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盛元朗猙獰的凶狠模樣突然一掃而空,城府極深地恢復父親看兒子的那種目光。只可惜他的眼中只有責怪,全然沒有半點欣賞和慈愛:「既然是雜碎,處理就處理了。只不過——你的確夠果決和凶狠,擁有身為上位者的睿智和無情,不過還遠遠不夠!你和君魁這種人結交,如果只是利用和收買人心的手段說明你的羽翼真正豐滿,現在就可以接受盛家家業,成為下一任的家主!可是你偏偏和這種人渣稱兄道弟,甚至還把人家當大哥,自己成了小弟?盛家的人從呱呱落地那天開始就是人上人,天生高人一等的帝王,你這麼自貶身份,我如何放心把盛家交給你?」
「那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至於家業,哼哼……你還捨不得在活著的時候交給我,父親!」盛世矛頭直指盛元朗,「更何況,區區一個盛家我還沒放在眼裡。」
「怎麼會沒關係呢?你是我兒子,身上流的是我的血,是盛家的根。至於家業,早晚都是你的急什麼,還是繼續歷練吧,你現在太欠缺火候。」盛元朗聽了卻是不以為然地勾起唇瓣,老謀深算的眼睛閃著詭異的精光。
至於盛世所謂的不把盛家放在眼裡,在盛元朗看來不是個天大的笑話。盛世現在接手的盛融集團,和整個盛家的家產比起來不夠是九牛一毛。如果盛世知道盛家到底有多大,家主的權利有多大,就絕對不會這樣說。
但是他還不想讓盛世太早知道,家主的權利他還不想那麼早放手,哪怕那個人是他的親兒子也是一樣。這一點就好比帝王,歷史上還沒有哪個皇帝會在正值壯年的時候把皇位讓給自己的兒子。
反倒有不少兒子等不及,嫌棄老子當皇帝太久,行那喪盡天良的謀逆之事。想到這一種可能,盛元朗忽然不善地看著盛世,彷彿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一頭和他一樣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
「收起你虛偽的那一套吧,還是留著對付那些圍在你身邊只為錢財的花蝴蝶,就不要拿這種哄騙女人的小把戲讓我看笑話為之作嘔了。」哪怕此刻屋子裡還有燕羽兒和其他人的存在,盛世卻全然沒有給盛元朗留面子。
他甚至還有意朝著一邊嚇得趴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楊羽兒看了一眼。果然如他所想,他這番意有所指的話一出口,不但盛元朗的臉色再也沒有辦法維持偽善的紳士風度,楊羽兒更是渾身一震,抖得更加厲害。
「盛世,注意你的口氣,我是你父親!沒有我哪來的你,沒有盛家為你提供一切,你是什麼盛家的二少,只會和地上這些屍體一樣是下賤人,甚至可能是還不如他們的乞丐!」盛元朗眼中忽然閃過嗜血的厲色。
「假設的事情我可沒心情和你討論,如果把這番話當作是在威脅我……哼哼,哪怕你在外面還有無數個私生子,你也絕對不會想對我下手。殺死了我,你也絕對活不了,這一點你可以和母親探討探討。」盛世雖然還不想這麼快和盛元朗撕破臉,但是對於這個心狠手辣,齷蹉到極點的父親實在生不出半點身為人子的尊重。
生在豪門世家,永遠避免不了爭奪家產和手足相殘的事情。而且盛元朗當年爭奪家產時候的所作所為如何凶殘惡毒,都和他沒什麼關係,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事。
但是他出生之後,盛元朗身為人夫、身為人父的所作所為,卻和他息息相關。這正是他最看不上盛元朗的地方,當年盛元朗為爭奪家主之位,求的母親下嫁並且靠著母親一舉獲勝,成為盛家家主。
然而盛元朗卻過河拆橋,為了獨攬權利竟然想要謀害母親!當年母親懷孕的時候就數次差點意外流產,而他出生之後竟也多次遇險,就連盛況回到盛家也是盛元朗故意所為,包括盛況對他暗害都和盛元朗有千絲萬縷的牽連。
這樣一個曾經數次想要他性命的父親,他心中只有恨。尤其是楊羽兒的事,雖然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故意勾-搭自己兒媳的父親,更不是個東西!
「盛世!」盛元朗勃然大怒,他這一輩子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在他面前提起顏禮,而且把顏禮放在他的身份之上。
這是他心中一根刺!
當年如果不是自己鬥不過二弟,他也不會把一個智商和謀略都不輸給自己的女人娶回來。後來果然如他所料,這個女人不干屈居幕後,竟然搶走他權力的一半,儼然半個盛家的家主。
「不要惹怒我,否則就算你母親也保不住你。」盛元朗心中閃過一抹算計,他知道這根刺不想辦法拔去,就會成為他永久的心病。
顏禮啊顏禮,沒想到你一心守護的兒子,竟然是你死亡的催命人。
盛元朗打定主意,一系列歹毒的計劃立刻在心中快速運作,轉眼間就想到了數百種可能。而且這些計劃中全都有盛世的身影,不利用盛世,怎麼可能鬥得過顏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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