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鹿溪白的眉尾禁不住突突的跳起來,郁懷雪還真是一個大大的難題。
「小鹿怎麼了?不舒服?」
說話間一隻手便探了過來。
鹿溪白聞言捏著眉心的手一僵,反射性的避開。
原本已經摸上臉手落了空,看到那張懊惱的小臉,郁懷雪蹙眉,「躲什麼?我身上是有瘟疫還是怎麼地。」
遲疑了一下,鹿溪白搖頭。
真是該死,一不小時又惹著這變態了。
郁懷雪起身,慢條斯理的拉上了衣衫,攤開手去,「過來替我更衣。」
這小東西才離開幾日又忘了規矩,虧得他一早過來,態度居然一樣不將他放在眼裡,看來他得看看教他長長記性了。
鹿溪白愣了一下,在屋內搜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人,手指不可置信的指向了自己,「……我嗎?」
「這裡除了你還有別人麼。」郁懷雪懶懶的抬眸,面色隱有不悅。
「……」
鹿溪白滿臉黑線,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要再說話這變態一定會搬出為師是從的山規來,而且這人好像……生氣了。
真是見鬼,被打擾是她侍候人的也是她,難道生氣的人不該是她嗎?
見鹿溪白還傻愣愣的歪在床上,郁懷雪瞇起眸子,「還愣著做什麼。」
「哦。」鹿溪白應了一聲,起身挪過去。
靠近的瞬間那股香氣又傳過來,特別是某人還衣衫不整,場景發生在床上怎麼看怎麼奇怪。
雙手探出卻無從下手,鹿溪白一臉為難。
倒是郁懷雪見了這狀況卻笑了,「怎麼?小鹿該不會沒服侍過人更衣吧。」
她怎麼可能幫人穿過衣服!鹿溪白擠出一抹笑,「我……是不會。師父,要不然……」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郁懷雪一字定乾坤。
「學。」
「……」
x!忍不住在心中爆了句粗口,鹿溪白伸手僵硬的手拉住了某人的衣襟,儘管已經很小心還是難免碰到某人的胸口,一碰到整個人就跳一下。
雖然低著頭看不到某人的臉,但那道視線就像激光一樣掃射過來,鹿溪白又是彆扭又是著急幾個衣帶系的七長八短,結束之後長舒了口氣。
「師父好了。」
郁懷雪一直在欣賞鹿溪白的表情,聽了這話才低首看了一眼,「……這是好了?」
不過讓他繫個衣帶竟然緊張成這樣,不小心碰到他時整個人都僵住,真是有趣極了。
平時不能近他身的想盡辦法近身用盡各種手段,能近得了身的也不過就是池雨館西海童他們幾個人,除了海童好些那些個人簡直將他當成雕像一樣例行公事。
「……嗯。」鹿溪白瞥了一眼,心虛的點了點頭。
他該不會要她重新弄吧?
突然襲擊跑她床上來又讓她更衣……可真是好情趣。
長睫撲閃紅唇輕抿,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當真是可愛,郁懷雪滿意的勾唇,難得大發慈悲,「這次便算了,從明兒起好好學,再有下次我可不依了。」
鹿溪白聞言長舒一口氣,笑起來,「是,徒兒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