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射鵰之逆天:完顏康

《》章 節目錄 第172章 鳩佔鵲巢 文 / 我生待明日

    晚上楊鐵心回來,宴請全真教首腦,力邀他們就住在楊府。

    我不能出門了,因為丘處機說要檢查我的武功進境。其實,第二天就一直陸續有臨安本地的武林人士來拜訪七子,都在互相吹捧。這是楊府,我算主人,還有個位置,末座,其他三代弟子,都只能站在自己師父身後。我懷疑老丘留我下來,就是看楊鐵心發達了,我出名了,想在江湖同道面前顯擺下,楊鐵心是他好友,我是他徒弟,他丘處機是有眼光有背景有勢力的。

    黃藥師擺明在臨安,都沒人煩他。大概是他地位太高,為人又孤僻易怒,這些人怕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吧。

    後來去院子裡切磋武功,也能看出來,來客不過四、五流的水平,趙志敬出手打發了幾個,客人們就又提起重陽真人興兵抗金的無雙義行,簇擁七子回廳。

    趙志敬道:「我們同門師兄弟間,也切磋切磋吧。楊師弟,你是長春門下首徒,下場露一手?」

    我道:「找尹志平吧,我想出去。」

    王處一的另一個徒弟崔志方攔住我道:「楊師兄,我們全真教人從來沒這麼齊過,來臨安的路上,師兄弟們就一直切磋,趙師兄連戰連捷,你是唯一沒和他比過的。」

    我反應過來:「就是說,他再打敗我,就是名至實歸的全真教三代第一高手了?好,我比。我的劍太鋒利了,志平,你的劍借我。」

    趙志敬這傢伙武功確實不錯,介於柯鎮惡、彭連虎之間吧。我只用全真劍法,一百多招後,我在一次錯身時,左手在他胸口輕輕印了一掌,而後捂著自己的胸口,裝成受傷的樣子,躍後道:「算我輸了。」

    其他人都去祝賀趙志敬,只有尹志平扶住我,關心地道:「楊師兄,你傷重嗎?」

    我搖搖頭,低聲道:「我沒事,只是氣力不繼,索性認輸。劍還你,謝謝。」

    尹志平接過劍,道:「他早入門十幾年,內力自然深厚得多,楊師兄你招數都不太準,還能和他打這麼久,真厲害,將來你一定可以超過他的。」

    趙志敬站著不動,任諸師弟諛詞潮湧,默運內力,運行一周,才壓下胸口的煩悶,喝道:「楊康,你為何認輸?」

    我看看他,笑道,「現在主和派得勢,好勇鬥狠之徒沒前途的,我不需要武功高強的名頭,你不必讓我。你們在這,我出去玩了。」

    雖然尹志平、趙志敬在神雕裡都是大反派,但我今生攻讀法家著作,接受了他們的思想——誅行不誅心,我不能拿未來可能發生的惡行去定別人的罪,所以我還是一視同仁地對待這兩人。

    不過我沒能去成武學院,穆念慈派了個丫鬟拿帳本給我看。七子帶了幾個徒弟住這,客似雲來,禮物都是送七子的,我們不能動,但請客的酒席要錢,客人的隨從要賞錢,這些都是我們出,全真三代弟子來了還得給人手一份不菲的見面禮,昨天至今,已經花掉快兩百兩銀子了。

    道教大會期間,客棧暴滿,他們會再住好多天,郭靖的錢早都花光了,楊鐵心的俸祿還不夠給楊府的下人發月錢,至少,還要三千兩銀子。

    三千兩!我天天去水晶宮,只剩一百多兩了。我也不想去坑蒙拐騙、強取豪奪,乾脆去陸府找郭靖幫忙。

    我帶郭靖去賭場了,當然還有他的影子黃蓉。郭靖當真是福星高照,賭大小,把把贏。看著我們面前的銀子從一兩本錢,到二兩、四兩、八兩、十六兩……,次次翻倍,我和黃蓉都笑傻了。

    所有人都不賭了,來這桌圍觀,賭場一直換荷官,每一個都如臨大敵,變著花樣搖色子,郭靖則氣定神閒,只隨便把銀子全推到大或小上,就是能贏。

    四千零九十六兩了。黃蓉樂得直跳:「靖哥哥,你是賭神!這麼賺錢,比夜盜千戶還快呢。」

    我也心動了,問郭靖道:「這把你想押什麼?」

    郭靖道:「大吧。」

    我道:「這把讓我試下。」只取了一兩銀子,放到大上。

    開出來,是小。我指著荷官道:「你怎麼搖色子的?我只押了一兩銀子,讓我贏下,不行嗎?」

    荷官一對牛眼瞪得老大,慢慢從色子上轉到我臉上,認真地道:「公子,我是想讓你贏的。」

    我衰神附體嗎?狠狠瞪他一眼,點了幾張銀票,告訴郭靖:「我只需要三千兩銀子,供全真教上下吃喝花用,我拿走了。」

    黃蓉道:「你有匹好馬是不是?拿了我們這麼多錢,馬借給我們用。」

    我斷然拒絕:「不借。小白是我的,不給別人騎。至於錢,郭靖願意送我。」拍拍郭靖的肩膀,「兄弟,謝了。你們喜歡的話就繼續,我先走了。」

    阿康叫我「兄弟」?!郭靖喜不自勝,還想跟上去和義弟再說些什麼。黃蓉一把拉住他道:「你去哪?我們要趕路,需要好馬,這小子又不肯借,我們得去找大師兄,白鶴還不錯。」

    隨便找了個酒樓吃了晚飯,我才帶著銀票回去,讓丫鬟交給小姐。楊府現在可熱鬧了,開了十桌酒席,院裡都是,觥籌交錯,丘處機帶著尹志平到處敬酒,見到我就把我也給拉上了。

    楊家復興了,我連酒杯都沒拿,一句「軍中禁酒,恕晚輩不飲」,客人們也不勉強我。

    這種情況下,女眷自然是自行在後院用餐,但是真正的主人楊鐵心呢?我沒看見他。

    跟著轉了一圈我就脫身離開,問了幾個下人,才找到楊鐵心。他一個人,默默地坐在僻靜處的台階上,喧鬧聲遠遠傳來,只讓他的身影顯得更孤獨、寂寞、蕭瑟。

    我一言不發,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過了會,楊鐵心低沉的聲音道:「怎麼不去宴席?」

    我道:「那是全真教請客。我陪你坐會。」

    楊鐵心道:「那是你師門,名聲很好……」

    我道:「我不想沾他們的光。你心裡,其實也不想見到他們吧?」

    楊鐵心轉頭盯著我,慍怒地道:「丘道長和我們只一面之緣,就言而有信,找到你收徒授藝,我感激他還來不及!」

    我輕輕地道:「找人如同大海撈針,何等困難,全真教人多勢眾,你為何自己去找,十八年無果也不曾去重陽宮找丘處機幫忙?只為你心中有怨。武松殺了姦夫□,為兄報仇,自己投案了。血濺鴛鴦樓,也留字『殺人者打虎武松也』。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連累旁人。當年,是丘處機殺人,卻把屍體埋掉,妄想掩飾罪行,終於被官府追查到,才害得郭伯伯身死,你和娘失散。現在還要我們去替他遮掩彌縫。我聽說了,重審時,那些死去的捕快官兵的家屬,其實想要你償命,是宇文大人以『楊家後人當戰死沙場』相勸,他們才作罷。丘處機這個人,是不可交的。」他的用心,其實很險惡。不過要改變對一個人的觀感,非一朝一夕之功,慢慢來,先讓楊鐵心看清他自己的心思。

    楊鐵心默然。這份怨,埋在他心底十八年,對誰都沒說過,深愛的妻子、寵愛的女兒、疼愛的侄兒都沒看出來,想不到,卻是這個他一直疑心、疏遠、壓制的兒子看穿了。

    我又道:「丘處機對我有授藝之恩,道教大會就是個機會,我會把全真教捧得高高的,權當報恩。他們自己會走的,以後也不會再來了。這樣子,好嗎?」

    楊鐵心重重點頭。有事時,侄子都不在身邊,是兒子去解決,他對兒子也起了一絲歉疚,「康兒,你很聰明,你該知道,我對靖兒好,是因為……」

    我打斷他道:「郭伯伯已經死了,郭靖是郭家唯一的血脈,不能死,所以危險的事該我去做,而不讓他去,是吧?」

    楊鐵心欣慰地道:「你明白就好。你比他聰明,便是再困難的事,你也能解決,何必要他去冒險。」

    鬼話。郭靖運氣比我好,天上落隕石,一定是砸我頭上而不是砸他。我沒郭靖重要,只因為你還活著,可以再生兒子,我死了,楊家香火不會斷罷了。我淡淡地道:「我不是一直在幫郭靖嗎?下午還見過他,他很好,在給他新師父洪七公做事,很多天後才能回來。具體什麼事,他沒說,不過還有黃蓉黃藥師一起,他很安全。」

    楊鐵心道:「那我就放心了。康兒,我想起件事,丘道長教你的楊家槍法,似是而非,來,我們去後園,我教你正宗的。」

    我道:「好啊。在武學院時,老有人要我演示槍法,我怕被看出來,都推托了。」老大,你終於想起來了,這些天我掩飾很辛苦啊。

    轉天,我去水晶宮吃早點。人還很少,燕無痕自己來我的雅間稟告。

    「恪弟還沒消息。黃蓉已經往岳陽去接任丐幫幫主之位了。黃藥師、郭靖陪她去的。我借了白鶴和另兩匹馬給他們。」

    我隨口道:「嗯,走了的好,就不能給我搗亂了。」

    燕無痕道:「蔣先生轉了條消息來。常熟周家失火,周虎的親戚全死光了。他派去的人查了屍體,是殺人後再放火的,連下人都殺光的。這是大案,地方官會上報刑部的,應該已經到了。」

    我既驚訝又惱火:「誰會這麼恨周家?也就驛館那個有可能。不敢去榮王府找那死丫頭,殺光她的親戚,這算什麼,我的名聲都被他敗壞了。周虎還是個忠臣呢,滿門盡墨,真慘。」

    那傢伙該不會是因為我睚眥必報,為了扮我扮得像,故意如此吧。那我的罪過就大了。周虎老家那宅子,也是三國名將周瑜的故居,又出了周虎這個武狀元,同樣姓周,同樣文武雙全,同樣是名將,已經成人文景觀了。我還沒看過一眼,居然就被人燒了!還有,明艷那賤人,又能多活幾天了,我要重新想辦法解決她。

    燕無痕低著頭道:「還有件事。屬下本來是雇了都梁山的山賊去殺蒙古使者,失敗了。都梁山打過一仗,山賊們不敢回山,我才找到一個,問清楚,他們只宰掉了雜魚,蒙古人中重要的拖雷、博爾忽、哲別,全跑了。」

    我看著他,平靜地道:「這是你今年第三次失敗了。」

    燕無痕跪下道:「屬下知錯。任憑處罰。」

    我擺擺手道:「起來吧。他們一定會來臨安,還有機會,我會安排。你現在就看兵書,我怕人考你。」

    驛館。

    金人對常山郡王始終是恭敬的,但現在,「完顏煥」被一人指著鼻子罵,「周虎的老家親戚被滅門了,是你做的?」

    「完顏煥」委屈地道:「不是,祖叔叔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幹的。你想想,我本人一直在這,我也無權調動人手,我怎麼殺人啊?」

    那白衣中年人道:「我們的人手你是無權調動,我也知道他們沒做這事,但你可以花錢僱人干!除了你,還有誰會幹這等事?你現在出息了,吃點虧就滅人滿門,還在我面前打馬虎眼?此事我會稟明教主。你斤斤計較,實在不是做大事的料,若是我兒,絕不會像你這般!」

    可惜常山郡王是我,你兒子沒機會了!「完顏煥」忍氣吞聲,恭恭敬敬地道:「這是別人陷害我的。張大人他們就要走了,弟子一人在臨安,力不從心,教主才派祖法王前來主持大局。今後弟子自當一切聽祖法王吩咐。」

    白衣中年人這才滿意地點頭:「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懂事,不自愛。看看你,斷了幾條經脈,太醫及時診治才撿回條命。叔叔知道你傷得太重,不能運功了,要靠採補才能慢慢好轉,是三天一個吧,你就別出去了,叔叔會帶處子給你,保證個個如花似玉,不會虧待你的。」

    「完顏煥」做出一副感激狀:「多謝叔叔。」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