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錦夢收回視線,不自覺地望向了那抹纖細的身影,下意識的道,「這畫上的人怎麼長得……跟小鹿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那人是女子,而小鹿是個男人。
可那張臉也太像了,這世上難道真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不成?
經由錦夢這麼一提醒,所有人的視線轉而望向了一旁呈現呆愣狀態的鹿溪白,一對比,頓時一片嘩然。
「天!竟然真的一樣……」
「怪不得第一眼看到就覺得眼熟呢。」
「該不是失散的兄妹吧。」
鹿溪白一怔連忙收回視線坐直了身體,「這個其實我……」
話未說完便被人打斷,是良玉。
「哦,為諸位解釋一下,這畫上的人呢就是小鹿,我們那天一起下山的。」
這話又是一個重磅炸彈,雖然眾人心中已經開始懷疑了,可親耳聽到還是不免震驚。
郁懷雪倏地瞇起眸子,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碎裂開來。
這一聲清脆的聲響驚了眾人一跳,紛紛轉頭望去,只見郁懷雪那隻手已經被血染紅,碎片紮在掌心看起來十分駭人。
「師父!」
池雨海童館西立即起身圍了過去,到了跟前卻只是干看著不敢有所動作。
「師父……」池雨皺著眉,伸了手又縮回來。
海童抬頭望向一旁的鹿溪白,眸中是滿滿的恨意,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原以為師父找到了心上人已經對他沒興趣了,沒想到他居然用此等心機來引起師父的注意,男扮女裝……再扮女裝再美又能如何,始終為天理世俗所不容。
眾人見狀面面相覷,翁清意揚了揚手,不相干的人立即紛紛起身離去,籐雀走的時候戳了戳鹿溪白的肩。
人走的很快,鹿溪白也跟著起了身,只是還沒抬腳——
「去哪兒?」
對上那雙驚訝的眸子,月明風勾唇,「惹了事就想跑,天下可沒這麼便宜的事呢。」
鹿溪白聞言唇角狠狠地抽了抽,偏頭看了一眼,雙手合十懇求道,「拜託了二師父,你就讓徒兒也走吧。這事可不是徒兒惹出來的,二師父這麼說徒兒實在冤枉。」
「不是為師不讓小鹿走,是……」說著,月明風沖那邊三個人的方向努了努下巴,壓低聲音道,「你三師父生起氣來可是很可怕的,只怕我們也攔不住呢。」
「所以呢。」鹿溪白蹙眉。
二魔頭之前不是跟大變態扛起來了嗎?這轉變是怎麼回事?現在不是應該幫著她才對嗎?
月明風歎了口氣,「雖然為師也不想看到小鹿跟懷雪多接觸,但現在看來……事情好像有點超出發展了呢。不管怎樣,先過去幫忙處理一下傷口吧。」
鹿溪白瞪大了眼,「我為什麼要……」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好麼,怎麼搞成了罪魁禍首一樣,都是良玉那個混蛋!好端端的拿什麼神女畫像出來,更詭異的是她根本搞不懂大變態生氣的點好麼。
一張畫而已,哪裡有值得動怒的地方了?
月明風俯身湊近,上上下下的將那張小臉打量了一遍,「小鹿看起來挺聰明的,怎麼在某些方面這麼遲鈍呢。」
何止是遲鈍,簡直已經到了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