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遲鈍?鹿溪白不可置信指向了自己。
月明風點頭,緩緩站起身來,「今年的生辰過的可真真是沒趣,昨晚被攪和今晚也被攪和,我這個孤家寡人還真是可憐呢。」
邊說邊歎息著轉身離去。
「二師……」鹿溪白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聽到腳步聲,驀地轉頭。
翁清意叔存紫居然也走開了,兩人目不斜視的跟上了前方的月明風,三人的身影消失在綠樹紅花之後不見了蹤影。
須臾,門口傳來翁清意的聲音。
「好好解決一下吧。」
鹿溪白聞言詫異的揚眸,反射性的朝酒池對面的人看過去,那人微微動了動還維持著原先的動作。
解決什麼?大魔頭的話是什麼意思?
之前明明還用身份威脅她答應不要接觸郁懷雪,這一轉頭就提供了孤男寡女相處的機會。真是搞不懂大魔頭的心思。
還是說……達成了什麼協議?
愣了會兒神,鹿溪白才起身過去,走得近了才發現桌上竟都是血,加上那攥在掌心的碎片……只看著便覺得疼鹿溪白不禁抖了抖。
這變態也真是夠血腥的,對自己也能下得了這麼狠的手。
郁懷雪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盯著眼前的人看。
鹿溪白被看的全身不對勁兒,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偏頭看了看,緩緩伸出手去。
原以為會被拒絕,沒想到那人竟配合的放鬆下來,鹿溪白暗暗地鬆了口氣,扒開了那只緊握的手。
血肉模糊,白瓷碎片深深地紮在掌心,紅與白分外顯眼。
不自覺地擰眉,鹿溪白動作小心的捏住了碎片,「可能會有點疼,請三師父忍耐一下。」
郁懷雪輕輕應了一聲,視線遊走在那張低垂的小臉上,長睫蹁躚眸中滿是認真,微蹙著眉,手上的動作卻輕柔又小心。
如此這般,他便不信這小東西心裡沒有他。
就算清意那麼說,他也無法做出選擇,一個是他心心唸唸了十年的人,一個是不知不覺間動心的人。
原也是想過放棄的,可一想到他見到他……根本做不到。
方才只是見到了他穿著女裝的樣子便忌妒的無以復加,原本屬於他的東西卻被所有人看了去,那種心情……
隨心肆意的活了一生從未在什麼事上如此為難,原以為只是玩玩而已,誰知卻動了真心。
頭頂那道視線盯的鹿溪白整個人都不對勁兒,好在手上還有事在做便一直沒有抬頭,清理了碎片包紮了傷口,這才鬆了口氣。
「好了。」
看著包紮整齊的掌心,郁懷雪攥了攥手,「在挽清闕我說的話還記得吧。」
鹿溪白聞言一怔,點了點頭,「徒兒沒忘,一直都記在心裡。這點,請三師父務必相信徒兒。」
郁懷雪揚眉,俯身越過桌面,「既然知道,為何到了最後在你心裡最重要最喜歡的人卻不是我?」
鹿溪白愕然,「這……」
大魔頭可真是害死人不償命,連糊弄的機會都不給她。
郁懷雪見狀,擰眉,「抬起頭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