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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麻雀?隼? 文 / 也顧偕

    當初我與化蝶之間並未有過任何逾越之舉,端的是再清白不過。

    薛凰寐是何許人也,縱然美侍成群,也容不得他的人紅杏出牆半分。

    他生前,我無法色誘他的部下。

    死後,大權在手尊位已定,我更無需再色誘則個。

    化蝶那句,往昔之時可曾記得。

    讓我肝抽疼得緊。

    如若不是他記性太差,就是我那段日子太好欺負。

    我全然不記得,曾與這批漂亮公子們生過,或有待生可供挖掘的姦情。

    縱使我這般好的脾性,卻還是被戲耍了一番。我哪知這些潑皮猴個個都不安生,仗著天大的膽來戲弄本尊,讓我誤以為這如花似玉的美公子都是我的入幕之賓,真是可惱得緊。

    日頭獨掛,桂花欲謝,一股風吹捲殘葉少許塵土二錢,引得我更為悲秋

    玄硯微皺眉,目光在薛凰寐臉上,停了停,望了一眼,「不介紹介紹麼。」

    「這是位奇能異士,姓子名墨,算得上是本尊的良師益友,我有許多事還需請教他。所以十有**,你們每天都能在這兒見到他。」

    「子墨。」化蝶低頭蹙眉,仔細思忖了一會兒,「這二字倒很生,江湖之上未曾聽過。」頃刻間紅衣袂滾飛,他從牆上翻身下地,身姿優美,手執起一抹青絲,眼波流轉,彎腰手撐在膝蓋處,平視薛凰寐的眼,「為何戴面具,莫非身世不容透1ou?」

    「我不似諸位公子這般如花面容,摘了怕嚇著你。」一道聲音突然飄在空中,清亮如泉,乾淨剔透,像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音。

    我微詫異。

    但見薛凰寐戴著銀面具,正襟危坐於輪椅上,臉上一直帶著笑意。

    爹爹對吃的感興趣。

    對其他斷然沒了興致。所以也沒追究在他吃一個糰子的功夫,賢婿的聲音變化會這般大。

    「如若兄台有難言之隱,不如找我一找。我雖不能化腐朽為神奇,但倘若像玄硯公子這般毀得徹底,我到可以讓他骨上再生玉肌。再配上青紙巧奪天工的易容之術,假以時日重複容顏也是可以的。」曲徑通幽處,玉桂深處,一個身影漸漸顯現,月白袍玉簪烏,白少鷲手撫在木門處,低頭進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微1ou出笑容,目光在薛凰寐身上停留,再望向我。

    薛凰寐望望我,再看向他,「怎敢有勞白兄。」

    我眉頭一蹙,冷汗滑落額頭。

    「好說。匕兒的良友便是我的良友。」白少鷲挑眉,「我道是誰,原來竟是子墨賢弟。」

    薛凰寐從容微笑,端的是和顏悅色。

    「不如尋個時機,賢弟擇了面具,我好好為你診治診治。自從昨夜在房內把了脈,知曉醫不好你身上頑疾之後,讓我尤為痛心。」說畢白少鷲當真歎了口氣,俊眸如月輝,「醫者父母心。我雖不及你父母,但也算是半個兄長了,說什麼也要在賢弟入棺材下黃泉之前要把臉給弄好不是。除非……你臉上的傷比玄硯還要重。」

    「那倒沒有。」

    我垂而立將二人的對話聽在耳裡,額頭冒汗,後背涔出了一股熱氣。

    噗……

    白少這張嘴,還愛真佔便宜。

    白少鷲眼珠緩緩動,望了我一眼,口型似乎在說:好說。

    薛凰寐手擱在我爪子上,輕輕掐了我一把,「我的傷倒不大礙事,既然白兄說你與青紙二人合力能治玄硯,不如盡早治了,這臉上的舊傷拖一日便難治一層。」

    「我這樣挺好。」玄硯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刀疤橫過鼻樑,嘴邊扯著笑,竟是難得的動怒了,轉身就走,「不牢二位費心。」

    「為何我覺得這般氣氛有些不對勁。」爹爹總算後知後覺了。

    「嗯,是十分的不對勁。」青紙應聲附和。

    「二龍斗殃及魚池,甚為有趣。」化蝶臉上眉目舒展,一副瞭解的樣子。

    我手抵著太陽穴揉了揉,只覺得頭疼萬分。

    白少鷲瞅了我一眼,一聲不吭就將手搭了上來,低頭仔細將我看著,捧著我的腦袋揉了起來,一雙手骨節分明,力道也適中。不愧是大夫,手法真熟稔。

    正待我舒服得快喵嗚起來的時候,突然餘光瞟見薛凰寐坐在輪椅上,瞇著眼睛喝茶,嘴角微微彎起,笑意卻沒入眼。

    頓時全身汗毛炸開。扭捏著,掙拖了白少鷲的溫柔爪。

    白少兄不愧是知書達理之人,以為我在害羞,望望四周探尋的目光,臉上也飛起紅暈,手捂在嘴上,咳嗽幾聲,「我此番回白靈峰,會讓人捎來一些我平日裡秘製的藥,能舒緩身子,對你有好處。」

    「咦,你要走?」

    白少鷲依舊笑得儒雅。

    「藥王節快到了,我得回去一趟。」

    我沉默。

    「你這神情倒是像鬆了口氣。」白少鷲專注地望,「怎叫人不傷心。」

    「瞧你說的這話兒。」我訕訕笑了幾聲。

    白少鷲一雙眼如春水,脈脈含情。

    抬起雙手握穩了我的爪,他立在我們面前,一襲白衫,容顏如玉,曉風清月,俊朗儒雅,「我此番回去的另一個目的,便是與白靈山眾長老師尊稟報一下,商議迎娶之事。」說完飄忽地朝薛凰寐看了一眼。

    我蹙眉,正待婉拒,話他說此事應從長計議。

    白少鷲托住了我的臂,指微微收攏,捉緊了意味深長地看著我,頭湊在我耳邊,看似親暱地說,「子墨賢弟果真是奇能異士,一日不見聲音竟年輕了十來歲。你說是不是,嗯?」

    我清淚雙行。

    義正言辭地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咦……那隻小麻雀飛得可真高。」

    喵嗚,

    薛凰寐您可真會惹事兒啊。

    「是隼。」白少鷲眉,清目朗的模樣,伸手從桂樹下的矮牆上把它握住,咦了一聲。

    但見這看似是麻雀實則是隼的小傢伙一臉掙扎著,一雙翅膀窄而尖一個勁兒地抖動著,彆扭萬分,十分怨恨地瞪著他,烏珠轉轉,面相甚為壯烈不屈。上嘴呈鉤曲狀,啄得也利落狠戾,幾個倒騰便掙拖白少鷲的手,兩三下就跳飛到了化蝶的肩上。然後甚為親暱地蹭著化蝶的臉頰,但見它背青黑色,尾尖白色,腹部黃色,氣勢很威武,只是個頭小了些。

    「這是你養的畜生?」

    「尊上離了勾欄這些日子,連『信鴿』都忘了。」化蝶微微一笑,拿手指撓了撓,「似乎來了個大情報。」

    ※※※※

    咳嗽,某些頂風作案的銀啊……我就不說了。自己來負荊請罪。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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