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豪門錯嫁驚婚

正文 102章 文 / 天才小貓咪 非包月作品

    人怎麼能不相信宿命,正如眼下這般——這生根的緣分,剪不斷、理還亂。她認真的看著他,多少次的恍如隔世。命運總是不其然的給人甩上一巴掌,來不及恨、來不及痛、來不及反應,卻要第一時間學會處理、妥協,終有一天要練的心深似海、冷暖自知,才能學會獨自面對這冷冰冰、又荒唐的世界。

    「二嫂。」杜非庶喚了她一聲,指著她身後:「二哥來了。」

    當杜非庶更改了稱謂的時候,她已經知道是杜非然來了病房,沒有回頭,只說著:「你來了?」

    「有事跟你說,出來一下。」

    「好。」她也正有話跟他說,杜非庶的身世只要她一個人知道就好,對這個意外得來的哥哥她不想盤根問底。

    病房外,杜非然習慣性的點燃一根煙,緲繞的白煙開始擴散。

    「這兒不讓吸煙的。」她提醒他。

    「嗯。」杜非然皺著眉頭掐掉了煙頭。

    「我跟你說件事……。」兩個人異口同聲開了口。

    「你先說吧!」溫言安示意他先說。

    「非庶的事,我希望不要在提起,不管他是什麼血型,我都認定他是杜家的人,也希望你不要刨根問底。」

    這是她想說的話——杜非庶是不是你們杜家人我不會關心,所以不想刨根問底,這件事到此為止就可以了,卻沒想到他卻先說出了口。杜非然果然是杜非然,就算不是同一個陣營的弟弟仍然會用盡心思來守護,所以杜皓蒼才這樣器重他吧!

    她故意問道:「為什麼不要刨根問底,你明知道他不是你父親和大媽所生的孩子?」

    「非庶雖然從小去了英國,但是我瞭解這個弟弟,他的內心比誰都要平和避世,我不希望他也擾和進這場形勢不明的爭鬥。他救過你,看在這一點恩情上,我相信你會答應。」

    「你還把他當成自己弟弟?」

    「當然,他是我的四弟,就算流著不一樣的血,不可改變的仍然是這點——他是我的親人,我不想讓他受到傷害。」

    她問:「為什麼這樣維護非庶?」

    「我不是說了嗎?他是我親弟弟,我不想他知道真相後受到傷害。」

    溫言安的嘴角泛上溫暖的笑意,第一次她對杜非然產生了好感,這個男人一生都在兩難中活著,卻懷著比海還深的「仁義」,她第一次覺得母親愛上他不是沒有道理的。可是,看著杜非然的臉,她又壞心眼的揣測著——他真的只是單純的想不計較,還是又隱藏著其它心思?杜非庶的親生父親又到底是誰?

    杜非然打斷她的思緒:「想夠了沒有,到底怎麼說?」

    「好,我答應你,一輩子保守這個秘密。」

    杜非然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也不算無情無義,非庶也算沒白救她,他接著說:「等非庶好的差不多,我會安排他去英國,遠離這些事事非非。」

    「我同意。」她點頭應和。非庶,你去英國吧!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過你想過的生活,最好永遠不要回來,不要發現真相。

    「想不到這回——你這樣好說話。」杜非然靠到了牆上,習慣性的拿出一根煙,他的煙癮一向重,有事沒事就喜歡抽上幾支。

    「剛跟你說過,這兒不讓吸煙。」她提醒他。

    「嗯,忘了。」杜非然把煙放好,看了她一眼。

    兩人沉默著站在病房外。

    「你,你看不看武俠小說?」溫言安首先打破了平靜。

    「嗯,小時候看過幾本,後來跟了父親做生意,就不想再看了。」「我還以為,你不會看那種書的。」

    「男孩子都有個武俠夢,你們這些小女生是不會知道的。」杜非然陷入了沉思中,他年少時的武俠夢是練就一身好功夫,保護心愛的人不受一點委屈、心酸,就這樣簡單、幼稚。

    「有一本書叫《倚天屠龍記》,你知不知道?」

    「知道,是武俠大師金庸老先生寫的。幹嘛,怎麼對這個開始感興趣了。」

    溫言安問道:「那你知道書裡面那個女人曾要求自已喜歡的人幫她做三件事,她讓愛人為自己做的最後一件事是什麼?」

    「你說的應該是「趙敏」讓「張無忌」做的那三件事嗎?這最後一件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趙敏讓張無忌替她畫一輩子的眉。」

    「畫一輩子的眉?」難道柳太卿的意思是——讓自己和他相守一生?這個亦正亦邪的男人到底在耍弄什麼把戲?又到底是什麼人?溫言安,陷進了這個謎團。

    「溫言安,其實我也有一件事想問你,非驀在你心裡有多重要?」

    她回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重,這又如何衡量?

    杜非然歎了口氣,不知為何會跟她吐露真心:「以容過世了這麼久,我還一直記得她,每次看見你、就會想起她,你和她真的長的很像。記一個人記了很久,本應該越來越模糊,誰知道並不是如此,時間越久,記憶竟然會越深。」

    「倉央嘉措不是這樣說過嗎?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傷口中幽居,我放下過天地,卻從未放下過你,我生命中的千山萬水,任你一一告別。世間事,除了生死,哪一樁不是閒事!」

    他道:「又說些聽不懂的話。」

    她聽他這樣說著,不禁笑了:「那就說些能聽懂的話,你和我母親怎麼認識的?」

    他話很簡短:「loveatfirstsight。」

    「原來是曼妙年華的不期而遇。」

    不經意的一語卻說到了他的心底:「好一個曼妙年華的不期而遇,世間有千萬男女,就應有千萬種不同的相遇、相愛,只是我和你母親最終沒有一個結果。」

    「如果早知道沒有結果,你還希望遇見我母親嗎?」

    他的口氣很安然:「感情裡,惟願走過,就算沒有結果又有何相關。」

    「你真是豁達。」她一時找不出像樣的話來圓場。

    他笑了下:「你除了長相,跟以容沒有相像的地方。這種時候,應該用來聆聽,而不是逞強的圓場。」

    溫言安釋懷的跟著笑了,或許這話裡的場沒有圓全,他和她之間的「圓場」倒是完滿了一點。

    二個星期後,溫言安站在溫氏大廈二十八層的落地玻璃前看著窗底下人來車往,一片繁華。

    根據最高人民法院對涉及此類案件的多個司法解釋,杜非成的案件已經有了審理結果。杜家足夠財力的律師團,將最終結果定性為無期徒刑。

    溫言安裝著紅酒的杯子輕叩著落地玻璃,能為母親和非驀做的事,她都盡力試著去做了,努力了、盡心了。雖然結果未必讓人滿意,跟她預想的並不一樣,只是無期徒刑、而非死刑。但她明白,這就是人生!人生就是這樣,有時會比預想的多、有時又會比預想的要少。

    她看著窗外,手機的日程備忘提示著今天是杜非庶去英國的日子。

    走到桌前按下提示鈴音,溫言安提起精神拎包出行,剛到停車場就看見一個吊兒郎當的身影倚靠在自己的車上,她側眼探看,意想不到竟是柳太卿。

    「柳大夫,找我有事?」她手指叩了車前板兩下。

    「今天杜非庶去英國,我打算和你一起送機。」

    「真是太客氣了,我想不用這樣麻煩吧!其實柳大夫跟非庶又不熟,這樣跟著我一起送機,會惹出不必要的誤會。」

    「一回生、二回熟,早晚都是一家人,趁這種機會多聯絡下感情。」

    溫言安阻止道:「等等,你說的「一家人」,不會是指……。」

    「杜非庶是你親大哥,我們一結婚,當然成了一家人。」

    「我沒聽清楚,你剛才說跟誰結婚?」

    柳太卿一臉理所當然:「你呀!」

    「我?」溫言安的手指朝向自己,不可思議道:「你是在開玩笑嗎?」

    「不是,我認真的。」柳太卿從口袋裡拿出幾粒時應的櫻桃遞了過來。

    溫言安推開他的手,臉色嚴肅的瞪著他。

    柳太卿也不理會她陰沉的像天塌下的表情,隨手把櫻桃丟進了自己嘴巴,又從口袋裡翻出內襯布,可惜道:「這櫻桃汁佔這布上面了,不知道回家洗的掉嗎?」

    「你這是在幹什麼?」溫言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個男人是在裝瘋賣傻、潑皮耍賴。

    柳太卿見她動氣,竟也不改嬉皮笑臉:「你生起氣來依舊這樣漂亮。不要柳大夫、柳大夫的叫我,以後就叫「太卿」吧!」

    「哈,真是的,看來柳大夫不是一般的閒。」溫言安繞過他,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副駕駛處的車門也應聲打開,柳太卿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側。

    她冷冷從鼻子裡哼出兩個字:「下去。」「我剛才坐公交車來的,上了公交車還沒有空位,一直從藍山區站到你公司門口,腳都站酸了,你不會真想把我趕下去吧!」

    「快下去。」溫言安耐著性子又一次說道。

    「下去就下去,這兒有去機場的公交站嗎?我自己坐車去機場。喂,杜非庶是三點的飛機,現在去機場有點早了,跟他聊些什麼才好,就聊些你的事情吧!你……。」柳太卿一邊踏下車門,一邊喋喋不休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