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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1章 兩王之議 文 / 木皿言

    法照曆法算來。今年的九月有兩個,既是潤九月。

    這也就是為什麼,歷史上的代王劉恆,能夠在遙遠的代地接到功臣集團邀請之後。還有時間在年前趕來長安的原因。

    不過現在,代王劉恆依然要在年前趕赴長安,只是他的目的,已經從滿懷憧憬、興致勃勃地趕侄子下台自己登基,變成了奉命要到長安來參加朝會。

    在接到毛雄書信的那刻開始,代王劉恆就知道,自己的希望,又一次破滅了。

    隨之而來的。就是宴帝以「今呂氏已滅,社稷安定。」為由,下詔恢復高祖「令諸侯王、通侯常以十月朝獻,即郡各以其口數率,人歲六十三錢,以給獻費。」的要求。

    太皇太后在時。對劉姓諸侯防範甚嚴,尤其是對於高帝諸子,兼之趙隱王如意、齊悼惠王肥的兩次事件,使得諸侯連年來朝成為了一個遙遠的傳說,而呂後她老人家也樂得不見這些礙眼的傢伙。

    這對於剛剛擺脫呂後的陰影,又成功化解危機鞏固了地位的劉恭,自然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他要藉著這次朝會,在天下諸侯面前好好地露一番臉,以顯示自己名正言順的至尊地位,從而在氣勢上,打壓一下這些野心勃勃的叔叔伯伯們。

    代國都晉陽今山西省太原市,代王宮。

    「皇帝剛剛平定呂氏之亂,便急著召寡人與天下諸侯入京朝見,究竟所圖為何?」年輕的代王劉恆得知任書計劃失敗,皇帝又說要召見天下諸侯,難免有些感到心虛,生怕自己野心已被人所覺,遂喚來心腹屬官密謀商議道。

    代王劉恆雖素有問鼎之志,奈何從小到大都不受重視,八歲就被偏心的父親扔在了常年受到匈奴襲擾的代地,及至惠帝即位,卻有個極端仇視高祖諸子的呂後,這一路戰戰兢兢下來,膽子卻是極小做事就時常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這也是為什麼,史上功臣集團使人迎代王劉恆前去登基,他明知皇位十拿九穩。卻還要遍詢臣僚、報告太后、占神問卜的原因。

    在座都是代王心腹,清楚自家王爺個性,也知道任書入京所圖,明白他在擔心什麼。

    郎中令張武等人計議一番,乃言道:「朝中大臣皆高帝時舊臣故將。他們習兵事、多謀詐。高祖皇帝與太皇太后在時。他們尚不敢如何,一旦太皇太后崩,他們便迫不及待將呂氏剷平。如今又來請大王進京,相信他們的目的必定不是如此簡單。」頓了頓,郎中令張武總結道:「今誅呂已誅,新喋血京師,大事初定,卻以朝見天子為名召天下諸侯,實不可信。()願大王稱疾無往,以觀其變。」

    代王劉恆點了點頭,他們跟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道:「寡人正有此意,皇帝大事初定,便迫不及待召見我等,實在禍福難料。」

    到底是因為皇帝知道了任書所謀想要追究?還是群臣滅了呂氏外戚,還不滿於此,想要再立一功,剷除諸侯進而直接控制天下?代王劉恆心中惴惴。便欲退縮。

    中尉宋昌聽完他們對答,皺了皺眉,心道:「若果真如此,即便代王稱病不朝,長安的朝臣們,也有的是理由來處置代王。

    於是脫口而出,反駁道:「群臣之議皆非也。」

    總結一下說辭,中尉宋昌拱手道:「大王,試想當年高祖皇帝分封諸子弟。其地犬牙相制,穩若磐石,天下皆服其強,此其一也。以太皇太后之威嚴。立諸呂為三王,擅權**,然而太尉僅以一節入北軍,登高一呼,則將士皆袒左,為劉氏,呂氏頃刻之間灰飛煙滅,此乃天授,非人力可及,所以即使是朝臣欲對諸王心懷不軌,民心亦不能用,此其二也。方今高帝子獨余淮南王與大王,大王又長,賢聖仁孝聞於天下,前又有三趙王與齊王、燕王之變,天下共憫之,此其三也。故臣以為。大王勿需為此擔心。」

    「中尉言之有理。」代王劉恆又是點頭。

    劉姓諸侯王這麼多,加上天下民心又盡屬劉氏,確實不可能被功臣們一鍋端了。自己作為高祖現余唯二的兒子之一,有著哪些悲慘的兄弟在前,使得百姓心生同情,只要沒有確鑿證據,皇帝即便心如明鏡,也不能拿自己這個可憐的叔叔如何。

    想了想,代王劉恆還是不敢輕易決斷。

    與任書當時描繪的美好前景和低風險相比,此次進京,只有風險,沒有絲毫前景可言。稍有差錯,就是滿盤皆輸的結局,怎能不慎之又慎!

    齊國都臨淄今山東省淄博市,齊王宮。

    高高興興坐在王宮,等著朝臣來迎自己登基的齊王劉襄,直到收到皇帝詔自己被好弟弟劉章騙了。可惜此時劉章早已離去,說是先行一步,回到長安為兄長準備典禮事宜。

    一時之間找不到人作的齊王劉襄,急忙召來當初與他密謀兵事宜的心腹,舅父國相馳鈞、內史祝午、將軍魏勃三人。

    說罷情況。齊王劉襄歪著腦袋擠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恨聲說道:「真是氣死我了!」

    卻說齊王劉襄這三個心腹中,將軍魏勃為將軍領兵之時,便已經知道此事。

    當初穎陰侯灌嬰收到太尉周勃傳令出兵,想要以此破壞承相陳平和平解決之策,卻始終是遲了一步,齊王劉襄已經下令退兵。

    穎陰侯灌嬰師出無名,心中憋悶,便遣使召魏勃前來,高坐堂上,責問羞辱一番。搞得魏勃兩股戰戰,幾不能言,盡興大笑之後才肯放他

    去。

    如此羞辱。作為寵臣的魏勃又怎會向齊王劉襄提及?

    眼珠一轉。魏勃有了主意,於是上前一步,諂媚道:「呂氏得除,全賴大王當初起兵之功,這朝臣們也是有目共睹的。而大王乃高祖皇帝之嫡長孫,天下諸侯之心皆向大王,以臣之見,他們改變主意,皆因皇帝封賞之故。既然如此,大王正可趁此機會,多攜財帛禮品進京,結交朝臣,聯絡諸王。再許以高官厚祿,金銀封地。便可使得他們再次到向大王。」

    國相馳鈞、內史祝午正在苦思對策,齊王做不成皇帝,這個損失可是很大的。

    兩人聞言眼前頓時一亮,也齊聲附和,連連點頭,道:「正當如

    家人說。我經常斷更,人品太差。

    真的嗎?我覺得除了考試那次和昨天,好像都補回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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