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戲就做足全套,讓這些看笑話的人也好好瞧瞧,可別辜負了他們。
溫熱的掌心突然熨帖在臉上,翁清意詫異的揚眸,視線正對上鹿溪白安靜覆蓋的長睫毛與緩緩靠近的紅唇。
這小東西……
鹿溪白閉上雙眼,捧起那張臉落下一枚無比虔誠的吻。
畫面彷彿定格,清俊高潔的男人,虔誠柔軟的少年,不同的面貌此刻卻有著相同的美,如懸掛的一幅畫,少年虔誠的側臉是點睛之筆。
這樣的畫面意外的和諧,甚至和諧到了一種相配的地步。
柔軟的觸感彷彿透過肌膚傳入心中,少年身上清淡的香氣撲面而來,翁清意覺得額頭被唇瓣碰到的地方火辣辣的,怪異的感覺讓他無法再繼續平靜。
就在翁清意抑制不住動手的前一刻鹿溪白鬆開了手,溫熱的觸感消失,柔軟的溫度卻留了下來。
少年還是虔誠的樣子,跪下恭敬的叩首。三次之後,伏地等待回應。
翁清意勾唇,已經恢復如初,「起來吧,乖徒兒。」
「謝師父。」鹿溪白恭敬的頷首,起身致意之後走向下一個位置。
宮內宮外詭異的安靜呼吸都清晰可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抹身形纖細的少年身上,像是在看一場無聲的戲劇。
月明風還沉醉在方才靜距離觀戲的狀態之中,直至鹿溪白走到面前執起了他的手才回過神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少年溫軟的唇已經映在了手背上。
有了一次經歷,鹿溪白這次順暢了許多,湊得近了才發現月明風身上的氣息很純淨,沒有香氣卻給人一種朗風清冽之感,十分舒適沒有任何不悅。
這個月明風還真是人如其名呢,不讓她討厭真是太好了,總算不是煎熬,說起來也是美人她還賺了呢。
不過……得在她願意佔便宜的基礎上,這種被迫的感覺真是相當的不美好。
月明風靜靜地坐著,眼睜睜的看著那張清純無辜的小臉靠過來,隨著距離的接近他竟生出無端端的緊張來。
這小東西離近了看居然這麼美,真是要命。
當那一枚吻落在額間,溫熱的氣息拂過眼睫,癢癢的,月明風忍不住閉上了眼。
簡直……這郁懷雪打哪兒帶回了這麼一個小妖精哪。
輕輕掀了掀眼臉卻看到某人陶醉的臉,鹿溪白差點一巴掌推過去,忍住下手的衝動鬆手退開兩步跪下行禮。
「徒兒參見師父。」
一切觸感消失,彷彿只是幻覺,月明風不覺蹙眉,「起來吧。」
也太快了吧,他還沒感受夠呢。
「謝師父。」
鹿溪白躬身,視線落在一旁滿身黑氣的人身上時愣了一下腳步不自覺地僵住了。
這變態的樣子看起來……不太好,該不是她方纔的話激怒他了吧。
擦,真正的難題來了。
見鹿溪白愣在原地半晌沒有動靜,郁懷雪瞇起眸子,「還愣在那兒做什麼,過來。」
這小東西可真是欠收拾,這會兒知道怕了。
可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