子,沒神經,一粒豌豆大,是沒有痛覺的,和一顆精子沒什麼差別,取出就取出了,不傷天理人和的。這事是我私下說服金國君臣出錢嘗試的,我師父和掌教師伯他們都不知道,不服的找我,不要牽扯全真教。」

    這會又都靜下來了。我放緩口氣,接著道:「這是唯一可行之法。我說過了,每個人身上的每一個細胞裡都包含了這個人的一切特徵和記憶,把甲的干細胞注入乙體內,乙的細胞認出甲的細胞和自己不同,會主動發起攻擊,導致乙發燒昏迷,甚至死亡。這叫『排斥反應』。父精母血,合而為人,胎兒細胞裡的信息,有一半來自父親,它的細胞,可能被父親身上的細胞誤以為是自己人而接受。我離開金國時,聽說,成功了兩個,但還有五個都發燒失敗了。所以要繼續研究,繼續嘗試,繼續改進,也就是說,還需要錢,很多很多錢。」

    很多很多人聽得連連點頭。因為我說得淺顯,他們都聽明白了,這種方法是可以讓無數人延命的,長生不老,再不是天子才能有的夢想。

    一中年女道士上前道:「楊公子,貧道相信你說的,二十天大的胎兒是不會覺得痛苦的,貧道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如何取出豌豆般大的胎兒?」

    我淡淡地道:「就是剖腹取胎。切開子宮,熟手能找到胎兒。母體是會死的。」

    女道士尖聲道:「這就是你的『不傷天理人和』?」

    我道:「是不傷啊,外國人不是人。你該不會以為,金帝能容我殺他的子民吧?那地方建在邊境,都是買高麗女人來懷胎。《尚書正義》註:『冕服華章曰華,大國曰夏。』《左傳·定公十年》云:『中國有禮儀之大,故稱夏;有章服之美,謂之華。』兩千兩百年前,那裡就是我們華夏商王族箕子的封地——箕氏侯國,但數世後,當地人數典忘祖,將習俗、服裝、語言、文字全改了。前兩個倒也罷了,畢竟商鞅變法、趙武靈王胡服騎射,都是變法圖強成功的典範,可是改語言、文字,就是自絕於中原,我們當然也不承認他們了。六百年前,他們更殺我族人百萬,我現在殺他們百千女子,只是小小的警告。」

    一老道算了下道:「六百年前,你是說隋煬帝三征高句麗吧?那怎麼能算,現在不是高麗國了嗎?」

    我道:「天子之仇,三世之後尤可報之。我知道現在的偽朝高麗是三百年前建的,高句麗,高麗,國號這麼像,分明是高句麗的後人,父債子償,天經地義。你們憤慨什麼呢,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外國人死光了才好。再說,辦法雖然是我想出來的,但現在是金國支持一些大夫們在做,你們就是殺了我,這事也不會停了。不過你們這麼反對,是不是不會在宋國境內抓人嘗試?」

    所有人都望向了趙曮。他自承是皇子,是場中唯一能代表朝廷的人。只見他沉著地道:「此法如真能延年益壽,那是天下人的福音,但過程太過凶殘,我大宋朝廷,是絕不會犧牲自己無辜的子民的。這一點,本王現在就可代父皇承諾。」

    我鼓掌道:「說得好,皇上確實如金帝一般愛護百姓,不肯在宋國境內開展血腥的研究。所以,嘗試這長生不老之術的,唯有一處,在金國東京路婆速路那。現在一個胎兒只能給人添壽一年,預計再花三百萬兩銀子,十年時間,可以準確地判斷胎兒和父體間是否有排斥反應;還可以將胎兒浸在特製的羊水裡,讓它不再發育,但裡面的細胞能繼續分裂,得到更多的干細胞,再注入父體,使得一個胎兒能添壽三到五年。

    「只要能保證安全,我們就是做一次要三萬兩銀子,天下所有有錢的老人們還是會趨之若騖吧?但我們現在就缺錢,所以,現在誰支持,捐錢,我會寫下收據,將來,捐過錢的人帶收據去婆速路,一次只要三千兩銀子,先用捐款抵,捐款抵完了,還要做,才需要實付銀子。

    「大家儘管商量,今天一天我都會在錦華居,收齊了捐獻,正好由金使帶回婆速路。金、銀、銀票都可以直接給我,要用珠寶、玉配、字畫、古物的話,請去驛館,金國使團裡有專人可以估價。」

    下山時,華岳趕上我,輕聲道:「老實交代,你在什麼地方騙人了?我看到細胞了,是真實存在的,你說的那法子,雖然殘忍,但也可行。」

    我笑道:「整個都是騙人,你看到的是死細胞的細胞壁。不解釋,因為要教一年基礎知識你才能懂。方法是可行,但得先訓練這方面的人才,還要發展相關的基礎學科,七百年後可以做到,現在就做是浪費錢。你可別說出去,我要騙錢。我既離開金國,只能這樣,報答王爺、都元帥的恩情之萬一。」

    我根本沒打算研究長生,而且這次只寫收據,不是借據,我不會還錢的。不過,我將來是皇帝嘛,皇帝的親筆收據,那也是御寶,可以當傳家寶的,保存個幾百年當古文物賣,一定能連本帶息的賺回去。

    華岳道:「你用了多久去學這些?」

    我道:「六年。這些也要看天賦的,我學得還行。」

    華岳道:「六年,那麼,這些並非是上古石碑洩露的天書之秘了?」

    我坦然道:「當然不是。比天書更可怕,都是西方國家人想出來的。金、宋太落後了,再不追趕,都要成亡國奴了。」

    在錦華居等了一下午,只有零散的人來,都只捐三千兩,我總共才收到了八萬七千兩。好吧,我的主要目的是促進宋國發展自然科學,不指望能騙到多少錢,有這麼幾萬兩安慰我幼小的心靈就行了,畢竟回憶上輩子學的知識很辛苦。我在造鏡子賣去日本,換糧食、金子回來,目前錢夠用了。穿過濟州海峽、朝鮮海峽往九州島,路上還算安全,就是不能明打趙王的旗號,是借用小商人的名義,會被高麗人盤剝。真氣人,那裡物產還行,二十年後,我肯定能騰出手來,解決他們。

    晚上,有人邀請我去他在錦華居包下的院落,擺出滿滿十箱金銀珠寶,豪爽地道:「在下泉州海商蒲開宗,做香料生意的,願捐助楊公子五十萬兩銀子。這些共值一百萬兩,還有五十萬兩,是蒲某勸說其他海商捐獻的,名單在此。為防人多口雜,只由蒲某代為轉交於楊公子。」

    對著滿室珠光寶氣,我吃驚地道:「蒲爺,一百萬兩,你就這麼給我,不怕我私吞了,根本不去研究長生不老嗎?」

    蒲開宗笑笑,意味深長地道:「銀子就是給公子的,公子怎麼花用都可以,我等只求一張公子的親筆。」

    我奇道:「楊康何德何能,蒲爺一次支持五十萬兩?」

    蒲開宗道:「我等下午已打聽過公子為人。公子長於兵家詭道,又擅奇巧之術,本人受金帝器重,令尊受宋帝寵信,楊家前途不可限量。區區百萬之數,豈在公子眼中,只是我等商人的小小心意,請公子笑納。」

    我微笑道:「唯心意難得。筆墨,我親自寫收據。這筆錢我不會還,但將來你們一定不會後悔。」

    我想到一個重大的問題:郭靖的永遠走運,是不是吸收了周圍人的運氣?他在的時候,無痕都再三出錯,他一不在,我都時來運轉了。明天拿他的八字讓尹志平算算看。

    十隻沉重的箱子,很能激勵人,我回去後,許多人來一萬、兩萬地捐,到半夜,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了,我才僱車把十五隻箱子都拉去驛館。張老頭要帶國書和三百萬兩犒軍銀回去,宋國一定會派遣精兵好好保護他,宋國境內盜匪太多,還都是官匪勾結,這一百多萬兩銀子,由他帶走,我才放心。

    當然我不會找欽使張行簡,我只說找俞睿。他出來見我弄到這麼多金銀,也直眼了,半晌反應過來,敬佩地道:「公子,你好厲害。」

    我得意洋洋地道:「現在才知道嗎,我出馬是無往不利的。周知府的族人死絕,刑部說是失火燒死的,不過也有人說是常山王報復周小姐,煽動百姓反金,這事會造成和議反覆嗎?」

    俞睿立刻答道:「這是誣陷,常山王說不是他做的。張大人已經和韓相說過了,我們明天一早就走。」

    明教那小子也太遜了吧,敢做不敢當,幸好沒破壞和議。我點頭道:「好。你經過揚州時,若能見到都元帥,代我向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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