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存紫瞇起眸子,「任務?」
「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籐雀那個大嘴巴早就告訴你了呢。」鹿溪白愕然的抬眸,當看到對面的人時不禁在心裡罵了句妖孽。
是因為病態的緣故嗎?怎麼隨便一站都有點要人命的樣子,她明明那麼有定力卻有點架不住這個人。
叔存紫只是挑眉,半瞇的鳳眸在夜色裡暈出幽幽的光。
他竟叫籐雀……大嘴巴。
鹿溪白回神,「哦,是這樣的。這任務是掌門交給我的,讓我下山找一個胸口帶紅色梅花胎記的人。」
叔存紫聞言眸色倏地一暗,「是麼。那你找到了嗎。」
居然讓這小東西下山找小師叔。清意懷雪他們究竟在做什麼?
仔細的觀察了半天那張美人臉還是平靜無波,鹿溪白頹然的鬆了口氣,「當然沒有,不然我還用出現在下面哪種鬼地方麼。」
還以為會從這妖孽身上得到點信息,這麼滴水不漏,果真是修煉成精了。
一時間,兩人都沒再說話安靜下來,下方的曖綿的絃樂卻越發清晰,氛圍一瞬間變得怪異起來。
腦中不由自主的想到方纔的畫面,鹿溪白懊惱的掐了一把大腿,可手下重了一時痛的表情全變了樣。
見鬼!她明明沒用多大的力氣……
目睹了方纔那一幕,叔存紫蹙眉,鳳眸中滿是不解。
「你在做什麼?」
「我怕把持不住。」
「嗯?」
鹿溪白驀地回神,臉上堆起笑,「沒……沒什麼。」
她到底在說什麼啊?這嘴怎麼越來越管不住了,難道是被注意被人下了奇怪的藥不成?
叔存紫揚眸,顯然不信。
若他沒聽錯他方才說的是把持不住吧?
把持不住,這四個字的意思好像……
頓了頓,鹿溪白揚起一抹討好的笑靠過去,「四師叔,我能求你幫個忙嗎?」
雖然希望不大,總要試一試,假如這妖孽一時高興告訴她了呢。
叔存紫愣了一下,「你叫我什麼?」
「四師叔啊。哦……」鹿溪白恍然,解釋道,「我已經拜了三聖君為師。怎麼?他們都沒有告訴你嗎?」
不應該啊?連月明風都知道了。難道……這四個人的關係並不好?
「你既已經拜了師,為何還要下山執行任務,你這拜師好像還沒成功吧。」叔存紫沒有回答,反而一語指出了結症所在。
鹿溪白唇角一抽,面上卻還是笑吟吟的,「所以我才要求四師叔幫忙啊?只有一個信息找人太難了,只要四師叔稍稍指明便……」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叔存紫冷冷的開口。
「我為何要幫你。」
鹿溪白愕然,「好人有好報,四師叔一看就是……」
「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
見行不通,鹿溪白放棄了,「……我就知道四師叔不肯幫我。」
果然!在這方面這四個傢伙倒是出奇的一致,更何況第一次見面這妖孽就對她抱了極大敵意。
面前的人小小一隻低垂著小臉,一身黑衣幾乎融於夜色裡,看起來分外可憐。
叔存紫緩緩開口,「要幫你也不是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