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之後叔存紫竟真的沒有再為難鹿溪白,兩人相安無事的吃了一頓飯,除去緊盯的視線,尚可劃入溫馨的範疇。
吃了飯又喝了茶,見時機差不多鹿溪白起身道,「天色已晚徒兒不宜打擾師父休息,那徒兒就先告退了。」
說著,轉身便想走。
身後的人突然痛呼一聲彎下了腰。
鹿溪白很想假裝沒聽見,但是她才剛邁出去一隻腳根本連假裝的機會都沒有,認命的轉身走過去將人扶住,動作機械全程不走心。
「師父你怎麼了?師父你沒事吧?要不然我去籐雀師兄來看看。」
「沒事。」叔存紫擺了擺手,攬住鹿溪白的肩固定身體,「為師這是老毛病籐雀即便來也沒辦法,而且這個月是由小鹿在地宮陪伴為師的,先扶我進去吧。」
「哦。」鹿溪白木然的應聲,動作機械的將人扶進了內室。
這個月由她在地宮陪伴?這個月……
將人扶上床又蓋上被子,折騰下來鹿溪白已經冒了一腦門的汗,「師父,那你好好休息。」
「小鹿去哪兒。」
鹿溪白僵住腳步,回頭,「時間很晚了,徒兒也下去休息了啊。」
這句話問的是什麼意思?她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叔存紫拍了拍身側的位置。
鹿溪白頓時傻了眼,「師父這……這怎麼可以呢?我……」
「為師是讓你等為師睡著了再走。」
「……哦。」鹿溪白愕然,慢吞吞的走過去坐了下來。
他以為他幾歲啊,居然還要人陪著睡,真是醉了。
叔存紫似乎是真的不不舒服,輕蹙著眉,卻很快睡了過去。
鹿溪白見狀揚眉,伸手探過去在某人眼前晃了晃,床上的人安靜的躺在那兒,呼吸輕細均勻,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不著痕跡的舒了口氣,鹿溪白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將塌下來的被子拉到脖子之上掩住了裸露的肌膚,四處又看了一圈,這才離去。
在地宮內轉悠了半圈,鹿溪白找了一間相對於較遠的房間,屋內整潔奢華,顯然每日都有人打掃。
大致觀察了一遍,鹿溪白這才躺上床。
一天折騰下來都沒感覺到累,這會兒躺下來好像這一個月的疲累都一氣兒湧了來,原本還惦記著梳洗的鹿溪白很快睡了過去。
翌日
鹿溪白醒來的時候地宮內還是一片安靜,到郁懷雪的臥房一看裡面竟是空無一人,正疑惑著外面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小鹿!」
鹿溪白聞聲一怔,「籐雀?」
方才迎到門口便與進門的籐雀撞到了一起,籐雀一把拉住鹿溪白的手便走,「快!來不及了!快走!」
「來不及?」鹿溪白一頭霧水,「來不及什麼啊?」
那妖孽去哪兒了?這小子一大早的又是怎麼回事?究竟是什麼事兒能讓他急成這個樣子?
腳下未停,籐雀隨手取來一件白袍扔到了鹿溪白懷裡,「快穿上卻覆雲宮,拜師儀式就要開始了。」
反射性的接著衣服,鹿溪白愣了一下,「拜師儀式?誰?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