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鹿溪白離去,汀墨眸中的笑意收了幾分,沖驚鵲使了個眼色。
驚鵲立即會意跟了上去。
鹿溪白並沒有走遠,飛身落在一顆血嬰樹上繼續尋找目標。
驚鵲緊跟著到了一旁隱身藏起來,只見那人斜倚在樹幹上,長髮隨著衣擺垂落,一襲黑衣與滿樹的血色花朵相融,加上那張鬼面隱去的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美感。
驚鵲不自覺的便看愣了。
小鹿可真是一個神奇的人,明明是一張清純的臉卻能演繹各種風情,更神奇的是再絕色的人到了她面前也比不過她。
甚至是連公子站在她身邊她也絲毫不遜色,甚至別有一番氣質。
感覺到那道目光,鹿溪白並沒有回頭,只是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綵頭被奪,龍架上已經空無一人,架下的屍體傷員很快被清理乾淨,隨著夜色的臨近氛圍也發生了轉變,遠處突然響起笛聲,詭異跳躍曲調由遠及近蔓延開來。
觸目望去,鹿溪白驚訝的瞠大了眸子。
只見不遠處走來一群人,排成長長的隊列蜿蜒而來,每個人手裡都捧了一盞花燈,各式各樣,各種顏色,遠遠望去像一朵朵盛開的花,美的讓人屏息。
等待的人群安靜極了,自覺讓開一條路讓燈隊走進,那些人穿過人群將手中的花燈掛在早就設立好的木腳架上。
人散如水,不過瞬間花燈便擺滿了每一處,紅光綠焰相映成輝。
花燈擺放結束,笛聲消失突然就換上了煽情的絃樂,一聲聲催動人心,人群突然哄鬧起來,相互靠近穿插,只是接下來的場面直接亮瞎了鹿溪白的眼。
怔怔的盯著看了半天,還是用手揉了揉眼,再看還是一樣的畫面甚至更勁爆,「我x!這是什麼見鬼的酒燈節,根本就是聚眾淫【】亂……」
還說一年一度的盛大節日,怪不得這麼多人了,原來都是衝著這種事……
不過,方纔還有很多孩子,這些人直接上演限制級戲碼都不擔心會殘害未來花朵嗎?
雖然以前出任務這種場面也見過不少,但人數這麼龐大的還是第一次,鹿溪白簡直要看不下去了。
正猶豫著該不該離開,樹下突然有人喊道,「嗨~~公子,一個人麼?」
鹿溪白驀地回神,低首一看差點沒一口血噴出去。
樹下不知何時站了個女人,還是個光溜溜的女人。
鹿溪白覺得受到了驚嚇,連忙擺手,「有人有人!你走,快!」
再看下去她怕長針眼。
那女人非但沒離開,反而走的越發近了,「方纔公子來時奴家就留意好一陣了,公子分明就是一個人。怎麼?公子對奴家……不滿意嗎?」
那人說著,手一路順著臉頰劃下身體,一臉勾魂的笑。
「別過來……拜託你別過來!」鹿溪白簡直要吐了。
天,這毓舟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鬼地方?!
「為什麼?公子分明很喜歡啊。」
女子輕笑,手腳並用的順著樹幹爬了上去,粗糲的摩擦讓女人不時發出呻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