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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五章 天降祥瑞 文 / 我生待明日

    泰和五年(1205年)秋,趙王來信說,派去西方的那麼多支隊伍裡終於有一支活著回來了。他們不懂西方的語言,就把見到的書籍每種都買了一本帶回來,但是,穿越大漠時,夜裡凍得受不了,只好燒書取暖,結果,只剩十九本了,好在收集的種子都帶回來了。

    幹嗎這麼替他們辯解?我知道沙漠晝夜溫差大,可是現在才是秋天,沙漠夜裡很冷嗎?他們不就是想減輕負擔嘛,書是很沉的,趙王難道以為我會責罰那隊侍衛不成?不會的啦,他們要是死心眼,帶著大量的書籍,能不能走出沙漠?死在那裡,結果是我什麼都得不到。這隊侍衛能活著回來,還帶回了種子和十九本書,值得賞賜,我立即回信,稱讚他們的機智勇敢,要了這十三個已經見多識廣的侍衛做我的親隨。他們開過眼界了,應該能理解我那些看似瘋狂的命令,從心底自發自願地去徹底執行。

    過年時,我提前了半個月回去,翻了翻那些書,當然看不懂,像是宗教類的,沒關係,有幾本書上出現了阿拉伯數字,這就行了。我搬了一堆點心肉脯、一缸清水,閉門了,誰也不見。剛歷盡千辛萬苦、九死一生才回來的那隊侍衛就守在我的院子門口,主要就是防著包氏,別人沒那麼大的膽子敢打攪我,而趙王素來由著我的。

    十天後我才出來,找到趙王,宣佈:我看懂了,弄通了,這是一種簡潔明確的數學體系,我已經詳詳細細地寫出來那些方法了,就是《算術》《代數》《幾何》《會計》四本書。趙王看完,二話不說,交給善於理財的幕僚——記室方捷負責,找來了大批識字的十五六歲少年,在別莊秘密開設培訓班。這些少年學會新式的記帳法後,將會去各世家大族和巨商富賈處應聘帳房,三五年後應該就能傳回確切的經濟情報。

    至於另外一份拼音,嘿嘿,年年都要郊祀的,春分,皇上當親自去施仁門外東南方向的大明壇朝日。今年比較怪,玉泉山有處崩塌,露出一石碑,上面刻著奇怪的文字,地方上立時上獻。經工部鑒定,此石碑乃是至少五千年前之物,那麼,這碑文應該就是所謂的蝌蚪文吧,雖然它不太像蝌蚪。翰林院一群老學究討論來討論去,到底沒弄明白天書何解。不管,反正這是祥瑞。

    不久,大名府路宣撫使送來一龜,言「河圖洛書重現,乃天興大金之兆」。據說是武城鎮一漁民捕魚時得此大龜,龜甲的縫隙上都長了綠色的水草,那漁民想賣了這龜,所以拔了水草,發現上面有奇怪的花紋,當成奇事,幸好裡正識貨,聽說後告訴那漁民這是天降祥瑞,當獻於朝廷,終於,活龜送進宮了。

    那龜甲上刻的,正是類似於碑文的怪文,不過龜甲上每個怪文後面都有一古字——阿,哦,惡,一,午,魚……翰林們如獲至寶,廢寢忘食、夜以繼日地對照研究,終於破解了碑文天書,很奇怪,那碑文竟是要從左向右、從上到下的閱讀。

    譯文曰:「東北肅慎,白山黑水,五千載後,爰有大金。太祖滅遼,底定大業。太宗克宋,經國規摹。熙宗改制,繼體守文。世宗仁德,與民休息。孫璟承志,繼往開來。懲惡揚善,如日之升。羽翼輔佐,吐故納新。萬瑞百祥,罔不豐登。仙福永享,普世祟敬。壽與天齊,文武仁聖。」(熟悉吧?就是《鹿鼎記》裡鼓吹神龍教主的碑文,修改了一下,趙王的幕僚寫出來的應該是華麗優美、洋洋灑灑,可是,原諒我不會堆砌辭藻,只能借用現成的。誰古文好幫我重寫一個?感激不盡)

    原來,那些怪文是注音。皇上給它命了名,叫「拼音」,因為這比《說文解字》中使用的切音簡便多了,於是,皇上讓翰林院以之編新字典,當然,先將碑文的翻譯印上十萬份,發到每一鄉每一鎮每一村。

    我這次在中都過完上元(即元宵節,正月十五)就回軍中了,這些都是趙王寫信告訴我的,有個年輕的小官發現這「拼音」很像極西之處所用的字母,上了奏折彈劾知大興府、大名府宣撫使、翰林院諸編修一眾合謀,效夷欺君。

    看到這,我不禁搖頭苦笑:年輕人就是不懂事,那麼多見多識廣的老臣都知道裝糊塗,你又何必多事呢?不知道「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嗎?

    茲事體大,大朝會上專門討論了,因為碑文的內容都是盛讚大金和皇上的,所以,碑文絕對是上天的預言,這石碑絕對是上古時期製成留下的,朝臣們只需要討論拼音和西文是否有關係。

    趙王只說了一句——「黃帝乃是四千多年前的人,華夏文明由此而始,當時,史官倉頡到南方巡狩,登上一座陽虛之山(今陝西省雒南縣),臨於玄扈洛邙之水,忽見大龜,龜背的青色花紋似有含義,倉頡受此啟發方才造出字來。工部已經證實了,那石碑乃是至少五千年前之物,若說這拼音傳自西方,豈不是說西方有文字之時我中華上國還在茹毛飲血?真真豈有此理。」

    這樣就完了?我拿著信都看傻了:應該找人考證一下——某某反謀失敗,逃到西方,才把這拼音傳過去的,因為此人不承認中原王朝的正統性,處處都要和中原不同,連文字都用字母組單詞再組句,就像箕子逃到朝鮮建立箕氏侯國和徐福帶五百童男童女在日本列島建立倭國,他們為了維護自己的割據統治,從中文衍生出朝鮮文和日文,試圖讓百姓忘卻自己本來是炎黃子孫。這兩人都成功了,西方那位成就更大,如今西方人都不知道來歷了,事實上,他們是我們中原某支小部落的後裔,世界上只有一個文明起源,就是我們中原,不存在什麼兩河文明希臘文明古印度文明,將來我去搗毀那些遺跡就行了。我們的支系佔據的地盤當然應該臣服於中原正統,所以,我們一定要西進,去走訪親戚。

    他們的歷史究竟怎樣我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事實根本不重要,人只會相信對自己有利的說法,就像我那個皇爺爺的母后明明是孝懿皇后徒單氏,但是宋人偏要說皇上是他們宋徽宗某公主之女所出的一樣,理由是皇上詩好畫好,就像宋徽宗。口舌之爭實在無聊,我們要做的,是增強自己的實力。

    到泰和六年(1206年)四月,我們有了萬五精兵,兩萬後備軍,一萬「隨軍民伕」,五萬民團分散在東北三路各要地。

    聽說,宋國又在挑釁了,趙王說通了主理對宋事宜的平章政事僕散揆以及元帥完顏匡,調了我去。瑤裡孛迭選了三千會說漢話的給我帶走,其中五百是重騎兵,兩千五都是輕騎兵,一人配三馬,還打虎豹騎的旗幟。我帶了將近三年的真正虎豹騎解散,都放出去,至少當個百戶。我的新部下裡只留用了一百二十個機靈的擔任正副隊長,以保證我指揮起這只新軍依然能如臂使指。

    這次大規模的提拔人,沒法全安□軍中,一大半人分散去各縣當都尉了。也行,我給了他們一個任務,每天盔明甲亮、神氣十足地上街炫耀擺闊,一定要在當地小孩子們的腦子裡深深地植下思想——從軍,等於功勞等於賞賜等於榮耀等於前程等於地位等於美人等於權勢,等於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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