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三師伯那位心上人。」籐雀接口,轉頭望向身旁的人,「怎麼了小鹿,你吃醋啦?」
「吃醋?」鹿溪白聞言唇角一抽,「我為什麼要吃醋?再說師父們決定的事兒哪兒能輪到我這個小徒弟發表心情看法,我可是嚴格遵守山規的好弟子。」
籐雀嗤了一聲,「我才不信呢!但凡拜了師的誰都見不得自己的師父再收徒弟,何況三師父收小鹿為徒這才幾天呢。唉,變心變的可真快啊。」
鹿溪白滿頭黑線,「我看吃醋的人是你才對吧。」
還扯上變心了?不過這話可不對,大變態那哪兒似乎變心根本就是癡心,只見了一面的人就能惦記十年,換了她她可做不到。
「口是心非。」籐雀輕哼一聲,見鹿溪白慢下來忍不住催促,「我說小鹿你倒是快著點啊,我們就快遲到了哎!」
遲早?永遠到不了才好呢。
鹿溪白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遲到都不行嗎?」
「當然不行!你忘了你當初拜師遲到的事了麼?那是掌門師伯發話你才能避過一劫,不然你就得去思過崖了。」
思過崖?那是什麼地方?鹿溪白擰眉,又道,「為什麼?那是三師父收徒又不是我們收徒,難道都去湊熱鬧麼?我可不喜歡湊那種熱鬧,而且……我昨晚受涼了。」
「受涼?」籐雀驀地轉身,伸手便朝鹿溪白額頭上探,「小鹿你生病了?」
鹿溪白偏頭避開,哭著一張臉點了點頭,「也不是生病,是受涼拉肚子了……我一早已經上了十來趟,只怕……只怕是不能去了。」
扭腳摔跤之類的肯定不行,腿腳有問題人還是能去,唯有這個辦法,雖然說出來有點失態,不過她現在也顧不得失不失態了。
沒想到毒丫頭還真有幾分能耐,這才一夜就讓大變態收了她,原想著她待上一段時間可能走呢,現在好了,來日方長避無可避。
即便碰面不可避免,但起碼不是現在,更不是當著整個游風頂上所有人的面前,她得想個萬全之策,不然就只能拖了。
籐雀狐疑瞇起眸子,俯身湊近,「我說小鹿你該不會是不想去故意找的借口吧?還說你不吃醋呢,這就……」
「不行了!不行了!我憋不住了!」說著,鹿溪白驚呼一聲推開面前的人撒腿就往回跑,「籐雀師兄拜託你幫我說一聲,我真的不能去啦!」
看著那抹身影消失在轉彎處,籐雀勾唇,「既然都憋不住了怎麼還能跑錯方向呢?小鹿早上不是已經上過十來遍了麼。」
這個小鹿果然是不想去,可他為什麼不想去?三師伯收徒必然是因為三師伯,難道他對三師伯……
聽到長廊裡傳來的聲音,鹿溪白僵住了腳步。
該死!一世情急她竟是忘了這茬。
安靜了片刻,一顆腦袋從牆壁那邊探了出來。
籐雀見狀無奈的笑,「行了,快點過來吧。再不走真的要遲到了,我可不想因為被你連累受罰。」
見避無可避,鹿溪白無力的歎了口氣,蔫蔫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