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鹿溪白呆掉的臉,籐雀頓時興奮的跳了起來,「太好了!我就知道師父最疼我了!」
鹿溪白滿頭黑線,僵住了動作,「師父,明明是你讓我……」
「不許廢話,過來。」叔存紫驀地轉身,鳳眸半瞇,眸中搖曳著幽幽的光,隱有怒意。
見這陣仗,鹿溪白只好乖乖地走了過去,雖然滿肚子的疑惑。
這妖孽好了這麼長時間,怎麼突然的又喜怒無常了。
她跟籐雀這麼鬧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哪次過問,真是奇怪。
叔存紫揚眉,長臂一伸將身前的人攬進懷裡,「籐雀你去挽清闕一趟,按照之前為師說的去做。至於這不聽話的小東西,為師會親自代你教訓的。」
籐雀聞言彎起了唇角,用力揮了揮手,「徒兒知道了馬上就去。教訓小鹿的事就拜託師父了,一定不要心軟不要客氣,好好地『教訓』啊~~」
鹿溪白一聽差點栽到某人懷裡去,凌冽的風搔過耳畔,趕忙將腦袋縮了回來。
這個籐雀說話真是越來越不顧及了,什麼叫好好教訓啊。別以為她聽不出話裡的歧義,不過鑒於這妖孽這段時間已經改邪歸正她也就不計較了。
不過,籐雀去挽清闕做什麼?
思及此,鹿溪白挪了挪腦袋,抬頭向上望去,「師父讓籐雀去挽清闕是為了徒兒的事嗎?」
看著懷裡那顆小腦袋,叔存紫應了一聲。
鹿溪白聞言揚眉,「那師父我下個月還想住在拂紫樓,可不可以啊?」
大魔頭那裡她一點兒也不想去啊。
話音方落,眼前虛影一轉,風聲消失已到了室內。
叔存紫伸手抬起懷裡那張低垂的小臉,俯首靠近,「小鹿下個月還想住在為師這兒?」
下顎上的觸感十分不舒服,鹿溪白不著痕跡的握住那隻手移開,點了點頭,「嗯,想住在師父這兒。」
這個月跟著這妖孽收穫匪淺,而且是她留在游風頂以來最自在平靜的一個月。之前對這妖孽有所誤解,其實除去好佔便宜這點還是個聽合格的師父。
而且她沒有選擇了不是嗎?只剩下挽清闕,一想到大魔頭知道了她的身份就再也不想面對了。
叔存紫滿意的勾唇,軟聲問,「那為何想住在這兒?是不想跟我分開?」
「啊?」鹿溪白瞪大了眼。
「啊什麼,回答。」對這樣的反應,叔存紫似乎頗為不滿。
躊躇了一陣,鹿溪白昧著良心戳了戳腦袋。
一抹笑意揉入眸中,叔存紫勾起了唇,「當真?」
「嗯。」面色不改,繼續點頭。
靜靜的盯了片刻,叔存紫笑了,「這回答為師甚是滿意,雖然不是真心,不過沒關係,遲早小鹿會用真心回答。好,現在來說說方纔的問題吧,小鹿覺得要怎麼罰,這次你可以自己選擇。」
鹿溪白還在心驚於叔存紫的洞察力,聽到後半句話就傻了眼,「罰?可是師父……徒兒怎麼就目無尊長了呢?明明也沒對籐雀師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