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射鵰之逆天:完顏康

《》章 節目錄 第171章 荒村野店 文 / 我生待明日

    我在武學院時,小廝來找我,說全真七子來了,夫人叫我回去。

    全真教到的好早。八月十五在嘉興打架,他們為什麼七月初五就跑臨安來呢?

    我沒想通,其實,這事還是因為我的緣故。

    馬鈺、丘處機、王處一三月下旬回到京兆府終南山養傷,也派出了弟子去尋其他師兄弟,更注意中都的局勢。四月上旬,榮王叛亂身死、趙王升為右丞的詳情就由眼線傳給了重陽宮。

    榮王不會無緣無故地叛亂,必然是中了趙王的奸計。這回三子慌了:原來,趙王的潛勢力是那麼得大,翻手就能滅了榮王,我們幫了拐帶王妃的人,會是什麼下場?消息裡還提到了皇孫康,楊康回去了?楊鐵心、包惜弱怎樣了?他們死了嗎?接下來,會不會就是殺手來滅我們的口了?

    丘處機連罵孽徒,但他知道趙王如今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高權重,有的是人替他賣命,包括千手人屠彭連虎、鬼門龍王沙通天、參仙老怪梁子翁這樣的成名高手,全真教傾巢而出也不可能接近完顏洪烈、楊康兩人。他只能痛心疾首地向掌教師兄認錯,他早該殺了自己那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認賊作父、忘恩負義、狼心狗肺、心狠手辣……(省略n個貶義詞)的孽徒!

    連日商議,三人都覺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去宋國避禍。至少,在宋境內,趙王不可能調動軍隊圍剿他們。

    馬鈺一邊發出最高等級的召集令,要四個師弟以及所有三代弟子立刻放棄一切回重陽宮,一邊派自己的親傳弟子去變賣田產房產,還有向信徒募捐。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全真教要想在宋國立足,沒有錢是不行的。

    忐忑不安的兩個月後,七子聚全。馬鈺也沒細說,只道他和王師弟、丘師弟救援忠良之後,得罪了趙王,必須遷往宋國。

    郝大通問道:「重陽宮怎麼辦?」

    王處一道:「只要我們都走了,趙王不會著人來這片空房子的,師父的心血就能保住了。」

    譚處端道:「不戰而逃,是不是,太,太……太有損咱們全真教的威名了?」

    馬鈺耐心開導:「若趙王派大軍前來,別說重陽宮保不住,三代弟子也會有折損,頂多我們七個師兄弟能突圍出去,只剩七個老傢伙,難道就不損威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勝負之數,並非決於一時,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我們不是逃走,只是暫時避上一避,並不墮了全真教的威名。再說,只要咱們誰也不說,外人也未必知道此事。」

    孫不二本是馬鈺之妻,敏銳地感到事情並不簡單,但前夫把山下的田產都賣銀子了,顯然,是決心已定,和劉處玄都不言語,就此定議。

    次日馬鈺就召集全教弟子,拜過王重陽後,朗聲道:「金國佔我中原,欺我百姓,咱們祖師爺畢生,都以收復中原為己任,惜乎生不逢時,大業未成。如今金國更占荊北淮西,是可忍孰不可忍,馬鈺不才,願秉承先師遺志,帶領大家俱往楚州,助淮東安撫使畢再遇畢大人守城。誰膽小怕死,盡可留下來。」

    人都是好面子的,人前誰也不願自認膽小怕死,眾弟子一片歡騰。全真教中堅力量,一百多人,全部前往楚州。

    但是他們還在淮北就聽說,廬州破,田琳戰死。馬鈺立刻道現在戰事激烈,道路封鎖,大家歇幾天再走。五天後,又聽說楚州破,畢再遇戰死。全真教索性停下,等兩淮戰事結果。沒等多久,再十五天後,就聽說和州破,周虎戰死。()七子緊急會商,覺得時間不早了,大家還是去嘉興踐約的好。由王處一出面,找個金將弄了通行文書,一行人趕緊通過兩淮。

    自和州渡江,到建康府,馬鈺、丘處機又覺得不對了,宋軍在稱頌新一代楊家將楊鐵心料事如神,料定金軍的兵力佈置。楊鐵心還沒死嗎?帶著滿腹疑問,馬、丘率領諸弟子往臨安。

    一路辛苦,七月初五才到。進城時就有守城官兵笑著問他們是哪派的,討論道家法旨,又不是打架,有必要帶這麼多弟子嗎?馬鈺大奇,一打聽才知道,天師教要舉辦道教大會。全真教是大派,應該有請貼,只是他們傾巢而出,路上錯過了吧。不過官兵說現在城裡和附近的客棧、道觀都住滿了,只有寺廟可能還有空客房。全真教三代弟子有一百多人,馬鈺准他們自去逛街遊玩,自尋民居借宿,只點了其中武功最好的趙志敬、辦事最力的尹志平跟他們師兄弟七人去楊府投貼。

    包氏聞報,一面著人去武學院找兒子回來,一面帶著義女,大開中門迎接恩人,相互見禮落座後,就從中都路分手時講起,敘述離情,強調她的兒子五月下才來宋國,是等著拿金國在兩淮的兵力分佈圖,上月初二就交給皇上了。她的丈夫如今深受帝恩,天天都在練兵,晚上才能回來,才能面謝各位道長的大恩大德。

    無關緊要的小事,我是不願費腦筋的,想了一分鐘沒想通就放棄了,回去,小廝打發去陸府找郭靖。

    黃蓉也跟著來了,一直握著郭靖的手,宣告所有權,就怕丘處機多事。

    我知道盟友趙擴解決掉洪七公了,心情好,今天有興趣親自講故事。我口才好,聲音清朗,言辭華瞻,描繪到驚險之處,更是有聲有色,精彩百出,講述起別來情形,人人聽得悠然神往,如飲醇醪。

    當然,首先要稟明師父,梅超風現在就在府裡。當年王爺以為她是個孤苦可憐的瞎眼寡婦,憐憫下收她進府掃地,我看她年紀大,就喊她梅姨。沒想到她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鐵屍梅超風,桃花島主的第三弟子。我要離開金國,向她告別,她才告訴我身份,要求我帶她一起走。我認識她十二年了,從來不曾見她殺人,應該是改邪歸正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各位不至於去欺負瞎眼寡婦吧。

    不要殺她,她可是我特地要來的。當日在辛棄疾的宴會上見到黃蓉,我就向黃藥師懇請讓梅姨來我這。孤身一人時我才發現,我已經習慣了有人保護,有人守夜,沒有手下,我害怕地睡不安穩,我要梅姨守著我。當然我給出的理由是梅姨有親人,就是她侄子我,我會奉養姨娘天年,無須她寄人籬下,住在陸家。黃藥師同意了。我覺得他是想讓徒弟監視我,不管了,我要睡覺。

    丘處機等人是不好意思,更不敢圍殺黃藥師的徒弟,他們在路上可就聽說黃藥師已重收梅超風、陸乘風諸弟子入門了,樂得大方,表現風度。

    說到周伯通是和西毒歐陽鋒打賭輸了,自己跳海了,全真教恨意如狂,丘處機立刻問我歐陽鋒現在何處。我回答說,我現在無權無勢,歐陽叔侄只送我在臨安碼頭上岸,一起吃了餐飯,就分手了。此話合情合理,九人無奈,只能把仇恨埋在心底。

    講到本人推演無敵,在辛棄疾的宴會上大敗黃藥師,黃蓉黑了臉,丘處機最樂,滿面紅光,撫著長鬚,得意洋洋,看我就跟看寶貝似的,無盡的溫柔與慈愛。

    一個時辰我才說完,讓位郭靖。不過他說話遲鈍,詞不達意,黃蓉代述,才算講清楚了他如何得到新身份——北丐的二弟子。

    他們講的時候,我就讓丫鬟去找那份抄寫的案捲了,等他們講完,遞給師父看,「惡有惡報,段天德已經死了,不過死無對證,郭伯伯的冤屈是石沉大海了。」

    丘處機看案捲上的證據是楊家門前挖出的屍首,但從頭到尾沒一句提到他,知道是楊鐵心、包惜弱的維護,起了愧疚之心,站起對郭靖深深一揖,沉重地道:「靖兒,我丘處機一生光明磊落,最對不起的就是你父親。你現在是洪幫主的弟子,論江湖地位,和我一樣啦,我不敢說能幫你,總之,你有事缺人手的話,只要放個話出去,丘某知道了一定趕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郭靖手足無措地道:「丘道長,你別這麼說,弟子怎敢與您老相比?弟子初入江湖,師父們就失蹤了,弟子還什麼都不懂,望諸位道長多多提點。」這裡的師父們是指江南七怪,沒提洪七公也失蹤了,是因為黃藥師警告過他,這可能是金人的陰謀,絕不可洩露。

    丘處機誠懇地道:「丘某和七俠不打不相識,交情深厚。難得來江南一次,我們師兄弟把所有弟子都帶來見世面了,有一百多人,都可以幫著找人,總會有結果的,你放心。」

    郭靖感激地熱淚盈眶:「謝謝丘道長。我一直好擔心師父們,謝謝你,謝謝!」

    丐幫都找不到七怪,何況初來乍到的全真教。不過這次我倒沒潑冷水,讓全真弟子都散開好了,正好給歐陽做食糧。

    我只道:「郭靖,我要幫梅姨找她的大師兄曲靈風和六師弟馮默風,請了畫師,按照陸乘風的描述畫像,畫出來,陸乘風說很像。我拿給你看。」回房拿了兩幅畫像,一手一幅展開,轉一圈,讓廳裡所有人都看看,「像真人吧?郭靖你要不要也找畫師畫出你的師父們?」

    包惜弱驚呼一聲:「右邊那幅,好像開酒館的曲三啊。」

    「這是曲靈風。你見過?在哪裡?」這時當然顧不上才消失月半的江南七怪,我、黃蓉,還有聞訊趕來的梅超風都催著包惜弱帶路去找消失二十年的曲靈風。我還派了人去陸府通知一聲,黃藥師親自來了。這是桃花島的事,全真教不好插手,另外就帶了穆念慈,她陪包惜弱坐車。

    這就是牛家村啊,荒村嘛,就兩家屋子,一家是個無人小酒館,一家還有個老頭,躺在院裡的樹蔭下,瞇著眼睛睡覺,旁邊一個二十上下的女子,趴在地上。我走近一看,居然在玩螞蟻,這是小孩的遊戲啊。

    叫醒老頭,問了他,才知道,牛家村荒廢了,全是因為郭楊的案子。十年前,臨安府重查此案,差爺一日數至,村民不堪其擾,全部搬遷了。差爺們再來時,沒雞、狗可捉,一怒之下就放火燒村,只有他現在這間屋和那酒館,離別家遠,倖免於難,其他人家都燒成白地了。田地無主,全充公了。再後來,這村子和周圍的田地都被江老爺買下做墳地,準備給老太爺修個老大的墳墓,保佑少爺高中狀元,他就是江家派來看守的人。只是,老太爺雖說中風了,動都不能動,要人伺候,可他就是還有氣,江老爺又不好修墳墓又不好出租田地,這裡大好的田,全都荒著。

    包惜弱指著那無人小酒館,道:「就是這裡,我嫁過來時,曲三就開著這酒館,鐵哥和郭大哥常來這吃酒的。」

    黃藥師衝進去,踱了幾步,就去檢查廚房,發現了鐵碗、密室,待穢氣散盡,進入密室,裡面有屍體、有遺書,能肯定這就是曲靈風斃命之所。死因則是想回師門,到大內偷盜珍寶古玩、名畫法帖,終於被大內高手追上門來,最後兩人同歸於盡。

    黃藥師很傷感,見那個女子傻笑著站在一旁,就去試了試她。她傻頭傻腦的,只會六七招不成章法的「碧波掌法」,桃花島的入門功夫。黃藥師相信,這傻姑娘就是大弟子托付給他的女兒,大弟子不曾教女兒武功,她是偷學的。

    密室中並無珍寶,顯然後來有人進入過。黃藥師帶著傻姑娘出來,先問包惜弱:「楊夫人,這的主人是我的徒兒,這個孩子是他的女兒,你可有印象?」

    包惜弱道:「我記得,曲三是有個女兒的,就是這孩子,都長這麼大了。」

    黃藥師道:「這女孩叫什麼名字?她是生來就癡呆的嗎?」

    包惜弱道:「她叫曲樂。我嫁來時,她才三歲,便是,便是……也看不出來的。」

    黃藥師頷首道:「謝楊夫人。」又帶著傻姑娘去尋那老頭,寒聲道:「曲樂是我孫女,她怎麼傻了,是不是你害的?」一掌打在牆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掌印。

    老頭嚇得跪在地上,簌簌發抖,連聲哀呼:「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荷塘村張家害了她!這姑娘本來是張家的童養媳,張家光景好了,嫌她是個傻子,就把她趕出去了。她自己跑到這來,老在那個小酒館裡一坐就是一天,餓了就來我家偷東西吃,我看她可憐,就收留了她,只當多了個永遠不懂事的小孫女。我真的沒害過她啊!」

    黃藥師道:「荷塘村在哪?帶我去!」

    他是施展輕功的,包惜弱得坐車,留穆念慈陪她,我、梅超風、郭靖、黃蓉也都用輕功趕去。

    張家一個四合小院,也就中等人家,五口人,老年夫婦和青年夫婦,都含笑看個小男孩拿著個紙風車滿院子跑,祖孫三代,共享天倫之樂。不能再讓黃藥師嚇人了,我搶先上前,指著傻姑娘,哦,現在應該叫她曲樂了,「你們是不是照顧過這姑娘?我們是她親戚,今年來探親才知道她爹死了,就留下她一個孤女。幸好你家照顧她,謝謝你們。」

    老婆子眉開眼笑地道:「是啊是啊,我家從十二年前就照顧這傻姑娘了,花了很多錢呢。」

    我道:「錢好說,我會還你。她家住牛家村,你們怎麼發現她的?」

    老婆子道:「哎呀,是你們另一個親戚送她來的。給了三十兩銀子,讓我照顧她,還說三年後再來。公子我告訴你,我養了這傻子整整六,七,不不,十二年,對,就是十二年,你既然來了,至少要再給我九十兩。」

    我道:「我可以給你一百兩,但我要知道,當年那個親戚,是什麼模樣。我要找他算帳,怎麼不把人帶回去,而是隨便找人照顧。」

    老婆子為難地道:「這個老婆子就說不清了。那天他是夜裡來的,一直敲門,我家老頭子去開門,那人說把親戚家的孩子寄養在我們這,留三十兩銀子,他三年後再來。等老頭子開了門,那人已經走了,就這傻子躺在門口。我們不知道那人長啥樣啊。」

    我道:「那人聲音有什麼特別的嗎?」

    老婆子想了想,還是搖頭。

    我微笑道:「聽說你們曾想要我這親戚做媳婦,後來怎麼變了?」

    老婆子尷尬地道:「是老婆子貪錢,特地哄得傻子答應,只想著有人再來時,見傻子成了我媳婦,會多給點錢。可是,可是,三年後沒人來啊!那時我家拿那三十兩銀子買田,日子過好了,我聽說傻子的孩子多半也是傻子,又後悔了,就給兒子娶了個好好的媳婦,傻子還是養著的!又養了三年,還是沒人來,三十兩銀子不能要我養個傻子一輩子啊,我就把她趕走了。都是老婆子糊塗,反正傻子現在還在,公子別見怪。」

    原來當年秦老頭派來的手下是這麼安排的。拿了曲靈風的贓物,我本來是吩咐了要設法讓他的傻女兒衣食無憂一生的,都是手下,陽奉陰違。這姑娘還活到了現在,真是傻人有傻福,嗯,大概是曲靈風在天之靈保佑的。我回身道:「沒什麼可問的了,我們走吧。」

    黃藥師推開我,大步上前,陰冷地道:「你們敢要我的孫女做媳婦,又把她趕出去,讓她衣食無著,我要你們以命償還。」

    「不要殺人!」郭靖衝上去,張開雙臂護住那家人。

    黃藥師冰冷的聲音道:「讓開,否則我連你一塊殺。」

    黃蓉急道:「靖哥哥,是他們害人在先,你別管。」

    郭靖不動,固執地守衛五個陌生人。可惜,全真教沒人來,他是在螳臂擋車。

    黃蓉無奈,只好去勸父親:「爹,這些人貪財愚蠢短視,你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女生外向,黃藥師怒火更甚。

    我不想包惜弱、穆念慈來後見了這情形,也冒冒失失地出頭求情,掏出錠金子扔上扔下,讓黃金反射的陽光照得張家人眼花,朗聲道:「曲姑娘是這位武學宗師桃花島主的孫女,比公主還金貴的。她的丈夫,能得到幾百萬銀子的嫁妝,若想做官,文至知府,武至統制,朝廷都肯破格提拔的,不用辛苦讀書考科舉。幸好,她還沒嫁人,我們會給她挑個人品、武功、才智都是上上之選的少年俊傑做丈夫。」拉過牛家村那老頭,把那錠金子遞給他,「老人家,你照顧曲姑娘多年,我們都很感激。這是五兩金子,你先拿著用。狀元坊陸府的陸乘風是黃島主的徒弟,我們回去就跟他說,以後由他每年送你一百兩銀子,直到你過世,總之你這輩子不用愁了。」

    老頭捧著金子樂傻了。

    我走到黃藥師身邊道:「看他們的眼睛,這才是懲罰。滿意嗎?」

    四個大人眼裡都有嫉妒、後悔、怨恨、不甘,三個張姓的看媳婦的眼神中還閃爍著厭惡、冷酷、凶殘,那媳婦緊緊摟著男孩子,眼中是恐懼、警覺。

    他們之間依然有血緣關係、有婚姻關係,但再也不會有幸福了,他們永遠都會在悔恨中責怪別人愚蠢,趕走了傻子,直到,互相殘殺下,全部死掉。

    黃藥師深深看了設計者一眼,攜著徒孫,飄然而去。

    郭靖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放下手臂,高興地道:「阿康,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

    我淡淡地道:「我和梅姨去找我娘和妹妹,就直接回楊府了。這位老人家,你帶去陸府。給曲靈風畫像的畫師,我也會著人請他再去次陸府。」

    郭靖覺得這樣的安排很好,一口答應。

    此時此地,怨毒最深的不是錯失桃花島孫女婿的張家兒子,而是黃蓉。為什麼,每次靖哥哥和父親衝突,她都調和不了?為什麼,每次都是楊康做的才合父親心意?為什麼,一個外人比她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我把上章最後兩個自然段刪掉了。昨天寫順了,忘記了,黃蓉在臨安的戲份還沒完。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