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白聞言滿頭黑線,卻低下頭去,「……是。」
嚴懲不貸……怎麼懲?
叔存紫見狀勾唇,握緊了掌心的手,「好了,今日就到這兒。回去吧。」
「哦。」鹿溪白吶吶的點頭。
話音落下,眼前光影一閃便到了室內,兩旁的紅燈籠裡的光照亮了昏暗的長廊,鹿溪白這才發現已經到了地宮之內。
叔存紫也不說話,拉著人便朝長廊盡頭走。
鹿溪白默默地跟在旁邊,不時回頭張望,遇到岔路也看,可一路看到了大殿之內也沒看到一個人影。
說好的住在地宮侍候呢?就算這妖孽有怪癖不喜歡接觸別人,籐雀總得在吧。
難道是下午的時候被取笑的不好意思來了?
不要吧。
她可不要跟這妖孽單獨待在這地宮裡,只要想一想就覺得好可怕。
殿內飯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還裊裊的冒著熱氣,更可怕的是連酒都溫好了。
在殿內又找了一圈,鹿溪白這才死了心。
此時叔存紫已經拉著鹿溪白坐了下來。
鹿溪白擠出一抹笑說了聲謝謝,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師父,晚飯就……我們兩個吃麼?」
叔存紫聞言揚眉,「怎麼?小鹿不喜歡?」
聽了這話鹿溪白的心沉了下去,笑道,「怎麼會呢,跟師父一起吃飯是徒兒的榮幸。」
這個籐雀!之前果然是在誆她,什麼兩個住處,呸。
見到他再找他算賬!
叔存紫滿意的點頭,「乖。」
「……」鹿溪白滿頭黑線,揚了揚兩人緊扣的手,「師父,我好餓,可以放開先吃飯嗎?」
叔存紫這才鬆開手,順手拿起溫好的酒倒了兩杯,「今日是小鹿入住拂紫樓的第一天,之前小鹿借住在這兒的時候為師不方便出面,現在一併補上。來。」
鹿溪白趕緊伸手接過了酒杯,湊到鼻尖一聞,又烈又香,「師父的心意徒兒甚是感動,但是……徒兒不會喝酒。這……徒兒可不可以以茶代酒?」
這酒聞著就能醉人,跟她以前喝過的可大不一樣,她的酒量向來不行要是一杯醉倒那可就麻煩了。
青居重櫻他們又不在,太危險。
叔存紫勾唇,輕輕搖了搖食指,「不喝酒怎麼行,茶太沒意思。這酒還算溫和,小鹿今晚就試試吧。」
不會喝酒……麼。
鹿溪白聞言唇角一抽,垂下了眼睫,「既然師父都這麼說了,那……這杯我敬師父。」
語畢,仰首一口氣灌了下去。
喝得如此豪氣萬丈,不過是想堵住某人的嘴,希望能借此放過她,不過不知道這酒桌上的規矩在這兒行不行得通。
叔存紫見狀一怔,沒想到鹿溪白會有此一舉,等那人將杯子倒扣過來才回過神,「小鹿真是夠爽快。」
說著,也仰首喝了下去。
那一截脖子又細又長,像玉雕成的一樣,酒水劃過喉頭,喉結滾動間說不出的誘人。
如此之近的距離直面男色,鹿溪白一時看的愣住。
若不是清楚這妖孽的本質,還以為他是在故意勾引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