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白的臉頓時更黑了,「現在不行,我還有……」
「不必煩惱,你的同伴自會有人帶上游風頂。」翁清意見狀輕笑出聲,攬住鹿溪白的腰,俯身靠近,「抱緊我,閉上眼。」
溫熱的呼吸掠過耳畔,鹿溪白忍不住偏頭躲開,「……噢。」
抱緊?閉眼?什麼鬼。
原以為找到了人會跟那人一起回去,沒想到居然是翁清意親自來接,有點醉。
不過話說回來汀墨到底是什麼人竟能勞動翁清意大駕,加上掌門指環指引,汀墨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見鹿溪白答應的乾脆卻遲遲不動手,翁清意勾了勾唇將人帶進懷裡捂上了鹿溪白的眼。
眼前一黑,鹿溪白愕然卻沒有動。
視覺消失聽覺靈敏起來,只是瞬間的風聲之後便安靜下來。
正疑惑,眼前那隻手緩緩鬆開,燭光襲來才驚覺已經回到了游風頂。
看著那張呆愣的小臉,翁清意輕輕敲了敲鹿溪白的額,「已經回來了發什麼愣。今夜已晚,你就暫時在挽清闕睡一宿吧。」
「不。」鹿溪白反射想的拒絕,對上那雙溫潤的眸子笑道,「我的意思是說在挽清闕打擾掌門不太好。」
她一放鬆下來會容易睡死,總覺得這地方不是很安全的樣子。
「不太好麼。」翁清意蹙眉,「可小鹿你之前住的地方是林中苦呢,如果你要回去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話未說完便被鹿溪白打斷。
「不!我突然覺得掌門的挽清闕有種神奇的力量我很喜歡,換來換去太麻煩掌門了。」
小臉上帶著明顯討好的笑,翁清意滿意的瞇起眸子,「小鹿很善解人意嘛。來,跟我走。」
說著便拉住了鹿溪白的手,小小軟軟,握在掌心正合適,不覺便握緊了些。
看著兩人交握的手,鹿溪白滿臉黑線,「那今晚就打擾掌門了。」
夜班的挽清闕如沉睡的湖面,安靜的不起一絲漣漪,那日各處埋伏看戲的人也消失的乾乾淨淨,彷彿這偌大的挽清闕只有兩個人。
翁清意拉著鹿溪白走過長長的水橋,橋欄上掛滿了小燈,小小一隻火光搖曳,蜿蜒而去像是列隊螢火,倒映著水面美如幻境。
儘管已經刻意放慢了腳步還是不可避免的踩到前面人的腳後跟,第三次之後鹿溪白終於忍不住開口,「掌門,我可以自己走。」
這麼拉著她幹什麼又不是小孩兒,還走的這麼慢,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
翁清意頭都沒回,「挽清闕處處設有結界,我不牽著你你可走不過去。」
「……」鹿溪白無語凝噎。
在游風頂還到處設結界,防誰呢。
一句話徹底打消了念頭,看著蜿蜒廊橋盡頭的樓閣,鹿溪白無力歎息,只好轉移了話題。
「掌門能告訴我汀墨的事嗎?比如他是誰?什麼身份?還……」
翁清意輕飄飄的道,「小鹿還說對他沒有過分關心,真是小騙子呢。」
鹿溪白聞言唇角狠狠地抽了抽,「我只是問問該疑問的問題怎麼就成了過分關心了。掌門還是快回答我吧,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