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白的話一說完,宮內各人的臉色那叫一個精彩。
唯獨郁懷雪沉著一張臉,全身冒著黑氣。
月明風終於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小鹿的初吻經歷還真是特別呢。居然是被狗啃的……懷雪你說好笑不好笑。」
這笑聲傳出宮外,外面的人都被嚇到了。
月明風竟然笑了……天吶。
鹿溪白滿頭黑線,抬起的臉卻滿是受傷,「二師父取笑我……明明是最可悲的經歷了。」
「你別哭啊,我不笑就是了。」對上那雙隱含水光的眸子,月明風輕咳幾聲掩住了笑,視線卻不住的望向身旁的郁懷雪。
這小東西可真有膽子包天,懷雪前腳才說初吻的事他後腳就說是小時候被狗啃了,看看懷雪的臉啊……真是太好笑了。
原本他還不想同意呢,現在看來多這麼一個有趣的小徒弟還是挺不錯的嘛,起碼能看到懷雪吃癟,這可是百年難遇的事簡直太難得。
鹿溪白吸了吸鼻子,「謝謝二師父。」
說著,轉向面前一直忍笑的人。
「那大師父還要繼續嗎?」
翁清意輕咳一聲,轉眸看了郁懷雪一眼故意問,「為何不繼續?」
這小東西可真是不要命,當著整個游風頂所有人面前讓懷雪這麼下不來台,一會兒結束了懷雪一定會收拾他的吧。
不過,看郁懷雪吃癟的機會可是十分難得怎麼能不珍惜。
「當然是……畢竟我小時候被狗啃過嘛,師父們又不是凡人,我……徒兒怕凡體污濁玷污了師父們。」鹿溪白深深地埋下了腦袋,聲音越發可憐,「若是師父們因此取消這個儀式徒兒絕對沒有任何怨言,所有的罪孽就都讓徒兒來承受吧。」
快說!快對她說嫌棄!
郁懷雪的臉已經不是用黑來形容的了。
坐在郁懷雪身旁的月明風叔存紫都忍不住各自往一旁挪了挪。
籐雀忍不住望天翻個了大白眼。
哦天吶,小鹿是嫌命長了麼……懂不懂適可而止啊,沒看到三師叔都快要殺人了麼。
海童方纔還在笑呢,這會兒發覺不對勁了。
衣袖被拽了一下,池雨回神,「怎麼了?」
「師兄,師父怎麼好像生氣了啊?這個鹿溪白明明在說很可笑的事啊。」
「……」池雨捏了捏眉心,語重心長的開口,「別多問,當心師父的怒火燒到你身上了。今兒你可已經闖了禍了,再犯錯看師父饒不饒你。」
海童一聽頓時不敢再說話,摀住嘴巴乖乖的縮回了池雨身後。
感覺到郁懷雪週身瀰漫的殺氣,翁清意勾唇,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怎麼會呢?世間萬物平等,別說是狗了就算是人我們都不會嫌棄。好了,再不開始就真的要來不及了。」
鹿溪白聞言無力的閉上眼,重新捧起那隻手心一橫將臉貼了上去。
溫軟的觸感在手背上暈開,翁清意一怔,隨即恢復平靜。
這小東西借口找了一籮筐,真正做起來倒是毫不含糊的乾脆。
鹿溪白全程閉著眼一路掠上去,直至發頂碰到溫熱的臉頰才睜開眼睛,對上那雙含笑的眸子心中一橫起身捧住了翁清意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