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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四章 藏器待時 文 / 我生待明日

    十一月,我已經取代掛名的瑤裡孛迭當虎豹騎統領了。經過我的不懈努力,證明了我的實力,總算沒人再拿照顧小弟弟的眼神看我了。

    我和一般人還是很有區別的,泰州位於現代的吉林省北部,鹽很貴,這裡好像就我和楚天舒每天早晚兩次用青鹽刷牙,從前當小兵時別人還敢罵我們是敗家子。另外,我怕辣,也不喜歡酒味,真實酒量估計是三兩竹葉青,而且我喝酒上臉,泰州這麼冷的地方喝的烈酒我就一杯的量,所以乾脆就說不會喝酒,免得他們興奮起來,把輪流喝過的酒囊遞給我。不過,似乎,好像,我這樣是非常古怪的,這裡輪休的士卒都會去買酒喝,打了勝仗後,更是除了安排的輪值外都在痛飲。

    臘月初八,營裡剛打了勝仗,大肆慶祝除夕。

    營外,燒起一堆堆的篝火,全牛全羊烤得金黃,油吱吱地往外冒,落在火堆上就騰起一簇火焰,他們一邊喝酒一邊唱歌,我則安安靜靜地在邊上啃燒餅,等著搶小牛脊背那塊嫩肉。過年時,我還是要回府看看趙王包氏,還要去看看皇上,免得他忘了還有我這麼個孫子。

    一個大鬍子兵抱著個酒罈子,搖搖晃晃地站起,走到我身邊大聲道:「統領,你什麼都好,就是太俊了,還老照鏡子,還不喝酒,跟娘們似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拍著我肩膀,醉醺醺地道,「我告訴你,是爺們的,就一定要學會喝酒……」

    今天可是我的十四週歲生日,雖然你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的嘛,我當時就氣得回帳了。

    第二天甲冑齊全的出來,冰天雪地怎麼了,要過年怎麼了,繼續操練,本統領心裡不爽的結果就是虎豹騎訓練加三成,有勁誹謗我不如給我訓練去。我學狄青做了個鬼面具,經常帶著,現在,我又產生新的擔憂了,每天穿著這麼重的盔甲,會不會壓得我長不高?

    泰和三年(1203年),由奴隸轉變過來的租農的熱情高漲使得東北豐收,因此泰和四年(1204年)初,河平軍節度使李愈(注14)上奏:今承平已久,全國官吏足有四萬六千,是世宗時的四倍多,人浮於事,互相推諉傾軋,不能貫徹朝廷旨意而靡費良多,當裁撤冗員。國家不是積粟太少了嗎?裁掉一批官吏,正好讓人納粟補官。當然,這麼招人怨的事情還是在女真人的老家東北三路試行,不妨在東北路招討司所在的軍事重鎮——泰州設個納粟補官點。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李愈的目的只是積蓄糧草,而非整頓吏治。前年(泰和二年)二月,皇上想去長樂川玩,時任刑部尚書的李愈就諫阻,不成,四月,他又諫曰:「北部侵我舊疆千有餘裡,不謀雪恥,復欲北幸,一旦有警,臣恐丞相襄、樞密副使闍母等不足恃也。況皇嗣未立,群心無定,豈可遠事逸游哉。」說話太難聽,因此被皇上授了個河平軍節度使,改知河中府事。現在他都七十歲了,馬上要致仕了,也不怕傾軋打壓毀了前程了,臨走為國家做點貢獻,才做出頭鳥奏請裁官。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東北路招討使瑤裡孛迭就是個好戰分子,聽說他在練兵,有意重振軍威,顯然就是他指使李愈。大家招子放亮點,不要硬碰,瑤裡孛迭手下那十幾萬大軍正磨刀霍霍呢。唉,要是真能大勝可就好了,誰不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誰不盼自己的祖國國富民強呢,只是國家也別指望我大公無私,國家是皇上的私產,又不是我的。往好處想,恢復舊疆,也許我還能劃一塊牧場呢,讓戰俘去給我養牛羊,一到冬天就趕到南邊賣錢。

    於是,東北三路開始裁汰冗員。

    什麼叫「山高皇帝遠」,「不怕現官,就怕現管」,就是現在的我們和東北大族的真實寫照。有瑤裡孛迭的大軍鎮懾,加上幾個鐵桿反對派一夜遭賊滅門,當地的其他官員又互相推諉,查來查去查不出來任何蛛絲馬跡,於是,在短短的四個月裡,朝廷就很順利地裁掉了大批我一直沒搞清楚究竟是幹什麼的官吏。趙王還重新劃分了一下,據說現在東北三路是事權統一,權責分明,各地都能興修水利,勸農督桑,宣傳教化,抑制豪強。

    十月間,皇上下詔,「親軍三十五以下,令習孝經、論語」。

    我現在可是日漸穩重,不但自己將這兩本書背下來了,還挑了部分愛國的內容教給屬下,且著重說明,當忠孝不能兩全時,當捨小家為國家,捨孝取忠,千萬不能學蒲察通。此人原名蒲魯渾,熙宗選他當護衛,這傢伙居然拿蹺,以父親年老為借口推辭不受。明明是看到當時熙宗亂政,天天醉酒,舉措乖張,皇后擅權,宗室蠢蠢,怕成了池魚,才拿他老子做借口。世人卻訝之曰:「得充侍衛,終身榮貴,今乃辭,過人遠矣。」朝廷還「義而從之」。(《金史·列傳第三十三》)現在這裡當權的是我,盡孝那套在我這是行不通的。表揚這種「孝道」豈不是說只要父母尚在人世連出仕為官都不行嗎?更別提隨時可能喪命的打仗了,那豈不是招不到兵了?都不當兵,等蒙古人打來了,難道那些人能以一人之力保住父母嗎?是不是為了父母而委屈自己、屈膝投降?

    最討厭儒家這種自私虛偽的說辭了,皇上中毒太深,居然下這等詔令,我肯定要跟部下們講清楚的,牢記「愛國」就行了。依我看,孔子提倡「孝」的目的就是為了給他的徒子徒孫不忠不義找個借口。《韓非子·五蠹》中有「楚之有直躬,其父竊羊,而謁之吏。令尹曰:『殺之!』以為直於君而曲於父,報而罪之。以是觀之,夫君之直臣,父之暴子也。魯人從君戰,三戰三北。仲尼問其故,對曰:『吾有老父,身死莫之養也。』仲尼以為孝,舉而上之。以是觀之,夫父之孝子,君之背臣也。故令尹誅而楚奸不上聞,仲尼賞而魯民易降北。」我不是提倡不孝,但任何人都不可以以「孝」為借口而不忠,那其實是對這些貪生怕死的小人們那被兒子利用的、白擔「教子無方」惡名的父母們的不孝。我父王也還活著,我不也放棄天倫之樂、主動從軍報國嘛,帶著赫赫戰功榮歸故里、光耀門楣,這才是真的「孝」。八年抗戰時其實很艱苦,□那時就是極力描述亡國之慘,極力鼓吹參軍光榮,最後終於建立了新中國,我承認,今後二十年裡招的兵都得打仗,希望十個人裡能活下一個吧,這血戰不是為了保護家人、保住財產、保衛家園嘛,為了我描述的美好未來,大家前仆後繼吧。

    打我當上統領始,除每天白天的常規訓練外,夜裡還有夜戰訓練和反夜襲訓練。張遼威鎮逍遙津怎麼來的,就是夜襲,吳軍非不精,卻自己嚇唬自己,我可不想像倒霉的孫權,一生就那麼一次親自領兵卻吃了敗仗,我硬是把我的手下練得條件反射。

    每天還有一個時辰讀書識字和學習兵法,我親自講解常規兵法。這些人因為衝鋒時在最前面,都能立下不小的功勞,熟習了行軍佈陣鼓令旗語、武藝兵法又都得到我認可的就可以放出去,到普通軍裡至少當個隊長。不過很多人不願離開,就要在這當小兵,這麼一來,限定一千人的虎豹騎難得出缺,偶爾有一個空額,至少有一百個人削尖了腦袋想擠進來。

    據我的副將楚天舒所說,他們一是捨不得厚賞,有我這種詭計多端的統領老搞火攻煙熏水淹奇襲,我們的傷亡率低得嚇人,既不危險又有錢,誰不喜歡?二是要繼續跟著我學兵法,一個小小的隊長算什麼,跟我學下去總有一天能當將軍。

    原來我在軍中的威信這麼高了,隨口一句「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們竟然都記得,我才來了兩年多啊,看來我天生就是統帥的料。

    好像現在我自己都還不是將軍。不管,以我的軍銜,可以有親兵了,瑤裡孛迭給了我一點特權,一百親兵的名額,我乾脆把皇上和趙王派的侍衛全調到身邊來了,組成親兵百人隊。現在他們經常會見到我,稱呼我,我怕他們叫錯,在軍中稱我「小王爺」,或者在王府時稱我「統領」,前者還好點,後者讓我怎麼跟包氏解釋?所以,雖然我現在還只是正九品下的進義校尉,離最低的正六品下的武略將軍差整整十級,我還是厚著臉皮要親兵們在哪都稱我「將軍」。其他虎豹騎軍士還是照舊,因為我喜歡「統領」這個稱呼,覺得它比泛泛的「將軍」好聽,反正我又不會帶他們回中都,不怕漏餡。

    唉,我要的不是一千心腹,我要的是掌握全**隊,我要的不是一千將軍苗子,我要的是提高整只軍隊的戰力。最後只好規定:誰想進虎豹騎?可以向虎豹騎軍士挑戰,戰勝就能頂替。反正我是想盡辦法,硬是趕走了一批人去普通營任職。

    那些普通營被撤職的原軍官鬧騰起來了,瑤裡孛迭大發雷霆:「你們這些猛安謀克都是世襲的,靠老祖宗的功勞,那些功勞已經蔭及後人百年了,還想來個千秋萬代嗎?你們有功勞,人家也有功勞,還是自己立的,剛立的。兩邊都一樣有功勞,你們說有限的官職該給誰?看在你們都是軍中老人的份上,本使可以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誰不服氣?單挑!」

    原軍官們臉色煞白:這算什麼「再一次機會」?那些人可是虎豹騎出來的!我的武藝能跟他們比的話,當初選拔虎豹騎時就也去了,那裡賞賜好多好多啊。

    高級軍官是一定要任用宿將的,這些新任的下層軍官可都是經過我□的,國初,我們「自萬戶至蒲輦(謀克之副曰蒲輦,疑即五十夫長,漢人稱隊長),階級雖設,尋常飲酒食,略不間別,與兄弟父子等。所以上下情通,無閡塞之患。」在我的以身作則下,他們出去後也都能保持「官兵平等」的傳統,和他們的屬下同甘共苦。

    我們又加設了一個「後備營」,五千人,訓練量是普通士卒的一倍半,相當於虎豹騎的七成,沒有夜襲訓練,待遇和普通士卒一樣,虎豹騎出缺優先從其中挑人。

    作者有話要說:注14:李愈:字景韓,絳之正平人,業儒術,中正隆五年詞賦進士第,泰和六年卒,年七十二,謚清獻。自著《狂愚集》二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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