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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77章 呂氏結局 文 / 木皿言

    示著御座上的劉恭快把任命說完,也沒有再問其他人慨心」右承相周勃自覺扳回一局,微微翹起了嘴角,斜眼瞄一下左承相陳平,心道:「這回算是我贏了吧。」

    左承相陳平看著右承相周勃那小孩子鬥氣似的模樣,不禁有些好笑,不過是個郎官,有什麼可得意的呢?

    「自己將功讓出,協助皇帝安撫周勃,快平穩朝局,不僅在很大程度上取得了皇帝的好感,更多的,還是因為清楚當權者的心態,此舉實為避禍罷了。」想到此處,左承相陳平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正如史上那句話勸說周勃的話:「君既誅諸呂,立代王,威震天下,而君受厚賞。處尊位,以寵,久之即禍及身矣。」一樣,自古以來,功高震主而不知收斂的大臣,能有幾個得到善終!

    「既然選定了是他,那就應該盡為人臣子的本分。」左承相陳平看著右承相周勃那洋洋得意的神情,心中無不鄙夷的想到:「就算如今皇帝還但他終有一天也會長大。身為天子,手中的籌碼只會不斷增加,到了那時。他怎會容忍自己的身旁,還有一個你這樣的臣子存

    已經在眾人面前展示過一次實力,這就足夠了。左承相陳平可不想把自己給皇帝立起靶子的威信傷得太深,於是大袖一擺,出班拱手,讚道:「陛下不論出身,任人唯才,右承相舉賢亦是不論親疏,實乃萬民之福。」既表示自己大公無私,又對右承相周勃示之以弱。

    劉恭現在也很是高興,雖然袁盎身為祿舍人,在昌家覆滅時沒有出來仗義執言,難免會在劉恭戰戰兢鼓八年地那顆敏感的心裡留下一些污點。不過劉恭自己也知道,這種想法太過極端。是如履薄冰多年留下的心理陰影,按照這樣的標準,只有學那伯夷、叔齊不食周粟,方才可稱之為忠了。

    不管怎麼說。劉恭覺得,一個直臣的評價,喜盎還是勉強當得起的。

    笑了笑。再與群臣交談幾句,劉恭便散了朝會,擺駕往太后張嫣所在的永壽殿而去。這次,才是真正的慶功。

    長安城,廷尉府。

    廷尉吳公正站在院內,遵照皇帝的詔書,著手安排呂氏族人遣返事

    呂後在時。對於族人管教甚嚴,即便是嫡親侄兒、侄孫犯法,也逃不過律法懲處。所以幾天下來,加上又有御史大夫曹窯的密切注視,呂氏族人原本就不是很多的罪名,早已判的七七八八,如今剩下的,都是受到「諸呂謀逆案」牽連,即將配的老弱婦孺。

    「快走。快走!」獄吏不耐煩的聲音,在廷尉大牢前的空地上此起彼伏。

    從錦衣玉食到身陷圖固,生活上的巨大落差使得這些貴人們茶飯不思、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盼來了皇帝赦免的旨意,卻是被廢為庶人,遷回原籍。在這樣的打擊下,他們怎麼會還有心情,去乖乖聽從。或者說是執行獄吏們的吩咐。

    「夫人,此去單父,山長水遠,老夫特為你們準備了一輛車,可供路上使用。」當廷尉吳公見到呂夫人抱著女兒從牢內出來時,上前如此說道。

    從一開始。廷尉吳公就清楚地知道皇帝的態度,如今見8氏果被赦免,心裡清楚皇帝對他們情分始終不同,自然沒有必要怠慢這特殊的一

    子。

    呂夫人木然的點了點頭,便繼續抱著女兒,跟在廷尉吳公身後,穿過人群,來到了一輛牛車之前。

    細細一看。只見那牛車做工粗糙,與一般人家運送貨物所用的毫無二致,頂蓋更是倉促之間不及加工便匆匆加上的,上面還帶著木刺。車上已經坐著一人,綠憤束,黑巾包頭,穿著粗布短禱,下身繫了一條鼻犢褲,也許是等的久了,正在低頭養神,看裝束似是廷尉吳公所準備的車伕。

    一輛簡陋的牛車,這就是廷尉吳公所能提供的,符合呂氏母女現在身份的極限了。

    呂夫人淒然一笑,自己生來富貴,而後更是嫁給了太后親侄,幾時乘坐過這樣低賤的車子,如今一朝家破,卻淪落到這般田地,不禁悲從中來,就想要放聲大哭一場。

    那「車伕」聽到呂夫人的笑聲,穆地抬起頭來,露出一張英俊而蒼白的面孔,卻不是呂祿是誰。

    目光從呂夫人面上掃過,落到小女兒呂嬌身上,呂祿想起了幾個兒子,早在滅門當天,他們就被周勃屠盡。至於嫁給朱虛侯劉章的那個,更是早從齊王起兵之始便斷絕了關係,這如今。是他唯一剩下的孩

    了。

    見她趴在母親懷裡的可憐模樣,想起她的病情,呂祿鼻頭一酸,柔聲喚道:「嬌。嬌」臉上寫滿了愧疚。

    呂夫人聞言,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朝前看去,復又欣菩若狂,抱著女兒疾行幾步。流淚叫道:「」話到一半,想起如今的處境,立時收口,站在原地就這麼定定地望著底層貧民打扮的呂祿」,

    長樂字,神仙殿。

    在太后張嫣處用罷晚膳,又說了一會兒閒話。劉恭便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寢殿。

    從今天起。郎中令周亞夫便正式上任了,郎中令屬九卿之一,掌管宮殿警衛,與張偃的衛尉官職加在一起,劉恭便正式掌握了長樂、未央兩宮,從內到外的所有武裝力量。

    靜靜思索一陣,想到呂氏族人今天已經在廷尉吳公的安排下,出離開長安,劉恭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

    被這塊石頭壓了八年,明明知道結局,卻又因為身份年紀所限,無可奈何。只能冷眼旁觀,看著他們一步步走向毀滅。是自己先知的悲哀。

    籌戈八年。一朝清算,以最快的度搶到呂氏所留,從未有過的勢力,卻也全靠了呂家,要不是這些位置被他們佔著,恐怕如今,自己連性命還捏在別人手中。

    「這是我最好的選擇。」想到此處,劉恭捏緊拳頭,暗暗對自己說道。

    今天終於準時了,內牛滿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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