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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1章 文 / 天才小貓咪 非包月作品

    溫言安看著他輕狂的表情,心被狠狠揪了一下,這句話非驀也曾說過,他站在湖邊篤定的告訴過她:「上帝欲使之滅亡,必先使之瘋狂!他因為愛她所以瘋狂。」

    柳太卿打量著她的神情:「怎麼呆若木雞了?難道這句話,死了的那個人也曾說過,那他有沒有說過另一句——沒有一點瘋狂,生活就不值得過,做人要聽憑內心的呼聲。」

    溫言安的理智開始瓦解,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為什麼和非驀說著一樣的話,我不允許、我不允許。」

    「你害怕了、恐懼了?原來你是只偽裝的刺蝟,不需要別人忍住疼痛來抱著你,只要你真正愛上了那個人,就算自己撥光所有的刺也再所不惜。」

    「柳太卿,你是人、還是鬼?」

    「難道剛才的那些話,死去的杜非驀又同樣說過?看在我和他這樣相似的份上,你一定要試著愛上我。」

    「不許你提他的名字。」

    「我要提,一遍一遍反覆在你耳邊提起,直到你聽到這個名字不在傷心、悲痛,提到某一天你可以坦然忘記他、忘懷這份感情。」

    「我不會的、不會忘了他的。」

    「是嗎?我是天生自信的人、可你卻是努力自信的人,你猜,我們兩個誰會贏?」

    溫言安試著平復自己的心情:「不管你在玩什麼花樣,我都會小心提防著你,也不會給你贏我的機會。」

    「來不及了,因為你已經輸了第一局。」

    「你是什麼意思?」

    柳太卿狡猾的笑著:「剛才你和杜非庶在病房裡的話我都聽到了,如果我告訴他,被他三哥推下樓、自己眼睜睜看著死去的那個婦人是他的親生母親,你猜杜非庶會有何感想?杜非庶竟然傻到替殺母仇人隱瞞真相,我該是可憐他還是同情他。忘了提醒你另一點,雖然你對他已經忘情,但是依我這個情感經驗豐富的專業人士看來,他的心裡應該還愛著自己的親妹妹!說出這些實情,你這位親哥哥應當有多難受,這種罪比死還難受吧!」

    溫言安咬牙切齒:「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我是個很簡單的人,簡單到你都想像不到,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看武俠書,有這樣一本書,名字叫《倚天屠龍記》,你可看過?」

    「我從來不看這些無聊的書。」

    「不無聊,不但不無聊,還相當好看。這本書裡的男、女主角一開始就像我們這樣,互不相讓,可是有一天男主角迫於無奈被女主角索要了三個條件、必須為女主角做三件事的條件,我們之間是否也可以有這樣一個約定,只要你幫我做三件事,杜非庶的事我隻字不提、一筆帶過。」

    「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不打算威脅你,莫非你想讓我見證兄妹相認的溫馨場面,也可以,我樂觀其成。」柳太卿看了她一眼,壞笑著向病房走去。

    溫言安忙叫住他:「等一下,你先說說看要我幫你做的三件事是什麼?」

    柳太卿停下腳步說:「還沒有想到,不過我也有俠義心腸,會和武俠小說裡說的一樣,不會讓你做有違良心道義、委屈難堪的事,只是三件力所能及的小事。」

    「小事?」

    「怎麼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溫言安,你可以先答應下來,等我提了條件,如果超出了這個範圍再拒絕也行呀!」

    「真的不會有違良心道義、委屈難堪嗎?真的只是力所能及的小事嗎?」

    「怎麼這樣不相信人,雖然我只是想讓你今生只替我做書裡的最後一件事,但是看你現在的模樣更期望自己是俠女,想把我碎屍萬段吧?」

    「聽說你是有名的外科醫生,你的話一定和手術刀一樣精準。」

    柳太卿在想,溫言安的言下之意是真想把自己給砍了活埋,只面露難色道:「你真捨得我去死?」

    溫言安在心裡說「趕緊去死,快點去死」,但是嘴上可沒那樣缺德,只道:「我只希望你說到做到,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柳太卿得意忘形:「真是重情重義,我也想當你親哥哥了。」

    溫言安一臉鐵青的看著他,這也算笑話嗎?活埋了他真是太可惜了,得先割了他的舌頭、再活埋。

    「喂,你不會在想著怎麼害我吧?」柳太卿看著她臉上捉摸不透的表情。

    一眼被看穿的溫言安,陰著臉說起了謊:「沒有。」

    「沒有就最好了,快回病房吧!剛才不是說杜非庶那兒缺不了人手嗎?你可別讓自己親哥哥身體受了傷、心又跟著受傷。」

    「知道了,那麼就拜託你了,對我哥哥保守這個秘密,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真相。」

    柳太卿明知故問:「哪個哥哥?」

    「兩個都是。」

    「這麼說,你是相信我的話了?」

    「為什麼不信?辦完三件力所能及且不違背良心道義、不委屈難堪的小事就能保守住秘密,這樣划算的交易何樂而不為。」

    柳太卿狡猾的試探:「你說話的時候,眼神裡閃著吞噬人的光彩。我過去繽紛的感情旅程增加了我的閱歷,這些閱歷告訴我,你這個輕易的答應很有目的性。」

    「我想,更有目的性的應該是你才對。

    我沒說錯吧?柳太卿先生。」

    「哈哈……。」柳太卿笑的很性感:「世上的男人都希望自己未來的妻子無論家境、氣質、才情都要是「數一數二」的,可是衡量了自己的才能、處境就不得不降低標準,但我有實力配得上這四個字。所以,你就是我想娶的那個人。」

    「這四個字?」溫言安的眼裡閃過玩味。

    「知道這四個字的定義嗎?「數一」或是「數二」,不是第一或是第二都不是我的選擇。我不想說外在的條件,如果聽憑我內心的呼聲,在我心裡、跳動的心裡,你對我而言既是「數一」也是「數二」的人,我的妻子——非你莫屬。」

    溫言安推開了病房門走了進去,腦海裡閃過柳太卿的話「知道這四個字的定義嗎?「數一」或是「數二」,不是第一或是第二都不是我的選擇。我不想說外在的條件,如果聽憑我內心的呼聲,在我心裡、跳動的心裡,你對我而言既是「數一」也是「數二」的人,我的妻子——非你莫屬。」

    妻子?難道「妻子」是快餐盒子嗎?餓了的時候撥打送餐電話就能馬上送上門,吃完了就可以立刻丟掉。這個輕浮的混蛋,因為平常吃的太隨便,所以才會這樣口不擇言。

    天底下不是所有的飯都那樣好吃的,也不怕噎死他,溫言安站在一邊,臉部的肌肉開始變得僵硬。

    杜非庶看著發呆的她,問道:「溫言安,你在想什麼?」

    她緩過神:「沒什麼。」

    「柳大夫找你有事嗎?是不是說我病情的事。」

    「不是,說的其它事情。」

    杜非庶半信半疑:「可我剛才問過護士,說柳大夫最近在休假,沒事的話從不來醫院。特意找來,真沒有其它事?」

    「你是說柳太卿平常都不在醫院?」

    「輸液的護士說的,聽說這位柳大夫是院長的獨生子,在英國讀的醫科,回國的時間並不長,因為有能力被多家醫院聘為專家顧問,所以醫院並沒有強制他的工作時間。」

    「不應該才對,我每次來醫院都見到他,怎麼可能不是坐班大夫?」溫言安一臉的詫異,難不成醫院每次的見面,都是柳太卿特意為之,因為知道自己會來醫院,所以才特意在醫院等著。

    「是真的,這裡的護士、大夫都難得見得上他幾面,所以才偷偷問我是不是和柳大夫認識,我正納悶他為什麼對我的事這樣上心。」

    「這個柳太卿,真是難以捉摸。」

    「溫言安,你是不是認識他呀?」

    「以前在醫院裡見過幾面,又聽你剛才說他跟我們一樣也是在英國讀的書,才多說了幾句。」

    杜非庶打量著她:「他剛才來病房找你的樣子,可不像只是見過幾面的關係,你們……。」

    溫言安知道他想說些什麼,打斷道:「別瞎想了,真的只是見過幾面。」

    「哦!」杜非庶也不在多言,屋內靜了下來。

    溫言安抬眼看著他,目光掠過他的眉眼、鼻翼、嘴唇……,她怎麼早沒發現,非庶和過世的母親真有幾分相像,尤其是思索時的樣子——總是垂眉低眼的!還好,現在想來一切都還好,她和他之間沒有逾越太多的分寸,沒有釀成什麼大錯。

    原來你是我的哥哥、存在世上我唯一的親人,也是和我一樣流著世間罕有血液的人,她不用求證任何人,在柳太卿開口的一瞬間就相信了。

    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可是為什麼想哭?她努力的、認真的看著他,在心裡暗暗說著「哥,我們真是生根的緣分,大千世界怎樣都會遇見,雖然方式苛刻,好在一切都在分寸之間。以後,我會護著你,就像你捨了命的護著我一樣,這也是成為你妹妹的我,在宿命中必須替你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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