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清意並沒有回答,依舊腳步慢悠悠的走著。
跟在身後只看得到側臉,鹿溪白偏頭瞄了一眼,臉上依舊帶著笑並沒有生氣,不覺納悶。
「掌門為何不告訴我呢。既然都將人帶回來了,日後總得見面,我總該瞭解點前因後果吧。」
翁清意搖首輕笑,「你若想知道還是明日親自去問吧。」
「……」
鹿溪白扁了扁嘴,不再搭話。
這笑面狐狸的嘴可真嚴。
終於走過長長廊橋終於到了那處樓閣前,原本漆黑的樓閣瞬間燈火通明,暖色的小燈一路鋪開,兩人沿著中間走過朝樓上而去。
上了樓,翁清意就近開了一扇門,「今晚小鹿就住這兒吧。看看,喜歡麼。」
看著滿屋的黑暗,鹿溪白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點頭,「……挺好的。」
這人是故意在整她麼。
話音方落,屋內突然亮起一盞藍色的燈,幽藍色的琉璃包裹著跳躍的火苗安靜的綻放著,接下來一盞又一盞的亮起來,不過片刻整個屋內便亮滿了燈,藍光相映,宛若夜空銀河。
鹿溪白看的有點愣,不自覺地走了進去。
屋內擺設簡單卻不簡便,每一樣都極為獨特,一張雕花大床軟軟的躺在那兒,幕簾幔帳靜垂。
翁清意沒有進屋,環抱雙臂靠在了門欞上,「看來小鹿很喜歡呢,那我就放心了。以後都住在這兒好麼。」
「啊?」腳步一僵,鹿溪白轉身,「你說什麼?」
她聽錯了吧?
星星藍光中那抹纖細的黑色身影更顯清瘦飄逸,一張精緻的小臉滿是茫然,視覺衝擊有點強烈。
翁清意緩緩瞇起眸子,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以後小鹿都住在這兒吧。」
這小東西一個月不見似乎出落的更好看了,像是含芳待放的莖柳亭亭搖曳,誘人的很。
鹿溪白合上長大的嘴,左右看了看,「別人呢,都住在這兒麼?」
「別人?」翁清意勾唇,眸中是掩不住的笑意,「自然沒有,這兒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
「……」鹿溪白無語凝噎。
既然如此還要她來,故意給她拉仇恨麼。
翁清意不再深入交談,直起了身,「時間很晚了小鹿早點休息吧。明日可還有一份大禮在等著小鹿呢。」
「大禮?」
什麼大禮?
鹿溪白正欲追問,抬眸的瞬間愣住,門口除了點點光點哪裡還有翁清意的蹤影。
屋內風格喜歡床很柔軟,鹿溪白這一覺睡得有些沉,一醒來天已大亮,看著門窗外照進的陽光才猛然清醒過來。
「該死……」
她怎麼又睡著了!
鹿溪白懊惱的擰眉,伸手撓了撓發尾,這一動帶了空氣,熟悉的異香慢慢飄散開來。
「嗯……」一聲輕吟,郁懷雪的臉從錦被裡露出來,髮絲凌亂臉色嫣然,甚至還隱隱露出了盛水的鎖骨。
看著床內突然出現的人,鹿溪白一驚頓時清醒過來,「郁懷雪?」
這人什麼時候出現的?這裡不是挽清闕麼。
腦中突然閃過昨晚翁清意那句意味深長的話,鹿溪白頓時僵住。
明日可還有一份大禮在等著小鹿呢。
那所謂的大禮難道是……郁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