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酒宴之後鹿溪白就沒再見過郁懷雪,甚至是林嵐也見不上面,明明同在游風頂卻好似隔了海角天涯。
雖是見不到人卻時常能從籐雀那裡聽到消息,比如三師伯跟林小姐去了哪兒哪兒,又送了什麼什麼東西,甚至連親熱的場面都沒看到了。
這些鹿溪白倒是不感興趣,只是奇怪林嵐沒來找她的麻煩,不由得想到那日翁清意說過的話,大略是他做了手腳。
不管是原因對於鹿溪白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沒有了郁懷雪的打擾,也沒有了林嵐那顆定時炸彈,鹿溪白這一個月在拂紫樓的日子過得還算安穩,如果除去每晚陪睡的話。
當然了,陪睡的意思並不是陪著睡覺,而是哄著入睡等人睡著。
所幸叔存紫並沒有為難鹿溪白,反而每日教授靈術從不缺席,加上籐雀,三人一起在花圃間修煉。
不知是因為花圃裡的精靈還是因為百年花茶,這一個月鹿溪白的靈力瘋長,不僅能運用自如,連靈術也學了十幾種。
叔存紫教習起來特別認真,甚至比郁懷雪還要變態,一點兒錯不得,否則就得受罰。
罰的還不是一般的事兒,而是——禁食。
一開始學習靈術鹿溪白總是記錯順序,不然就是念錯口訣,可沒少挨罰。
眼看一個月的時間就要到了,籐雀卻焦急起來,看著那邊認真教習的師徒倆都要愁死了。
「哎呀,師父也真是的……」
這麼好的獨處機會竟規規矩矩的過了一個月啥也沒做,最勁爆的也就是剛來那天在千樹閣裡撞見的那一幕。
當時見著是挺震驚的,畢竟他從未見過師父與人如此親近,還是主動的,可眼看著兩人相處卻沒有任何進展,簡直要急死人了。
那天在酒窖也不知發生什麼了,三師伯竟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完全不在意小鹿了,更讓他不解的是小鹿還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儘管他試探了那麼多次。
看來……小鹿是真的不喜歡三師伯,至於掌門師伯,那一看就是小鹿在撒謊,他哪兒會喜歡掌門師伯啊。
小鹿也是,說謊也不靠點兒譜,就算說是二師伯他都相信好麼。
「籐雀?籐雀!」
叫了幾聲那邊的人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鹿溪白唇角一抽,拈起一個水球便砸了過去。
籐雀正出神呢冷不丁的被砸了一臉水,一激靈差點摔下懸崖去,抬頭一看罪魁禍首笑的腰都彎了。
這小東西現在是越來越膽大了,都敢欺負到他頭上了!
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貓呢。
思及此,籐雀隨身一歪跌倒在地,痛呼出聲,「師父!你快看小鹿他欺負我!我這個師兄能不能做了,師父今兒要不罰他,我……我就……」
「你就怎麼樣啊。」鹿溪白賴洋洋的接口,側目看了身旁的人一眼,「而且師父才不會罰我呢,因為是師父讓我叫你啊,親愛的師兄~~」
話音方落,叔存紫便發話了,「誰說不罰了,目無尊長,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